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妖精》滴墨闻香

18、第17章 奴隶契约

　　“怎么了？”阿尔伯特又问了一遍。捏着下巴的手也明目张胆地上移，整个手掌放在了云卿的耳下颈部，虎口正对耳垂，四指插入耳后发间，拇指在脸颊上来回摸索。还真别说，这阿尔伯特大人的确是个“揩油人才”，一只手掌放在一个地方却把多处地方的便宜都占尽了。

　　云卿想躲开这禄山之爪，奈何一边是手一边是胸，后面是紧束的手臂，前面是那张欠扁的脸。她又能躲到哪儿去？

　　“嗤！”阿尔伯特看到云卿窘迫的样子甚觉可爱，于是，捏捏她的小脸蛋儿，故意凑到其耳前，轻声说道，“看来，我的小宠奴还和新主人不太熟悉，不习惯主人的亲昵呢！没关系，主人会让你很快习惯一切的，呐，我们要从现在开始喽！”

　　阿尔伯特的嘴唇一张一合，轻轻地擦触着云卿的耳垂，温暖的气息吹入耳朵里，引起她全身颤栗。至于阿尔伯特说了些什么，云卿其实并没有听清，她只隐隐约约地抓住了最后几个字“开始喽！”开始什么？什么开始？云卿有些犯蒙，这家伙干什么呢？动不动就凑过来，还什么都不说明白，难道是这里的语言风俗？

　　“哈哈哈……”很明显，这个新主人对其呆愣的反应很是满意，真是个很纯情的小孩子啊。紧了紧手臂，阿尔伯特接着说：“好了，先休息一下吧，离到家还有一段距离，睡吧。”

　　云卿是很想休息一下啦。从早上苏醒过来，她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再加上之前二十天没有进食，醒来后又洗了两个澡，身体的确是很虚弱。可是，云卿心想，拜托您老人家能不能松开手啊，搂得这么紧我怎么睡啊！她是真的很想把上面的话很有气势地嚷出来，但实际情况是，没敢，只是用小手推了推阿尔伯特的前胸，示意他松开。

　　阿尔伯特低头一看，小家伙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满眼恳求。“怎么不睡？这样坐着睡不着？”

　　“嗯！”云卿赶紧点头，快放我下来吧。

　　“呵呵，行呀！这第一个要求，主人说什么也要答应，是吧！”

　　嗯嗯嗯，云卿又赶紧点头。

　　“来，躺下吧，我搂着你！”说完，阿尔伯特就势躺倒，同时又顺手把云卿撂倒，让其枕着自己的肩膀，侧身窝在臂弯里。

　　云卿被迫侧躺着，双臂交叉挡在胸前，双腿屈曲，努力与那个买下自己的人保持一定距离。

　　阿尔伯特感觉到了云卿若有似无的抗拒，干脆也侧过身子，用手拨直她屈曲的双腿，把小腰往怀里一收，缩短两人间距，又把她的头按在自己前胸，双臂锁紧，两腿也把云卿的双腿夹紧，就象夹抱了个人形抱枕。身体耸动了几下，直到觉得姿势调整得已经很舒服了，才闭上眼沉声说：“睡觉！”

　　于是两人就这样以如此暧昧亲密的方式进入了阿尔伯特在沙肜公国的那提克城（Natick）的府邸。

　　“Al！Iris！”阿尔伯特的车刚刚停稳，车门就被人大力打开，“呃……，Al！你怎么……算了。”哈姆弗睿的好心情马上被眼前的旖旎风光打消得无影无踪，“到你家了。”

　　被打扰到的两人反应截然不同。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来了，这是云卿的想法。妈的！下次得记得把门栓好，这是阿尔伯特的想法。

　　云卿被严严实实地裹上斗篷抱了出去，又曲曲折折走了很久才被放下。摘去遮挡物，云卿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餐厅里。长方形餐桌摆放在屋子的正中，桌上三簇鲜花，花丛中各有一个银制烛台。正中间的花丛最大，烛台上分五枝，五只白色扭着螺纹的蜡烛固定其上。两端的花丛烛台略小，烛台上各有三枝同样的蜡烛。白色桌布，边缘绣着金色的花纹，每边中央有一椭圆形图案，像是大家族的族徽。座位并不太多，除去两端男女主人的座位以外，两边各有三把座椅。这应该是个小型餐厅吧。云卿如是想。

　　阿尔伯特把手里的斗篷扔给随从，吩咐开饭，并一把拉过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云卿，向正中主座走去。云卿虽然没有真正见过西方餐桌的布局，但也从英文课上大体知道正面对大门的主座应该是女主人的座位。而这人往那里走，说明这里没有女主人？“啊！”正在进行敌我形势分析的云卿冷不妨被阿尔伯特抱坐在腿上，惊呼出声。

