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 2 章 ...
-
是名女子。
一袭月白色长裙,黑发如瀑,看不清眉目,但那白衣的颜色却让赵梦柔心中一动,生生停住了脚步。
“公子……”如莺声音在耳边响起,陌生,于是让展昭有些纷乱的心智为之一聚,回头便看见了月白色长裙的女子,长眉斜飞入鬓,一双顾盼生辉的凤目嵌在如玉般透明的脸上更显风情万种,眉目之间,竟然赵梦柔有几分相近。
展昭从开封出来以后就直接到这里来打听当时的情况,却一无所获,不由得有些沮丧,病由心生,身子便重了几分,加之心绪纷乱,便越发想休息一下,这样的心思一动,精神一松,人便要倒下,而身子刚一歪,便被人扶住了,回头一看那女子的面貌便知这一趟,没白来。
那女子所穿,如包拯所说救皇上之人,很像。
“多谢姑娘。”
“公子身子不适?”
“还好,此地属城效”展昭定了定心神说道:“最近一段时间事情特别多,姑娘只身一人,还是要多加小心。”
“多谢公子提醒,若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女子说了这几句便要走,展昭刚想出言挽留,却一想初次见面,似乎也不好开口,本有些着急,但转念一想,那女子既然在此地现身,且与一身官服的自己相见,应该是有备而来,果然,那女子没走出多远,就被几名大汉拦住了,还没说上三句话,就打了起来,展昭摇了摇头,这情节着急太过老套,但不能不管,于是身形一动,便向着声音方向追了过去,加入了战团。
看样子,那女子武功不弱,对方人虽多,却不露败相,而对方,却也未痛下杀手,只一味游斗,一时难分难解。
展昭情知这是女子留下的线索,心如电转,身子一动长剑出销已经拦在了那女子身前。
远远的赵梦柔把一切看在眼里,已经将眼前的那一幕猜了个七七八八,更看得出那名女子是有意接近展昭,也看得出来展昭正顺着她的计划与她相识。
事情如此顺利倒有些意外,赵梦柔皱眉想了一想,那白衣女子与皇上相遇并没有多久,就能跑到这里再遇展昭,恐怕是早有准备,又清楚展昭的身份,想借展昭之手与开封府打上交道,只是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知道了皇上将此事依托给了包拯还是认为只要让包拯相信便可说服皇上,但不管怎么说,这样快的反应速度,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这样倒也好,不怕他反应快,就怕他没有反应。
看了看展昭的方向,情知是计,展昭与那女子联手定然不会败落,也必然会因此结识,接下来的事情,待自己从宫中回到开封以后必然会知道,没准那女子也应该会跟着回去,自己在这里,反而会惹出麻烦来,便不做停留,转身离开了。
赵梦柔猜的没错,只是她没想到,那女子的戏做的很真,被展昭带回开封时,已身中巨毒,命在旦夕。
那女子的毒中的有些出乎展昭的意外,当时,两人正联手抗敌,突然一个人撒了一把银针出来,然后那女子便用身子护住了自己,虽然自己挽起剑花挡掉了一些,但那女子的左臂还是中了几枚银针,之后,便看到她在自己眼前倒下去了。
原本展昭还不确定她是不是那名女子,经过这一幕以后,他便确定,她,就是这两天众人口中议论最多的人,只是没想到,她下了这么重的血本,当展昭带她回开封时,人已经昏迷不醒。
趁着公孙策帮疗伤的时候,展昭简单的对包拯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以及自己的猜测,包拯点头不语,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处置这女子,如何安排接下来的事。
展昭见他深思,也未打扰他,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公孙策为那女子疗伤,半响,才见公孙策一头是汗的停了手:“若再晚些时候,怕真会有性命之忧。”
包拯闻言浓眉一皱,看了一眼展昭。
展昭知道他在想什么,刚要开口,被包拯抬手制止了,展昭知道包拯在担心事情外泄,于是点头闭口不语。
“梦柔姑娘可否回府?”包拯示意展昭一起到了花厅后问。
“不知”展昭摇头,顿了一下,略有迟疑的问:“她……出去了?”
