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12个前男友的分手指南》白银之吻

215、芥川（四十五）

　　“进介，你知道这是哪儿吗？”中原中也的声音在即使有些失真的通话声中，依旧显得那么痛苦。
　　他听起来好像一只被亲密的主人捅了一刀后，不敢置信的狗。
　　“为什么，为什么？”中原中也语气痛苦而虚弱地反复质问着西鸟羽进介，“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家’？”
　　西鸟羽进介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嘴唇在麻木的颤抖，冰冷的眼泪打湿了自己的脸颊。
　　近在咫尺的芥川龙之介，静静地拿着手机站在他面前，强迫他听着恋人痛苦的质问。
　　虽然眼前一片看不清芥川龙之介的模样，西鸟羽进介仍然觉得他好像一只冰冷的蜘蛛，此刻他一定在黑暗中，正用他那黝黑而冷漠地眼睛，细细观察着被束缚在茧中的自己的每一丝痛苦。
　　“你还是讨厌杀人是吗？即使那些人确实该死？”中原中也似乎在痛苦地抽着气，“进介，你有时候真的很固执，你有时候固执得好像一粒沙子，揉进我血肉里！”
　　“对不起，”西鸟羽进介泪流满面，痉挛着如同梦呓般，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对不起……”
　　这时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那带着薄茧的手指缓慢却粗暴地摸掉了他脸上的眼泪，西鸟羽进介睁大了眼睛，痛苦而虚弱地望着眼前的黑暗，望着黑暗中看不到身形的芥川龙之介。
　　“呵呵，呵呵……”中原中也声音沙哑，似是被自己的狼狈逗笑了，“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这么憎恶杀人的你，又如何看待我呢？”
　　“你只是背过脸去，刻意不去看不去听，”中原中也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如果要问你如何看待杀人的我，你大概……”
　　“还是觉得难以忍受吧？”
　　“对不起，对不起……”西鸟羽进介感受着停留在脸上擦到皮肤发疼的手指，却只能泣不成声地道歉。
　　“你只是说‘对不起’……”中原中也到声音听起来有种渐渐分离崩析的绝望，“你没有否认……”
　　“中也……中也！”西鸟羽进介声音哀切地喊着他的名字，他想要立刻到中原中也身边，然而他只是下意识地一挣，手腕立刻就被铁锁牢牢勒住了，发出哗啦一声轻响。
　　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回了墙上，西鸟羽进介听到芥川龙之介的声音在黑暗中，漠然无比道：
　　“老实点。”
　　西鸟羽进介顾不上他，只是身体狠狠往前挣扎着，语无伦次地哀求道：
　　“中也，听我解释……”
　　中原中也在电话那头却不知道“咚”的一声痛苦而暴躁地扔掉了什么东西，打断了他。
　　“进介，你是要跟我说你没打算抛下我吗？呵呵……”中原中也语气变得痛苦而尖锐，“我告诉你，太宰那家伙刚刚打过电话了，他已经对我坦白了他以我为借口，哄骗你跟他离开的事实了！”
　　“太宰……”西鸟羽进介抽泣着喃喃道。
　　“你这个傻瓜！你被他骗了！”中原中也悲切地喊道。
　　“不、不是的……”西鸟羽进介似是不能接受。
　　“太宰还要我救你，呵呵……”中原中也的声音嘶哑无比，“你说我该救你吗？”
　　“一边是我的‘家’，一边是背叛了我的你，进介，我该如何是好？”
　　“中也……中也……”西鸟羽进介哭泣着下意识呼唤着他的名字。
　　中原中也在电话里静默了几秒，只能听到些许抽气声，他似是也在流泪。
　　许久，中原中也开了口，只是他一开口变让西鸟羽进介不可逆转地走向了绝望。
　　他仿佛给出了一张轻飘飘的行刑通知书。
　　“进介，我会保下你的，只是……”中原中也说着突然又哽咽起来，“只是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只剩西鸟羽进介突然难以抑制地哭声，对着“嘟嘟嘟”的电话一个人淋着暴雨。
　　西鸟羽进介大声地哭喊着，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痛苦发泄出来，他对着黑暗哭泣着，像是对着注定没有回音的荒野宣泄着自己的绝望，而他的绝望却像一条不知流往何处的河，悄无声息地消散在了黑暗中。
　　黑暗中却有只蜘蛛靠近了他，张开冰冷的獠牙，碰触着他的脸。
　　“痛吗？”芥川龙之介静静地问着他，手指在他脸颊上似有似无地碰触着。
　　西鸟羽进介只是垂着头，双手被铁链束缚在头顶，浑身抽搐，啜泣不语。
　　“你现在终于感受到我的痛苦了，”芥川龙之介似乎笑了一下，“被人抛弃掉的感觉如何？”
