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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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可以沉默，扉间却有话，必须要说。
关于宇智波灭族一事，佐助还傻乎乎地全恨在他哥头上呢！
然而在扉间看来，鼬为了村子能够狠下心将家族叛乱掐灭在爆发前夕，那是绝对的大义。
在这件事情上，志村团藏绝对有责任，猿飞日斩必须有责任，其他两个顾问也有责任，木叶每一个在宇智波灭族一事上获得有形或无形的家族与忍者都可以有责任，无论他们是否清楚其中内情，又是否有能力去阻止。
唯独鼬，大义且无辜。
他不应该被竭尽全力才保下来的弟弟怨恨，也不应该背负着叛忍之名流落在村子之外，更不应该承受着有朝一日牺牲在任务中、却连慰灵碑都上不去的耻辱。
事实上，在考察过木叶的下几代，从猿飞日斩的另外两个亲传弟子到旗木家的卡卡西再到更年轻的佐助这一代，千手兄弟最为认可的继任火影人选，其实是宇智波鼬。
在他们看来，鼬是最懂得火之意志、也最能将火之意志贯彻到实处的人。
虽说也是炸军火库的直接操作人，但这孩子又不清楚宇智波家对木叶的真正作用，完全是因为现任火影的命令啊！
连团藏的威逼都只是其次，现任火影亲笔签发的任务书，才是鼬下定决心的最直接原因。
这也是扉间最纠结的点。
佐助成长得实在太快了。
扉间确实作足了“只要斑不亲自出手，管佐助能把日斩他们给打个几成死呢”的心理准备，但佐助才三勾玉就这么强了，扉间就不得不担心一下：他开启万花筒之后，会强到何种程度？最重要的是，情绪又会爆发到何等激烈的地步？能不能克制住，做到只将仇恨倾泻在团藏日斩他们几个身上？
就很担心佐助会扩大打击报复的范围，毕竟木叶的其他许多家族和忍者们在这件事情上也很难说一声“无辜”。
虽说直接动手的基本只有团藏手下，但其他家族也没少了事前热心落井下石，事后积极瓜分利益。
扉间能肯定以佐助现在的心性断不至于此，很大可能连日斩那只昏了头竟亲手签发那种任务书的老猴子都只会被打个七八成九死，可宇智波的心性，那是能从现在稳定推断日后的东西吗？
当年为什么宇智波现任当家都主动开口要开放族外联姻、并进一步如千手那样彻底散入村子，千手兄弟却都不敢接受，反倒要忙不迭地安抚宇智波一族？
当然不是因为看出宇智波完全只是迫于无奈、而非真心想要那么做。
就是完全不敢想象那种宇智波血脉融入村子之后，随便一个不知道啥姓氏的村民都可能有宇智波血脉，从而随时可能忽然开眼、性情大变的未来啊！
哪怕镜的存在也显示了宇智波的另一种可能。
哪怕现在只有一个佐助。
但扉间敢拿木叶去赌佐助有着和镜一般的自制力吗？
就佐助这些天的成长速度看，这个孩子在战力上至少也是泉奈那个级别的，如果能一直活到巅峰期，说不定还能赶上斑。
万一爆炸，那杀伤可绝对小不了。
可叫扉间如何不为木叶心慌？
尤其是大蛇丸与佐助接触多几天之后，在某次给扉间打下手的时候居然随口却相当肯定地来了一句：“佐助要开万花筒，肯定是在知道真相的时候。”
扉间：“！！！”
扉间也知道佐助一旦知道真相，被刺激开启万花筒的可能性是相当大的，但这不是斑在训练佐助的时候实在鬼畜么？
扉间为什么连宇智波繁衍那么重要的研究计划都暂时押后，那样积极地开发升级各种针对佐助体质的恢复药剂和强化药剂？
除了希望能够解决宇智波开眼=情绪爆发进而性格大变这个长远目标，最迫在眉睫的，还是希望佐助能有足够的好状态让斑下更狠的手，进而在特训地狱里顺利开启万花筒啊！
建村之后，扉间虽说忙得很，可那不是很快就研发出了多重影分身之术么？再怎么说，挤出点研究重要军火库的时间总还是有的。
那什么开启万花筒必须亲手杀死挚友之类的误会早就解开了，要不是扉间肯定了无论爱恨情仇、不分生死悲欢，只要激烈到一定程度就都有可能刺激宇智波一路开到万花筒，他也不会将这一族都放在那样虽然需要密切戒备但也要密切保养的重要位置上。
但无论是因为爱或恨，刺激宇智波开眼的原因，确实基本都是他们的执念所在。
所以只要佐助能因为特训地狱开眼，他的执念就很可能专注在斑身上，不管是因为感激、还是敬畏，又或者别的什么，哪怕是执着于追求强大的力量、哪怕追求强大力量的目的还是为了复仇呢，也总比纯粹执着于复仇要好许多啊！
反正斑是不会在乎被集火那一点儿执着的。
木叶遭殃的可能性就一定会小很多。
为了斑能顺利将佐助训出万花筒，扉间已经非常努力了。
结果大蛇丸才来兼了几天助教？就给他兜头来了这么一棒，彻底击碎了扉间的美好愿景。
扉间还能怎么办呢？
扉间只能走出实验室，来找宇智波斑和秋仲伊宫。
然后就得到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答案。
扉间震惊到失声，秋仲伊宫却是那样理所当然地又重复了一遍：
“当然是要等佐助十八岁成年之后再说啊！因为脑部发育和激素分泌影响等，青少年的心理状态是最不稳定的时期，这时候怎么能给他那么大刺激？万一孩子因此心理变态怎么办？虽说七岁时候就目睹亲哥灭族啥的本身也够刺激了，好歹佐助熬了这么些年，勉强也算熬住了，至今都在努力做个好孩子……那个几乎算是完全摧毁他现有认知的真相，就先不用着急吧？”
扉间依然不语。
秋仲伊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为了那几个老头子老婆子都对斑下跪赔罪了吗？佐助晚一点知道真相，他们也能多过几年安生日子，岂不正好？”
扉间：“……”
扉间总算回过神，随口应道：“现在谁还管得了他们安生不安生？敢做就要敢当。”
他注意力全放在另一个地方，扉间认真盯着秋仲伊宫，不放过他面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十分慎重地重复：
“十八岁成年？您认为十八岁才算成年？”
秋仲伊宫理所当然点点头，扉间长叹一声：“十八岁才算成年，可正好啊！”
却又正色：“但在我们这里，无论什么年龄，当孩子们从忍校毕业，顺利成为忍者的时候，就已经成年了。”
“无论真相多么扭曲，佐助都应该知道全部。”
“鼬那样满怀大义的好孩子，也不应该背负着那样一份怨恨。”
“……那，毕竟是他倾尽全力保下来的唯一的亲人，他最心爱的弟弟啊！”
“想必佐助知道真相之后，也很难面对自己过往对兄长的那份怨恨吧？”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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