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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应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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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钟左右到的酒吧。这是个蛮大的已形成一定规模格局的酒吧叫“未来”酒吧,四周座位椅子排列整齐,吧台整齐干净,服务生在吧后熟练地在调酒。客人喝着香槟酒葡萄酒,享受着酒香的醇厚,个个怡然自得。刚进酒吧说明要驻留在酒吧唱歌时,服务员先是吃惊地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眼,然后不屑地朝我们摆摆手,说我们年纪太小,不合适也没有能力做这个,我说你们外面不是贴了告示说缺歌唱家与音乐人嘛,并没有说年纪小的不能来应聘呀,服务员狡辩说他们要招的是真正有实力的歌唱家与音乐人,而不是我们这两个连身份证都还没有拿的毛头小孩,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实力,又没有测试过我们,肯定是看我们年纪小,想胡编乱造一大堆理由打发了我们,服务员似乎有些生气了,跟我争执得愈来愈厉害,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话语渐渐地让我从先前的理直气壮变为话不成语、气不成声的闷叹。四周人群的目光也纷纷扫向我们,让我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罢了罢了,既然人家如此拒绝,就不要强留为难别人。刚想打退堂鼓,却看到野明俊走到一架空的钢琴旁,开始弹琴,他的琴声婉转悠扬、优美动人,霎时把四周的人都怔住了,人人大概都没有想到如此小的年纪的男孩竟然能弹出如此技术高群、叹为观止的音乐。
一曲完毕。原本嘈乱不堪的四周早已变得静如止水。连前面那个鄙视我们的服务员也惊叹得半张着嘴,凝神细听,一个戴着墨镜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拍着手走到我们跟前。他用一种惊叹钦佩的眼神不停地大量着野明俊,连声说了三个“好”字,他自我介绍说是这个酒店的经理,由于野明俊出色的表演,预备留用他进酒店。他继而把墨镜转向我,似乎在问你会什么。我深喘口气,说我会唱歌。会弹琴的人很少,会唱歌的人可多了。经理这样一说,我不免有些泄气,心知自己不像野明俊,没有异于常人的一技之长,看来要被淘汰了,但没想到他话锋一转,还是让我上台试唱一曲,但附加了条件,这首歌一定要是原创,绝对不能模仿他人的创作。
自己最耳熟能详的鬼束千寻的《月光》是不能唱了,不过幸好我早有准备,我预备把昨天为了以防万一,自己苦思冥想了一晚上亲手创造的歌词并加上挖空心思思摩出的曲调合成一首歌,上台献唱,歌唱前,我的双眸不经意间瞄到野明俊,他正站在台下,嘴角流露出一丝春天般浪漫的笑意,以示鼓励。我低头,心微微跳动了一下,用力咬了一下唇,抬起下颚,静静地扫了一眼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目视前方,唱起:
“太阳东升西落,月亮阴晴盈亏。”
“迈着同样脚步的人生,真让人感觉疲惫不堪。”
“游离在外碌碌无为的我,好几次都想闭上眼睛不再醒来。”
“直到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希冀的事物,我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白活一场。”
“啊……我愿带给你这首歌让你听。”
“我的灵魂呐喊出了歌声,如同眼睛一般窥视着人间万物。”
“人们脸上的笑容,人们脸上的泪水。”
“到底是寂寞的笑容还是灿烂的泪水?深藏的那颗彷徨的内心微微一颤,睁开眼,却仿佛做了一个梦,痴痴地只剩下回味。”
“谁也说不清的是非对错,真假难辨的虚伪真实。”
“我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眼呵,淡漠地一览无遗。”
“啊……我愿带给你这首歌让你听。”
“我的灵魂呐喊出了歌声,如同眼睛一般窥视着人间万物。”
“小船早已起航,人去楼空的景色。”
“到底是孤独的本质还是热闹的表象?屋顶上的金思雀的吟唱优美婉转,一转头,却飞进了云层,埋身其中不再出现。”
“曾几何时的繁华热闹,此刻荒凉得让人心惊。”
“我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眼呵,有时也会留下一滴眼泪。”
……
我把自己的感情注入歌曲之中,歌曲由于感情而丰富悠扬,袅袅悠悠得如同玫瑰花的花瓣泼洒在四周,周围的空气仿佛充斥起了玫瑰花的香味,一阵阵的清香、一阵阵的温暖。一曲完毕。四周依旧静悄悄的,经理鼓起了掌,也说了三个“好”字,带动四周的观众纷纷给予我热烈的掌声,我心知他的掌声里包含了太多的鼓励成分,遂只是微微地笑了笑,下了台。经理感叹我的歌词深刻感人肺腑,赞许我小小年纪第一次登台却毫不怯场,并且拥有那份早已看清了人间悲欢离合的独特气质,决定留用我了。我心底儿自嘲地一想,我这样子,不看透悲欢离合也不行啊!对于野明俊,他们决定配给他一架钢琴与一位老师,精心栽培,对于我呢,他们决定也给我一位老师学唱歌做词,不过我还必须有时在酒店打打下手,做做擦桌子拖地板倒垃圾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一步步再向歌唱家作词家迈步。我心知这对于没有一技之长的我,已经是再好不过的决定了。经理这么一说,那个先前执意反对我们的服务员也开始殷勤地跟我们说笑赔不是了。真是墙头草。我心底儿骂个不止,可是脸面上还是谦虚地笑着说没关系。经理继而拿出一份合同,给我和野明俊介绍了酒店的培养新人计划,把我和野明俊的名字挪进了储备人才。经理然后郑重地对我们说,要是我们努力付出的话,也许今后有机会能够进军演艺界。
“演艺界我们不敢高攀。”我轻轻地一笑,这样说道。谁都知道演艺界纷繁复杂,勾心斗角、玩尽手段的花样听听都让人觉得后怕。各种各样的潜规则、各种各样的关系网不是我们这些纯真的孩子所能够接受得了的,真正能够洁身自好的人只怕只有那些出身豪门或者音乐世家的人才可以。
“就这样静静地做音乐,不行吗?”野明俊低头道。
“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我不会强求你们。”经理毫不在意地一笑置之,“那么现在就开始努力吧!第一天就不要登台了,去后台练习一段时日吧!”
