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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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出发了，现在，今天下午，卓婷还在办公室忙着准备下周迎接检查的材料。头脑一片混乱，总是感觉还有很多事没有处理，但是又不愿花费那么一点点的脑细胞去梳理一下。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分管领导一个电话：“小卓，还在办公室吧？”
听上去是问句，唉，领导都这样说了，卓婷只好把刚拿出来的包放回抽屉，说道：“在。吴主任，有事吗？”
“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还有点事。”说完就挂了电话。
吴主任是卓婷的顶头上司，她在这工作已经有三年了，分管领导换了几个，但是现任的这个算是最好相处的了，只是有时脾气急躁了点，对她算是不错的了。每每事情多的时候，不得已要加班，总是会在大领导面前为他们这些累死累活的小兵争取一点福利，虽说只是一点点的加班费，但是足以收买人心。
做领导的就应该这样吧，卓婷这样想，尤其吴主任还是个女人。
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了，早该猜到了，吴主任向来如此，频频看手表，总算是看见了那辆紫红色的车停在了办公室楼下。
“小卓，上午我给你的那份文件，有没有弄好，马上打印出来给我，明天我得拿去给老大批。”同事们私下把局里的一把手张局长称作“老大”。
每次领导或同事叫她“小卓”的时候，卓婷就会想起曾经轰动一时，造成万人空巷的那部“还珠格格”，小燕子进宫后有一个随从太监姓卓，被小燕子叫成了“小桌子”。晕。
等她把文件打印好，交到吴主任手中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冬天的六点，天已经完全黑了。
唉，目送领导离开，把电脑关了，整理好办公室，提着包走出区政府大楼。
正等着公车，一阵寒风吹过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想到很久没有见肖丽君了，于是一个电话拨过去：“丽君，下班没？”
“没呢，你还不知道我的情况，不到六点不能下班呢。”
肖丽君是卓婷在大学时认识的，当时只是一般的同学，毕业后有缘同在一个城市工作，渐渐越走越近，成了好朋友。当年她参加邮政系统的考试，考得还不错，顺利的进了邮政，只是一直在营业厅工作，每天应付形形色色的人，用她的话说就是生活在混乱之中。
“正好，我也刚下班，一起去吃饭吧。”感觉风更大了，卓婷用另一只手拢了拢围巾，昨天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要降温，看来是真的。天气预报大多时候并不准确，她已经习惯了不去相信，却还是每天坚持看，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啊，你在哪？我来接你。”肖丽君前段时间刚买了新车，黄色的飞度，前后花掉了她13万大洋，有一阵她想到这能堆成小山的13万，心里直滴血。其实买车的钱大多是她父母给的，卓婷不知道她父母是做什么的，她也很少提，依稀记得她说过在他们家乡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想来怎么也得是大康之家吧。卓婷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在这里混着。
“恩，我在区政府大楼前的公车站台等你。”没有戴手套，拿着电话的手有些僵硬了，太冷了。
“五分钟后到。”
婷大概可以想象她挂上电话后火急火燎的拿着包冲出营业厅的情形，想到这，嘴角不由得挂着笑，向她这样的性格生活得格外轻松，好像没有任何烦恼，整天都是嘻嘻哈哈的，让人从心里羡慕。
又是一阵风吹来，卓婷闻道了一股臭豆腐的香味，恩，好香，很久没有吃了。于是她像只小老鼠似的，问着香味找到了在附近的一家小店，很简陋，只看见一对年轻的夫妻在忙里忙外，他们脸上一直挂着笑，两个人配合默契的招呼着为数不多的几个顾客。
“老板，臭豆腐怎么卖？” 卓婷走进小店问道。
“一块钱三块。您要多少？”年轻的丈夫笑着问道。
“恩，给我炸五块钱吧。”她想大概肖丽君也很久没吃了。记得在大学的时候她们女生都很喜欢吃这样的小吃，认识她也是因为臭豆腐。
那个城市的冬天，风特别大，能把人刮跑的那种。可是每到晚上，小吃摊开始营业的时候，女生们似乎都不怕冷了，一个两个的走出寝室，追着那臭豆腐的香味就去了。
那天轮到卓婷代表全寝室出去买臭豆腐，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轮到她，看看前面，排队的人不是很多，正纳闷呢，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肖丽君，你怎么买这么多臭豆腐，不怕撑坏啊？”
