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冻女孩》陈海珩

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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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遇见米晴后，猪一样的脑子里不断浮想起她那清纯可人的模样，耳朵里还不断回旋着她那抑扬顿挫的歌声。以前他觉得电视剧里演的那些男女主角一见钟情的戏很假，但是现在他才发觉这样的戏有多么妙不可言。
　　接下来几天，他每天都会按时打电话给米晴，要她送外卖。米晴与他相处时，虽然脸不红了，呼吸也不急促了，但是心跳却没有停下来。她曾在一本杂志上看见过一段话：“如果一个女孩在第三次见到一个男孩时还会心跳，那么只能代表那个女孩已经爱上那个男孩了”。
　　有一天，她笑着问他，“你每天都让我送同样的东西给你吃，你不会吃厌吗？”
　　“那你每天还要我弹同样的歌给你听，你也不会听厌吗？”
　　“听厌了，早就听厌了！”
　　“啊？我还没吃厌，你怎么可以听厌呢？”
　　“你真笨，整天只知道弹琴给人家听，也不知道约人家出去走走。”
　　她的脸颊上泛起一层红霞。其实，她很希望他能主动约她出去玩，可是她却发现他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傻，除了弹琴就是弹琴。于是她给了他很多暗示，可他一句没听懂。她说呆在教室里很闷，于是他二话不说就去把窗打开了。她说外面的阳光很温暖，于是他点点头，然后说这样的天气适合晒衣服。她说她渴了，于是他屁颠屁颠跑去小卖部给她买饮料去了。
　　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之前说过的很多话都是在暗示他。他不禁感叹自己实在是太笨了。其实也不能怪他，因为他长这么大以来，只有女孩追过他，而他从来没有追过女孩，所以他猜不透女孩心里在想什么，听不懂女孩矜持的话语是正常的事。
　　脑子开窍的猪一样总算是带米晴出去玩了。他提议去凤凰山主题乐园玩，她同意了并说去校门口等公交车。可是来到校门口后，他并没有叫她去公交车站牌前等车，而是叫她站在原地等他一会。两分钟后，一辆个性张扬的红色奔驰出现在她眼前。在车上，她问他，他们家是干吗的。他毫无隐晦地告诉她，他爸是上海一家房产公司的老板。
　　来到凤凰山后，他俩在那里坐火车，坐回旋木马，坐海盗船，看魔术表演，吃西餐，总之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整个乐园玩了个遍。傍晚时分，他俩还舍不得走，于是就在小河边的一块草地上坐下了。此时的天空就像一张少女的脸，美好而安静，羞涩而红润。那美丽的霞光洒落在缓缓的河水中，使水面变得波光粼粼起来，远远望去仿佛有成千上万颗水晶同时浮现在水面上空。
　　那在水中轻飞曼舞的霞光通过折射，映照在他俩早已被陶醉的脸蛋上。他俩在夕阳中坐了好久。不知不觉中，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他一直望着她微闭双眼的表情，觉得夕阳中的她真的好美。她醒来时才发自己靠在他肩膀上，于是害羞地低下了头，一时沉默无语。
　　她打破沉默说，“今天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玩得最开心的一天。”
　　“我也是，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
　　“是吗？”她听了他的回答，心中已经像灌了蜂蜜一样甜了，“后天是我的生日哦，你会跟我一起过吗？”
　　两天后，米晴跟往常一样在店里帮忙。忽然店里来了一个大约八九岁的小女孩，左手捧着一大捆红玫瑰，右手抱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到她面前，“请问你是米晴姐姐吗？”
　　“是啊。”
　　“有位哥哥让我把这些东西给你，祝你生日快乐。”
　　米晴微笑着从小女孩手中接过红玫瑰和礼品盒。打开礼品盒一看，原来是一件Dior的连衣裙。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喂”，就听见听筒里传来一阵如暖流般温暖的声音，“米晴，生日快乐。我已经向你们老板请过假了，他同意放你一天假。换上那衣服，我在店门口等你。”
　　五分钟后，米晴横空出世在猪一样眼前了。他完全看呆了，此刻的她真的美极了。就像个公主一样，雍容华贵，却不乏清纯可爱。
　　他带她去了宁波最豪华的一家酒店。他包下了那家酒店最豪华的一个包厢，有好几百平米。室内那金碧辉煌的装饰与古典欧化的气氛，让人不觉想起欧洲中世纪的宫殿。她睁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可思议般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这时一名服务生推着一辆放着一个巨大生日蛋糕的餐车进来了。强烈的灯光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点点烛光。那烛光就像一闪一闪的星光，在夜空中渲染出最浪漫的气氛。音乐声缓缓响起，一首熟悉的《生日快乐》漂浮在空气中，渐渐地让冷漠的空气变得温暖起来。
　　她许完愿后，他让她先不要睁开眼睛，她照做了。一瞬间，他鼓起勇气抓住了她的双手。她的双唇紧闭起来了，脸也变得红扑扑的，心跳得很厉害。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就像冰块一样冷，可见他也很紧张。
　　他开始深情地说，“如果有一天，我化作黄土，这黄土上长出的春草是为你而绿的，这黄土上开出的花朵是为你而艳的！如果有一天，我化作白云，这白云上映出的彩虹是为你而美的，这白云上染出的霞光是为你而醉的！”
　　他继续说，“米晴，你知道吗？自从和你相识以来，我平静的心湖再也无法平静了！你的丽影，你的笑靥，你的声音使我难以忘怀，我已被你美妙的风姿深深吸引了！只要能天天和你见面，我就觉得很快乐！只要天天听到你的声音，我就觉得很幸福！”
　　她的脸俨然已成了一个红苹果，呼吸也变得急促。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深吸了一口气，等待他最后的告白。
　　他将她的手抓地更紧了，“米晴，如果你答应做我女朋友，那你现在就睁开眼睛吧。”
　　听了他的告白，她不禁笑了，“你真很坏耶，跟人家说了这么多肉麻的话，到最后还说了一句让人家无从选择的告白！”
　　“那你到底是睁还是不睁？”
　　“如果你答应我时时刻刻都想着我，时时刻刻都给我快乐，时时刻刻都给我幸福，那么我就先勉强答应你睁开眼睛啦。”
　　“啊？我能做到这些，你还只是勉强答应啊？”
　　“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嘛？”
　　“答应，我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
　　“时时刻刻都想着你，时时刻刻都给你快乐，时时刻刻都给你幸福。”
　　她微笑地睁开了双眼，然后望着他的双眼，“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做到，不然我随时会再闭上眼睛。”
　　他没有回答，而是上去抱住了她。她像一只小鸟一样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怎么说也得拍张照片留念一下，把你的手机拿来。”
　　“说得对，那我帮你拍吧。”他将手机拿了出来。
　　“不要，我要先拍你。”她去抢他的手机。
　　他拼命拽住手机，不让她抢走，“米晴，这手机你用不来，要不我们一起拍？我来拿手机。”
　　“不要，我就要先拍你。”
　　这手机最终还是被她抢到手了。她一看屏幕，完全明白了。
　　“好你个诸葛毅阳，怪不得你刚才向我告白的时候我这么容易被感动了，原来你是对着手机在读的啊！”
　　她没轻没重地打了过去，四周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