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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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祝明丹搂在怀里揉了两把，好像从她身上汲取一点力量一样。
祝明丹哧哧笑了两声：“你要是赢了，那位叶午将军才是会给气的半死。”
何止然瞪她：“你都不安慰我两句。”
祝明丹淡淡道：“那怎么安慰？没事你下次一定赢过他？这有用？”
何止然低头，颓然道：“没有。”
祝明丹拍拍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你想，叶午将军从军多年，经验自然是比你这初生小牛犊丰富的多。”
“人家的骑过的马估计有生孙子了，你那会怕是还在抱着踏雪的小腿闹呢，哎，戳我干嘛？”
何止然哼哼两声收回手，“你继续。”
“这是其一，其二，他是越骑，你是突骑，你们在骑术上的训练就有本质的差异。他们就是要练的追击，而你们是突进，如果你们这不区分开来，那还有必要分突骑和越骑吗？”
“其三，叶午将军的马是来自西域的，当年朝廷花了大力气养的，为的能够日行千里，你们突骑的马大多是西域马和中原马混血，要求底盘稳当，有爆发力，至于速度那自然是比不上西域宝马的，这从腿长上来说就有区别。”
何止然看着祝明丹掰着手指，认认真真分析他输的原因，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
他看着她的侧脸，一双黑眸里满是认真，樱粉的小嘴一张一合，忍不住低头。
看着她因受惊放大的瞳孔，何止然心情越发愉悦。
在这淡淡的花香中，他们结束了一个亲吻。
“干嘛啊……”祝明丹推了他一下，他顺势滚到花丛中，摆开手脚呈大字摊在那里。
何止然睨她一眼，“平时你不总哄着我亲亲你，现在你还不乐意了。”
祝明丹梗了一下，总不能说以前那样是看他的表情好玩不成？
何止然拉着她的手，说道：“来陪我躺一会，今天有点累了。”
他不想回营地，估计营地里正在开庆功宴，皇帝会赏赐此次拔得头筹的两名军士，看着便心里烦。
想起这，他又道：“今日我看了看宣平侯家的那个和射声营的比，那准头比我俩比的都差。”
祝明丹来了兴趣：“有多差？”
何止然叽里咕噜的和她说了一堆，说着说着，话题莫名就飞到天边去了，从踏雪腿真的没寻梅长，到今天营地里的菜盐放少了。
说着说着，祝明丹就没了声音，她靠着何止然的手睡着了。
她睡的很熟，睡姿也很乖。
何止然褪下半身轻甲丢在一旁，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他想了想，也闭上了眼睛。
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花丛中萤火虫闪烁，像点点星星掉进了花丛里。
只是这光亮甚是若小，像小米粒一样，不仔细看还有些看不明晰。
祝明丹早就睡醒了，正坐在他身侧，眼神专注地看着飞在半空中的萤火虫。
“要我给你逮两只吗？”才睡醒，何止然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直起身子，下巴放在祝明丹的肩膀上蹭了两下，像只懒洋洋的大狗。
“不要。”祝明丹拒绝了，“在这里看看就好，逮回去几天就死了。”
何止然说：“那在野外也是几天就死了啊。”
祝明丹认真道：“死外面和死家里不一样，眼不见心不烦，懂不懂？”
何止然轻啧一声：“那你喜欢啊。”
“我喜欢在野外的，又不喜欢被关在灯笼里的。”
“行吧。”何止然撑个懒腰，他背后因压在花草上有些潮湿，身子骨也有些僵硬，不过这掩盖不住他的好心情。
祝明丹还在看萤火虫，“好奇怪啊，为什么秋天还会有萤火虫呢？”
以往，她只知道萤火虫总是和蝉一起出现在夏天，没想到在这里还见到了冬日的萤火虫。
何止然在看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准这些就是不按常理在夏天出现的萤火虫。”
祝明丹点点头，一派正经地说：“也是，这样一说，我就更喜欢秋天的萤火虫了。”
两人回去的时候，祝明丹头上多了一个粗糙的小花环，走一步掉两朵花，和何止然头上那个小花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路上，两人同骑，祝明丹被放在前面控马，何止然便在后面接花，掉下一朵又笨手笨脚地插回去，信誓旦旦道：“我下次一定给你编个更好的。”
祝明丹敷衍道：“行行行。”
两人刚刚回到营地附近，就见皇帝身边老太监急匆匆的迎了上来，“小何大人，小何夫人，你二位这是去哪了？陛下找了你们半天呢。”
祝明丹和何止然对视一样，祝明丹道：“袁公公，待我二人去梳洗一番……”
袁公公笑得一脸和蔼：“无事，如今在外面没这么多讲究，陛下正着急见你们呢。”
