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尸体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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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哈莉奎因的证词所知，八月十四当晚，她的确有见到过薇娅·森德曼，因为当时正在购物的薇娅，身边带着的黑面具手下，就是不长眼伤害了哈莉的爱宠阿布的罪魁祸首。
不过，鉴于薇娅跑的十分迅速且干脆，嫌麻烦的哈莉并没有派人去找回薇娅并杀死对方。
因为小丑急着回阿卡姆疯人院，所以这件事不得已告一段落，她当时甚至连想到好地方埋葬阿布的时间都没有，就跟着小丑回到了阿卡姆。
因此，那只狗，她并不知道具体埋葬在何处。
「“小丑如果真的知道我们的秘密身份，那也太可怕了吧？这或许是今年最可怕、最致命的一个笑话了。”」
“不一定是玩笑。”提姆总觉得怪怪的，一切都怪怪的。
是时候离开了，说句实话提姆没有去看望日历怪人的打算。
再次路过那条可以通往小丑单人病房的通道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提姆的耳边响起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呼救。
那声音有些模糊，里面包含嘶声力竭的痛苦，仿佛奄奄一息即将濒死之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的求救。
说熟悉，是因为提姆隐约感觉这声音像是杰森。
说陌生，是因为这声音听起来比起他记忆中的杰森更加沙哑成熟。
假如杰森能够长大，说不定……
少年猛地晃了晃脑袋，他感觉已经已经开始收到这奇怪的地域影响了，小丑尖锐的笑声令他发怵胆寒，由于不敢在阿卡姆停留太久，他几乎是问完哈莉·奎因就火速离开了疯人院。
这件事被他当成又一次的幻觉，抛之脑后。
可回来的路上越去仔细思考小丑女那句暗藏杀机却听起来别有深意的话，他就觉得越发怪异。
“别想了，杰森他…不会再回来了……提米，是时候该完全放下了……”
是啊，它们探查过的，那年夏天，他们试着探查了整个疯人院，还借助韦恩的名义，以修缮疯人院设施为由去进一步检查了各个区域。
依旧没有结果的事实摆在眼前，似乎是在不断提醒提姆不要再试图幻想，那个人还活着的事实。
尽管到了如今仍旧无法接受，但他或许真的必须试着去接受这个事实，杰森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事实。
“好吧…你说得对，芭芭拉……”提姆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质感当然与杰克送的那条不同，却同样令他安心。
“我想，或许接下来是重头戏，关于日历怪人，你调查的如何了？”
少年把双手撑在桌面上，芭芭拉开始操纵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关于日历怪人的信息。
出于八月十五是一个特殊的节日，日历怪人有充分的杀 人动力，况且他的确也在格兰特公园附近游荡过，或许这是在寻找抛尸的机会？
“不不不，GCPD的监控录像里显示日历怪人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小袋子，你认为一个成年女性能装进这么小的袋子里吗？”
“那……”提姆摸了摸下巴，思索着所有可能性，“会不会是哈莉·奎因的阿布，那只狗。”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那如果是这样，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芭芭拉转动轮椅，转身看向提姆，“你有没有想过，凶手或许只是一个普通人？既不是小丑，也不是日历怪人，亦或者任何一方势力的手下。”
“一个普通人…能出现在公园却毫不起眼，不会有人怀疑……”
谁拥有便捷的藏尸工具，且将尸体运送到公园，掩埋尸体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公园里的腐臭味……
生了蛆的一片土地和树木……
常年看日漫，提姆的脑回路实际上有点清奇。他听说过一个传说，樱花树下会埋人……
“小芭，我可能知道尸体在什么地方了。”
芭芭拉满脸问号的看了过去，“你确定？你怎么知道的？”
“樱花树下会埋人。可格兰特公园每天的人络绎不绝，所以要在公园里挖土掩埋尸体，不出意外马上就会被人看出痕迹。那如果说，他是在施肥呢？把尸体碾碎成渣，无论如何都无法去除形体容易被看出来的，就丢进厕所冲掉，剩下的混合在水里，播撒在土地上。”
“你…说的我有些…恶心……”
提姆没有等芭芭拉再回应什么，快步跑去换上了制服，骑上机车离开了蝙蝠洞。
“嘿！不是吧！都快几点了！布鲁斯快要！”
“芭芭拉，你还没有离开吗？”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到，芭芭拉刚刚还担心布鲁斯出现，他人就从阶梯上走了下来。
即便是芭芭拉第一时间就马上切换了电脑画面，布鲁斯还是眼尖的瞄到了电脑屏幕的画面内容。
日历怪人？芭芭拉在查日历怪人？
“啊，布鲁斯，我马上就要回去了，别担心。”
“提姆呢？”
“他…”
在芭芭拉想到借口前，布鲁斯强势的打断了谎言的开始，“我知道他不在家里，而且制服也少了一套，或许接下来的话，不需要我继续了。”
“好吧……我们在调查一起凶杀案…不过别担心，不会有危险。”
说话的同时，布鲁斯突然背对着芭芭拉点开了自己的臂甲，“呵，不会有危险吗？”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涌动，芭芭拉暗道不妙，布鲁斯出现的太过突然，她只是下意识的切换了屏幕，却没有将刚刚查询的资料一键关闭。