　　西鸟羽进介流着泪，侧头躲开了芥川龙之介的手，却被芥川龙之介捏着下巴别回了脸。
　　“嘘嘘嘘——别激动，”芥川龙之介声音轻轻的，如同在哄孩子一般，“别难过，西鸟羽进介，现在——”
　　“你我不正是同罪吗？”
　　西鸟羽进介似是激动地喊着什么，但他语无伦次，吐字不清，完全听不出到底在说什么，芥川龙之介却笑了起来。
　　“你不认同？呵呵，你凭什么认为你与我不同？”芥川龙之介捏着他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声音也越来越阴寒，“正如我背叛了曾救过我的你，你难道不是也背叛了信任着你的中原干部吗？！”
　　西鸟羽进介一下子不动了，他抽泣的声音在黑暗中却越发显得凄然。
　　“芥川……你是在故意折磨我吧？你不是想看我痛苦的模样吗？”西鸟羽进介声音沙哑而破碎地喊道，“现在，你如意了吗？！”
　　芥川龙之介却摸着他的脸，呼吸也急促起来，西鸟羽进介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才反应过来芥川龙之介还带着伤。
　　自己在他心口上捅进些许的刀刃的创口，恐怕此刻又因为芥川龙之介起伏过大的胸膛而崩裂了。
　　“呵呵，这怎么够？这怎么够！”芥川龙之介发狠道，“以你现在的痛苦，这又怎么够！”
　　说完西鸟羽进介就听到他大步转身似乎拿起了什么，又快步走了回来。
　　或许是因为恐惧，西鸟羽进介的心脏跳的很快，然后他就感到身上的衬衫被一把撕开了，从胸膛到小腹全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西鸟羽进介，在你叛逃前，你养尊处优，组织里的人，总是处处爱护你，想必你没挨过刑罚吧！”芥川龙之介寒声道，“今天我就让你好好体验一把，被人施刑的痛苦！”
　　接着，西鸟羽进介听到了一声鞭子在空中甩动的噼啪声。
　　西鸟羽进介下意识紧绷肌肉，鞭子接着就落到了身上。
　　“嗯！”西鸟羽进介闷哼了一声，被锁着的双手因为疼痛下意识摇晃了一下，发出一阵清脆的金属哗啦声。
　　虽然很痛，但还可以忍耐……
　　西鸟羽进介刚这么想完，接着又挨了几鞭子。
　　“呃！唔！”西鸟羽进介感受着变得火辣辣的胸膛，颤抖着忍耐着，芥川龙之介的动作却突然停下了。
　　“你，这是在勾引我？”芥川龙之介慢慢道，语气充满了讥讽。
　　“呼——呼——”西鸟羽进介睁着眼睛，疲惫而怨愤地看着前方，声音沙哑道，“我没有。”
　　芥川龙之介却压根不信，反而嗤笑一声：
　　“你如果觉得银让你勾引我，就一定有用的话，就尽管用吧！”
　　他一边挥鞭，一边语气讥讽道：
　　“如果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能够让你好受的话，你大可以安慰自己我是那种心口不一的人好了！”
　　“啊！唔……”西鸟羽进介仰起头，声音沙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痛苦，然而这朦朦胧胧的闷哼声只能让他在黑暗中更显得诱人。
　　芥川龙之介心头的怒火熊熊，痛苦如苦海倾泻，然而在西鸟羽进介隐忍克制的闷哼声中，他却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变软，这让他一阵大为光火。
　　“该死……该死！”
　　芥川龙之介低吼着，试图更用力地挥鞭，然而那黑暗中的喘息声，却更像是一只鬼魅的手，悄然伸进他那可怖的愤怒下，触碰着他最原始最真实的欲望……

　　“太宰，”织田作之助低头看着吃力地摆弄着手机的太宰治道，“你在做什么，中原干部不是已经答应保下进介了吗？”
　　太宰治摇摇头：
　　“不，织田作，还不够，我得想办法把进介从港口mafia中弄出来……如果我不想他被囚禁一辈子的话。”
　　“所以你这是在……？”
　　太宰治看着发送成功的信息，这才放下了手机，放松了身体闭上了眼睛道：
　　“我刚才在给进介素未谋面的上司发消息，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准能把进介救出来。”
　　“他是谁？”织田作之助问道。
　　“彭格列瓦利安的首领，XANXUS。”太宰治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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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下一章咳咳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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