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12个前男友的分手指南》白银之吻

116、森屑（三十九）

　　西鸟羽进介有些焦虑地低着头朝森鸥外走去，无穷无尽的疑惑困扰着他，让他越发疲惫了。
　　“首领。”西鸟羽进介在森鸥外几步远处站定，犹豫地抬眼看向他。
　　森鸥外表情没有任何的动容，他依旧淡淡地微笑着。
　　“进介，过来。”
　　一种名为恐惧的绳索一下子套住了西鸟羽进介的脖子，但西鸟羽进介还是没有立刻过去，他神色挣扎了一会儿道：
　　“森鸥外。”
　　“过来，进介，”森鸥外暗紫色的眼睛温柔又冷漠地看着他，“不要惹我生气。”
　　西鸟羽进介拼命抵抗着自己意志深处下意识的服从，他看着森鸥外，褐色的眼眸波光粼粼，似是有一种悲伤在闪动：
　　“首领……”
　　森鸥外上前一步，伸手一把将他拽了过来。
　　西鸟羽进介一只手手腕被森鸥外微笑着捏住，另一只手抵着森鸥外的胸膛，不想扑进他怀里。
　　“首领……”西鸟羽进介呜咽了一声，哀求地看着森鸥外。
　　“真是倔强呢，进介，”森鸥外语气温柔，手上却毫不留情地钳住了他的下巴，“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嗯？有十年了吧。”
　　“你对我的反抗还真是不屈不挠呢。”森鸥外微笑着，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却越来越用力，“我都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固执地反抗我，无论如何都不肯喊出那个正确的名字？”
　　西鸟羽进介急促地呼吸着，眼神慌乱，垂下了眼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是自欺欺人的坏孩子呢，看来你需要一些教训。”森鸥外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拉着他就把他往解剖室里拖。
　　森鸥外正在东京医科大学攻读硕士学位，再过两个月他就要毕业了，他现在正在实验室附近。
　　“首领！不、森鸥外！求你了！这是在外面，求求你、求求你……”西鸟羽进介哀求地看着他摇着头。
　　森鸥外止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他，眼神温柔充满包容：
　　“好啊，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首领，我给你一个机会。”
　　“现在好好想想，你到底该叫我什么。”
　　西鸟羽进介咬着嘴唇看了他一会儿，又颤抖地低下了头：
　　“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我想听到什么的，进介，”森鸥外的声音慢慢冷了下来，“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能避开那个称呼的原因。”
　　西鸟羽进介恐惧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进介，你到底在坚持什么？”森鸥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难道不感到煎熬吗？”
　　“首领，别强迫我，求求你了……”西鸟羽进介哀求地看着他慢慢摇着头。
　　“强迫？”森鸥外似乎气笑了，“我是在教你认清你自己。”
　　说罢他不顾西鸟羽进介的挣扎硬把他拖进了解剖室。
　　导师还有其他学生已经离开了，只有森鸥外因为要等西鸟羽进介来迟迟没有走。
　　西鸟羽进介无力地被森鸥外硬拖进来后，紧接着就被森鸥外一下抱起放在了解剖台上。
　　冰冷的金属板让西鸟羽进介打了个激灵，一阵毛骨悚然，当即就想从解剖台上下来，却被一把按住。
　　“强迫你？不喜欢我？”森鸥外微笑着，冷声道。
　　每说一句，就不顾西鸟羽进介的反抗脱掉他的一件衣物。
　　这么多年来两人欢爱过不知有多少次，森鸥外对这种事已经很熟练了，西鸟羽进介不一会儿就被扒光了。
　　“森鸥外！你这个混蛋！”西鸟羽进介猛地别过头，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怒斥道。
