21、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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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国二声！廉王驾崩！”
随着这一声传来，原本满脸不敢置信的氾王吴蓝涤和他的台甫氾麟梨雪，同时瞪大了四颗眼珠子，异口同声怪叫道：“你们……真的不是妖怪么？是白雉疯了还是我幻听了？又或是这个常世不正常了？再要不就是天帝……”
好吧，天帝的事情是不可以乱说的，否则会遭天打雷劈。
于是这对主仆俩又很有默契地一同闭上了嘴。
对此，我也觉得有些尴尬。
本来呢，我和廉麒是想立刻启程离开涟国前往黄海，可耐不住以冢宰大人刑郁非为首的一帮“老臣”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挽留方式。只得再逗留了两个月，期间彻底铲除了所有叛逆势力的残余。其实吧，本来早在廉麒断角昏迷直至醒来的半个月内，我就基本上萧清了那些个参与谋反的大小商会。后来不过是把这个行业彻底大清洗了一番，全部更新以为将来的新王除却后患。
折角的麒麟没有患上失道之症的话，那么只会逐渐因灵气的缺乏最终衰弱而死。但这一过程将持续多久的时间，谁也不知道。我个人猜测估计认为，至少和该麒麟断角前自身所具备的灵气成正比，即越强的麒麟死得越慢越晚。
我不是没想过上蓬山求助，可我知道基本上是无望的。
我在蓬山工作的300年间，不是没有碰上过类似的情况——年幼麒麟在黄海夭折，只是个笼统的说法。因为它分为被妖魔杀死，和在与妖魔的搏斗中断角衰弱而死……
对于后者的情况，蓬山若是有办法救治，难道会眼睁睁看着身为蓬山公的麒麟死去么？
来拜访氾王，也只是因为过去我还在位的时候，和他家台甫梨雪的私交甚好；而吴蓝涤这家伙，则是在登基之前就与刑郁非刑大人“有染”。
好吧，我承认我腐了——其实他们只是一起在奏的大学里读过书，后来各自回国当官了。
只是没想到，白雉的二声来得那么巧……
“我是不是妖怪不知道，但廉麒，不、澜梦，肯定不是妖怪什么的……”
这对主仆太活宝，问出来的问题太绝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澜梦是我给廉麒的字。赐字时我曾问过他，会不会因为我已经不再是王了而感到委屈。
结果他只是笑了笑。
于是这个字就这样用起来了，至今为止的使用时间是三天。
“梨雪！如果真的因为王是半兽就能这样蒙混过关，那我死以后你一定要选一个半兽来作我们范国的新王啊！”
花枝招展的吴蓝涤边感慨边握着自家台甫的小手，情深意切道。
“不！主上！我死了您都不会死！我一定会在死前学习廉麒的大无畏精神，自断犄角然后陪您周游天下！”
梨雪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块云边绣花的手帕，与自家主上一唱一和起来。
在离开青淀宫前，我对吴蓝涤郑重申明：如果我在范国的存款随着他的王朝的覆灭而泡汤了，那不论我是否先做了鬼（据澜梦说，是昆仑的神仙），都绝对不会放过他。此话惹得他唏嘘不已。
其实白雉的鸣叫，意味着王气的彻底湮灭。从古至今，即使是那些去蓬山向天帝自请退位的王，也只有在死后才会彻底断绝王气。想不到我还没死，甚至澜梦都还没死，我的王气就没有了……没得就像它从来就没存在过一样干干净净……
难道我真的是一个昏君（暴君）？
骑在驺虞的背上时，我不由有些沮丧。
【因为您根本就不是个人啊！】
下方波澜不兴、一望无际的云海中，突然窜出一条巨大的身影！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原本排列整齐的骑兽飞行运输队的阵容顿时被搅得一片大乱！我不得不大声喝斥，并且示意驺虞咆哮几下，安定其余几只受到惊吓、较为胆小的骑兽。身后的澜梦立即将我紧紧搂进怀里。
（作者：抱歉我偷懒了，摘了自己的老段落前来凑字数……）
我安抚性质地拍拍了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面前这条大蛇不是什么坏家伙……好吧，至少是它还没有在我面前凶性大发过。
【呜呜呜呜……姑娘您……您不可以就这样抛弃小生啊……小生和您……小生和您……小生和您可是有夫妻之实的哇！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呜呜……呜哇啊啊……！】
大海蛇还没说几句呢，就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然而我能感觉得到，身后的澜梦闻言后立刻像炸了毛的猫一般，全身都略微有些颤抖起来。
估计被刺激得挺严重。
【都是我不好……呜呜……如果当初不是因为那些讨厌的小鸟妖又调头反扑我，我又担心会伤到您……我也不会一不小心松开了您，让您漂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你还好意思说呀……我那会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就被海水给忽悠到天边儿去了……
我在心中暗暗鄙视它。
【您……您……您可是我从小的梦中情人啊……我小的时候，父亲以前曾对我说过，我的姑婆（爷爷的妹妹，不知道我有没有搞错称呼汗）在很久很久的以后，将会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她注定会是我最最可爱的小妻子……】
听听、听听这个可怕的、扭捏的语气啊！我敢打赌，如果这条巨蛇有手，那此刻一定是双双捧着它那发红的蛇脸颊，可能还会微微颤抖。
我的嘴角开始止不住抽搐起来。
（作者：抱歉，我又懒了……）
“那个……请问你的爷爷，你的父亲，你的姑婆，和你姑婆的女儿……都是哪几位大神仙（大妖魔）啊……？”
原谅我不得不调查一番此蛇的户口——亏我还曾经把它认作是我的老祖宗，现在回想起来可真是丢脸丢到昆仑去了。
【哎？我难道从来就没有告诉过你么？我的爷爷，呃真名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反正大家都尊称他为“天帝”啦；我的父亲也一样，也只能告诉你他的俗称，叫“天伯”；至于我的姑婆嘛……呃其实我连大家怎么称呼她都从来没问过……而我姑婆的女儿嘛……自然就是姑娘您啦~~~~~】
天帝开创十三国，中央的国家由被黄海、蓬山所包围，并请王母看护此地。余下之十二个国家分配十二位王，赐各国开国枝叶，视为各国之基业。开国枝叶上有一蛇，蛇举起了天。开国枝叶上有三果，一果落地为玉座，二果落地为国土，三果落地为人民。
这个关于创世神话的戏剧，我曾在宫内宫外看过无数遍，但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能和里面的角色沾上边儿……
“好吧，姑且认为你没有骗我……但你能否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呢？”
【姑娘您尽管问，小生的回答还会和700年前一、一样的：姑娘您、您想问什么小生都会……都会如实回答您的……】
“好，那我就问了——你之所以明明是颗龙种，却偏偏长得像蛇，是不是因为你娘气过重了？”
澜梦抱着我的手，连带紧贴在我后背的胸口，都二度抖了起来。
但我知道那是给我的问题逗乐了，笑的。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