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episode。27[心意] ...
-
因为受洗的时候着凉了，再加上吹夜风喝烈酒，因此我被法修强制的困在床上休息了整整四天才能下地。
他很卑鄙，我不肯躺着，他就施神法让我睡着。最恶劣的是每次我醒来都一定是在他怀里，无论白天黑夜，他竟然都能保持□□的和我贴合着睡的姿势。
我说尊敬的冥王陛下，你很闲吗？难道就没有事情做吗？
他喜滋滋的抱着我，回答的特顺畅：“照顾你就是我的首要任务。”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发挥了超常的工作精神，以一天的速度搞定了一周的公文。
“今天你可以下床了，想去哪？我陪你。”
他温柔的在我眉心吻了一下，眼神中流淌出的温柔能把冰川都给融化了。而我这几天早已习惯了他时不时毛手毛脚占便宜的举动，基本上只要他不触及底线我就随他了。
只因实在是无力啊！总不可能每次都跳起来和他掐架吧，那样他不累我也乏了。
“梵天还在生气吗？”
我被他抱在怀中，他就像八爪章鱼一样把我缠的死死的，一会儿亲亲脸，一会儿舔舔耳垂，一会儿摸摸胸口，一会儿捏捏腰……
“够了！再搞你就给我滚下去！”
我终于受不了的踹他一脚，他装模作样的蹙眉呼痛，不过还是收敛了点。
“为什么这么在乎他？”
他在我耳旁轻轻的说，声音温柔的就像一弯清泉缓缓拂过，弄的我全身发痒。
“他救过我，我不想因为某些与我无关的原因失去这个朋友。”
我转头面对他，说的一本正经。他与我对视了几秒，罕见的把目光移开了。
“他是你的朋友，那我是你的什么人？”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一时间张着嘴不知该怎么回答。
“现在不逼你，但是以后要告诉我，好么？”
沉默了许久，他重新将我抱紧在怀中，柔软的唇瓣覆上我的，开始恣意夺取我的气息。我被他吻的一度缺氧，眼前的景象开始天旋地转起来，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在我以为自己会这么缺氧死掉的时候，他放开了我。
“我不是阿瑞斯。”
我极力平复着呼吸，瞪了他一眼。
“珞，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不是他，我知道的。”
“知道你还这样抱着我？”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初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真的把你当成了他。可当时我太大意，竟然让你被捉了。我找了十一天，那时候的心情和第一次失去他时很像……”
“所以现在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替他把没说完的话说出来，然后冷冷的看着他。
“梵天告诉我他找到了你，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量才压下想抱你的冲动。那时你与他签了契约，你应该明白，就算我身为冥王，也不能随意修改律法。”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我本来燃着一腔怒火，却在看到这样的他时失了神，捧起那张脸浅啄了下唇瓣。
我想起了喷泉边的重逢，笑着向我走来的法修脸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原来那时他是在强忍着……
“然后呢？”
他没有说话，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本来我不想这么早告诉你阿瑞斯的事，但那时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愿看到你呆在别人身边，所以……”
他欲言又止，狭长的眼瞳内闪着星辉般绚烂的光芒。我向他怀中靠了靠，伸手揽过他的腰。
“说下去。”
“我不想骗你，我不可能会忘记阿瑞斯，我深爱着他。”
他用很认真的表情和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左胸处一点点的裂开。呼吸有点沉重，我慌忙低下头闭上眼睛，搂住他腰的手却慢慢的松开了。
“你喝醉的那天晚上，把我压在身下，当时的你很疯狂，还记得吗？”
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回旋着，就像魔音蛊惑着迷途的灵魂。我点点头，紧紧咬住下唇不让眼眶中滚动的液体落下。
“那时的你是独立的个体，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他的身影。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是你，不属于任何人。”
“但你和他却拥有同一个灵魂，现在的你只是失去了他的记忆，拥有了你认为是属于自己的人生。但不能抹去你的过去就是他的事实。”
他继续说，我继续死死咬住嘴唇。
“以前我希望你能回到原来的身体，那样就能记起一切，但同时也会消掉你现在的记忆。”
他说到这里，我已经怔住了。滚烫的液体被锁在眼眶内，我的视线模糊扭曲，却能清楚感觉到面前起伏的胸膛。我伸手覆上他的左胸，有些不舍的抚摸着心脏的位置。
我是不该存在的，是么。
我才是你们之间的阻碍，对么。
我很想这么问他，可是双唇被牙齿咬的青紫，我连放开它的力气都没有。
“我很自私……对不起。”
他抚摸着我的后背，气息不再平稳。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可以什么都不说，用神法强迫我回去。你是神，不可能做不到。”
我拼命睁眼盯着他的胸膛，眨都不敢眨。泪液几乎要溢眶而下，可我不能哭。
“你曾告诉我他死了，你不是他的延续。那我又该如何去面对一个拥有他的灵魂，却丢了他记忆的人？你忘了我，忘了我们的感情，忘了过去的一切。为什么你要分的这么清楚？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再爱我一次？”
一阵颤栗从心口扩散开来，我的双手紧紧绞在了一起，肩膀止不住的颤抖，下唇咬出了血也无法阻止眼眶中温热的液体落下。
“我不会再要求你回到原来的身体，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去爱你。珞，我再也不想你们任何一个消失。如果阿瑞斯变成了你，那就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珞？”
我没有回答，他将我拉离怀抱，却见到我哭的跟花猫一样难堪。他愣住了，以为我被他的话刺激成这样，于是赶紧扶着我坐起，手忙脚乱的拿了枕巾替我擦拭，然后一个劲的道歉。
“你希望我爱你还是阿瑞斯爱你？”
看着他许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然而我越来越分不清现在心中衍生的是阿瑞斯的爱恋，还是我的感情。
“不要强迫自己变成他，那样会使你痛苦。”
“说的真漂亮，陛下，你爱的是他不是我，我是否痛苦对你来说并不重要。”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因为他说出了那样的话。什么叫不要强迫自己变成他？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希望我变回阿瑞斯！
“如果你不愿找回以前的记忆，那我也可以施咒忘记一切。两个同样的灵魂一起拥有新的记忆，这样对你足够公平。”
“陛下，你爱了他近千年，你舍得忘记他？不要自欺欺人了。我不是女人，不需要哄骗。”
我坐在他面前，眼泪已经止住，却换上了从未有过的阴冷。
“在我眼中现在的你和他是同一个人。我说过我不会再区分谁是谁，我爱的是那个灵魂，无论他拥有怎样的记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坚如磐石，描金的瞳中光耀星辰的纷繁，却带着淡漠的孤寂。
在我面前的他，是一个等待了六百年，思念了六百年，爱恋了近千年的神。
他拥有掌握一切生灵死亡的力量，却只能亲眼看着自己挚爱的人死去。
阿瑞斯死了以后，他是以怎样的心情活下来的……
“我羡慕阿瑞斯……”
我失神的嗫嚅道。
“你说什么？”
他怔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真的很爱他。”
我按住自己的心口，那里痛的就快被撕裂开来。可我却不想将视线从他脸上移走，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缓缓钻入脑中。
我想吻他，想得到他，想让他只属于我一个人。
属于李珞，而不是阿瑞斯。
或许我真的疯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episode。27[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