排在最前面的那个女生回答道：“我们全寝室吃的份量，当然多了，再说，谁让这家的臭豆腐好吃呢，对吧，老板。”这句话把在一旁忙着给她打包的老板说得满心欢喜。
原来如此。她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卓婷注意看了一下，她整整提着五个饭盒，有够夸张的。
从那之后，每每去买臭豆腐的时候，卓婷常常会注意她有没有来。人就是这样奇怪，不认识的人常常和自己插肩而过，丝毫不会去注意，一旦知道了对方的一点信息，就会不时的去关注。常常在同一家店出现，加上肖丽君性格外向，很快两个人就认识了。
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小姐，您是在这吃还是打包？”年轻的老板从油锅里捞起炸得金黄的臭豆腐。
“恩？”大概想得太入神了，卓婷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打包，谢谢。”
这时走来一对小情侣，只听见女孩撒娇着说：“我要吃臭豆腐嘛。”
男孩一脸严肃地说：“这有什么好吃的，闻着就臭。”
卓婷听了，呆住了，这句话是那么的熟悉。
女孩不同意自己男朋友的说法：“你不吃怎么就知道它臭了。我就要吃嘛。”
“好好，吃。”男孩故意捏了捏女孩的脸蛋，语气中透着满满的宠爱，转身对老板说“老板，炸三块钱臭豆腐。”
卓婷提着自己的臭豆腐，想着刚刚男孩说的那句话，很多年前，有一个人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
当“东京爱情故事”的主题曲从手机中响起，她就知道肖丽君大概找不到人，急了，向来都是这样。
“喂。”
还没等卓婷说话，她就连珠炮似的说开了：“卓婷，你跑哪去了？找你半天了。”
“我在这边买点东西呢，马上就到了。”挂上电话，往公车站台那边走去，抛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归咎于天气太冷使自己头脑不清了。
肖丽君的那辆黄色飞度也着实扎眼了点，很远就看到了，卓婷不禁想到肖丽君自己说过的，买了这辆车以后，想做什么坏事都要担心被人看见，因为现在大家都看车找人了，她的车停哪别人就认为她在哪。
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卓婷赶紧坐进去，心想还是车里暖和，还没等她坐好，肖丽君就问道：“买什么了？闻着怎么这么香？”说完一把提过饭盒，打开一看，高兴坏了：“哇，是臭豆腐耶，很久没吃了。”
卓婷淡淡笑了一声：“是啊，就是想着太久没吃了，闻着香就找过去了。”从饭盒里拿出牙签，递了一根给她，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被坏人拐跑了呢，找你半天。”肖丽君一边嚼着臭豆腐一边说。
“哪能这么容易就被拐跑了啊？再说，要是我们区的治安这么差了，那你家的严警官可就得忙坏了哦。” 卓婷搬出严涵打趣她。
“少在我面前提他。”她一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
“怎么？又吵架了？”对这种情况，卓婷已经习以为常了。
严涵是肖丽君同事介绍认识的，是这一区的一名警察，卓婷见过几次，其实人长得挺好的，偏偏肖丽君把人家说得一无是处。卓婷第一次见过严涵后，给她的结论就是值得交往看看，谁知她说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他在她面前可没有卓婷看见的这么好。
话虽这样说，两个人还是这样打打闹闹地过了有大半年了，每次问她是不是和严涵确定了恋爱关系，她总是否认，卓婷想大概这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吧，因为在别人眼中，这两人已经算是在交往了。
“吵架？哪有，我这种高素质的人，哪跟他一般见识。不提他。”肖丽君使劲嚼着嘴里的一块臭豆腐，卓婷觉得她把它当做是严涵了。
“对了，卓婷，”肖丽君忽然变得有点吞吞吐吐了，“前几天我看见了一个人。”
“谁啊？”卓婷不以为意，本来自己认识的人就不多，说了大概也不认识，“不会是你的前男友吧？”
“不是，”她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让卓婷的心忽然也紧张了起来，心里冒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是我的前男友，是差点成为你男朋友的，韩晨曦。”
这三个字出口，感觉有什么轰然倒下，她的直觉果然没有错。
收拾好情绪，卓婷淡淡的说：“这么巧啊？很久都没有见过了，怎么忽然就遇上了？”
