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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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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丰生日会已经过去一个月,曲焓和徐安佑这一整个月都没再碰到过,徐安佑也没主动找过他,曲焓咬牙切齿的把大熊揍了一顿又一顿,他觉得自己就是在犯贱,到底在期待什么,有什么好期待的。
他没表白前,徐安佑对他还是挺好的,他那会动不动就感冒,每次感冒都是徐安佑会照顾他,怕他冷怕他热,跟个老妈子一样管着他,围着他转,他以为他的表白肯定会十拿九稳了,结果什么都变了。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如果他一直不表白就好了,那徐安佑就会一直对他好,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做不成恋人没关系,做一辈子好朋友也是可以的,也许自己哪天就释然了呢?
可他表白了,这个表白困了他七年,过了七年他都没办法走出去,过了七年他还是觉得意难平。
他那天拉着彭玉故意恶心他,结果……
他轻抚了下自己的唇,那种被吻到窒息的感觉仿佛还在,他烦躁的把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到地上。
他那小助理见状连个大气都不敢出,他主子这段时间就跟要来大姨妈的女人一样,性子阴晴不定,搞得他都不敢随便去触霉头,只默不作声的把地上的文件一张张捡起来。
曲焓把外套脱了甩在一边,问正蹲在地上捡文件的小李,“今天是不是有个导演打电话来找我?”
他助理抬起头,“是吴导,他邀请你去欢锦轩,我直接帮你拒绝了。”
曲焓轻扣桌面,“打电话给他,说我去。”
小李手抖了一下,欢锦轩可是万州知名的**,他家主子向来洁身自好,是他见过“纯度”最高的富家少爷,没事连酒吧都去得少,这一下子说要去欢锦轩,就他主子这样的,进去了可不得脱层皮?
晚上八点,曲焓准时出现在了欢锦轩门口,吴导带着七八个人站在门口迎接他,小李硬着头皮帮他开了车门,在他眼里,他主子这只小白兔就跟羊入虎口一般。
互相介绍了一番后,一群人簇拥着曲焓向门内走去,曲焓坐下没多久,就有女孩鱼贯而入,曲焓皱了皱眉,吴导在这方面可是个人精,没一会,又进来几个年纪不大的男孩,有一个大胆的还主动坐到了他旁边,刺鼻的香水味让他忍不住想打喷嚏,但既然来都来了,在这些地方他也没必要做得太扫兴,哪个来这不是找乐子的?
他默许了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坐到了他旁边伺候,这男孩很上道,知道这个客人不太喜欢跟人有太多身体接触,他只是规规矩矩的坐在旁边帮他倒酒,曲焓打牌的时候他也是规规矩矩的看着,一点都没有刚进来时的轻浮,这让曲焓觉得自在了不少。
想跟曲二少爷交好的人太多了,今天这些自然都是怀着结交的目的来的,曲焓眼光很好,也不缺钱,只要他肯赞助的剧,不说别的,剧组伙食都要比旁的好。
曲焓酒量再好也禁不住别人猛灌,他起身上厕所时还踉跄了下,那男孩赶忙扶住他,“我扶你去吧。”
曲焓没拒绝,由着他扶着自己去上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头晕眼花,他觉得差不多了,该回家了,这欢锦轩的酒好像特别容易醉,身上甚至还有点热,他无意识的扯了扯衣领,扣子被扯掉了一颗。
那男孩喉咙紧了紧,这还是他从业这么久以来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他忍不住凑上前,唇还没碰到他脸就被他一把推开了。
曲焓拍了拍他脸,“帮我去跟里面的人说一声,我不胜酒力,就先告辞了。”
那男孩愣了下,这可是到手的肥肉啊,他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他追上已经摇摇晃晃走到门口的曲焓,“曲少爷,你喝醉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曲焓甩开他,“不用。”
门口的风吹散了一点他的**,他拿出手机欲打电话给助理,那男孩又缠了上来,跟刚才的规矩截然不同,他不相信他会搞不定他,可这次还没等曲焓动手他就被人一把扯开了。
他站在曲焓面前,脸冷得可以掉冰渣,曲焓眨了眨眼,觉得自己酒喝多了,可能出现了幻觉。
他还是觉得热,扯了扯衣服。
徐安佑上前握住他手腕拉着他往前走,曲焓步子轻飘飘的,没走两步就踉跄了下,徐安佑干脆揽着他腰,直接把他带进了车里。
看完了全程的夜店男孩整个都傻了,难怪他勾不动曲少爷,原来他是有“主”的,而且这个“主”长得一点都不比曲少爷差。
吴导今晚请曲焓喝的酒都是带有**成分的,那男孩又偷偷给他加了点东西,他不知道徐安佑要把他带到哪里,他这会觉得哪哪都难受,只想回去泡个冷水澡。
