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萨图家族 ...
-
“杰森，无论出于怎样的理由，你也不应该是先动手的那一个！”
蝙蝠洞内一道不怒自威的低沉嗓音带着极为具有震慑力的语调，厉声说到。
那似乎拥有能够穿透一切强大力量的声音划破了洞内的寂静，悬挂于岩壁顶部的漆黑蝙蝠被它惊扰的到处盘旋，声响持续了一阵，直到他们飞到另一个地方。
洞窟内部的平台上，一个男人身穿西装，身姿挺拔，面容英俊，与之不符的是，他此刻在脸上的表情绝非世人所知的那般甜美，而是仿若漫画镜头里用黑卝暗打重阴影部分的严肃。
男人面前站着一个少年，一头黑色短发，短中分，一身西装校服，西装短裤露卝出白卝皙有力的小卝腿。
少年低着头，似乎不敢反驳男人的话语，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即便是心里些许不服，面对家长仍旧不敢辩驳。
“我说过很多次，不可以在学校暴卝露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即使是对方气势嚣张到让你恨不得拿长棍打一顿，那也是在人后而非卝人前。”
布鲁斯在回家的路上跟芭芭拉细节了解的整个事卝件的走向。杰森出手的原因无外乎是认为那个卡尔·兰克一直欺负提姆，想帮朋友一把。当然，这本也是事实。
对于校园暴卝力蝙蝠侠绝不苟同，也不会姑息。杰森出手这事他不会责备孩子，然而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所有人面前动手是最不明智，也是最愚蠢的一种做法。
老蝠亲表示很失望，他认为杰森不应该意气用事，被愤怒冲昏头脑，他应该慢慢的思考对策。
要知道，不光是作为蝙蝠侠和罗宾，身为韦恩家族的一员，他们有很多特卝权，也有很多优势。
不利卝用那些优势，而是选择最愚蠢的直接动手，在蝙蝠侠看来，儿子简直像是为爱失去理智的小年轻，让他颇为无奈。
见布鲁斯这么说，杰森自觉这件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按照布鲁斯的说法，他生气的理由不是因为他在学校打架，而是因为他没有计划的行卝事。
“我很抱歉，布鲁斯，我只是一时冲动。”
这个问题由来已久，杰森自小就是一个容易冲动的性格，暴脾气还不至于，可杰森只要遇上他人作卝恶的事，他就没由来的在心里升起一股怒意。
其中看到有人欺负妇女儿童、贩卖毒卝品和贩卖人口最胜。
“回去反思一下，下午的课也不用去上了，直接准备晚上夜巡。”布鲁斯大手一挥，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两父子之间的气氛再度缓和。
很显然，提姆这头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他被学校开除学籍了？你敢信吗？虽说他在学校没有表现的成绩优秀，可一直也是最遵纪守法，从不破卝坏规矩，听老卝师的话的乖卝巧男孩。
好不容易进入初中，他都没来得及开始享受新的校园生活，要知道这个学期才开始没多久，他居然…就被开除了？！
好吧，严格意义上这件事的结果从某些角度来看也能理解，所有聚众闹卝事的人当众只有他没有势力背景，不欺负他欺负谁呢？
再者，杰森和芭芭拉动手打人的确是为了他，所以说他才是幕后主卝使，好像也不无道理。
说实话，提姆不害怕被学校开除，对他来说上不上学都无所谓，他认为哪怕是自学，学的都比学校里那些误人子弟的老卝师教得好。
只不过，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杰克知道，他的爸爸希望他在学校好好读书，交朋友，每天过的快快乐乐的。
他怎么敢告诉杰克，自己被校方开除了，理由还是，教卝唆他人打架呢？
见鬼的…他……必须瞒着杰克才可以！
离开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提姆顶着压力，偷偷潜入学校的档卝案室，将自己的资料带走，防止他们过后电卝话联卝系杰克，通知自己被开除的问题。