“我回来了。”赵梦柔回来的时候就听府里的护卫说展昭带了名中毒的女子回来,公孙策正在为她医治,现在情形不明,她正盘算着这时候去见面合不合适,犹豫着走到了花厅门口,听见包拯问便进了花厅,看了一眼展昭说:“是,我出去了,才回来……我听说展护卫带回了一名女子?”
展昭点了点头,包拯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公孙策的声音传了过来:“大人,那名女子醒了。”
抬眼一瞧,公孙策已经进来了,包拯点了点头,想想说:“我想去看看展护卫今日从外面救回的女子。”抬眼看了看展昭:“天色已晚,展护卫还是送梦柔姑娘回去休息吧,寻个适当时间,再安排赵姑娘与那名女子见面。”
展昭知道包拯这样安排是想让自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赵梦柔又不确定是否有人监视,点头跟着赵梦柔出了门。
“包大人……是否有话让你转达?”见展昭将自己带进了包拯书房,赵梦柔便知道他有话要说,不想两人独处太过别扭,索性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先开了口问。
展昭点头,然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又讲了一遍,说“应该就是当天救皇上的人,刚才公孙先生为她疗伤时,已经看过她的左臂,上面的确有红月印迹,奇怪的是……”
“奇怪的,那印迹像是长出来的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展昭一愣。
“看样子她还是有心的。”赵梦柔不答,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样一来也好,省了很多麻烦。”
“孟笛,你怎么知道那印迹像是长出来的?”展昭心底有疑,追问,却没留神自己已经叫出了昔日的称呼。
那两个熟悉的字从展昭口中出来,赵梦柔一呆,展昭也愣了,两人对着愣愣的发了一会儿呆,都忘了回答,到底还是展昭先回过了神,称呼了一声赵姑娘,才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赵梦柔笑笑:“我只是突然想到的。”
说着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画笔,看着展昭:“展护卫可否敢让我在你身上留下印迹?”
“嗯?”展昭又愣了一下,他只知道这个师妹虽然功夫不算顶尖,但很聪明,设计机关是一流的,但从来不知道她还会做纹身,一听之下才呆了一呆,结着心结,还真没找出应对的话来。
赵梦柔一颗七巧玲珑心自然猜得出他在想什么,笑了:“这么久没见面了,自然是要新学些东西的,不然奇宝斋如何在江湖立足?”四目相对,一种熟悉的感觉在两人心头涌起,仿佛就在昨天同在师门的时候,两人笑闹的情节,展昭一时恍惚,也不知怎地就点了头,然后就看着赵梦柔偏着头笑了笑,咬着笔头看着展昭宽宽的肩突然就动手除去了他的外衫露出了宽厚的背。
展昭一呆,就要抬手制止,可手还未抬起,就觉得背后一笔微凉的感觉下来,顿了一下,又继续,然后又顿了一下,再继续……
些些许许的凉意在背后一笔一笔的划过,没有言语,却好像有着那兰心女子的心意,丝丝缕缕的绕着,细细柔柔的说着,竟不忍心打断,于是刚刚抬起的手,又放下了,由着背后的她画着,自己猜着。
两人原本就都不是话很多的人,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也喜欢一人执琴一人舞剑纵使无言也能感受得到情义流转,所以这会儿就是没说话,展昭还是感觉得到,身后那名女子的心,依然在自己身上。
往事一幕幕划过眼前,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了她的身份,展昭下意识的进了一步,随手拢上了衣服。
赵梦柔正在专心的画着,没想到展昭会突然动作,被动的停了笔呆了一呆,仿佛从回忆回到了现实,叹了口气,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只得笑笑:“我……唐突了……”
“……不敢”展昭突然变回了那个进退有度的人,赵梦柔也只有苦笑的份。
看看手里的笔,赵梦柔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再度陷入了沉默,半响,还是赵梦柔打破了僵局:“据我所知,江湖上有几人可以做这种入骨入肉的纹身,和生下来的一般无二。”说完举起了另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瓷瓶,递到了展昭面前:“这是我自己研制出来的药水,画上去干了以后,就会浸入皮肤,如果没有特制的药水不会洗下去。”
“……”展昭接过,神志一清,突然想到:“那……可不可以用你配制的药水,去试一下那女子身上的红月印迹?”
