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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长恨歌 ...

  •   整部小说将三部分结合起来构成了了一个大的时间跨度——从1940年代到1980年代,它几乎囊括了王琦瑶梦幻般的一生,也恰好完成了上海怀旧梦的一次历史循环。
      第一部分:1946年前后——1948年,围绕着王琦瑶竞选“上海小姐”的时间前后,讲述老上海解放前夕濒临垂死的最后的繁华与奢靡。
      第二部分:时间跨度为从解放后到“□□”结束,讲述王琦瑶这一类前朝遗民们在无产阶级汪洋大海中如何苟且偷生的地洞生涯。
      第三部分:时间跨度是从□□结束到改革开放后,以知道王琦瑶死于非命,讲述了上海怀旧梦在现实生活中的彻底破灭
      王安忆有意抛弃主流意识形态对这一时期上海历史的叙述,她敏感地意识到在无产阶级革命呼声最为高涨的时期,也仍然保存着一个柔软、潜在、市民社会上海,它在革命和政治的上海之外,构成了这座城市人生基础和更加持久的民间生活,而这才是作者在小说中试图要表现的内容。这也是它与革命叙事和怀旧叙事的重要区别。
      作家是如何表现□□时代的都市民间生活?
      看一下平安里里出没的几个人物:
      严家师母——资本家太太,先生在50年代□□中已经是改造对象,小说没有写严先生的故事,但是从严家师母闲坐打牌的生活能够感受生活的寂寞和不得志。
      康明逊——小开,有钱人家子女,不愿意屈服上山下乡的命运,靠父辈的钱养活游荡在上海,在社会没地位,在家庭也要看别人的脸色。
      萨沙——死去的父亲是延安革命干部,母亲苏联人,后回国,这个革命的混血儿在中苏关系破裂之后避免不了失宠的命运,变成了被官方淘汰下来的杂种,最终不知所终。
      他们都在王琦瑶身上延续了他们不死的上海梦。

      在《长恨歌》里,王安忆刻意为上海这座城市立像,而贯穿始终的王琦瑶只是一个文化符号,一个象征,一个更像上海的“象”。
      《长恨歌》的城市是一个女性视域之中的城市。王安忆运用女性视域打捞这个城市历史的另一些维面,这些维面的存在将证明主流历史之外的另一些文化向度。
      王安忆书写的上海即不单纯是殖民地的腐败的上海,也不是无产阶级革命的上海,当然也不是改革开放后生机勃勃的上海,而是一个充满着市民阶层烟火味的日常生计的上海。
      小说的每一个角落都回旋着种种女性付于这个世界的小感觉。
      《长恨歌》里的女性视域同波澜壮阔的主流历史疏离了。

      为什么选中王琦瑶作为上海的代表?
      第一,她代表了时间流逝中的上海,是历史与现状共同构成的“上海旧梦”神话。一个弄堂女儿的命运与上海的兴衰联系在一起,而她自己也因此才变得饱经风霜。
      第二,她的身份与具体的家庭生活环境决定了她不属于老上海宏大叙事的范畴。作为一个历史中具体存在的人物,王琦瑶所代表的是上海弄堂里的小儿女的情调,她的身世,隐含了1940年代到1980年代上海小市民生活场景的某种侧面。

      王琦瑶从墙上生了青苔的弄堂深处走出来,走进满目繁华的城市深处。
      1、精明的处世观和功利的婚恋观
      王琦瑶是上海女孩儿的精英,她十几岁时已深谙人情世故,会伶俐地使用人际关系中的种种技巧手腕,玩弄着各种并无恶意的小花招。
      王琦瑶是拒绝虚渺爱情的,在爱情和夫妻恩义之间她宁择后者,后者代表的是稳定的可靠的保障。
      2、政治的边缘人和世俗的优胜者
      排拒和疏离的倾向应该是由来已久的,在旧上海激烈尖锐的政治斗争和社会矛盾中,胆怯现实、安分守己的性格以及基于对自身经济利益的考虑,使他们决不会如产业工人一般主动热情地参与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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