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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露锋芒 ...

  •   那哭喊声对着她耳朵叫,罗汤圆觉得耳膜多快穿孔了。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叫那个人别哭,女人才抹着眼泪安静了下来。
      后来在之后几天里慢慢理清了一切的信息,自己穿越到了古代,现在身处老罗村。
      自己的爹是爷爷奶奶最小的儿子。上面还有三个大哥,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她这个孙女是不受待见的,可是罗汤圆觉得她爹也没见得他父母多喜欢他。
      汤圆娘又是软弱可欺的性格,任劳任怨。从早开始一日三餐,在到公婆的换洗衣物全部她来包揽,一直累到到晚上才上床睡觉。其他妯娌要么装傻充愣,要么脸皮厚,家婆骂人的时候就当没听见,就不像她这样累。
      老大和老二分在了不远处的房子,老三和老四家是和爹妈家建在一起的,虽然兄弟四个多分家了,吃饭还是在一起吃,这个是公婆规定的,分家不分吃。罗老太觉得男人白天都出去干活,女人各煮各家太麻烦,又不能做别的事,还不如一起搭伙,每月各家交钱到她的手里做公账大家一起吃,说是轮起来做饭,那几个妯娌仗着老四媳妇离的近,每日快到做饭时间慢悠悠过来洗菜、做饭,时间太晚就很不够用,汤圆妈又放不下活,就抢先干。久而久之活都压在她的身上,连带着汤圆也要帮忙洗菜做饭。
      后来再过一年多,汤圆娘终于怀了第二个孩子,但是还是不能有时间好好休息,稍微不干活,罗老太就站门口指桑骂槐,汤圆娘听不下去也只好咬咬牙坚持下去,后来因为身子虚,忙家务的时候滑脚摔了,孩子也没保住。汤圆娘不经要经历身理上的痛苦,心理痛苦和压力也不少,整日忧心忡忡地,罗汤圆也时常开导她,她也听不进去,本来身体就虚又没好好调养,然后一病不起,等到罗汤圆十来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汤圆娘去世后,罗老四也很受打击,不干活的时候也经常弄点酒喝,借酒消愁。
      看哥哥们都有妻儿陪在身边,自己又只有一个女儿,觉得自己人生特别凄凉,家里人见他这样,干活也不带劲,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罗老四的爹娘咬咬牙,虽然心疼钱,也准备给他说个寡妇,就当钱先借他,日后在慢慢还,毕竟四个儿子每人只帮忙娶一次媳妇,你娶两次用两次钱,其他人也是有意见的。
      娶媳妇不是白给娶的,还是要还钱,那罗老四心里也有点美滋滋地,以后有个婆娘陪伴,自己身上也好久没高兴的好事发生,想着喝点酒庆祝一下,结果喝了太多酒,摔在小溪沟旁边,面朝地闷死了,喜事变丧事了。
      没了爹妈的罗汤圆日子更不好过了,她虽不是随意受人欺负的人,但亏在她只有一个人,一张嘴再能说也拼不过七八张嘴一起对付她。罗汤圆想过现在年纪还太小,看身形就是小孩子,如果现在自己跑出去也会不安全,还是忍忍过去。
      孤立无援、寡不敌众简直是为她说的。平时干活她头份,有好吃的她是捡最后残羹剩菜的份,罗汤圆觉得大家都是亲人,不仅不照顾身为孤儿的她,还要压榨她简直令人发指。
      幸好她不是原来的罗汤圆,只能挨欺负。能在厨房偷吃就偷吃,没营养怎么长身体。洗衣服,就放河里浸泡一下,拉起来拧干。想让她帮他们用心洗干净浪费她的体力消耗营养,做梦吧。
      再后来随着罗汤圆长大,主意打到她身上了。父母双亡,她的婚事不就轮到爷爷奶奶做主了嘛。他们一家人想着把她许一家人,换点彩礼钱,然后给罗家的孙子娶媳妇用,一人换一人,多划算。至于罗汤圆未来的夫婿人品、外貌、年纪、婆家作风问题都不在考虑范围,谁家礼钱多就许配给谁。
      罗汤圆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心里骂道臭不要脸的一群人,敢情是把她当商品,完全不把她当人。既然你们无情,那也别怪我无义了。
      罗汤圆准备跑路了,她先是准备把老屋出手。
      罗家人如意算盘早就打的很响,老早就惦记罗汤圆的老屋,他们觉得把罗汤圆一出嫁,房屋就归他们所有,大家居住的就更宽裕了。他们问过房契在哪里,罗汤圆装糊涂回答他们说是都是她爹放的,她也不知道。罗家人翻遍了罗老四的屋子,也翻不出什么东西,就只好作罢。
      罗汤圆冷眼在旁观看,自己早以藏好防他们,他们能找到才怪。
      接下来,罗汤圆趁奶奶打发她去做事的时候找到了邻村的一个名叫李阿旺的地痞无赖,两村挨的很近。听闻这位李阿旺平日里就混在赌场妓院,有时候有人找他做活就出去做打手,除了有几个狐朋狗友一起打交道外,村里人一般不和他交往。罗汤圆见到他就开门见山说自己要卖房的事情,问他感兴趣不。
