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团扇]带上斑爷去穿越》莫子乔

59、第 59 章

　　带土看看团子斑、青年斑，还有那个只剩下遗体的老年斑，不解就问：“明明已经有三个了，你这家伙弄什么玄虚？”
　　团子斑叹了口气。青年斑不言不语，直接飞身一踹，把这只呆兔从虚化状态踹了出去。
　　带土陡然色变。
　　并非气恼被斑踹这么一脚。
　　更不奇怪这个斑一脚就能把他由虚踹实。
　　问题是，一旦脱离了虚化状态，带土就看不到那个斑了。
　　将写轮眼运转到极致都不管用，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黑兔问号脸？？？
　　带土才不信自己会眼花！
　　不信邪地几番虚化又脱离，踹完那一脚就又倚回柱子上的那家伙，也跟着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
　　带土忽然就宁愿自个儿眼花了。
　　然而又怎么可能呢？斑秋的目光是最好的指向，连那个黑线圈眼的小揍敌客都明显目有所指。
　　带土打了个寒颤。
　　说来也怪，这小子明明是个手下直接+间接的亡魂数不清的货，秽土转生这种玩弄亡灵的术当年也曾实践过，对于尸鬼封尽之类的术没有掌握也见识过一二，至少四代火影封印九尾的时候，这小子可就躲在神威空间里偷看来着——
　　结果这家伙，杀人时没怕，秽土转生死者时没怕，亲眼见到死神吞噬了师傅的时候也没怕，却给一个还没确定品种的斑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青年斑简直无法直视，然而当着另一个斑的面，还是要坚强微笑：“这小子的瞳术还算有趣。”
　　团子斑无可无不可，决定给“自己”点儿面子，于是点了点头。
　　带土总算鼓足了勇气嚷嚷：“这家伙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你新发明的什么古怪分身术吗？弄个分身术搁这儿自言自语好玩是吧？”
　　分身术什么的，原本只是为了壮胆瞎扯谈，结果扯着扯着很觉得就是那么回事。
　　带土冷汗全消，气势汹汹：“老家伙，用这种方法糊弄这么个小白脸儿，也太逊了吧？还共度余生的那个人呢！连伴侣之间最基本的坦诚都没有！”
　　青年斑扶了扶额，忍无可忍动了咒印：“蠢货！见鬼的分身术！老夫是宇智波的亡灵！”
　　带土：“……”
　　带土差点又要冒冷汗，但他坚强挺住，强撑着若无其事打哈哈：“说起来老家伙你当年也是这么自我介绍的呢！”
　　青年斑冷眼：“当年这么对你自我介绍的，就是老夫。”
　　团子斑和善笑：“不是我。”
　　带土：“……”
　　带土：“······”
　　带土：“卧槽！！老家伙你真的是做鬼都不肯放过我吗？！”
　　完全不愿意相信，可一旦虚化之后，只要青年斑勾勾手指，他心脏上的咒就也会被扯动的事实，又让带土不得不信：
　　这个青年斑才是那个坑惨他的老家伙！不等自己实施复活计划、也不受秽土转生控制，靠他自己就能从净土爬出来的亡灵斑。
　　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虚化的时候，居然是无法看到对方的。
　　那么这家伙到底已经偷偷从净土爬出来多少次，又已经多少次趁着自己没虚化的时候、偷窥监视自己？
　　带土只要一想到他自己干过的那些，包括但不仅限于躲在神威空间里偷窥卡卡西、偷窥长门、偷窥……
　　明明自己干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哪不对，可一旦把关注者和被关注对象替换成亡灵斑和自己……
　　卧槽，瞬间毛骨悚然了都！
　　秋仲伊宫将注意力从两个斑身上拉回来一点，很认真地夸奖带土：“看不出来，你还挺擅长换位思考的。”
　　紧接着却又可惜：“就是抓重点的能力有点着急。”
　　带土茫然，还有什么是比斑这老家伙不知道躲在暗处偷窥他多久更重点的吗？
　　团子斑忽然就很同情本土斑了。
　　明明之前听说本土斑孤零零在地底苦熬几十载的时候都未心生同情的说。
　　不过也是。于斑而言，为了理想，牺牲也好，苦熬也罢，都是自己的选择，不指望谁能理解，更不需要谁的同情。
　　但为了理想，将就到只能和这么呆的一只兔子暂与同行什么的……
　　团子斑稍微转头，入目就是秋仲伊宫堪称无懈可击的侧颜，顿时就欣慰极了。
　　他决定对本土斑再好一点：
