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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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相遇？
成羽有时候会自私的想着如果不再遇到，或许她就可以顺着自己现在的路慢慢走下去。
可以理所当然的继续现有的不错的爱情。
应该不久会结婚。
也许会升职。
或许是辞职也说不定……
她不认为一个人可以改变许多。
至少，对于一向并算不得情绪化的她来说，叶潇应该只是高中时的一个旧相识，自己曾经喜欢过他，也许至今仍然有些不舍，可是他只能是回忆。
成羽慢慢走出，手上不自觉又抽出一支烟，晃晃的准备点上，也思量不到吸上一口，一阵清风吹来，指甲盖长的烟灰掉落，在成羽深色的外套上抹上一层灰白的印记，很是恼人。
她想了想，索性将烟在墙在按灭。
掏出还有两格电手机，象征性的一个电话，正是昨晚十点左右的时候打的，按下熟悉的号码。
“喂。是我，我待会就回来。今天中午去哪里吃饭？”她慢慢的说，和所有的失了激情的情侣一样的平淡。
“吃点什么？”那人说，却没有询问的意思，“要不就牛排吧。”
“随你。”成羽微微叹气，无暇争辩太多。
有些事情，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照例是在公司楼下会面，成羽在姐妹们带着稍许羡慕的眼光中钻进他的车中，手中习惯的夹起面前的香烟。
“有空去把烟戒了！”宋毅说着。
“为什么？！”成羽眉头微微一皱，其实她的瘾并不是很大，只是今天实在有了一些烦躁，语气之间也略带了一丝不善。
“我妈不喜欢抽烟的女孩，上次带你回家，她闻到你身上的烟味就很不开心了。”
“是你谈恋爱还是你妈谈的这个恋爱？！”成羽莫名的有了怒火，声调似乎也拔高了许多。
“你别无理取闹了，让你戒烟也是为你好。这句话还是说错了什么的？”
“放我下去！”宋毅依言靠边把车停了下来。
成羽拉起随便扔在后座的包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指尖带有的淡淡的烟味，让自己也厌恶起来，也难怪宋毅忍不住会说了出来。她一遍又一遍的洗着自己的手，连带着呼吸时带起的烟气也越发的讨厌起来。
耗去半瓶洗手液，轻轻抬起中指，仍然是那股遮掩不住的味道，缠绕不去。
对着镜子唾去牙龈渗出的血丝，薄荷气味浓烈的牙膏几乎让她就要呕出。仍然是浸染着稍许黄色的牙齿，不管刷多少次都无法洗去的过去。
她不爱宋毅了。
或许一直以来都不是很爱，可是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爱了。
其实是真正爱过的，在他也曾温柔的在下雨的晚上到公司接回加班的她，也许在好朋友到来时候和同事打赌去吃冰淇淋被撞破的时候。
记忆中的他，其实也是温和有礼，不然不可能曾经爱过。
可是这爱渐渐的便淡了，淡到了他们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进入了婚姻。
无奈终究不是婚姻，他们其实仍是实实在在的在爱着，爱的激情也渐渐的被时间凌虐，渐行渐远。
把婚后的每一天当作恋爱是浪漫，可是把恋爱的每一天当作婚后呢？
答案应该是毁灭。
成羽想自己应该还是爱着他的，不然不会在对他说出分手的时候自己也想要哭出来。
他说好，沉声，带了一些思索，却依然是说了好。
宋毅一定也累了，没有激情的爱情，维系起来想来应该也是很累。才两年而已，已经如此疲累。
而婚姻，将是日复一日几十年的平淡生活，会有越来越重的责任，可是不会再有如同热恋时的激情，宋毅开始有了一些恐慌。
宋毅应该是个好人，不然她不会找不到一个说服自己他不好的理由，成羽想。
有两样东西能证明爱情，一样是生死，另一样就是时间，时间长了，爱淡了相爱的人也就散了，这就是梦醒时分。成羽想，她和宋毅只是没来得及等到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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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相遇？
叶潇想了很久，如果有如果，他还是期望着这相遇的到来。
相遇过，然后慢慢走开，许下一个下次再见的诺言，然后让时间来决定何时可以实现。
她学会了抽烟，指间的姿势很是熟稔。
她会喝酒，喝到烂醉蹲坐路旁。
她也许有了自己的恋人，或许有可能是家庭……
而自己……
自己学会了什么？
闪避，还是其他？
客厅的门轻轻的掩上，隔开了她有些陌生的身影。
一夜未睡的叶潇有些困倦，望着面前完成一半的草图，眼里有了一些苦笑，当原本的兴趣成为赖以谋生的职业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喜欢。
镜中有些倦意的眼角，面色带了稍许的苍白。
母亲的电话打来，一如既往细细叮嘱他明天的天气，不厌其烦的叮嘱何时何处会下雨，细碎到几乎要把周边城市一一说遍，最后照例是提醒他阴雨天气不要出门。
他心中有着不少的愧疚，或许是自私，或许是因为着仅存的一份倔强，他有多久没有回去看过父母了？即便是每次回去也几乎是匆匆一瞥。
如此不孝！他想。
不能再说改日了，明天该回家看看了。叶潇告诉自己。
吃完口味已经熟悉到有些腻人的外卖，叶潇这才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
卸去了束缚的右臂轻松了不少，他看了看摆在桌边的假肢，听得脚边的大狗吃饱喝足后满意的哼哼声。
轻轻吹了一个口哨，它噌的立起，将原本就轻掩着的门拱开一道大缝，这才摇摇尾巴跑到叶潇面前邀功。
“胖胖，过来！”
“胖胖，站到桌上来。”
那狗真就依言将两只健壮的前爪拍上了雪白的画纸，昂首之下身量倒比坐着的叶潇还要高了许多。
“胖胖，在这里很委屈是吧。”叶潇有些笨拙的用右臂触了触胖胖脖子下一圈柔软的毛，胖胖满意的昂起头来看着他。
“胖胖。如果有机会，我该怎么对她说？”叶潇看着面前茫然的大狗，觉得自己也有些可笑起来。
他是真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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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父母家中回来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左右了，天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从小区门口到楼道口还有不少路，他急于躲避烦人的雨丝。
不是很明亮的楼道口站着一个人，朦朦胧胧看过去像极了成羽。
“嗨！我被房东赶出来了……”她说。
“你可以先收留我几天吗？”
“先进来，外面在下雨，其他待会再说……”
“谢谢你收留我！”
成羽自顾自的将行李拖进了熟悉的房间，味道俗气的舒肤佳还在枕边躺着。熟悉的大狗绕着她转了转圈，似乎有些哀怨的长长叹出一口气便又爬回了原处。
“它这是什么意思？”成羽疑惑。
“它默许了你的侵入。”叶潇笑言，眼角微微皱起，净是笑意……
不管走多远，分别多久，此刻，你总算又回来了。
谢谢你收留我！叶潇。
欢迎到来！成羽。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