“应该是无效。”赵梦柔摇头:“所谓相生相克之理,一人配出的独家药水,自然也只可能只有他自己的能解,怕是我的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个白色的瓶子递了过去:“这是洗去纹身的药水……如果……你不想要背后的纹身,可以去掉。”
说完把瓶子往展昭手里一塞便走了。
展昭呆了一呆,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跑了。
梦柔不想从展昭那听到任何答复,所以急急走了,展昭却没明白她的意思,手里握着那瓶子,心里又是说不出的滋味,只想以后可能还会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相处,若……还是这样,总是不太好吧,但……展昭还真想不出别的什么应对之策,只得叹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但不管怎么说,展昭不想洗去背后她画上去的纹身是真,在那一笔一笔的描画中,他感觉的出,那是一只笛,只是不知道,那样简单的笔划,她怎么会画了那么久。
摇了摇不敢再想,展昭突然明白了那句相见不如怀念的意思,原来那背后还有纠纠结结的痛。
赵梦柔回到房里才想起来原本是想告诉他江湖中何人可以配制这种药水的,不由的又叹了口气,苦笑,最近一段时间叹的气真多,皇兄还真是能给自己找事,若不是他出了这么档子事,把父王召进宫中,把事情派给包拯,恐怕这样见面的尴尬也不会发生。
可能,就是想那样守着他看着他就好,躲在一方柜台之后,看那红色身影匆匆过往,并没有打算再见面,或者说,没有勇气见他再绝然的离开,挺怕的,但愿,这件事情快些结束吧,自己,也可以早些离开……他……是不是希望自己离开?
乱想些什么啊,赵梦柔定了定神,推开门朝客房的方向走过去。
那名女子入府后应该是一直昏迷的,适才若是醒了过来,现在也应该在客房,那公孙先生或者也会在,药理这些事情,和他说,要比和展昭说好的多。
赵梦柔果然在客房外找到了正在苦思的公孙策,迎了上去:“公孙先生可有什么发现?”
“嗯?”公孙策一见是她,下意识的要行礼,却被赵梦柔用眼神制止了,这才想起眼下并不方便,看了看左右,低声问了一句:“赵掌柜,可懂得药理?”
赵梦柔见状知道他是有所发现,而不想让别人知道,于是点了点头:“先生借一步说话。”
公孙策点头,引着赵梦柔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内,亲手倒了杯茶递给赵梦柔后说:“适才替那位女子疗毒的时候,看到了那枚红月印迹……恕公孙策无礼,可否一观赵掌柜臂上的红月?”
赵梦柔也没说什么,恰巧穿的也是件穿大的罗袖,便伸手将手袖撩了上去,玉臂之上,果然在同一位置有一枚红月。
“公孙先生可看得出有什么不同?”