      跟这种人打交道,你一定要直接说明来意。这类人只重一个利字,帮他分析权衡利弊,告诉他这件事情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卖惨示弱在他们这类人这里不仅没得到好处,他们还会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所以罗汤圆在他面前就不会装傻卖乖。
      混江湖的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见李阿旺假意推脱,罗汤圆客气地说道,你家房子好像有点年久失修的模样,我那里好歹不漏雨能挡风,而且房契在我手中,只要你给钱,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是正当买来的,没必要纠结是谁卖给你的吧,衙门只看证据,而且房契在我手中就是是我的,我有权卖它。而且我打听过,这间老房子也能值四五十两,我急着出手只要二十两这种机会可是不常有的,日后或卖或住都可以。你再不爽快,我可出门找下家了。
      李阿旺见她手中握有房契赶紧拦住罗汤圆,说她年纪轻轻倒是是个急性子,不了解情况怎么好做决定,他也刚好需要一间房子,只是看她年纪小,怕她是忽悠他玩的。便从箱子里翻出了一些碎银子,推到了罗汤圆的面前,罗汤圆头一次见这么多银子,内心暗暗有点小激动,自己拿到手中掂量一下,觉得差不多吧,如果少点也算了,没那么精力去计较。
      罗汤圆收了银子,就把房契交给了李阿旺,起身出门的时候朝阿旺做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嘱咐了一句,今天会把房屋收拾干净,记得明天一定要去收房,她帮他看过日子,明天是个搬家的好日子。
      李阿旺虽然在她邻村,这么多年下来也是有碰过她的,在他记忆里罗汤圆胆子很小,整日畏畏缩缩的,见了人也不吭一声的,今日见到的她不仅说话老练世故,而且气质和以往也不一样,如果不是长着同一张脸,真的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那里出错了。
      李阿旺之前还问为什么要卖给他?罗汤圆知道他想说,他在村民中名声不是很好,怎么还会找他做生意,难道不怕他?罗汤圆便忽悠他,说他不像表面看的那样,其实是讲义气,真性情的人。
      罗汤圆私下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恶人自要恶人磨,一般人哪能对付的了。有李阿旺做他们的邻居,时不时给点不痛快,也算对他们罗家的惩罚,罗汤圆和她娘也算是被他们给害的,就当替她们讨个报仇。
      罗汤圆离开李阿旺的家,又去了同村的王寡妇家。王寡妇以泼辣出名,做人不厉害些怕村里人欺负她们母子三人。随着孩子长大成人,王寡妇也收敛许多,不过依旧还是很泼辣。
      罗汤圆诓她,说罗老太听闻她大儿子要办喜事,想把她们家七只鸡卖给她。七只鸡一起可以便宜点。
      王寡妇想都不用想肯定乐意,再过五日,大儿子要娶媳妇过门,反正都要办酒席肯定要买鸡的,一口气早搞定也不错,价格还便宜。
      罗汤圆一只鸡卖给她四十文,七只鸡两百八十文钱。罗汤圆收了钱说道,明天拿鸡笼过去拿,今晚在帮她养一个晚上。
      村里做买卖大家都是相互认识,所以也不用写字据这类东西。
      办好两件事情后,罗汤圆溜回了家,先把用布袋包好的钱丢到屋后。又从大门那里光明正大的走进去。罗老太见到她没好脸色问她死哪里去了,送个东西送了这么久,晚饭都不用做了?
      罗汤圆惦记着钱,忙说自己肚子疼,要上茅厕,出来马上干活。
      罗老太一脸嫌弃的骂懒人屎尿多,便进厨房了。
      罗汤圆捡回了钱藏到了床底下,一切事情处理妥当,便慢悠悠地关好门去厨房帮忙。
      等到半夜三更,罗家人全睡熟了,罗汤圆换了一身男装,这套衣服还是三叔儿子的,他还没穿几次今天刚偷到手,不知道他们发现少了一套衣服会不会气死。
      又从床底下拿出了所有要带走的东西,临走的时候还在墙上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的半真半假,长话简单说这几人在她父母死后是怎么欺负她,还要把她卖给一个坡脚的老男人当老婆,还想霸占她房子,所以她忍无可忍就把房子给卖了,她实在活不下去了,所以浪迹天涯去了,最后还提到把鸡卖给王寡妇了,反正鸡也全是自己一个人养。算给王寡妇留了一个证据。
      罗汤圆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又小心翼翼的走出院子,临走之前深深望了一眼老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至于罗家的明天是闹的骂爹骂娘还是鸡飞狗跳,她也看不到了,只能祝福他们自求多福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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