背着书包走出校园的那一刻，提姆心里不能说有多难受吧，反而诡异的生出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实际上这个结果他在推测出来以后就欣然接受了，唯一一点令他苦恼的只有杰克那头。
他不想让爸爸知道这种事，不是在乎自己的名声，他的爸爸当然会相信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他仅仅是不希望自己的父亲知道，自己在学校受到了这样不公平的对待，在此之前，他还欺卝骗杰克说自己在学校过的…很开心呢……
距离正常放学还有好几个小时，提姆没有地方可以去，也不可能跟着杰森去韦恩庄园，哪里又不是他的家。
他背着书包，脸上写满了凝重，心里思考着如何隐瞒杰克，同时怎样利卝用好这些他不在学校上学而空余出来的时间。
他应该用来赚卝钱，还是学习？
学无止境，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等待着他去探索，在学校里学习的知识其实很少，充其量只是让你对世界有个认知，更多的需要自己去探索去掌握，他深知这个道理。
特尼亚斯正在整理报刊亭外边堆放的垃卝圾，看到提姆的到来明显有些吃惊。
多年的相处，他们早已没有一开始那么生疏，特尼亚斯虽性格沉默，事实上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汉子。至少，提姆是这么认为的。
他看到提姆放下书包，沉默了许久问道，“你怎么来怎么早？别告诉我今天学校提前放学，或者说放了假。”
“唔…”男孩颇为为难的看向特尼亚斯，“我的确被放假了，单独的，永远的。”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吗？
特尼亚斯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不，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正好可以利卝用这些时间干更多事，毕竟学校里老卝师严格意义上说的都是废话。当然，这件事拜托别告诉杰克，拜托了。”
长相凶卝恶的男人沉下脸，表情变得非常可怕，“你确定这样就行了？”
“你不会要为了我去报复吧？比如让自己的势力去学校威胁哥谭中学的校长？”提姆笑了笑，这是个玩笑，哪怕所有人都说特尼亚斯是一个可怕的黑卝帮，他也没信过。
这个男人有自己的温柔，他心思细腻，虽然长相凶卝恶，对他却非常温和。相处久了也知道特尼亚斯是一个不喜欢暴卝力的人，每天都要回家照顾妹妹，对女人小孩都很亲切。
男人没有回答，可那神情，似乎在告诉提姆，他有这个打算。
男孩瞪大眼睛，“不是吧？我以为那是假的！再说了我只是在开玩笑！不需要这么做！我大不了换一个学校也行，只要不让杰克知道就可以了！”
在提姆的再三坚持下，特尼亚斯好似冷静下来，不再在意这个问题，没有了带人打击报复的心理。
下午五点左右，特尼亚斯放下手里的报纸，他望了眼天边的云彩，跟提姆说他需要回家一趟，将报刊亭交由提姆看卝管，一个人直径离开了。
今卝晚的生意也就那样，来往的人卝大多不是为了买报纸，他们会走到提姆这里，说一个哥谭的地名，比如街道的名称，再加上不同的数字，然后塞给提姆一沓甚至没有拆开封条，带着刺鼻味道的新美钞。
接着，提姆从报刊亭底部的保险柜里，顺着地名和数字找到一张放在玻璃瓶的里小纸条，用报纸或杂卝志遮掩，一并递给对方。
这个交易就完成了。
是的，报刊亭并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
他的主要功能，不能说是卖报纸，而是贩卖情报和物资采购中介的一个交易所。
因此，没有人敢私自对特尼亚斯这个小小的报刊亭动手，即便是特尼亚斯本人不在场，只有提姆这个孩子守着，他们也不会出手。
这是整个哥谭不成文的规定，不可以在灰色地带去碰情报员，也不能在这里动手卝交火。
看似是小小的报刊亭，实则是一个强大的庇护所呢。
晚上8点前，特尼亚斯回到了报刊亭，提姆将今日收获告知以后，拿到了今天的工钱，准备回家。
走到公寓外面，远远的就能看到他们家亮着橘黄卝色灯光的客厅。
