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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晋江文学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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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钰被何时被如此姿势折辱,脸色越发阴沉,冷声道:“放开!”
“放开?”女蛇妖举起大长刀比在颜轻苓脖子上,眼神绿油油的阴狠:“放开你,你就和她好,不如我杀了她,以后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永远陪着我。”
女蛇妖吐出蛇信子,想要舔过他的脸,被荆钰一把抓住,死死紧捏:“休想。”
颜轻苓呼吸微弱,无视随时落下的大长刀,她吐出一口老血:“美蛇姐姐,你看我这快死的样子,你就别杀我,让我死得体面些。”
女蛇妖转过脸去,仔细打量她,看她惨兮兮的小脸,确实是个短命鬼,“那就放过你。”甩开大长刀,专心去脱身下荆钰的衣服。
女蛇妖面容妩媚,动作着急,被攥住的蛇信子弯过歪,在他手背上舔来舔去:“小美儿,只要你从了我,我会让你感受到□□的滋味~”
荆钰嫌恶地推开她,女蛇妖见他还有反抗的力气,朝他吹一口蛇气,男人脸色瞬间变得潮红,她呵呵笑起来,扭动风骚的蛇尾~
“我呀,遇到那么多男子,没一个像你这么秀色可餐,可口诱人,看看你的鼻子根根一定很大!”
“哎呦,这衣服怎么这么繁杂,急死我了,干脆别要了!”说着,女蛇妖一把撕碎他的外衣。
“放肆!荆钰怒火攻心,内伤加重吐出鲜血,脸色惨白毫无反抗之力。眼神渐渐变红。
下一刻,女蛇妖猝然发出惨叫:“啊啊啊——”
荆钰凤眼怔愣,余光瞧见颜轻苓颤抖的身影,他迅速做出反应,在女蛇妖惨叫之余踹开,艰难地爬起来,拔出卡在女蛇妖腰间的大刀,在她发出尖叫同时刺穿她的心脏,彻底断了气。
“终...终于杀死她了。”
颜轻苓方才一刀下去,用出她所有的力气,她吊着一口气快断了,手心在衣裙上揉搓,尽量擦干净些。荆钰摇摇晃晃转过身来,脸色潮红,通红双眸燃烧炽热,克制体内的蛇媚。
下一秒他倒在地上。
“郎君,你怎么了?”颜轻苓忍着剧烈疼痛,艰难地爬到他面前,还有三米距离,她便爬不动了,望着他的眼神泪汪汪,强行撑起上半身,身姿说不出的柔弱。
她衣服沾染泥灰,手肘苦苦支撑,修长笔直的双腿弯曲交叠,这一幕落在紧绷一悬线支撑理智的荆钰眼里,他颤抖闭上眼,强行运气。
“郎君你是不是中了蛇媚?这蛇妖最惯用这些卑劣的手段勾引男子...”幻界傀儡千千万,总有那么些好看点的男子被女蛇妖勾引了去,那场面,香艳火热,她担忧提醒:“这该如何是好,要是解不了,会不会爆体而亡?”
会不会爆体而亡她不知道,但中了蛇媚,没有男女之欢会控制不住往姑娘上贴,碰不得会浑身难受,神色不清,甚至会乱…性。
山洞内烛光摇晃,昏暗的光照在颜轻苓白皙毫无血色的脸蛋,她轻声呻吟,虚弱不堪。
荆钰睁开猩红的双眼,眼神控制不住看向娇美的颜轻苓,她浮动的胸口,呻吟的唇瓣,额头溢出一颗颗汗珠流下来。
“郎君你内伤严重,不要强行运功。”
颜轻苓睁着湿漉漉的眼眸,怎么会不懂他此时的眼神,她心里轻笑,指向他身后,告诉他女蛇妖身上也许有解药。
“蛇媚解药,不在她身上。”荆钰额头青筋暴起,睁开血色双眸,忍耐了极限,他在用理智去抵抗越发强烈的欲望。
气氛越发燥热,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空气蔓延蛇妖的血腥味并不好闻,颜轻苓勾起似有似无笑意很快消失殆尽,她脸露难色,哽咽着。
“那...那怎么办?”
荆钰眼神尽显痛苦:“你,你跑出去,马上——”
跑?这不在颜轻苓计划之内,她要的,就是在荆钰心中留一个特殊的印子,她摇头,哭着说跑不动,要不让他来抱她出去躲。
她哭归哭,在荆钰眼里,她已经成了一块香饽饽的肉,虽然这肉经不起敲打,他眼皮直抽,身体已经控制不住朝她而去。
“郎君,我怕......”
颜轻苓伸出双手,在他靠近之余抱住他的脖子,贴在滚烫发出热气的脖颈,荆钰浑身发颤,发出闷哼,紧紧搂住她的身躯,像是在沙漠中找到海市蜃楼,抱了便松不开。
她看荆钰快站不稳,摇身倒下去,她睁着大眼睛倒在他怀里,跨坐在他下腰,荆钰难耐非常,貌似失去了神智,对她上下其手。
颜轻苓假意挣扎,对他又推又抓,力气不够看,反正他神志不清察觉不出来,做做样子就好了嘛!