徐安佑把他直接带回了家,他此刻又气又恼,把曲焓按到沙发上,“我今晚要是没去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曲焓脑子发懵,完全听不清徐安佑说什么,身上那股不知名的*撩得他要死了,他不受控制的哼了几声,徐安佑也没心思跟他废话了,压着人结结实实的吻了起来。
曲焓不记得他做了几次,他醒来的时候头昏脑胀,就跟喝酒断片一样,徐安佑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俩面面相窥,一下子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徐安佑脸色有点苍白,锁骨处有很多红痕,简池呡了呡嘴,重新躺回床上,还拿枕头把自己脸给遮住了,他觉得太丢脸了。
他这一番动作做下来,徐安佑反倒笑了,尴尬气氛走了一大半,他坐到床边,语气是经年的温柔,“我叫了外卖,快起来吃点,凉了吃会伤胃。”
曲焓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听到过徐安佑的声音了,特别是这种带着温柔的语气,他以前就是这么跟他说话的。
比如他生病了不爱吃药,徐安佑就会变着法哄他吃,“你先把药吃了好不好?你吃完了我给陪你打游戏。”
他穿得少了,徐安佑就会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他,“快穿着,着凉了可不好。”
他数学成绩不好,数学作业是能不做就不做,徐安佑会很耐心的给他讲解作业,讲到他做完为止。
不止他的生日,他在每个节日都会送他一个小礼物,所以曲焓会爱他爱得不可自拔,徐安佑也有一定的责任。
他一直给他喂糖,最后猝不及防的给他喂了一杯苦咖啡,曲焓被苦得七年都不理他,但又总忍不住想念糖的味道,别人给的糖他吃不下,他只想吃徐安佑给的,虽然这颗糖迟了七年。
七年没沟通,这一沟通就沟通到了*上,曲焓的脸皮就是再厚,这会也很不好意思见人了,他也没想好怎么面对徐安佑。
徐安佑则像看穿他心思一般,他把曲焓拉起来搂进怀里,“对不起,以后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曲焓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曲焓回自己公寓待两天,第三天的时候门铃响了,他走过去开门,徐安佑正站在他家门外,他看到曲焓后松了一口气,“你助理说你两天没来上班,我以为你……”
他话没能说完,曲焓把他按到门上吻了一通,吻完后把他推到门口,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徐安佑……
他扶额轻笑,曲焓怎么还是那么孩子气。
第四天他又来了,手上还提了几袋子菜,曲焓随便他在厨房捣鼓,自己坐在客厅地毯上玩游戏。
第五天曲焓去剧组看拍摄进度,回来的时候徐安佑已经把菜做好了,他指了指门,“你为什么有我家的钥匙。”
曲焓总算是跟他说话了,他走到他面前。“我昨天拿的,你家钥匙有两串。”
曲焓抱住手臂,“徐律师,你知法犯法,我要告你私闯民宅和偷窃。”
徐安佑眨了眨眼,“我只是到男朋友家给男朋友做个饭而已。”
曲焓咬牙,“哪来的男朋友。”
徐安佑搂住他腰,“你得对我负责不是吗?”
曲焓眼眶酸酸的,抓着他衣领质问:“徐安佑,你当我是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那逝去的七年时光你陪给我吗?”
徐安佑由着他抓衣领,还抽出手给人擦眼泪,轻声哄道:“别哭了,后面我会慢慢跟你解释。”
曲焓松开手,徐安佑总是有办法让他变得没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徐安佑都准时出现在曲焓家,不是给他做饭就是给他整理房间或者给他洗衣服洗被子,搞得钟点工阿姨都担心自己要失业。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徐安佑有事要出差,连续两天都没来曲焓的公寓,曲焓脸上没什么,心里却在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徐安佑是在第三天的晚上来到他家的,曲焓正在洗澡,洗澡出来的时候徐安佑正坐在他家客厅沙发上喝茶,他见曲焓出来,动作自然的接过毛巾帮他擦头发,“想我没?”
他还真问得出口,曲焓就是想也会说不想,他默不作声的任由他帮他擦头发。
徐安佑吻了下他耳尖,曲焓的浴袍披得松松垮垮,他伸手进去捏了捏他身上的软肉,曲焓哼了一声,他搂着曲焓的腰把他拉近,唇蹭了蹭他的,曲焓张开唇,徐安佑舌头灵活的钻了进去。
那七年何止是曲焓难过,他比曲焓更难过。
他俩身份地位,家庭环境没一样能匹配的,他当时不是不爱,而是爱不起。
现在,徐安佑情难自禁,再也不会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