打开大门，随即露卝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我回来了，爸爸。”
杰克坐在沙发上，旁边靠着一对金属拐杖。他现在已经可以不依靠轮椅，使用拐杖缓慢行走、站立了。
听到提姆的声音，杰克转过头说了声快去准备吃饭，接着继续拿着遥控板，对准电视，调自己喜欢的节目。
达娜身上带着围裙，从厨房探了个头，“欢迎回家，提米，快放下书包，今天吃大餐哟。”
“好！我马上！”男孩就像是因为大餐这个词而感到兴卝奋，蹦蹦跳跳的跑进自己的房间。
一关上卝门，笑容霎时消失不见，稀疏平常的过场，只是今天的他绝非表现的那样快乐。
一想到得费力去隐瞒这件事他就感觉心累……
第二天早上五点，提姆按照往常的作息时间起了床，装模作样的收拾课本和书包，来到客厅和达娜问好，吃下达娜做的早餐，喝一杯牛奶，然后“快快乐乐”的走出他家的大门。
当自己的脚踏出公寓大门的那一刻，望着还没有什么行人，也没什么车辆，天也不过是如同夜晚那般昏暗的景象时，男孩心里生出一股茫然。
接下来他该去哪里？他该做什么？
恍惚间提姆想到昨天对特尼亚斯说的话，这样一直撒谎也不是个事，也许他能找一个其他的学校，起码去挂着一个学籍，以免被杰克发现端倪。
这么想着，提姆拿出手卝机开始查询哥谭大大小小的中学。
一个孩子去办卝理这件事还是有些困难的，多方考虑下提姆找到了哈莉，他为数不多成年人的朋友。
“嘿，提米，这件事不公平，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让朋友帮忙把这件事曝光！”哈莉的语气听上去很愤怒，她在为提姆愤愤不平，势有找到校长打一顿的冲动。
“别这样哈莉！这会让杰克知道的，没有人脉的我们说不定处理不好还会牵连你在阿卡姆的工作，我可不要做这个恶卝人，拜托，你只要假装是我的家长，帮我申请别的学校，好吗？”
哈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提姆说的话太过现实了，现实到她无力反驳。
“好吧，亲爱的，我很抱歉，帮不上其他的忙。”女人揉了揉提姆的黑发，心疼于男孩的懂事，也恨不得找机会打击报复那些欺负提姆的人。
一天的时间里，哈莉打电卝话向哥谭以及哥谭周边城市、布鲁海文的中学等等，都申请了帮提姆入学的事宜。
也不知是不是被人特意打了招呼，做了手脚，只要听闻入学的是提摩西·德雷克，校方的招生老卝师就会婉拒哈莉的请求。
提姆一下明白，校长不光是想开除学籍那么简单，他还通知了所有认识的学校，不让他入学，想断绝他读书的可能性，毁了他的前程。
杀卝人诛心说的不过如此……
“对不起，哈尼…”哈莉心里也不好受，她抱住提姆，想去安慰男孩。
“不…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怪我…要是我足够强大就好了……”
现实好像一次次的在告诉他，没有实力，没有强大的背景，没有权卝利，无法掌握一切，他就注定会失去那些无法把握的东西。
到了放学时间，提姆与哈莉告别，背着书包踏上回家的路。
接下来几天，哈莉也通卝过自己的关系尽力帮提姆找一所能接纳他的学校，大多时候无功而返。
哥谭和布鲁海文不行，她甚而找到了大都会、纽约。
只是，利益层面的东西，在某些时候恶心的不像话，哥谭中学的校长所拥有的人脉比想象中还要丰富。
为了给“好朋友”一个面子，他们全部决定，放弃给提姆一个入学的机会。
毕竟在他们看来，提姆也不过是个没钱、没背景的孩子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一周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杰克多少察觉到了异常，但他在等儿子主动跟他说这件事。
杰森和芭芭拉则是因为一直见不到提姆，心里起了疑心，芭芭拉想到那天校长一副谄媚的模样，说出了那些话。
所以…背锅的人是…提姆吗？！
“杰森冷静！你忘了布鲁斯说的话吗？不可以再冲动了！我们应该从长计议！”芭芭拉一只手拉住杰森，企图阻止杰森跑到校长办公室暴打不平一顿。