“确有不同。”公孙策点头复又摇头:“其实看上去也没有太大的差异,若真说差别,不过是那名女子臂上的红月照赵掌柜比起来,略为鲜艳些,虽然我并未看过太多这样比较易于识别的胎迹,但总觉得,那印迹,并不像真的,可手接触的时候,却没有异常,仿佛就是长在肌理之中与生俱来的,只是,那样逼真的颜色,出现在皮肤里,总是感觉有些奇怪。“
“嗯,单凭想像或者回忆是无法做到完全相同的。”赵梦柔点头想了想:“据我知道,纹身能做到如此逼真的并不多,我现在知道的,除了江南南宫世家的大少爷之外,四川唐门唐傲也能做到,再有的就是些已然出世的前辈,但算算加起来也不过十人,先生若从这些方面查起,梦柔可列个名单出来供参考。”
“如此有劳赵掌柜。”
“先生客气了。”赵梦柔摇了摇头,突然想说点什么,但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又走了。
公孙策看在眼里,多少有些奇怪,但碍于对方身份,也不好多问。
其实,赵梦柔想问的是展昭的身体。
那个倔强的人,只会说没事,别的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而懂医理的公孙先生,应该会比他自己更了解他的身体,但,问了,不好吧,反而会多增些不便,算了,他还在眼前,而且他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走,没事的,关心则乱。
那名女子,称自己为孟笛。
这名字一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不仅展昭愣了一愣,就连赵梦柔都呆了一呆。
看样子,她知道的不少,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认识自己。
低下眉眼扫过展昭,看到他脸上思索的神情并不比自己少,但表面上仍是不能让那名自称孟笛的女子看出什么来,所以当包拯称赵小姐精通药理,父辈与自己有些交情时时,赵梦柔神情自若的去打了个招呼。
“当年与进京赶考的包大人相识时,尚是一名商人,现在家业已交付家兄打理,自己倒与家母逍遥去了,幸得包大人赏识,我倒也有机会来这里转转。”赵梦柔显得热情,展昭又是一愣,他知道赵梦柔虽不是拒人千里之人,但是却一直都不会与人太过亲近,不知是许久未见变了许多,还是有了主意。
赵梦柔的话听上去没什么破绽,加上包拯在一边也跟着符合,都是精通官道之人,旁人听了自然不会有什么疑问,只是公孙策在一边却留心看那女子脸上微妙变化的表情。
公孙策本就是七巧玲珑心,加上又报着审视的态度看着那位自称孟笛的女子,总会觉得有些不对劲地方,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这面他正想着,那面自称孟笛的女子开了口:“小女子也未曾想到会有此一遇,能见到包大人,且得包大人施以援手,感激不尽。”
“姑娘客气了。”包拯点头:“倒是姑娘为何一人在外行走?
“这……”孟笛的脸上有犹豫的神情,包拯见状接口道:“包拯只是一问,既然不方便说,不说也罢,公孙先生帮姑娘看过伤势,虽然现在已无大碍,不过仍不方便行动,若姑娘不嫌弃,就先在这里住下。”
嗯,孟笛点了点头:“……打扰包大人了。”
包括点了点头,说了句安心休息吧,便带着一众人等出去了。
“若八王所说无差,那么她肯定是假的,而且,对于郡主的一切,都只是听说,而非亲历,告诉他的人,也不是什么都清楚。”
回到书房,包拯问对此事想法时,展昭就突然冒出了这一串话,包拯听他说的太有把握不由好奇:“展护卫为何如此肯定?”
“这……”孟笛是自己师妹,而那女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全无半点相识之意,此外,若背后指使之人知道这一段故事的话,也不会不提醒她,就算自己没有言明身份,但以他随侍包拯身后且武官的打扮,也没有认不出来的道理,只是,自己和赵梦柔这段关系,他却不想说明,顿了一顿才说:“这事说来话长。”
“孟笛是我在外的名字。”赵梦柔把话头扯了过来,展昭一愣,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目光转到她脸上,她神色未动,继续说:“家师和展护卫的师傅是多年好友,我也因此与展护卫有数面之缘,不过因为家师在收我为弟子之后一直深居简出,所以与展护卫也不是很熟,但到底还是见过的,展护卫或者是从那女子的神情上看出了什么?”