好吧，严格意义上，哪怕她记得一键关闭，也没时间清楚查询记录。
一时间，面对黑暗骑士的反问，芭芭拉居然感到了无言以对。
“需要去见小丑女和日历怪人的案子，原来称之为没有危险吗？”
“这件事已经快结束了！我们推断出凶手另有其人，他既不是小丑也不是日历怪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布鲁斯，提姆不会有任何危险！”
“即便如此！现在他处于禁足状态，若不是我不想显得太过苛刻，我连让他出门都不会允许！我是不是表现的太友好了，友好到你们认为我的命令可以不用去听！”
黑暗骑士盛气凌人，可芭芭拉却被他激起了一股无名火。她讨厌这样的保护，这只是显得他们就像是个废物！！！
“难道遇到一次危险我们就应该放弃应对所以危险了吗？！”
“一个士兵的职责是听从命令，而罗宾唯一应该做的就是服从蝙蝠侠的命令！”
“你是指罗宾还是我们！对，我们都不服管教！所以现在造成的一切也不过是咎由自取！可是，我们从来不会害怕，也没有后悔走进你的世界！”
布鲁斯把他们保护的太过了，将他们一次次的推远的确是在试图将他们保护在一片净土之中。
这何尝不是爱他们的表现。
然而，哥谭哪有净土？
说到底他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所以，拜托你，不要再自责了。
布鲁斯猛然退后了几步，就仿佛是无法直面芭芭拉，确切的说是那眼神中暗藏的含义。
气氛沉寂下来，阿尔弗雷德端着托盘走到芭芭拉面前。
“正如哥谭人而言，布鲁西甜心的任性，是很难满足的。”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在调侃布鲁斯，可事实上却仿佛是最佳的形容词。
一个妄图用超级英雄的身份拯救世人，完成明知不可能的妄想，这或许就是一种类似于孩子的任性吧？
而这个长不大的孩子，对于自己的错误可比其他人更加自责，因为他总是下意识的认为，当年选择走犯罪巷回家，是自己的错误。
月黑风高夜，碎尸灭迹时。
提姆从飞行器跳下来以后，借助公园附近的高楼，一下就荡进公园大门。
证实猜想的时候到了，尽管这个猜想非常恶心，只不过这在某种程度上来看，竟然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提姆快跑到他第一次白天探查情报路过的那片生蛆的土地里，开始了证实结果的行动。
几年前那几个环卫工将这里的土地挖出来，找到了一个小狗的尸体，这是一个巧合，同时也并非巧合。
巧合的地方在于，凶手或许是不小心得知哈莉的狗被人埋在这里。
不巧的地方在于，凶手把薇娅的碎肢残体混合营养剂喷洒在土地和树木上，导致生蛆，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他以这种方式，挖开这片地，向众人解释生蛆的原因是有人埋了狗。
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这里还死了一个人。
痕迹在填坑重新盖了一层草皮的位置消失，但这一带仍旧残留了人体组织碎屑的痕迹。
这当然是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都是一些DNA残留。
他又来到了位于公共厕所后方，环卫工存放工具的小隔间里。
人体结构是复杂又多样性的。
哪怕有很多部分能通过工具肢解粉碎，任然会存在一些难以粉碎的部位。凶手或许尽可能的消灭那些痕迹了，可作案工具上留下的印记，哪有那么容易去除。
环卫工可以轻而易举接触到，不会有人怀疑，且具有将东西粉碎功能的道具是什么？
割草机……
与家庭使用的不同，环卫工的割草机更加轻便一些，方便他们拿在手上一边走动一边使用。
而这种较为细小的工具，零部件清理起来也不可能是容易。
他不认为对方会专门拆解割草机清洗，就算清洗以后，血液接触化学药剂依旧会起反应。
于是，在隔间中拆解外壳不久，提姆便看到了一点卡在机器凹槽中的肉块。
已经被水洗的发白了，没有任何血迹可言，却也令他恶心。
他小心的取出，放进透明的证物袋里，又全面扫描了整个割草机内部，不易清理的位置。
慢慢的DNA残留……
好吧，事情的确该告一段落了……
“你……找到了？”薇娅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位置，那是公共厕所后方正对着第二个隔间的位置。
提姆思维发散，会不会剩余大部分躯体残肢，是从这个隔间冲出去的？
“嗯，我找到了，别担心，我马上会知道杀死你的凶手是谁的。”
“不…不需要了……”
“什么？”
“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提姆闻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顿时睁大，“你知道？！！”
他的表情非常明显，表达的含义就是：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起来了……所以我没有办法去责怪他……因为比起去恨，我发现我更爱他……”
这又是什么扭曲的爱情？！
“即便如此，杀 人就是不对的。我们没有去审判一个人生死的权利！更何况，哪怕你爱他，不怪他，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哥哥，还有特雷西等等爱你的人。他们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吗？”
“……或许你说的对……但请你不要伤害他……”
“我不会伤害他，不过，我可以揍他吗？”
女鬼懵了一下，揍他和伤害他的区别是？！
“别怕，我就帮你出出气，而是我揍人很轻的。看看我小胳膊小腿的，你觉得我打人会很痛吗？”
薇娅迟疑了一下，“好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2章 尸体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