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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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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同桌
那晚并不是晴朗的夜晚,甚至还飘着微微细雨,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入睡,并不是有什么事情困扰着我,实在是习惯了当夜猫,忽然这么早睡的话实在睡不着。
明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是我踏进高三的第一天,第一天上学实在不想迟到,所以选择了早睡,不然我平时是绝对不可能在深夜1时上床躺的。
郁闷……明天就要上学了,我并不喜欢上学,因为讨厌那些教师的造作,什么为了学生好,要我们补充营养,每天都在饭里加菜,也不想想饭堂的菜这么难吃,加菜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我们都吃一些难吃的菜?早上还让你喝高级牛奶和吃鸡蛋,也不想想他们所谓的高级牛奶在牛奶店只卖一块五。中午三时一刻的时候还有下午茶,晚上还有夜宵。当我们像猪一样养,话是说得好听没错,说什么补充营养将更多精力放在学习上,说什么为了我们的将来怎样怎样辛勤劳动,说什么加收练习纸费用是为了让我们做更多的练习题。还要我们订这么多练习册,什么英语报,物理练习册的,那些费用加起来都可以更学费比美了。说的比唱的更好听,说到尾也是为了提高自己学校的升学率,为了提高自身的优越感,为了找个几口让自己挣更多的钱而已。
一看见那些老师在学生面前装出的那幅仁慈的嘴懒,就觉得他正在吸引我去犯罪——狠狠地扁他一顿。
虽然不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毕竟那里有我的同学、朋友、死党,有大家陪着的感觉是很好的。
高中时代的友情并不等于成年人的友情,高中时代的友情可以是人的一生中最宝贵的友情,是最真挚、最纯真的友情,成年人的友情是已经变了质的牛奶,是充满钩心斗角生活。
所以,虽然不喜欢上学,但我还是矜持每天上学……因为。被友情包围的感觉令我觉得很……温暖。
至少……比在家里好……
实在睡不着,我坐起来,翻身下床,走到电脑前熟练地打开电脑。
这个家什么都不缺,很多高科技地电器也有,有很多电器一般人家是买不起的,但是,这个家少了一样很基本的东西——温馨。
自从3年前,妈妈死去,爸爸开始没日没夜地工作以后,这种最基本的东西就不曾存在过。
我打开□□,手指飞快地输入密码后,不到5秒,马上就有人呼叫我,我眉头皱了一下——我还没有上线,现在应该是隐身状态,为什么……
我好奇地点击对方的呼叫,下一秒,我的好奇心彻底地冷却了下来——原来只是普通地□□广告……我就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广告总是在别人呼叫中发过来?可能别人打开□□的时候我的号也会无意中发一些广告过去……
我关掉广告,将“隐身”状态改为“上线”状态,因为如果我不上线的话,那就只有我找别人聊天的份了,而我除了比较熟悉的朋友外,通常也不会主动去找别人聊天的。
我刚上线不久,就有人呼叫我了,我打开对话框,呼叫我的人是他,一个老网友了,叫“WIL”,很奇怪的名字,我曾经问过他这个名字的意思,他很自豪地告诉我意思为“What is love”。我记得我当时的反应是——
“‘什么是爱’?”我问,“你不知大什么是爱吗?”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打出一行字——
“不知道啊,没有人告诉我,也没有人教我。”
我当场就愣住了,原本只是想取消一下他而已,想不到他居然这样回答我,一时之间,我手指僵在键盘上,打不出任何字来。
这家伙平时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一句话也能气得我半死,我们什么都谈,像今天做了什么事啦,我什么时候又烧糊了一只锅啦,在放学的路上我看见多少只蚂蚁在围着一只蟑螂啦。他也跟我谈许多他的事,像他的老婆啦(他跟我同年,只是他喜欢用“老婆”去称呼女朋友。),他的小狗掉了多少毛啦,他今天洗碗时打破了多少只碗啦这些的。
但是,我们从来不谈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家庭。没有约定,没有特别的声明,就像一股无形的默契另我们决斗不提这些事。
原来以为可以跟他聊得很痛快的,没想到却无意中……
正当我不知道如何办的时候,他又传过来一行字——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不如你教我什么叫爱怎样?”
想起他当时的回答,我不禁轻轻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怎么教你?
我知道当时他是知道我不知道怎样回答,所以才传这样调皮的话语过来,我从此也知道——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我含笑地打开他的呼叫——
“这么晚才上?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要受罚哦!”
我笑了两声,毫不客气地拆他台:“我看见你在玩□□游戏啊,你是这样等我的吗?”