我和野明俊在酒吧里练歌练钢琴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酒店营业完毕,为了庆祝我们两个被酒店雇用,我和野明俊打算到旁边一座商业百货的底下一层吃些小吃。这座百货大厦高耸入云,在漆黑的夜空中,巨大的玻璃窗户反射着璀璨的霓虹灯。地下一层是各式各样的小吃,比如说是铁板烧、拉面、披萨等,各种各样,应有尽有。一层是化妆品、二层是流行女士服装、三层是贵族淑女服装、四层是男士服装、五层是儿童装。
前方中央高挂着液晶电视,两旁是一路路的各居排位的小吃店。我和野明俊正在一家冰激凌小店里品尝美味的冰激凌,我点的是香草巧克力冰激凌。野明俊点的是蓝莓巧克力冰激凌。我们四周围的客人很少,其他排位的客人却很多。
“你是可以的,十月底,晚上十一点种的秋夜,你竟然会向我提议吃冰激凌。”野明俊面带怀疑地看着我。
“今天一帆风顺,激动得我内心热血澎湃,想要降降温嘛!”
“也不怕你齿疼。”
“放心,有你陪我一起齿疼,还是值得的。”
“呵……”野明俊嗤笑一声。
我又问道:“以后在酒吧上班,就要过早晚颠倒的生活了,俊,你受得了吗?”
“只要能展示自己的才华,哪有什么苦不能吃的呢!”
“你真像我。”
“你也真像我。”
“所以我们俩是一对拴在五线谱上的音符呀!”
“对,五线谱上的音符。”野明俊嘴角温柔地一笑,继而用塑料小调羹舀了一口杯中的冰激凌,放入嘴中,想了一下,问我:“沫,昨晚你为什么没想过让我和你一起创作曲子歌词,非要自己一个人创造呢?”
丝丝巧克力的甜味溶化在了齿间,直甜入心底:“写词,再推敲出曲子又有什么难的,我完全可以一个人独自完成,又不是写谱,我可是看不懂谱子的,等到作曲写谱了,我到时可真要和你好好合作呢!”
“好啊!我这个大师肯定会竭尽全力地帮助你的。”
我抿了抿嘴唇:“到时候我可要尊师重道了。”
“到时候我可要‘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了。”
俩人均嗤笑一声。我想了一下:“不要到时候,现在怎么样,前面在酒店第一天,只是练了发声、做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没有真正识谱,不如你现在教我,怎么样?”
野明俊一听,兴致来了,拿出音乐教科书,很厚的一本。他那么爱音乐的一个人,这些书定是他贴身携带的。他一边兴致勃勃地跟我讲解,一边拿出纸笔划弄起来。他说的很具体详细,比真正的老师还细心。我不禁心底儿暗暗佩服,那么厚的书能够啃下了,够厉害的,我遵循着他的淳淳善诱,在书海中翱翔。
这时,中央的液晶屏幕开始闪烁,“滴”了四声,午夜的新闻联播开始播放,女主持人用高亢的嗓音开始播放今天的新闻头条:“圣路易斯学院已决定与世界著名的制药企业——玛泰加企业合作,联合开发研究一种新药,集结的一批医药学专业的顶尖学生,已与企业的研究人员一起在研制进行当中,该开发研究如今正处于保密状态,只向外透露说这是个能够革新全人类的开发研究,改变人类的命运、更改社会的格局,可以让世界变得更加平等幸福、让地球更加和平美丽。”
接下来又说了些国家领导人出访他国、通货膨胀CPI屡高不下、全世界经济衰退,中东又再次爆发战争、恐怖袭击猖獗等等的新闻。
野明俊看我怔怔地盯着左前方,转头也与我一起看起了新闻,等到插播广告的时候,他转回头,却见我眼神迷离地游离着。
“你没在看新闻?”
“看了。”
“那你在想什么?”
我期期艾艾道:“前面……前面……第一则新闻……”
“我知道。”野明俊插话道:“你哥哥就是在圣路易斯大学的。”他继而有感叹道:“圣路易斯大学真不愧是世界著名的大学啊!竟然在开发革新全人类的研究。其实虽然你哥哥装好人攀附权贵,像旧社会统治阶级一样欺负你想要限制你的自由控制你的行为,人品确实不咋地,但是能够考进圣路易斯大学的人这能力才华定是别人望尘莫及的,以后出来肯定是堂堂的人中之龙,夺回拜迪企业指日可待,还有这群做医药研究的顶尖学生,他们出来以后说不定还能够掌控人类的未来呢!”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心中却想着其他的事情。
“沫,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野明俊发觉了我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其实……其实……”我仍旧支支吾吾的。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我深喘口气,一咬牙,抬起头,瞠大着眸子,黑瞳中似乎有什么恐惧的东西,野明俊看了我一眼,顿时吓了一跳,瞥紧了眉,大概自己的如今的面色很是惨白得吓人,“我哥哥主修的就是医药学,副修的才是工商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