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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鸣狐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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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狡猾的小狐狸们排了班,在这位大人出没的时间段,只在老地方留三两只小狐狸守着,避免引来其他审神者,然后其他小狐狸四散碰瓷。
一看到这位大人放哨的小狐狸就发出狐狸们才听得到的鸣叫通知同类们,然后便各显神通撒痴卖萌。
审神者撸着主动跳上膝头的小狐狸,脚边还缠绕着几只。
坐在惯常坐的位置,撸着小狐狸,撸着撸着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审神者肩背露出了没有防备的姿态。
「啊~大人,就是那里,大力,好棒~」手下的小狐狸翻着肚皮拧着腰拼命把脖子的敏感皮毛凑到审神者的手下,表情蜜汁兴奋。
小伙计,你这是,看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
审神者指尖微僵,本就泛着酒气的脸颊烫红,表情完全控制不住,忍不住抬起头,隔着帷帽黑纱往对面废旧房屋房顶的阴影里狠狠盯了一眼。
撸到脚下「尸横遍野」,审神者觉得到了拿出终极武器的时候。
当审神者抽出羽毛棒在两眼逐渐放空瘫软一片的小狐狸们面前挥动,一群已经觉得自己被撸坏掉了但身残志坚坚持营业的小狐狸把一切交给本能,嘤嘤嘤地挥爪跳跃追逐着羽毛棒,毛茸茸的大尾巴在空中飘来荡去。
这,真是极乐啊…
审神者抽了口气,觉得今日份的充值已经到账,他能活到明天了。
审神者大人接下来撸的明显不走心,每只小狐狸都只略略撸两把,就将一个装着小糖丸的糖袋系在小狐狸的项圈上,换下一只小狐狸。
得到了小糖丸的小狐狸缠绕在他脚边,今天给的分量绝对不是一两颗小糖丸,有些犹豫地询问。
「大人今天带来比平常多的呢吖吖,大人是又有任务么?鸣狐…小狐狸可以为大人出力呢!」
虽然给的多很开心,但是按之前的经验这可能代表大人有一段时间不会出现了呢吖吖。小狐狸会很怕,大人再也不出现了呢吖。
「啊,不是出任务…是我要休假一段,把我的刀找回来。」审神者第一次不是把小狐狸当作小狐狸,而是从者那样嘱咐。「你们要小心哦,可以的话…」他顿住,自己也觉得很可笑似的,没有再说下去。
时政在无罪的前提下公开态度是倾向刀剑的,毕竟是政治正确。不完全禁止流浪刀剑们落脚在废弃的本丸,但会毁掉废弃本丸包括手入池在内的部分设备,以防刀剑产生绑架幽禁审神者的念头。刀剑们可以从流浪刀剑男士工会领取出阵讨伐溯行军的任务获取供应的少量灵力,远征获取小判资材来维持人形生活。
虽然辛苦也没有手入,但比直接在战场上流浪,多了一个稳定的归属,也有组建的流浪刀剑男士工会提供帮忙,遇到好心的审神者,还可以换取帮忙手入。
但是,毕竟不是所有沦落去流浪的刀剑男士,都能毫无芥蒂地继续与人类相处。
小狐狸们生出「啊,终于。」的心情,这样一位灵力强大的主殿,怎么会没有属于自己的刀剑男士呢。
36.
审神者的目光落在旁边两只普通小狐狸拖过来的三尾小狐狸上,那是极化鸣狐的伴生从者狐狸,昏迷着,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绽着口子,已经不再流血,血污在狐狸的毛皮上形成几片乌糟糟的团块,一条尾巴几乎被砍断,看得到白森森的骨碴。
别的小狐狸们没出声,带它来的小狐狸也只是发出哀哀狐鸣,只从三尾小狐狸的状态就能看出它的本体就在碎刀边缘,这不是几个甚至几把小糖丸的事情。
这是要打破「小狐狸卖萌换糖吃」这种平衡的事情。
流浪的刀剑男士们大都经历了战事期的残酷与战后真空期的无序混乱,明白善意的宝贵,以及善意不是无限索取的借口。
即使,那也是自己。
小狐狸们沉默着,但是横亘在了审神者与三尾小狐狸之间。
「都回去吧,等你们的刃该着急了。」最终还是审神者下了指令。
有的小狐狸蹭了蹭审神者的裤脚道别跑开,有的小狐狸犹豫着退开但是还守在旁边,审神者没敢把看起来已经破破烂烂的三尾小狐狸拿起来,他怕万一拿不好掉点零件会做噩梦的。
审神者伸手摸着三尾小狐狸的头,尝试先直接手入一下看看。
指尖泛起的灵力形成一层膜状光华,随着抚摸的动作像涂抹那般渗透进狐狸的皮毛,狐狸表皮的断口肉眼可见地收拢,渗入的灵力很快消散,无法真正将创口合拢。但是起码尾巴看着不像随时要断掉了,三尾小狐狸没有苏醒,呼吸与表情轻松了下来。
审神者立起身,看了看表,已经有点太晚了,他掏出了一张制式手入符,又犹豫了一下,看向不远处街道的拐角问。
「你们,有手入池么?」
拐角转出一位鸣狐,他没有试图靠近,站在原地向审神者行礼。
刚才拖着三尾小狐狸过来的两只小狐狸之一开口。「吖吖有的,审神者大人。实在是太感谢,如有差遣鸣狐一定全力报答吖。」
确认了他们有可以使用手入符的设备,审神者不想多话,资源他们总能自己凑,也不追问流浪的刀剑男士们在哪里找的手入池——只从受损程度就可以看出,这不是一刃低头活在时政监管之下的极化刀。
也许是占据了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废弃本丸苟延残喘,也许是寻求流浪刀剑工会帮助。无论是什么,这段因果到这个程度就好了。
他将手入符放在三尾小狐狸身边,然后随手又撸了几只小狐狸的尾巴,往万屋时空定位传送点方向离开。
审神者的身影一消失,几位鸣狐从不同的街角房顶现身,对应的小狐狸跳上肩,看着被审神者问过话的鸣狐面无表情,一刃眼白泛着血色的鸣狐的小狐狸开口,音色不复与审神者对话时软和,压得略有些阴恻恻。「不要打破约定吖。」
被指责的鸣狐本体略低了头,沉沉的声音回应。「抱歉。」
鸣狐们都看到了三尾小狐狸身上现在虽略好些了但还是相当惨烈的伤口,没再说什么,不管怎么说受恩惠的都是「自己」啊。
番号023鸣狐,打刀,粟田口的家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