　　森鸥外却轻柔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你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敢于冲我发火了。”
　　然而森鸥外的感慨只有一瞬，下一秒他就上前一步强行抱住了西鸟羽进介，手指在西鸟羽进介的惊恐中轻柔地探索着。
　　“森鸥外、森鸥外！！”西鸟羽进介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你真的讨厌我吗？进介，”森鸥外紧紧地抱着他，轻声道，“那你告诉我，这里是怎么回事？”
　　西鸟羽进介眼睛红红地看着他，嘴唇微张急促地呼吸着，浑身颤抖不已。
　　“你的身体已经出卖你了。”森鸥外吻着他的耳朵轻声道，“而我，也只是帮你认清这个事实。”
　　“滚开！你这个混蛋！嗯——！”西鸟羽进介正怒斥着森鸥外，下一秒双腿却因为森鸥外的手指情不自禁缠上了他的腰。
　　“名字，进介，”森鸥外温柔地诱哄着他，“只要你喊出那个名字，我就放过你好不好？”
　　“你也很累了吧？你想休息吧？”森鸥外目光柔和地看着眼睛渐渐蒙上了情-欲的西鸟羽进介，“只要你肯松口，我保证接下来的日子不再折磨你了。”
　　西鸟羽进介却一直没出声，只是有些悲伤地看着森鸥外，眼尾的红晕不断扩大。
　　森鸥外被他看得心脏一阵刺痛，不断下沉，却强撑着微笑，一直定定地看着西鸟羽进介，同时他的手指也加大了力度，折磨着催促着西鸟羽进介。
　　许久，西鸟羽进介终于开口道：
　　“我知道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身体。”
　　他这话说得有些屈辱，他眼中泪花泛起，感受着那里渐渐变得一片泥泞，一股倔强从他心头涌起：
　　“我控制不了我的感情，但我想我至少可以有选择，比如——”
　　“厌恶你这种不纯粹的爱。”
　　西鸟羽进介才说完就被森鸥外一把推倒在了解剖台上，森鸥外那双暗紫色的眼睛从上方俯视着自己，里面沁出了让西鸟羽进介心颤的红。
　　“我给了你活下去的方向，给了你心的依靠，这一切虽然是设计得来的，但它是虚假的吗？”
　　森鸥外语气里压抑着一股愤怒，他死死地捏着西鸟羽进介的手腕，捏得西鸟羽进介一阵刺痛。
　　“确实不虚假，但这样我就没有了拒绝的权力了吗？”西鸟羽进介急促地呼吸着，看着森鸥外慢慢地抓住了他的腿弯，他心里一阵悲哀和无力。
　　“你不懂！”森鸥外怒吼道，“你不该抗拒的！”
　　说完他又低下头来吻西鸟羽进介，他温柔地在西鸟羽进介嘴唇上厮磨，急切地哄着他：
　　“呼唤我吧，进介，现在就呼唤我吧！没时间了……”
　　自己一直在长大，西鸟羽进介的时间却一直停留在原地，本来还能气定神闲的森鸥外感到了一丝丝不妙。
　　这个无坚不摧的男人第一次害怕起来，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并且还在贪图着西鸟羽进介的爱。
　　然而西鸟羽进介闭着眼睛睫毛湿润，声音沙哑道：
　　“我是不可能那样叫你的，森鸥外，你死心吧。”
　　那种仿佛亲密的爱人一般的称呼，他是不会说不出口的。
　　然后下一瞬，森鸥外就愤怒地贯穿了他，尽管这种事已经发生了无数次，但永远心不甘情不愿的西鸟羽进介，依旧不适地抬起身子，被迫迎合起森鸥外的掠夺……

　　森鸥外抱着西鸟羽进介，正要坐进车里，前方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阵激动的呼喊。
　　森鸥外望去，只见是一队游行的学生，举着呼唤和平，不要战争的条幅。
　　森鸥外静静地看着他们，目光闪烁。
　　这几年来局势越来越紧张了，英国逐渐展露了他的獠牙，战争一触即发。
　　在这个紧要关头，学生们却搞起了反战游行……
　　森鸥外思索着坐进了汽车，同时想着森父这几年的异动。
　　森父这几年暗地里的小动作他不是不知道，森鸥外想着，看了眼靠着他沉睡的西鸟羽进介。
　　无所谓，他正好顺水推舟完全得到西鸟羽进介。
　　正好西鸟羽进介最近的情况很不妙，而根据他的推测计算，森父最近就要动手了。
　　正好解决此事，赶紧带着西鸟羽进介回到现实吧。
　　森鸥外这样想着，汽车载着他回到了森宅。
　　他刚一下车，一个仆人就恭敬地小步走到他身边：
　　“少爷，家主大人在书房等着您过去。”
　　森鸥外一怔，来得这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