“是啊，我也觉得很巧呢。我那天起来晚了，怕上班要迟到，开车开得有点急，没注意前面那辆车打了尾灯，结果一不小心就……撞了上去。当时我想这下完了，人家那是一辆新款的雷克萨斯啊，挂花点漆就够我几个月薪水来赔了，谁知韩晨曦从车里面走出来，当时我也呆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肖丽君一口气讲完了事情的经过，卓婷听得倒是意外的平静，大概是没有真正遇见他吧，要是真的见面了，大概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后来怎么样，他让你赔钱了吗？” 卓婷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按照以前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至于让老同学赔这点钱的吧，他从不缺钱。
“哪能呢，怎么说也是老同学了，要是他真的让我赔，我一定会觉得那时你不要他是最正确的选择。”大学的时候卓婷和肖丽君住同一栋寝室，又常去同一个食堂，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自然也认识韩晨曦。
不要他？不要他！是啊，那时是自己不要他的，一直想把他从自己身边的推开。好不容易推开了，结果……
见她低头不语，肖丽君安慰到：“你放心，我没有说你也在这工作。他只是要了我的电话，说是改天找几个同城的校友一起聚聚。”
韩晨曦比卓婷大三岁，她上大一的时候，他研一，她学的是文科专业，他学的是工科，都说学工科的男孩思维缜密，他就是典型的代表，那时很少见他有情绪失控的时候，说话做事总是逻辑严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在他身边的人感到安心。或许就是这样才让她不知不觉地动了心。
“不说他了，我们赶紧找地方吃饭吧，饿死了。” 卓婷把装臭豆腐的饭盒收拾好，忽然想刚才遇见的小情侣，今天是怎么了，净想起了一些往事，大冬天的多愁善感，真是怪了。
两个人来到文化公园附近的一家小饭馆，因为卓婷最喜欢吃这里的一道菜“炖三鲜”，里面有她最爱吃的肉丸和金针菇，每次来这里，她必点这道菜，不知怎么的就是吃不腻。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卓婷转头一看，原来是严涵，心里倒是奇怪了，怎么不叫肖丽君呢，转头看看对面的肖丽君，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自顾自的喝着茶，看来她是早就看见严涵了，故意不打招呼的，搞得严涵不得不借着自己上前说话。这两个人还真有意思。
“这么巧？你也来这吃饭？”严涵都到跟前了，肖丽君还是一副无视的样子，卓婷只好开口了。
“恩，跟几个同事一起来的，我们正要走了呢。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这句话好像是问卓婷，但是他一直看着肖丽君，无奈她不应声。
“咳，有事耽误了，临时决定出来吃饭。你坐下聊会吧。” 卓婷拿了茶杯要给他倒茶。
“不用了，我同事还在等我呢。改天再聊。”转身走的时候，对着肖丽君说，“以后别这么晚吃饭，对胃不好。”
卓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对严涵的评价不觉又高了一些。
“你怎么了？他都主动上前找你说话了，你还不理人家。” 卓婷有点不明白了，按照之前的戏码，一般都是两个人热闹闹的争吵着，何时有过这样冷场的剧情啊。
“还不就是上周末，他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也把我拉去了。”服务员来上菜，她顿了一下，
“本来我还很高兴的，后来他又开始别扭起来，到处找我的茬，看我不顺眼。”
“出去玩是好事啊，怎么会这样呢？我看他不像是会这样的人啊？”难道严涵真的是双重人格？刚刚自己还在心里重新给他打了一个高分呢，晕。
“就是，就是，你别看他平时不怎么吭声的，跟我一起的时候就总是看我不顺眼。”肖丽君夹了一个肉丸放进口中，“就拿那天来说吧，大家要弄烧烤，他一个男同事自己烤鸡翅，烤了半天都不熟，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顺手帮人家烤了几份。谁知他就走过来莫名其妙地说了我一通，冷嘲热讽的。气死我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你不觉得他是因为在意你跟别的男人太亲密才发脾气的吗？”至少自己是这么认为，看来还是没有看错严涵。
“是这样才怪。他就是一直看我不顺眼，人家都说千万别相亲，会去相亲的都不怎么样，认识的人都没好的，我就是铁证。”
“大小姐，你好像忘了你自己也是相亲的一方。” 卓婷只得在心里偷笑，深怕此时又把她惹恼了，“再说，人家严涵怎么不好了，身高175，体重，额，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肯定是标准范围内，因为也没见他有什么大肚子之类的，否则怎么抓贼，再讲相貌吧，国字脸，多有男子汉气概啊，怎么到你这就一无是处了呢？”就连韩晨曦都没有严涵这样强烈的男性气息，奇怪，怎么又想到他了，这是今天的第三次了，真的有些反常了，难道是因为他来到了这个城市？卓婷感觉有些混乱。