虽然知道他只是开玩笑,但看到有人一直在等自己,心里不禁温暖了起来。
他笑了一声:“呵呵,姐姐,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我的笑意越来越浓了,他总是能用几句话就将我逗笑的。所以我才这么喜欢跟他聊天。
还未等我回答,他很快又说:“明天就开学了不是吗?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微微一笑,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跳跃起来,我发觉跟他聊天总能令我保持着笑意,“睡不着啊,你不是也一样吗?”
“我不同啊,我是夜猫。”他淡淡的丢来几个字。
我们就这样一直地聊着,有时候比比嘴皮子,有时候讲讲笑话。当我从深山的“聊天关卡”中闯通关时,来到人间已经是……深夜4时了!?
我匆匆向他道别后,便下线了。
迅速关掉电脑,我调好闹钟,跳上床5分钟后,便沉沉睡去了。
幸好第二天我还能准时起床,虽然我边半闭着眼睛边穿衣服的样子更行尸走肉差不多。
我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在踩到两条狗尾巴,被狗追了两次,踩到四只香蕉皮(幸好没有摔个狗吃屎),模模糊糊地走了25分钟后,我终于赶在门卫关上门的那一刻缩进校内。
在门卫不满的目光中,我大摇大摆地向教室走去。
但是,我似乎忘记了什么……
当我走到教室门口猛地打开门时,困惑的表情立即涌上我的脸——现在不是刚刚才打响预备铃声吗?为什么……我已经看见新班主任在做自我介绍?
班里的人还是高二时的同学,因为没有分班,所以就直接升上来高三,只是班主任换了而已。
新班主任是一个大概25岁的年轻男人,说是男人是过分了些,看他的样子跟大男孩差不多。而且他还是称得上养眼那类人。虽然这样,但还是改变不了教师在我心中的形象。
他微笑着望着我,问:“同学,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我掏出表刚想回答他,忽然背后有人撞了我一下。我好奇地转过身——到底是谁居然跟我一同吃到……
?
……
不认识的人?
我打量着这个不认识的人——应该是抬头打量着他,他比我高出起码一个头。
哇哇,帅哥耶,我们班有这样的帅哥吗?肯定不是我们班的!
我收起目光,好心地对他说:“这里是高三(3)班耶,你是不是走错班了?”
我这么好心地提醒他他不道谢就算了,居然除了冷冷地看我一眼后就什么反应也没有!
哼,就算你要回答我我也不要听呢!
我对这个帅哥的印象直接跌了个停版。
年轻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进来吧,自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看他的样子似乎在新学期第一日就有两个人站在班门口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
我吐吐舌头,快步走入教师后排,一屁股做在死党为我留的座位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那个臭屁帅哥坐在我斜对面的座位上——全班就只有那个座位是空的。
“观凌,你怎么这么迟?连新书都发下来了。”死党小姬凑过来低声对我说,顺便塞了一盒牛奶给我。
从以前开始我的早餐就由她负责,我随便吃什么都可以,即使只是一杯水我也可以当早餐,所以小姬经常感叹我很好养,如果啃石头也能把我养活就好了。
小姬知道我是夜猫,起床起得晚,到学校的时候也差不多上课,所以她总是帮我买早餐,当然,我也会还她早餐钱。
“有迟到吗?怎么可能?不是刚打预备铃吗?”我用吸管刺穿牛奶盒的薄纸,放到嘴边吸了起来。
小姬作了一个晕倒状,没好奇地对我说:“笨蛋!那个预备铃是高一高二的!我们高三的预备铃早在45分钟前就响了!”
啊?
我的下巴差点摔到地上,不是吧!那我不是开学第一天就迟到?刚才我还想理直气壮地告诉老师现在的时间呢!
我给那个年轻老师的印象肯定很差了,管他呢!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还有人陪,说到那个人,他是我们班的吗?
我转头对小姬说:“那个跟我一起迟到的人是谁?转校生?”
