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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缠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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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真的是在一起了吧?!
虽然窗外还在阴雨连绵,但是这个房间里却春意盎然。
现在,她在ALEX的床上睁开眼睛。不要误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昨夜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只是拥抱着,有时聊天,有时只是看着对方,然后她就在ALEX的怀里睡着了。她睡的很好呢,很塌实,也很温暖……CRYSTAL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不真实的甜蜜着、幸福着。在睡梦里她好象都会笑醒。
昨天夜里,她也在暗暗发誓,一定要让ALEX幸福,她也要快快长大,不再做个不谙事事的小姑娘。
ALEX见她醒了,露出了笑脸,“睡醒了?恩?睡的好吗?”伸手轻轻拨开她挡在眼前的头发。
“很好,你没睡一会吗?”
“睡了一会,然后就在这看着你。”ALEX的笑总是让人很舒服。
“我的睡象很糟糕吧?”CRYSTAL傻傻的问着。
ALEX轻笑出声,“没,很美。”
CRYSTAL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整夜都是枕在ALEX的大腿上,怀里还抱着人家的一只胳膊。这还让他怎么睡?ALEX肯定是不想吵醒她的。
CRYSTAL心头一热,动容起来。
“ALEX……”
“恩?”
CRYSTAL坐起来,跪在床上,迅速的在ALEX脸上印上一个吻。然后就望着他吃吃的笑着。
ALEX伸手把她拦在怀里。紧紧的。
“ALEX,昨天我们讲到哪里了?”CRYSTAL抬眼望着ALEX,他的绿眼睛真是漂亮。昨夜她缠着ALEX给她讲以前去过的那些地方,她想知道ALEX全部的故事。
“恩,印度。”
“我还要听,再给我讲讲,讲讲青藏高原,我最喜欢了。”她靠在ALEX的怀里摆弄着他的大手。
“饿了吗?先吃点东西吧,好吗?”已经快中午了呢,ALEX怕她饿着了。
“好啊……”CRYSTAL快乐的跳下床,提上鞋子,站在ALEX眼前。
ALEX深深的凝视她,青春的她是个活力派呢。再想到自己……ALEX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他弯下腰,想拣起自己的拐杖,残腿上传来的一阵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怎么了?ALEX?”CRYSTAL紧张的扶住他。
“没事,腿麻了。”ALEX不想在她面前过多的提到自己的腿,她应该快乐,有些东西,ALEX宁愿自己来承受,所以他避重就轻的撒了个小谎。
“你这样坐了一整晚吧,都怪我,光顾着自己睡。”CRYSTAL坐在床边歉然的说着。“我帮你捏捏……”
“不用了,过一会就好了。”ALEX摇头。
可是说着,CRYSTAL的小手就开始行动了,先是胳膊,然后是腿,她认真仔细的揉捏着。
ALEX心里一时被感动装的满满的,能被她这样关心着,真好。
“恩……ALEX……”
“恩?”
“当时,是不是很疼啊?”CRYSTAL不知道该不该问,可是他们现在在一起了啊,她不想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中间隔绝着他们。
ALEX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当时,晕过去了,不知道疼了。”
CRYSTAL听着ALEX淡淡的口气,却心疼极了。
“那现在还会疼吗?”她要知道,她不怕。
“恩……有时候……”ALEX的眼光看向别处。无论怎样回避,他的残缺都是个事实。
“那……都是什么时候会疼呢?”看来她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天气不好的时候就会。”
CRYSTAL睁大了眼睛,“昨晚也疼了?”
“恩。”ALEX点点头。
CRYSTAL注意到了ALEX的情绪,她开始明白这个伤处是他的心结,一个好好的人,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这是多残忍的事啊。
CRYSTAL想到昨晚,她的手接触到ALEX残腿时他的表现,她知道,他还是很在意的。哪怕这个人是他深爱着的人。
“那……ALEX,现在呢?现在疼不疼?刚才你……”刚才他的痛苦的表情没逃过她的眼睛。
“别问了,好吗?我真的没事。”ALEX忽然觉得心烦。他一再回避的事实,被重新剥开摆在他眼前。
“ALEX?”她轻轻呼唤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些许信息。
“恩?”他的视线又重新落到她脸上。
“你生气了?”
“没有啊。”他拉她的手,表示他没生气。看见CRYSTAL努力的猜测着他的心思,ALEX又开始在心里责备自己,经过昨晚CRYSTAL真心的表白,难道他还不能解怀吗?
“那……恩……ALEX,最后一个问题哦。”CRYSTAL诚恳的凝望他。
“恩。”
“要怎么来缓解疼痛呢?”CRYSTAL知道,她自己似乎是问了N多不该问的问题,不过,她只是想关心ALEX,她真的想。
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ALEX还是会回答她,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CRYSTAL。
“按摩,热敷吧。”
每个问题,都象无形的拳打在ALEX身上,心上。他落寞的看着眼前年轻美丽的她,她可能不会懂残疾给他带来的悲哀。这些问题,都该是属于他的私隐吧,是他不想任何人触碰的‘伤疤’。也许在CRYSTAL面前他应该不再在乎这些,可是他做不到,起码现在做不到。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忽然之间,快乐的气氛荡然无存。ALEX想,也许他本就该一个人孤单一生,何必要害人害己!