“郎君,你不是要抱我出去躲?”
“郎君,我身体经受不起,我会死的....”
“郎君郎——”
她哭腔起来,嗓音又娇又媚,更是刺激了荆钰神经,他只恢复一瞬的神智,对视颜轻苓的红眼眶,还没反应又一次翻涌着烈火。
“郎君不要……”她痛苦趴在他身上,哭着摇头,她是真的痛,痛死了,但又暗自嘚瑟,在他看不见地方向,勾起了唇角。
两人伤势很重,动作不快,却弥漫一片旖旎。
前几日荆钰早该恢复大半内力,却拿来治疗频死的颜轻苓,不然也不会打不过小小的女蛇妖,更不会中了极为霸道的蛇媚。她不明白他明明可以抛弃自己,为何要救她。
只是帮他一个小忙?还是两人肌肤之亲起了某种责任感。
颜轻苓几乎昏厥,模样凄凉可怜,趴在男人身上奄奄一息,等一切结束时,荆钰睁开眼睛,他什么都记得却好似关在黑暗里没办法停止,他看着怀中的女人,眼神略带愧疚。
“郎君,不......”她软软哀求,害怕恐慌的流下眼泪,湿润发丝黏在惨白的脸蛋,凌乱不堪。
多年来的残酷,颜轻苓在病痛中不会睡着,哪怕昏倒也会有意识,她迷迷糊糊中看到荆钰笨拙地找衣服,替她穿衣服,再抽出天羽剑支撑两人的重量走出山洞。
他走得踉踉跄跄却还算稳,她眼前一片眩黑,这是死前的预兆。
“郎君...”她撑着最后一口,说出:“我好像要死了。”
“死之前我有话说,不然我咽不下这口气。”
“省点力气。”
“其实,我是被冤枉的……”
颜轻苓支撑最后一刻,倒在荆钰脖领里,他还在往前走,头顶飞过几只黑鸦鸦的乌鸦,其实见乌鸦是不好的预兆,背着人儿继续走的男人并不在意,防止女人倒下去,他砍下树藤绑在两人身上。
从天明走到天黑,不远处出现几户人家,屋顶窗囱直冒烟,这些傀儡没有意识,烧火烧水是一些暂时留在这别派弟子,因为荆钰长得太过惹眼,她们第一时间看见荆钰。
“道长怎么和师妹受这么重的伤,快到屋内疗伤!”其中头饰粉蝶的女孩下意识默认两人师兄妹关系,将人带进屋。
“多谢。”荆钰解开早已不知何时割裂肩膀的树藤,衣服湿满鲜血,将人稳放在床榻上,高大身躯差点倒下去。
粉蝶女孩吓坏了脸色,哪里见过这场面:“道长你挺住,我去喊医师过来!”说完卟卟地跑出去。
不久后那医师赶了过来,看起来经验不足的样子,但好歹在幻界待了段时间,治疗荆钰,颜轻苓还是绰绰有余。
天空灰蒙蒙闪着电光,开始下起了大雨,风把窗棂吹得‘咔咔’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将其关上,他轻咳两声,看向床榻上的姑娘,眼神不明。
好冷……
颜轻苓咬牙颤抖,睡梦中躲进被窝里,她应该是死一回了,可自己为什么会躺在温暖的被褥里。她脑海闪过一幕幕的鞭打,鞭沿倒刺割破她的皮肉,狠狠刺激她的神经,她猛然睁开眼睛,浑身难受但也没那么疼了。
她探出脑袋,难道自己没死?她睁着湿漉漉地眼睛看向荆钰,男人还是那身割破的仓浪衣袍,举止文雅,单单端起茶杯喝水也是赏心悦目。
颜轻苓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目的,她嗓子沙哑:“郎君,可否给我一杯热水?”
荆钰拿起新茶杯冲洗,倒杯热水送到她跟前,脸色略几分怪异,看到这的颜轻苓笑了,她皱起懊恼的眉,羞愤还要安慰他的模样:“我相信郎君并非故意,郎君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她撑着虚弱的身子起来,眼前一晃,人倒了回去。荆钰伸手将人扶起来,把水送到她嘴边,看她含住茶杯‘吨吨’把水喝完,目光含着娇弱的眼泪,不免想起那次荒唐,脸色愈发淡然。
“你所说的冤枉,是何意?”
颜轻苓抬起灵动透出娇媚的眼眸:“我能再喝一杯吗?”
“等会喝药。”荆钰把茶杯一放,目不斜视凝视她。
颜轻苓垂下毛茸茸的脑袋,始终不敢和他对视:“幻界的傀儡,普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可是…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