他便领着两人往营地中最大的大帐中走去。
大帐中此刻正热闹着，皇帝、皇后、两位皇子都在，除此之外还有诸多皇帝近臣，桌上满是珍馐，在外吃得和宫中也无差别，宫女太监们站在一旁伺候着。
只是不知为何，这晚宴上的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直到两人一进帐，皇帝忽然笑起来，何太尉开始掐鼻梁。
皇帝调笑道：“先前就找你们，结果这群没用的东西愣是找不到，没想到小两口自己去玩了。”
众人便都笑了起来。
祝明丹行了礼，爽朗大方道：“我家小将军今日心情不好，我便陪他去玩了一会，倒是让陛下久等了，是我二人的错。”
皇帝笑起来，“止然今日的表现也不错，若是再过两年，这骑射的头筹恐怕都是止然小子的了。”
何太尉拱手道：“陛下赞谬了，我家这小子还得磨一磨呢。”
皇帝瞥他一眼，轻哼道：“磨什么磨，要不是你个老家伙总是唧唧歪歪的，我都想让止然来给我当御林军。”
两个人和老朋友似的说话，旁人心中无论掀起多大的风浪，表面都一片风轻云淡，笑着跟皇帝一起恭维了两句话。
皇帝问道：“止然今日表现不错，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
何止然看了看他爹，又看了看祝明丹，迟疑片刻问道：“什么都可以吗？”
皇帝笑道：“只要朕给得起，自然是什么都可以。”
何止然下意识看了一眼祝明丹：“听说陛下的珍兽园里有对吐番獒下了新崽，不知陛下可否割爱？”
皇帝问：“就要一只狗？”
何止然说：“一只狗就够了。”
皇帝又问：“怎的忽然想养狗了？朕记得你小时候还让狗把骨头给抢了，你还抢不过狗，说这辈子都讨厌狗，何卿可还记得？”
说着这话，皇帝眼里流露出笑意。
何太尉长叹一声：“自然是记得的。”
当时皇帝就在家中与他和祝宴谈事情，家中养的狗抢了何止然的零嘴，何止然哭得超大声，还是皇子的皇帝也笑得超大声。
忽然被掀了老底的何止然摸了摸鼻子，问道：“有这回事情吗？”
皇帝说：“有，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我那会子笑你，你还跑过来打我呢。”
何止然小时候可是最喜欢和他玩的，可惜他当上皇帝之后，便渐渐生疏起来了，一想到这里，皇帝心里还是有些可惜。
何止然大惊，他小时候竟然还打过皇帝？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情。
皇帝大手一挥，说道：“行了，等回平京，狗就送你府上，可还有其他想要的？”
何止然摇头。
对于皇帝要赏赐，何止然就只要了只狗，皇帝倒是很开心，在场众人表情各异。
刚才帐中，皇帝对待叶午这位头筹可都没有这么和善，表情也是淡淡。
这一对比下，何止然就显得尤为特殊起来。
三皇子面上虽笑的风轻云淡，放在案下的手背却青筋绷起，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他的父皇何曾对他如此慈祥和蔼过？
他看着何止然与祝明丹一同落座，何止然一脸讨好地看向祝明丹，两人又低语几句，向来波澜不惊的祝明丹脸色露出惊喜的表情。
一旁，沈若霖还笑嘻嘻地喊：“妹夫，咱们来喝两杯。”
刚才，沈若霖拔得头筹，皇帝借赏赐宣平侯府的机会，给三皇子和沈明露赐了婚，沈若霖这样说倒也没问题。
三皇子端起酒杯，“来。”
两杯相碰，三皇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
他在和沈若霖喝酒，眼睛却止不住地瞥向皇帝，瞥向何止然。
又不知何止然说了什么，惹得皇帝开怀大笑，他抓着杯子的手更紧了。
一旁，祝明丹正坐在皇后身侧，摸了摸她鼓起的肚子。
“哎！她刚才好像动了。”祝明丹一脸惊奇地说，“她是不是动了？”
宴凌杰笑道：“她喜欢你呢。”
皇帝转头问道：“说起来，阿丹丫头和止然小子什么时候生个孩子？”
祝明丹一脸淡定道：“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皇帝刚想说，若是适合的话，之后还能当个儿女亲家，结果一想，这还差着辈份，随即没有再问，同一旁的何太尉说起了话。
宴会结束后，祝明丹与何止然一同扶着何太尉回到了分给他们住的帐篷。
帐篷里已经烧起了炭火，虽是秋日，倒也暖和。
阿碧已经打好了洗漱的水，兰芝在一旁说起今日发生的事情。
“今天我看着陛下好像是不太喜欢叶午将军，脸一下就冷了，给叶将军提的官职叶像是明升暗降。”
祝明丹问：“可是叶将军说了什么？”
兰芝回忆了一下，答道：“好像是问了叶将军的马叫什么之后，就不太高兴了。”
何止然随口问道：“那叶将军的马叫什么？”
兰芝说：“乌骓。”
何止然猛地看向祝明丹。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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