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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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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可怕的后遗症在冬宝儿身上得到了证实,她陷入了极度不平衡的情绪里,她对我对背叛的事儿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时不时的提起,无论在哪儿只要她想起就会对我进行折磨,她做不到原谅,我们争吵,结束,在重新开始,我们争强斗狠,你捅我一刀我给你一榔头,关系紧张到以至不知如何重修于好,她变得粗暴神经质,发脾气更是家常便饭,一句话不对便抓住不放,阴阳怪气的拿话挤兑我,我被她的阴暗心理折腾的够呛。
夏天过了,我们的关系彻底进入死胡同,她看起来强悍无比,而内心却早已脆弱的不堪一击,尽管我试图对我们的关系得到改善,但一切于事无补,无论我如何顺从忍让,在她眼里,不过是我伺机而起的花招而已,我每天在家里围着她团团转,我什么也做不了,如果我在外面,她的电话总是打到让我无处可躲,我要是接得晚了,她必须要盘问很久才肯作罢,如果她发现我有一丝犹豫或结巴,这事儿算是麻烦了,她总能从内脑子里相处各种各样的故事,内容无非是我如何背叛她,并且绘声绘色,这种日子简直度日如年。
深夜,窗外的雨声在敲打着窗户,冬宝儿趴在我面前说:“我爱你。”她的声音真切而清晰,在雨声里显得异常真诚。
然后她当着我的面儿哭了,哭得让我心碎,哭得让我绝望,然后我决定结束一切。
通过离别,我们向熟悉的事物告别,恋恋不舍的一方永远令人感动,这是同情的力量,而我对这种力量赶到遗憾,像是一颗子弹准确地击碎一团谎言的泡沫儿,唯有真实是不堪幻想的。
我绞尽脑汁去拼凑记忆里的支离破碎,我被迫陷入进一种怪圈儿里难以自拔,被一种无以名状的情绪左右,暴躁,愤怒,冲动,脾气恶劣,没人性,不愿开口说话,一旦张嘴便要做到出口伤人,恶性不改,我怒骂,嘶吼,摔东西,奔跑,穷凶恶极,我的脸上被苦闷占据,沉默。没完没了的做梦,只要一睡下就会做梦,在梦醒之后疲惫不堪,头晕耳鸣,恶心绝望,悒郁像只无形的黑色恶犬每天吞噬我,我哭丧着脸从无笑容,尽管我对自己说,笑吧,笑着,别哭。
冬宝儿的一切令我焦头烂额,我努力尝试,内心却绝望得像一只滑落深渊的烟头儿,它的悲剧之处在于,它在下落的过程中已经熄灭了,不可救药,这成了我不可告人的痛苦之一,我在里面绕来绕去,步入迷途无法自拔,我不言不语是因为决定在虚伪里保持沉默,在谎言中选择部分真实,对于某些话题我避而不谈,我们两陷入一场残酷的角斗中,变得索然无味却一再反复的陈词滥调,直到另我作呕,直逼得我,不得不去下决心,决心来个痛快,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