“不是啊,”小姬掏出镜子边照边说,“是转班生,从2班转来的。听说级长安排有一些班的人会混进其他班学习,我们班也走了几个啊。”
转班的?我想。“2班有那样的帅哥吗?我怎么以前没注意到?”我开口问小姬。
“帅是挺帅的。”小姬谈谈地看了那个臭屁帅哥一眼,然后再开口,“就是酷了一点,听说以前他们班的人跟他说过话的5根手指数得清——除了他女朋友外。”不能怪小姬得反应这么谈,她一向对帅哥没有什么兴趣。
“他有女朋友?”我好奇地瞄了他一眼,他那种臭屁性格还有女朋友?看不出耶。
“是啊,”小姬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只是一个不怎么样漂亮的女生而已。”说到这里,我明显看到小姬脸上露出的讽刺的神情,“倒是男生缘挺好的,跟男生玩得很近。”
“是吗?”我点点头,再望望那个臭屁帅哥——真想不到他会喜欢那些跟男生玩得很近的女生,看他的样子,还以为他喜欢那种自命清高的女生呢。
我刚将喝完的鲜奶盒扔进垃圾箱后,那位年轻的班主任便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对了,现在的座位都是自己随便坐的,还不能算是正式的座位,明天我会重新调过座位的。”
调座位啊……我和小姬没有什么反应——从幼稚园到高中我们都是同桌,无论调多少次位也好我们总是在一起的,就像冥冥中注定的一样,我们相信这次也是不会例外的。
我正在一脸神圣地感叹着我们奇迹般的缘分时,班主任兴致勃勃地将我们的希望狠狠粉碎:“这次我希望打破一下传统,不再男女生分开坐,而是男女生一起坐!”
他话一出口,全班哗然。
女生说话比较含蓄——
“不是吧,老师!怎么这样?!”有的大声不满地说。
“很不方便的,怎么可以……”有的小声害羞地说。
“老师!还是男女分开坐……”
男生就非常直接了——
“我们班的女生这么丑!哪里可以一起坐!”
“就是嘛!根本没有美女!”
一听见男生说得这么直接,女生也不在矜持了!立即就准备架势与男生大吵三百回合!
始作俑者班主任还无辜地抓抓头:“我是制造机会给你们啊,你们不是应该感激我吗?”
我看见已经有好几个男女生已经准备好纸团打算扔出去了。
我也有这种冲动,怎么缘分就这样被这个新来的班主任破坏呢?
真的有种想哭的感觉,虽然还是在同一个班,但是总也有些不习惯,每天早上回到学校没有亲切的“你回来啦”,上课睡觉的时候没有人帮我把风,作业没有人借我抄……
我看小姬呆呆地望着班主任。看来她的心情跟我一样……
我叹了口气,其实没有问候,没有人把风和没有作业抄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我的旁边没有了一个死党。
但是我忘记了一件事——
一个分开代表着另一个开始……
好不容易将学校那些连猪食也不如的物体吞进肚子里,我和小姬决定翘掉今天中午的午休,我们要珍惜相处的时间,虽然有人说我们太夸张,因为即使调了位也能经常见面嘛,根本不需要这样。
问题是我们可不这样认为,不能做同桌,也就意味着相处的时间会减少,相处的时间减少,并不是说我们的感情会变淡,而是……我们会相互想念对方的嘛……虽然以别人的眼光来看跟变态没有什么不同。
我们买了一大堆零食,溜到一棵树下便坐下,这棵树是全学院最高的树,而且这里校监也不会巡视,因为树在一间宿舍的后面,这间宿舍已经三年没有人住了,原因不外乎其他,听说六年前,有一个女生吓死在里面的洗手间,然后人们就开始传播这件宿舍里有幽灵。于是很少人入住这所宿舍了,学校当然要减少这里的住宿费以吸引人,正所谓“重降之下必有勇女”,不久后就有一名女生搬到里面住了,结果不用说,也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活生生地吓死了。学校不再敢让学生入住这所宿舍,于是将它改成教师集体宿舍,入住了3个月后,5名教师也死在里面。自从这样后,这所宿舍就没有敢入住了,连清洁大婶也不敢跑来这里清洁。平时人们连接近也不敢,所以,翘课或偷懒的话,跑来这里就绝对不会被别人发现。
可是我和小姬的胆子却比天还要大,不但经常跑来这里附近玩,还为了躲校监而偷偷上过这所宿舍。其实这所宿舍真的挺漂亮的,如果好好打扫的话绝对比一般公寓要好。
我撕开一包薯片的包装袋,随手就将几片薯片塞进嘴,吃得津津有味:“得救了!学校的饭真不是普通的难吃!还是这些可爱!”
小姬放了一块巧克力进口就平躺在草地上,她开门见山地说,“要分开了耶。”
我吃东西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
“不想分开吧?”小姬含笑地望着树叶遮蔽住的天空,光透过树缝射下来,像夜空的星星一样。
“怎么可能想嘛。”我谈谈一笑,一直都在一起的朋友怎么可能想分开?
“我啊,一直在想……”小姬刚开口,立即又闭上——我们听到有人声在树的后面响起。
我和小姬对望了一下:该不会是校监吧?这里不是不会有人来吗?