　　“一个世界确实容不下两个‘我’。不过我重组过许多次，已经不完全是原来的‘我’了，世界并非彻底拒绝我们同时存在。”
　　“虽然暂时无法秽土转生更无法复活，甚至无法在现世待太久，但可以与你分享我的部分‘视角’。”
　　团子斑十分自信：“我的视野比你所能想象的极限都要大。能够见识我的见识，对你来说，绝对大有好处。”
　　本土斑挑了挑眉，缓缓点头，也未多言，只是低头。
　　团子斑却没有抬头。他直接在秋仲伊宫手上一跺脚，地面瞬间升高，正好让团子斑和本土斑得以平视彼此。
　　本土斑的目光从比团子斑足足高了大半个头秋仲伊宫脸上淡淡扫过，最后定在团子斑脸上。
　　两个斑终于对视。
　　之前都不需要对上一眼就能传递许多情报的两人，这一回却对视了许久。
　　着实令人好奇。
　　佐助的眼睛又透出淡淡的紫，可惜即使开启了轮回眼，也丝毫无法看不出两人到底交流了什么。
　　佐助只能勉强捕捉到本土斑那对同样淡紫色的轮回眼里、那疯狂运转的瞳力轨迹，团子斑的他始终无法看清。
　　明明只是一双似乎毫无变化的黑眼睛，乍一看也就是比尚未开眼的族人黑得更纯粹一些罢了，这会子看得细了，那片纯粹的黑里却又有数不清的光。
　　就仿佛最黑的夜空，也总藏着无数的星，越够倍数的观测镜就越能看到更多的星光。但星海无垠，再高倍数的观测镜也不可能真的将星星数清。
　　可那又如何呢？
　　没努力过就放弃？那绝对不是佐助的风格。
　　拼上一切的努力，跌到一万次那就一万次重新爬起来继续。
　　佐助和团子斑的眼睛死磕，头晕眼花也绝不放弃。
　　秋仲伊宫的注意力同样被吸引住了。
　　他没佐助那么柔弱易眼晕，却架不住他的“眼睛”闭起来的时候能比任何瞳术都“闭”得更彻底，因此睁开的时候也是比任何瞳术都要看得更透彻。
　　这会子，秋仲伊宫所能看到的风景，就比佐助多得太多。
　　也美得太多。
　　岂止是区区查克拉路线和瞳力轨迹所能形容的？那是两个极度相似又已经截然不同的灵魂在小心翼翼地彼此试探、满怀好奇地互相张望，然后谨慎又坦然地各自分出了那么一小股出来，慢慢缠绕，直至彻底交织在一起。
　　交织得那样紧密，哪怕是秋仲伊宫这般眼力，乍一看都很容易误以为这俩小股灵魂已经完全融合在一处。可一旦细细打量就会发现，他们交织得再深，在更细微处却仍然泾渭分明、且各自为政。
　　他们是最相似的彼此，也是最傲然独立的个体。
　　虽因经历不同，本土斑的灵魂比团子斑的要小上许多，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坦然与傲然。
　　而团子斑也是同款的傲慢。傲慢到在与另一个自己对视时也不肯用仰望的姿态，可又恰是这份傲慢让他在面对另一个自己的坦然时，不只会以同样的坦然，更多了几分小心。
　　也许强大到一定程度，单个灵魂也能够强大无匹吧，但他们显然还都做不到。或许等本土斑复活后，也能撑得住和阿撒托斯间接对视的一眼；但在连秽土体都没混上的时候，就对上团子斑这个也算是学到点儿克系同频技巧的灵魂同位体，却比对视旧日支配者更容易被同频。
　　所以团子斑必须小心又小心、仔细又仔细，才能避免在灵魂交织的时候，将本土斑的灵魂与自己同频的那份儿“危机”。
　　本土斑也早察觉到团子斑的这份儿小心，但他就像坦然接纳那份儿危机一般，坦然接受了团子斑的这份儿小心。
　　或许这就是斑式的温柔与坦诚吧！
　　秋仲伊宫简直目眩神迷。
　　偏偏为了不打扰到斑，他不得不强忍着，连就抱在怀里的自家斑斑都暂时不敢肆意贴贴和亲亲。
　　满腔热情无从宣泄，越发叫秋仲伊宫全副注意力都黏在斑身上了。
　　然后。
　　那种让斑秋都瞬间汗毛倒竖的眩晕感与割裂感再次袭来。
　　秋仲伊宫瞬间把自己长到自家斑斑身上，还又护住佐助、同时注意不要波及另一个斑，始作俑者的小揍敌客们能分到的就更少了，至于趁着宇智波斑松了松手、二公里限制变成将基地外再算的二公里方圆而正满地撒欢的矮个子蜘蛛又再少了一层……
　　虽说在进入时空缝隙之后，秋仲伊宫还是尽量有护着他们吧，抵达新世界时，到底失散了。
　　当然斑秋始终在一处，可除了斑和秋，也就只有佐助，和一只被斑斑连踹三脚都踹不走，非死皮赖脸黏上来的呆兔了。
　　嗯，认真说起来，这只呆兔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居然把斑秋留在拿尼加身上的“限制”撬出了一点点缝隙：
　　“哪怕是另一个世界，我也想再见一次琳的笑脸，想让她一直能够笑着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