　　不一会儿，饭菜酒水布置齐备。阿尔伯特没有招呼哈姆弗睿，而后者也很自觉地开始寻么自己喜欢的菜肴。

　　“张嘴！”阿尔伯特切了一块嫩羊羔肉，喂到云卿嘴边。

　　“呕！”血腥的味道，油腻的感觉让云卿禁不住开始干呕。

　　“怎么了？不喜欢？”阿尔伯特皱皱眉头，放下餐叉，又换了块熏鱼，“试试这个。”

　　“呕！”

　　“嗯？那这个？”阿尔伯特又换了块不知什么东西。可那餐叉上已经沾上了那些恶心的味道，无论换成什么，云卿都是——

　　“呕！”

　　“你到底怎么了？”阿尔伯特终于放下餐叉，不再折磨云卿的嗅觉，“怎么喂什么都要吐似的？”

　　而食欲一向不错的哈姆弗睿在云卿的第一声“呕”出现后，就再也没胃口动任何东西，只是盯着他俩互为折磨的喂食活动。

　　云卿努力睁着眼睛，不让泪水滑落，心里很是委屈无奈，谁知道你们这里的肉食是怎么做的，就算是我上辈子身体不好很多东西都不敢吃，但也没有象这样啊，整个跟化疗后的感觉一样，不对，比那还不舒服。化疗后只是感觉恶心，这次让我不但感到恶心，还感到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悲哀。

　　看着云卿美丽的脸上一副委屈无辜的样子，泪珠晶莹欲坠未坠，小嘴微噘似怨还嗔，阿尔伯特心里就算是有再大的火儿也被那两滴未落的泪浇灭了，所有情绪化为一声慨叹：“你想吃些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坐在一旁看得心疼的哈姆弗睿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早问清了不就没这事儿了吗？害得Iris受苦不说，我的食欲也没了。

　　云卿好好感受了一下，怯怯地说：“花蜜和点心。”

　　“不行，那哪是正经的吃食？换一个！”

　　“水果。”

　　“……，换！”

　　“米粥，腌菜。”

　　这还算是个饭，阿尔伯特心想，于是嘱咐侍从做些米粥和腌菜。

　　三个人草草地用过饭，转移到了隔壁的休息室。室内的矮桌上已摆上了点心水果，阿尔伯特又倒了杯酒在手里拿着。深红色的液体盛在水晶做成的酒杯里很是漂亮。

　　“这是妖精族秘制的果酒吧！”哈姆弗睿欢呼一声，径自跑过去倒了一杯给自己，“嗯～～！果然味道不一般！”

　　妖——妖精？正在品着花蜜的云卿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世界啊，竟然还有妖精！这妖精还买酒！

　　“怎么了？”阿尔伯特注意到了云卿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没，没什么。”云卿赶紧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忽略就好，同时，又往软椅里窝了窝，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阿尔伯特挑了下眉，走到云卿跟前，一把把她捞起来，而自己则坐在她原先窝着的地方，又把她塞在怀里：“说！”

　　“没，没事儿。”

　　“嗯？”阿尔伯特明显不信。

　　“呃，这花蜜好象不太纯。”云卿赶紧编了个理由。其实，也不是在撒谎，不知为什么，云卿就是能感觉出来这花蜜里至少是从六种以上不同的花里采来的。

　　“噢？我倒是得了个嘴刁的小宠奴呢！”阿尔伯特往后一靠，一手端酒杯，一手逗弄云卿的小嘴唇。

　　俏脸一绿，云卿扭过脸躲开了他的手指，心里暗骂，谁是你的小宠奴？你不嫌肉麻，我还嫌恶心呢！

　　阿尔伯特对云卿的这个反应倒也没在意，他的心里正想着一件很重要的事——奴隶契约！

　　其实，阿尔伯特开始并没有想过和她立什么契约，而且自己也不愿意为圈养这种用途的奴隶而签立契约。但是，当他看到云卿明显在敷衍他的时候，他突然很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很想了解她的喜怒哀乐。想想以前自己还嘲笑过那些个庸人喜欢收集美丽精致却无用的东西，还打上自己的烙印，没想到现在自己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了。阿尔伯特自嘲地摇了摇头，喝掉杯中的美酒。不过，她的确是很值得人欣赏，干净纯洁，不带一丝血腥，美丽善良（画外音：你从哪儿看出她善良了？），还透着孩子气的狡诘，最可贵的是，她似乎对这个世界很陌生，很幸运地没有被这里的习俗所玷污，年龄又小，可以把她揉捏成任何自己喜欢的样子。

　　找到签立奴隶契约的借口，阿尔伯特放下酒杯，开口说道：“我想，我们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嗯？哈姆弗睿和云卿同时顿住，看向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腿上的云卿放在软椅上，自己站起身，摸出把精巧的匕首，划破左手食指，一边点向云卿的眉心，一边开始立契吟唱：

　　“以吾之血，祭吾之神。赐吾之力，契约其身。感其心念，知其心愿。力为共享，命为互延。血已渡之，神已护之。契已成之，约已定之。”

　　契约成！金光闪过，一枚艳红的小点出现在云卿眉心。

　　“Al，你这……”似乎不是奴隶契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