我们一动不动地坐着,生怕有一点声音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将校监引来。接着,一男一女的声音传进我们的耳朵里——
“怎样?新的班习惯吗?”这个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很普通的女生声音,甚至有点沙哑。随便在街上捡一个女生的声音也比她好听。
“还算可以。”这个男的声音还算得上好听,可以比起我的庆太的声音是差太多了。(庆太是我的偶像,全名橘庆太,w-inds.的主音。)
幸好不是校监……
我和小姬松了口气,警戒心一放下,好奇心立即涌上来——这里居然有人来!勇气可嘉!
我和小姬互望了一眼,爬过去就准备偷窥……不,是准备满足好奇心。
我们探过头出去——
乖乖,原来是早上和我一起吃到的臭屁帅哥和他的……应该是女朋友吧,刚才听见他说话了,那她十有八九是他女朋友了。
“小姬,知道那女生的名字吗?”我随口问了一下,就是不明白到底什么女生对那种闷包有兴趣。
“不知道。”小姬摇摇头,“我只知道那个男的叫澄少炜。”
“澄少炜”吗?
“你怎么知道的?”我转头低声问小姬。
小姬白了我一眼,“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吧?同班耶!”
我吐吐舌头,继续偷窥——虽然我知道偷窥并不是一种好的行为,但正所谓“好奇心杀死一头牛”,何况我们连一直蚂蚁也没有杀,所以并不是很过分,是吗?
他们并排坐在草地上,女生的头靠在那个澄少炜肩上,她淡淡地说:“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选择调班,以前的班不好吗?”
“没什么。”他淡淡一笑,看得就算对帅哥没有兴趣的小姬也呆了呆。那花痴的我就不用说了。“只是厌倦了以前的班而已。”
“那你可以转到我们班啊,为什么要去3班?”女生似乎对自己男朋友的决定十分不满。“究竟你为什么要调班嘛?”看来她对澄少炜的理由一点也不相信。
“没什么。”他继续这样回答。
我撇撇嘴,什么“没什么”,明明就是一副“有什么”的样子。不过我倒很好奇,他究竟有什么事连女朋友也不能告诉?
这时候小姬捅捅我,我望过去,看见她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反正再看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看,我便点点头,跟着小姬摄手摄脚地离开了——我还不忘将剩下的零食抱在一起离开。
我们在那所宿舍楼下的石板凳坐下,这里离那棵树很远,他们看不见的,经过一次冲锋后,零食已经被我们吃得七七八八了。
我忽然想起澄少炜他们还没来的时候,小姬好像想说什么。
“小姬,你刚才想说什么?”我转过头来看还在吃东西的小姬。
小姬吞下整口的食物才有空对我翻白眼,她没好气地对我说:“你还记得我有话要说,我还以为你看帅哥看得脑袋进浆糊了。”
“什么看帅哥!”我不服气地嘟着嘴巴,小姬什么也好,就是嘴巴太直接了。上次高一的时候,我只是盯着校草望了一阵而已(其实至少事望了15分钟),小姬居然冷冷地对我说:“口水流下来了。”
即使事实是这样她也不需要这样说吧?
小姬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抗议,毫不客气地说:“刚才你不是看得连眼睛也不眨吗?”
那是事实,我不能反驳……但是,不知为什么,我总想给小姬一拳。
不能怪我如此失态,那个澄少炜的笑脸真的很好看嘛!你自己对帅哥没有兴趣也不能这样说我的嘛。
“好啦,你究竟想说什么?”为了不让小姬继续贬我,我只好尽快进入正题了。
小姬翘起二郎腿,休休闲闲地说:“我说啊,我一直在想……观凌,我们干脆住宿好了!在家里的生活挺够沉闷的。而且我们也可以一起玩。”
住宿……
这个不错耶!怎么想不到的?既可以摆脱在家里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而且在学校也比较自由,光是想象住宿生活就已经令我全身热血沸腾了。
但是……
“没有多出来的床位啊,不是所有的宿舍也满位了吗?”我不无担心地将最后一包薯片撕开,吃零食地动作之快跟脸上的担忧一点也不相衬。
“怎么可能没有。”小姬的眼神不怀好意地瞄向这所闹鬼的宿舍。
“哦!”我恍然大悟。
“就怕你不敢住。”小姬的唇边已经浮现出自信的笑容了,因为她知道我的答案一定是——
“怎么可能会怕。呵呵。”
跟小姬东谈西扯地混了一个午休后,上课的时候终于来了。
下午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上午已经给了我一个“惊喜”的班主任,今天下午居然还要再给我一个“特大惊喜”——
说是明天才写好新的座位表的他居然今天下午就写出来了。
“我花了一个下午写的座位表!我可是没有睡过觉而写的哦!”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我们应该给他歌功颂德似的。
只是我看其他人的表情似乎恨不得将他活活撕开。
然而班主任似乎没有主意到这些人的表情,自己在一边兴致勃勃地将座位表贴在黑板上,笑着说:“我将座位表贴在这里,你们自己上来看自己的位置吧,这节课就把座位调好!”