“原来赵姑娘与展护卫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倒也从未听展护卫提过。”包拯点头,只是这会儿也顾不上想太多,又把目光转向了展昭。
展昭实在不是善于圆话的人,听闻赵梦柔说出这番话来暗自里松了口气,又看包拯眼光投过来,点了点头:“与赵姑娘初见时,已经认了出来,只是碍于她的身份,所以……但今天见那女子的时候,显然是不认识我的。”
“如此说来,这名女子身份是假已确定无疑,接下来要查的,就是她为何要来,受何人指使的事了。”包拯点头。
“其实说起来无非也就是宫庭斗争罢了。”赵梦柔摇摇头:“这么明显的指向性,包大人不会不清楚,不过是碍着我这个皇家人不好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哪个皇叔要出事。”
事及皇家,就算有赵梦柔如此说话,别人哪敢再说什么,都闭了嘴,不过谁也都不会否认,赵梦柔所说的确属实,只是,那么多皇亲重臣,究竟是谁走的这步棋,想要查出来还真不能算是件容易的事。
赵梦柔次日进宫的时候,仁宗赵祯正在花园里对着棋盘发呆,手里执子,迟迟未落。
时已入秋,总有些落叶时不时的从树梢打个转落下来,以前都是宫里的太监来打扫的,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告诉总管太监不要再去动那些落叶,上次来的时候地上就积了不少,再进宫,地上已经有了一层,衬着周遭的金黄,平白多了萧条的意味,让人心情无端的低落,不知道是不是体现着赵祯现在的心情。
赵梦柔从小和赵祯一起长大,从来都知道他不是个热衷于皇位的人,可,他是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从前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就是,兄弟姐妹几人,有事,总是他担着,虽然不能算是最足智多谋的一个,但总是最能承担到最后,不会退缩的一个,也是最善良的那个,所以当知道自己身世之后莫名被推上皇位也没说过什么,后又经历了养母刘后害亲母李后流离宫外数十载以至母子无法相守,本应恨的,可最后李后回宫的时候,他接受之后依然有奉养刘后的念头,后因刘后决义离宫做罢,这些事情,虽然梦柔没有共同经历,但,却一直有所耳闻,对于这个以仁厚治天下的皇兄,梦柔心里总是由衷的希望他能够安康。
梦柔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对他打击不小,自己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虽然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在一起,但不知道是缘份使然还是真对了脾气,重逢后兄妹里关系也是自己和他最为亲近,若自己都不是真的,那还有谁可以相信,所以她再怎么不心甘不情愿也会回来,帮他过这个难关。
梦柔止步不前,远远的看着皇上有些落莫的身影,将心比心的想着他的心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赵祯叫她才回过神来。
“过来坐,站在那里做什么。”
“嗯”低声应了,走近了才看赵祯脸上挂着些憔悴:“没休息好?”
“嗯,最近事比较多。”赵祯点头:“我听八叔说,你最近都在开封?”
“嗯,那个女子出现了,是与我很像,只是,有些事情他不知道。”梦柔点头:“我是说宫外的事,所以还是看得出破绽,只是要查出背后的人,可能还是要花些功夫。”
“嗯,你在那,可安全?”
“嗯,不会有事,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个谜……”梦柔话没说完就看赵祯在摇头:“你知道我在哪出事的?”
“不是在西巷那边吗?我听开封的人说过。”
赵祯摇头:“在奇宝斋。”
“……”梦柔瞪大了眼睛看着赵祯,一脸的不可置信。
“因为怕八叔多心,所以没说。”赵祯摇头:“但我现在开始担心,你会不会出事。”
“……”梦柔叹了口头,开始觉得头有些沉:“看来,事情比想像中的困难。”
“怎么说?”赵祯看向梦柔,后者叹了口气,把在开封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赵祯,最后说:“很明显他们是有目的性的,我原来以为是不知道我存在的,现在看来,可能我想的太简单了。”
赵祯沉吟了一会儿,摇摇头:“也不尽然,或者,是我身边出了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