“反正我和他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就对了。不说这个了，怪少兴的。”
“好，不说了，赶紧吃饭吧，否则胃要遭罪了。” 她提醒着肖丽君刚刚严涵的话，可惜她只顾着吃东西，完全没有注意到卓婷说了什么。肖丽君就是个性外向，很容易与人相处，或许就是这样，严涵才会把醋喝得一瓶接一瓶的吧，可惜的是，女主角完全不知道，还在这指责他呢。唉，看来只能同情严涵同志了。
吃完饭，肖丽君把卓婷送到楼下，下车的时候，卓婷说：“忘了跟你说了，我明天的火车去C城，上面安排的培训。”
肖丽君伸手把广播的声音调小了些，说道：“要去多久啊？”
“至少要半个月吧。”
“干嘛偏偏让你去？”肖丽君替她抱不平来着。
“唉，没办法啊，谁让我是小兵呢，就当去旅游好了。本来我还不情愿呢，后来想想，正好可以抽空回学校看看，这样想心里舒服不少呢。”有时候需要一点自欺欺人。
“那就行，看看有没有什么纪念品，带点回来。”肖丽君笑着说。
“你都在那呆过四年了，还需要我带什么纪念品吗？”她们的青春岁月都留在了那个城市。
“总是需要去回忆的嘛。”
“好，我找找。不早了，我上去了，东西都还没有收拾呢。”
“恩，明天一路顺风。”
“拜拜，你开车小心。”说完，卓婷提着包下了车，广播里正在播梁静茹的“没有如果”，她无端的又想起了韩晨曦。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趁着微弱的路灯，卓婷拿着包翻找着钥匙，找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心想不会是落在办公室了吧，正郁闷着，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心里顿时有点紧张，冬天的夜晚太冷，人们很少出来，不会是这么“好运”遇到坏人了吧。
“婷婷，你怎么站在这发呆？”浑厚的男中音在身后响起。
卓婷舒了一口气，转身说道：“子羽，你出差回来了啊？”
“恩，下午到的，跟几个朋友吃了晚饭才回来。你怎么站在这不上楼啊？”
“我在找钥匙呢，谁知忘了带了。” 卓婷吐了吐舌头。
江子羽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总是这么丢三落四的，要是你一个人的话可怎么生活啊？”
卓婷心虚的回答：“现在不是还有你和叔叔阿姨嘛。”
江子羽一副无语的表情。
江子羽的父母和卓婷爸妈是老朋友，在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认识了。江子羽只比她大两岁，卓婷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同龄人，总是直呼其名，就因为这个不知道被爸妈说了多少次了，每次他都站在她这一边，卓婷只当是从小养成的默契。可是他却总是把她当小孩子看，所以才不和她计较，自认为比卓婷这个丫头骗子成熟很多。
当初卓婷大学毕业，找工作漫无目的的，稀里糊涂得报名参加了这边的招聘考试，本来没有报什么希望，谁知居然让她考上了，可是随后问题也来了，工作有了，住哪啊？后来在老爸老妈的坚持和江叔叔、江阿姨的盛情邀请下，她住到了早在他高三那年就搬到这个城市的江子羽家。
刚开始的时候，总是觉得住在别人家不太习惯，在江叔叔和江阿姨的热情感召下，卓婷很快便把江子羽家当做自己家了，彼此相处得也很好，老爸老妈偶尔过来看看她，权当度假来了。
江叔叔江阿姨一直想要一个女儿，无奈政策不允许，卓婷正好满足了他们的愿望，只是江子羽有时奴役她帮他收拾房间，不过，这样的生活才不会太闷，她也乐在其中，住在这做点事也是应该的，虽然她每个月坚持给江阿姨伙食费。
就这样，一过就是三年。
卓婷以为还要更多个三年才能再见到韩晨曦，又或许不管过去多少个三年，她都不会再见到韩晨曦了，毕竟中国太大，城市太多。
她没有想到，原来地球这么小，中国也不过是巴掌大的地方，韩晨曦还是出现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卓婷胡乱的想着这些，没有注意到走进房间的身影。
“怎么？要出门吗？”江子羽靠在门框上，懒懒地问道。
“恩，半个月的培训。明天一早的火车。”她忙着收拾，头也没抬的回答。
“我刚回来你就出门。不会是要躲我吧？”话中透着笑意，她知道，他又在逗自己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太没成就感了。”她很配合的把戏演完。
江子羽走过来，拍了拍她的头：“婷婷，你今年都25岁了，有些事真的不明白吗？”
“恩？什么事？”卓婷被他说得稀里糊涂的了，有什么事是自己需要明白的吗？
“没事了，赶紧收拾东西，早点睡。”换上一本正经说话的神情，这才像他，“明天我送你去车站。”
“恩。”毛巾牙刷、护肤品、换洗衣服，还有什么需要带的呢？有的时候，她对自己的事情真的是糊涂得很。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