我简直欲哭无泪了,原以为明天才要分开的,谁知这个该死的班主任一时兴起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毫不留情地缩短了。
我一脸可怜地走上围满人的黑板,唉,还是认命吧……还是看看自己跟哪个丑男坐吧……
什么我们没有美女,我一想起男生说过的话我就有气,难道我们班就有帅哥吗?除了澄少炜,你们都是草包就土包!脑袋就浆糊的笨蛋!
可恶,怎么这么多人?刚才他们不是对调座位兴趣缺缺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热情?我弯下身子钻不进去,跳起来又让人的头挡住,真不明白这些人没有事长这么高干嘛?简直是在浪费国家资源嘛!
小姬呢?她比我高,应该看到的!
我开始寻找小姬的踪影,不找还好,一找到却气得我半死!
那个家伙居然跟班主任聊得不亦乐乎!?
她不是对帅哥没有兴趣吗?这个班主任好歹也算帅哥一个,她不是应该对他没有兴趣吗?
看见小姬那笑得东倒西歪的样子,我真想拧掉她的脑袋。
他可是拆散我们的人啊!你居然跟他聊得这样热火朝天?
转过头,我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座位表上,这时已经没有什么人在看了,大家都忙着拉桌子。
正确来说,只有那个澄少炜一个人在看,他似乎是等没有人的时候才上来的,但是为什么我却不会在没有人的时候才来?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跑上去看:席观凌……席观凌,啊!找到了,在最后一排,嗯……地理位置不错啊,那么,旁边的是……
我将目光慢慢移向旁边……
澄少炜?!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那里确确实实写着“澄少炜”三个字啊。
不是吧……
我开始为我未来的日子担忧了,那可是闷蛋一个啊!要我以后对着这样一个闷蛋?会不会敝出病来?会不会提早患上那个“老年痴呆症”?我还很年轻,可不想不久的将来,我的死亡证书上写的死因是“闷死”。
这家伙对着自己的女朋友也是这样少话的,那对着我的话,那不是变成了“冰人四万年”?我很怕冷的,坐在他旁边不会闷死那肯定是冷死……
我亲爱的老祖宗啊,你们不保佑我这个举世无双的后代就算了,也不要这样玩我啊!居然让这样一个大男生做我的班主任?这样也算了,那也不要让我坐在澄少炜身边啊,不错,他的确很帅,但帅可不是能当饭吃的……
我无言地望了望身旁的澄少炜,他可是看也没看我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你不用这样酷吧?我想,对日后的同桌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正在我为日后的日子默哀的时候,班主任说出了一句令我重新燃点起希望的话——
“这个座位表也只是暂时的,可不是永远的哦,以后每两个星期我会重新调一次——主要是针对那些上课经常说话的人。”
他前一句还令我激动得想上去吻他的,但是后一句就令我有种想去学校厨房拿刀的冲动。
上课经常说话的人才调位……拿不就暗示说我一辈子也别想调位了吗?
我再转头看看小姬,希望她能给我点安慰,谁知道这个家伙居然还和班主任笑得浑然忘我!这个该死的叛徒!
我决定不再望小姬,省地我没病也气出病来。
好不容易才将那张重得像猪的桌子拉到正确的位置,我揉了揉额头杀过那的汗珠,望了望坐在旁边的澄少炜——这家伙已经趴在桌子呼呼大睡了。
我无奈地坐下,托着下巴望着澄少炜的睡脸——耶……这家伙平时一脸酷相的,想不到原来睡脸是这样可爱的。
我很佩服他的睡眠功力,周围的人像大婶逛市场一样吵杂,他竟然也可以睡得如此地浑然忘我。
随着他那细微的鼾声响起,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昨夜四时才睡觉的后果终于来了,再加上中午又没有睡觉……我的眼皮终于再也抬不起来了……
好困……
“观凌,观凌。你醒醒嘛!”
嗯……是小姬的声音,我勉强抬起头,强行撑起眼皮——
咦?小姬怎么跟班主任站在一起?
我茫然地看着小姬一脸歉意地对我说:“观凌对不起,我喜欢上庆了,所以我要跟他私奔!”
私……私奔?!
跟……跟庆?!谁是庆?不是庆太吧?
但是……小姬怎么跟班主任手牵手的样子?