“我不会出手打人！不过去质问他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少年的声色里充斥着极强的怒意，芭芭拉不是不理解，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哥谭简直不要太多。
两人一起来到校长办公室，却正巧赶上校长去参加所谓的教卝育卝部门会餐活动，不在学校。
“告诉我！他们多久回来！”杰森满脸写着气愤，把秘卝书吓得一下坐到了办公室的椅子上。
“杰森，淡定。”
相较杰森而言，芭芭拉则看上去淡然的多，她走向女秘卝书，嘴角勾起，脸上是一副颇为恬静淡雅的表情。
少卝女慢条斯理的帮女秘卝书整理了一下衣领，“不好意思啊，弟卝弟脾气比较火爆，毕竟作为韦恩家的孩子，他想欺负谁都不会有人敢说话，你说对吧？”
秘卝书在红卝灯卝区长大，芭芭拉说的内容，她立马就理解了里面暗藏的威胁。
随后，芭芭拉贴近女秘卝书，把头挨在对方耳边，用着一种迷人的语调说：“你知道的吧，在哥谭，有很多种方法，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你想不想，尝试一下呢？”
浑身一颤，这句话可比之前那句威胁意味更加明显，女秘卝书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唾沫。
“校长他……他去西萨贝卡区了……”
西萨贝卡区，哥谭的红卝灯卝区，可以说是一个不被政卝府约束的Y秽区域场所。
“和教卝育卝局在这里见面，可真是，厉害了。”
一家按卝摩店，门口的牌匾上却挂着一个性卝感的女卝郎，香卝艳的不像是一个按卝摩店那么简单。
再加上这家店铺所在的位置，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这里只是一个按卝摩店而已。
某个房间内，位于里卧的一张大圆床卝上睡着一个男人和几个年轻女性，若是有人按照网上的图片搜索，就能认出这个男人就是哥谭教卝育卝局的局卝长。
里卧外的门厅，粉色的暧昧灯光，到处妆点着花哨又夸张的装饰，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暴卝露的在一个大约七八十岁的老男人搔首弄姿。
这个男人头发花白，满脸褶皱，他的脸很红，不是身卝体健康的红卝润，而是一种不正常的绯红，这红色也不知是白种人上了年纪的特性，还是因为面前的画面令他燥热。他就像是半只脚踏入彼世，即将入土的人。
他浑浊的蓝色卝眼瞳里写满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欲卝望，神色自若的望着面前的女人。
无法想象，就是这样的人还是学校里德高望重的校长，如果说哥谭的校园里尽是这般丑陋的家伙在教书育人，那好人有又多少概率持续本心长大？
“别！拜托别进去！这里面还有别的客人！”
门外传来的女性的喊叫，校长停下“欣赏”的目光，不自觉看向门口。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脚踹飞，两位身穿女仆装，长相一致的双胞胎姐妹走了进来。
校长还没来得及仔细去打量着两个漂亮的女人，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就出现在他的眼中。
抬头看去，是一个面容英俊的男人，他穿着一件管家服，倒是与左右两侧恭候模样的女仆呼应。
“你好，想必你就是哥谭中学的校长吧？”男人这么说着，金栗色的眼瞳散发着如同毒蛇般骇人的光。
“我想邀请你去做客，请一定不要拒绝。”他全程带笑，话音刚落，一旁的女仆上前一步，不容置否的用手把校长拉扯过来。
他想反卝抗，却在双胞胎的手触卝碰到自己的一瞬间，失去了对身卝体的控卝制权，就这么被两个看似柔卝弱的女仆带走了。
十几分钟后，杰森和芭芭拉赶到现场。
“没人？那个女人在骗我们？”
芭芭拉摆了摆手，转头打探情报。
“她们说校长刚走不久，被三个做女仆和管家打扮的人带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萨图家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