就在ALEX睁睁出神的时候,CRYSTAL停下手,利落的做到ALEX的右边,伸手搂着他的腰。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CRYSTAL双手环住他的腰,小脸贴在他怀里。
“没,没想什么。”下意识的,ALEX往里缩了缩他的残腿。
CRYSTAL注意到了他这个动作,心里涌起一丝酸涩。
他们应该亲密无间的,不是吗?
“今天天气还是不好,ALEX。”CRYSTAL看了看窗子上透出的阴沉颜色。
“恩,是啊,还在下雨呢,冷吗?”ALEX的手轻轻的抚摩着她的后背,拥紧了她。
CRYSTAL抬眼看了看他,摇了摇头,幽幽的开口,“ALEX,你腿疼应该告诉我。”
ALEX低头沉默。
一双白嫩的小手,进入ALEX的视线,他看着这双小手落在自己的残腿上,然后开始轻轻的揉捏着它。
“CRYSTAL……你……”ALEX觉得有股电流从他的残腿蹿至他的全身。他直觉的想拉开她……
“ALEX,我冷,抱紧我。”CRYSTAL要他们之间没有距离,既然爱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她觉得ALEX应该象她一样,勇敢点才好……
CRYSTAL的动作,CRYSTAL的话,真让ALEX处在两难的境地。
看着她专注的轻轻的按着自己都会嫌弃回避的地方,ALEX心里流动着一股暖流。然后,他选择了拥抱她……
“怕吗?”ALEX怜惜的看着CRYSTAL。
CRYSTAL抬起头,对他皱了皱鼻子,又摇了摇头,手里的动作还在继续。
和坚实有力的左腿比起来,ALEX的残腿软绵绵的,隐约能感觉到被脂肪组织包裹在里面残留的大腿骨。CRYSTAL的心极端的疼起来。
“上次……CRYSTAL,这样的我,是不是把你吓坏了?”ALEX试探的问着,他不想勉强CRYSTAL做她不想做的事,那次CRYSTAL的眼神,让他伤心。
“上次?”CRYSTAL很快明白他指的什么。她撇了撇小嘴,“还不都是你大声的吼我,我并不是怕,只是太震惊了,因为,我以前看到你都是那么‘完美’”。这话一出,CRYSTAL觉得自己真笨。她象做错事的小孩子,委屈的瞪着ALEX。
听到这个答案他该高兴才对,ALEX笑了笑,宠溺的摇摇头,告诉她,他并不在意她随性的脱口而出。
CRYSTAL咧开嘴笑了,在她心里ALEX就是完美的,永远都是。
“舒服吗?我按的对不对啊?”CRYSTAL傻傻的问。
ALEX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对不对好不好都不再重要了。他看CRYSTAL的眼睛里有如火的热情,他轻柔的用食指抬起CRYSTAL的下巴,深沉的凝视着她,然后低头吻住了她娇艳嫩红的唇瓣。
CRYSTAL在他柔情似水的吻里,陶醉了,ALEX的吻是那么温柔却好象又那么的有力,一种让她熔化,让她虚弱的力量。他用舌尖在深深的的探索着她,探索着她灵魂的最深处,CRYSTAL停止了动作,甚至停止了思想,她只能死死的抱住ALEX,然后尽情的回应着他。
除了心动的缠绵,一切都在归零中。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然后有人,推门而入……
“啊……啊……那个,我路过,没事,你们继续,继续。”是SYLVIA,对着面前两个迅速分开的人,她一脸坏笑,挤眉弄眼。
“去外面等我们吧。调皮鬼。”ALEX笑着搂住直往他怀里躲的CRYSTAL。
“好,嘿嘿。”SYLIVA坏笑,眼神里满是光彩。
看着大门又关紧。
“走吧,CRYSTAL,到餐厅,一起吃点东西。”ALEX拍拍她的手。
“恩,好。”
ALEX把自己的长发扎好,“你先去吧,我……”
“怎么了?有什么事?”干吗要她先走。
“我……不想就这么出去。”他要穿上假肢,虽然心里的结在一点一点解开,可是,他还是不想就这么快的把自己完全暴露给CRYSTAL。
“哦……”CRYSTAL点点头,她知道ALEX需要时间。
CRYSTAL在ALEX唇上轻啄一下,“我爱你,ALEX。”
ALEX唇边的笑意沧桑而温暖,“我也爱你,宝贝。”
他们会不会永远相爱下去呢?
会不会永远幸福下去呢?
没人知道答案。
就象没人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