“等……等一下,小姬,庆是谁?”我有点慌乱地问。
这次换班主任跟我说了:“席观凌,你可能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自我介绍,我叫卓庆诚。”
哦……原来是班主任……还好不是庆太……
什么?!班主任?怎么可能?!
“我卓庆诚,向你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姬的!”
什么?!
看见两人越走越远,我连忙伸手去抓——
“啊!不要走啊!”
“哇!好痛啊!放手啊!”
咦?惨叫声?
从我鼻子中出来的泡泡忽然爆开——咦?我的手什么时候抓住坐在我前面的人的脖子?班主任什么时候站在我旁边?在我旁边趴下的澄少炜,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书?
“那个……”原来刚才的是梦啊?还好……不好,现在的情况看上去不太好就是了。
只见班主任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脸不正经地问:“席观凌同学,请问你昨晚什么时候睡觉?”
昨晚?我反射性地回答:“凌晨四时。”
我话一出口,立即引起一片反应,有佩服的、有赞叹的、有不满的、有不懈的,更多的是看好戏的。
小姬则无奈地摇摇头,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
只有澄少炜和班主任没有什么反应。
班主任笑着对我说:“我也是四时才睡,但现在是高三时期,尽量不要太晚睡。”
“哦。”我点点头。
“还有,刚才你和周公约会了没有听到,”他用食指指了黑板一下,“我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我再点点头,心里正纳闷为什么他跟我强调这一点。
然后他又不无深意地说:“包括某位同学被你弄得快要窒息这些事。”
啊?
我这才注意到,我的双手正在尽职尽责地死死抓住我前面的男生的脖子,那位男生被我抓得脸部充血,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连忙放开手,充满歉意地看着那个男生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久违的空气。
“我不是故意的。男生就应该大度一点啦!”我心虚地对那个恨不得将我大小人的男生说。
那个男生怎样回答我没有听清楚,我只被黑板上的名字吸引了——
卓庆诚。
想不到他真的叫这个名字,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久违的下课铃声终于响了,我一听,头反射性地一低,再次趴在桌子上扯鼻鼾。然后听见班主任无奈地叹了口气:“下课。”
课间休息的时间只有10分钟,而这些时间对于睡梦中的我来说,可以说是在九头牛上拔一根毛。
在中午的第二节课里我除了被那个数学老师叫醒了5次以外什么也没有发生,在叫醒了我第6次而我又再次趴下的时候,那个数学老师好像对我彻底放弃了,只是唯一令我不明白的是,同样是睡觉,为什么那个老师对澄少炜的行为视而不见?难道帅哥是有特权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就没话说了。
好不容易上完下午的课,我打着呵欠抓起书包便走——今天小姬有事,不能陪我回家。
但是,老天似乎故意跟我作对,居然下起倾盆大雨来了,站在教学楼门口的我瞬间呆了——那不是叫我不要回家吗?刚才还是阳光普照的中午,怎么一下子下变了脸呢?
我沮丧地晃回教室,那里除了澄少炜在低头看书外,谁也不在,难道每个人都有带伞吗?那我做人也未免太失败了。
不怕,反正有人陪我一起失败。
但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人家可是有女朋友专门送伞,两人一起撑伞在雨中散步,不知多么浪漫,哪里像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发霉,连一口茶也没有——
“少炜——走吧!我带了伞。”中午那个女生挥动着手里的雨伞,大喇喇地向澄少炜走来。
“嗯。”他没有什么表情地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
这家伙怎么对着女朋友也这么酷?要是我是他女朋友,不在他脸上粘两个透明胶让他一直保持着笑脸才怪,明明笑得这么好看。
看来他的女朋友也是这样响,她嘟着嘴巴将脸凑向澄少炜,说:“我说少炜啊,你可不可以不要整天摆着一副令人难以理解的表情啊?”
看见澄少炜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她叹了口气,目光落到托着下巴望着他们两人的我,脸上立即增添了几分笑意,“哎呀,新同桌吗?你们男女一起坐的吗?”她笑着望向澄少炜,他只是点了点头。
“快介绍,什么名字啊?”她热情地一屁股将我挤开和我坐在同一张椅子上,天知道我我最讨厌就是跟人坐同一张椅子上,不过既然别人这么热情,我也不好赶开别人。
看少炜没有回答,我就知道他肯定连我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了,为了不让自己丢脸,我转头对她说:“我姓席,叫席观凌。”
“观凌是吧?那我叫你小凌喽!”她搂着我的肩说。
这……这女的是不是有点热情过头了?
