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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感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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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卧在床上,鼻间充斥着指甲油刺鼻的味道。抬起脚看看上了两遍指甲油的脚趾,动了动脚趾突然发现它们看上去那么的不真实,不真实到我得去动它们才能证明它们的确是属于我的。坐起身来发现脚趾离我(应该说是离眼睛吧)的距离好远,盯着它们看,出神的看。不真实感油然而生。伸出修的十分整洁的手指轻轻的触碰脚尖,冰冰的毫无温度。手缩了回来重新放在键盘上打着空泛的文字。
有位哲学家说女人用化妆品和香水是因为她们丑陋和有臭味。不知道翻译的对不对,听的是英文版。笑,丑陋吗?看看全身上下唯一算是化了妆的脚,愕然发现指甲油才是使它变丑的罪魁祸首。不,不卸了,丑陋就让它丑陋吧。反正平时都藏在鞋中,仅我一人知道它是什么样。
开大窗户,风灌了进来,手则在旁边帮忙扇着风,希望能让这股刺鼻的指甲油味快点消失。可是却发现这味道已经在我鼻间,久久不能散去。这是一种污染,指甲油味污染的是空气,影响的是嗅觉。而这社会污染的是我的心灵,影响的则是我的道德。
当道德观和价值观发生冲突时我会选择什么?如果在早几年问我我想我会选择前者吧,但是现在呢?两者似乎都重要,我就象拔河的绳子上面的小红旗左右般摇摆不定。那以后呢?再过几年呢?我是否就会坚定的说出我宁愿选择后者呢?
红尘?何谓红尘?何谓红?何谓尘?为何在众多颜色中偏偏要挑红?为何在万千事物中又偏偏要挑尘?红,是醒目的,鲜艳的,无法忽视的;尘,却是细微的,不起眼的,可忽略不计的。这两样事物矛盾着,也相辅相成着。让人看不透其字面意思,更参不透其深层的意义。
摇摇头,不是因为困,不是因为烦,不是因为任何原因。只是想摇,也许是习惯。有时觉得摇一下头会另我的头脑清醒一些。可再观那些克药的人,摇头是放纵,是堕落,是迷幻。原来万物真的有所谓的两极,原来真的事事无必然。我看看脚下,不知道属于我的是南极还是北极,又或是处于两极之间的灰色地带。
特例独行,是我吗?不,我想我并不特别。如果这世界是红尘,那我充其量也不过只是折射阳光的小灰尘。可偏偏细小的灰尘正是构出这红尘的必须物。佛说:万念皆由心起,放不下俗世是因为有心魔。圣人说:百善孝为先。我不是佛,亦不是什么圣人,所以我只能迷惘。搞不懂如果不顾父母,放下俗世到底是恶是善呢?不懂,矛盾,也许万物本就这样矛盾着的吧。
感叹?为什么?是因为想感叹才感叹,还是因为需要感叹而感叹呢?微微扬起嘴角,问自己重要吗?无病呻吟又怎样呢,有病无病都不是“呻吟”的关键,关键是你想不想“呻吟”。所谓的道理,公理,天理不过是人自编自导自演所闹出的一个个笑话。道有理吗?人走多了自然就有了道。公有理吗?何为公,何为私,还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呢?天,我狂笑,你别笑我狂,既然天若有情天亦老,那无情又怎会有理可言?
人们似乎喜欢被束缚,起初没有任何事物束缚着时他们感觉到了不自然,于是找来树叶遮羞。然后又觉得树叶已不足以遮其羞就发明所谓的衣服,渐渐的人们不满足于身体上的遮掩,束缚,于是他们开始研究行为束缚,道德舒服,思想束缚。这些束缚无止境的发展着,而人们却也享受着。
文明?人们认为自己的行为才是智慧的表现,他们无时无刻不炫耀着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理念,自己的智慧。一开始不承认自己是动物,于是编出了一系列的神话,以其把自己神化。而后又从研究中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动物的一种,可是研究出来的是他们自己,于是给自己戴上“高等”动物的帽子。既然是动物又何必遮掩事实,高等低等到底谁说了算?难道站在食物链顶端就能说明你们是最高等的吗?不觉得其实这只能说明你们比自己口中的禽兽还禽兽吗?
思想家思想靠的是头脑,而头脑就会难免会出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难道是圣贤就一定无过吗?而说话的此人头脑似乎也不怎么高明,可他的话却被后人当名言,当警句。可笑,为什么人们不用自己的头脑去透彻的思考一些问题,而偏偏喜欢用过去的思想禁锢自己呢?我不知,所以我选择到此结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