我打了一个冷颤,小凌?我从未被别人这样叫过……即使是小姬,也只是叫我“观凌”而已。
似乎她的热情还不肯这么快减退,她十分高兴地作自我介绍:“我叫君梵!利君梵!他呀!”她又指着少炜说:“他叫澄少炜!你可别看这家伙平时不爱出声!其实,他可是很阳光的!只是他……”
她没有说完,可以很阳光的澄少炜便将书包甩上胳膊,自顾自地走出教室。君梵连忙站起来,向我挥挥手,然后气冲冲地跑去少炜身边。“你干嘛一声不吭就走嘛!我在帮你认识朋友哦!”
我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不需要。”
“你不要整天都这样摆着一副死人脸嘛!”君梵那有精神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只是他们越走越远,很快我已经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
他也可以很阳光?想象不出耶……他阳光的样子……还是酷酷的样子好看吧,原来,他的女朋友叫利君梵啊?虽然谈不上可爱,而且热情过了头。
裤袋中的手机有反应了,我随手拿出来看了看,是一条讯息——
已经回家了吗?
是小姬。
这个家伙还记得有我这个死党?我还以为她早把我给忘了。
想是这样想,但我还是不禁笑了一下,还会关心我的,大概就只有这个家伙吧……
我闲闲地打了几行字过去——
不是啊,还在学校,外面这个大雨,怎么可能回去?
我手指刚按了“发送”键,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哟,怎么这么寂寞?不想回家?还是……”班主任庆诚颇有深意地望了望外面的大雨,“回不了家?”
我就看他那副不正经的样子不惯,这哪是一个为人师表的样子?看他,宽大的休闲裤,无袖衬衣加短袖衣服,开胸,根本跟街上十几岁的青年没有什么两样。
他的出现,完全打破了我对“班主任”一词的见解:所谓的班主任,应该是穿着古板,每天都穿着只换颜色不换款式的套装,鼻梁上顶着玻璃一样厚的眼睛,他却穿得如此随便;所谓的班主任,应该是对男女生的早恋问题十分敏感,千方百计地分开他们才对,他却将男女生编到一起坐,好像恨不得所有人都恋爱似的;所谓的班主任,应该是令我恨之入骨才是的。但是对他,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我生气,班主任都是不可信任的,所有的老师也不能相信!
一生气,我就忍不住口出恶言了:“如果你是明知故问,那代表你是吃饱撑着的米虫,如果你亲眼看见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去的话,那只能说明你智商太低,近乎笨蛋。”我眼里闪耀着恶作剧的目光,“如果是前者的话,我还可以理解,但如果是后者的话,我就有点怀疑你‘教室’的身份了。”
班主任夸大失实地用手捂着胸口,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哦!好厉害的嘴巴!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他话没有说完,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一屁股坐在少炜的座位上,大喇喇地接起电话来。
我厌恶地瞪了谈得不亦乐乎的班主任,抓起书包刚想到别处地方坐,小姬的信息来了——
怎么这么闷?没有人陪你吗?
我一看就火了,那不摆明是废话吗?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走啦!还陪我吗?我又斜了一眼班主任——他算在陪我吗?
没有人陪,倒是班主任正在旁边讲电话。
这个信息一发过去,很快就有了回复,只有一句话——
快谈住宿的事!
对哦……小姬不说的话我也忘记了,那所幽灵宿舍吧。
我随即打消了到别的地方的念头。
我非常有耐性地坐在座位上等了10分钟……怎么这么久?这个人是长舌公吗?可是“长舌”这个词只只用于女人,对男的不适用。
20分钟后——
我以为“长舌”是女人的专利,原来也可以用于男的身上,其实“长舌”一词也轻了,他的嘴巴根本就像安装了永续电池一样,滔滔不绝。而我的耐性已经被他磨得差不多了,现在我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只脚不断地拍打着地面这个样子,一定很可笑吧。
30分钟后——
他……他未免太过分了吧!30分钟!他的嘴巴装上永续电池就算了!为什么好像连手机也装上永续电池了?!
正当我怒气冲冲地抓起书包打算走人的时候,他终于收起手机了,我正觉得安慰的时候,他居然忿忿不平地说了一句:“哼,居然是打错电话的!”
我脚一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你居然跟打错电话的谈了30分钟!?”我不可置信地朝他吼叫。
他无奈地向我咧嘴一笑,“没办法,对方说我的声音很好听,所以……呵呵。”
我差点想将他的头坑到墙里去。
他害我等了30分钟!而且是为了一个打错电话的!?
冷静……冷静!
我好不容易才将差不多要喷出来的火咽了下去,强挤出一副笑脸——如果那还算笑脸的话。
“那个……班主任……”
“不要叫我班主任,我的梦想不是当老师,只是无奈才当上老师的,你叫我庆诚就好,而且我才大你几岁,我23岁而已。”他一脸骄傲地介绍完自己的年龄,看他的表情,好像全世界最年轻他一样。
我做了很久的心理挣扎才——
“……庆诚……”
他非常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说:“你说吧!有什么尽管说!”
“是这样的,”我强忍着想走的冲动,装出一副十分讨好的样子说:“我和小姬打算住宿。”
“哦,是吗?”他摸着自己的下巴,“但是已经没有床位了耶。”
“不,我和小姬想住的是那幢幽灵宿舍。”我望着他,正等待着他惊讶的表情。
谁知他根本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甚至连眉毛也没有动——
“好,我帮你办手续。”他笑着说。
这个回答简直令我大跌眼睛,怎么可能如此的爽快?他……他不怕他的学生有生命危险而要自己负上责任吗?
“雨没有那么大了,走吧!你家挺远的吧,我送你回去怎样?”他站起来就准备走。
外面的确没有什么雨了,我家的确也很远,但是——
“不用了,”我站起来,将书包甩上肩,怎么可能要我最讨厌的“教师”送我回家?“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住宿的事就拜托你了。”我冷冷地丢下一句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当我回到家时,我爸居然少有地在家!平时他不是半夜才回来就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我已经习惯了只有自己的家,忽然家里多了一个人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象征性向他点点头,叫了声:“爸。”
他随意地向我点点头,甚至我也搞不清他是不是向着我点头,然后又继续低头吃东西了。
我鼻子闻到一股香味——
咖喱?为什么会有咖喱的味道?
难道是爸做的?
我正怀着好奇心走过去时,厨房里忽然走出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看见我,立即露出一个笑容,慢慢地走过来,对我说:“想必你就是观凌了吧?你好高哦!有168cm吧?比阿姨还要高呢!”
见我没有什么反应,她又来拉我的手,我在她的手离我还有1厘米的时候猛地缩开,冷冷地看着她。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有点尴尬地拢拢耳边的头发。
“她是谁?”我不带任何感情地问。
“你未来的新妈妈。”他也不带任何感情地回答我。
“那妈妈呢?”
“她?我已经跟她离婚了不是吗?而且她不是跟那个男人远走高飞,快乐得很吗?”父亲带点嘲讽地语气说。
“那不是你的错吗?”我问。
“我不记得我有做错过什么。”父亲低头又吃了一口饭。
我没有做声,但我很清楚,我的血液已经全掉到下半身去了。
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继续说:“你要娶谁,没有所谓,我管不了,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会再在这个家住下去了,我要到学校去住宿。”
父亲望了我一眼,一句话:“不允许。”
我回他两个字:“原因。”
父亲继续吃了两口饭:“反正你也只是想离开这里出去鬼混而已,我不会允许的,但是,如果你执意要去,我也不会阻止,相对的,我也不会给钱你去住宿。”
想断我的经济来源?
“没所谓,我自己打工。”我谈谈地说完最后一句后,头也不回地走回二楼的房间并关上门。
我还隐隐约约听到那个女人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观凌呢?她要住宿你就让她住好了!”
我轻轻笑了一下:可能她是一个好人,错就错在她未来的身份吧。
我没有再听到父亲的声音了,因为我已经带上耳机,开着很大的音乐声,坐在电脑前等待他的出现。
“WIL”……
他不在……
我立即失落地靠在椅背上,眼睛定定地望着屏幕,那些上线的人有很多,但是却没有一个是可以跟我聊的。
我倒有点讶异于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开始,我上网的目的就是找他?甚至我觉得没有他的空间里,根本不值得去停留。
我将光标移动到“关闭”按钮上,但就是怎么也按不下手,再等一等吧……可能他待会儿就会上了。
我手放开了鼠标,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电脑桌上放的一张相片,照片上有一个女人跟一个小孩,背景是海滩,两人都穿着泳衣,小女孩抱着沙滩排球扑到在沙地上,后面那个漂亮的女人正惊恐地跑上去准备扶起她。
妈妈……
不错,3年前,妈妈的确跟另一个男人走了,的确离开了这个家,原因不清楚,但我知道是有的……
我从小妈妈就很疼我,她不会没有原因就离开的,一定有什么原因,我相信妈妈,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回来还我一个理由。
只是父亲从不这样想,自从妈妈出走后,他就一直认为是妈妈背叛了他,但是我知道,妈妈并不算是背叛,我知道,父亲和妈妈的婚姻是一段政治婚姻,两人根本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合。
分开是迟早的事,只是看是谁先离开而已,对于妈妈可以找到真正所爱的人我很高兴,但我始终不明白,即使找到喜欢的人,也不一定要消失得无影无踪啊。
我还非常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