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假冒伪劣的神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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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带着立香骑上他那辆改装摩托以最短路线在哥谭的大街小巷穿行，短短十几分钟就来到他的目的地——哥谭大教堂。
教堂是一座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在这座城市兴起之时由哥谭的各大家族一同设计筹建，它是哥谭历史的见证者也是哥谭市标志性建筑之一。
于是这座建筑也被那个全是哥谭大人物构成的秘密组织——猫头鹰法庭，当做集会的据点之一。利用礼拜和祷告为借口齐聚，然后利用暗道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地下基地，再由成员之一的教堂负责人奥兰德神父为其他人打掩护。
谁能想到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神父会是哥谭黑暗的推手、也是最神秘最根深蒂固的犯罪组织猫头鹰法庭的成员之一。
直到蝙蝠侠揭穿一批成员的身份将他们绳之以法，这座教堂才脱离法庭的控制。当然代价就是这座教堂的神职人员来了个大换血，除了临时义工和少部分外来修士没有牵涉其中，大部分成员都曾经为虎作伥要在监狱待上一阵子。
昨天被害身亡的神父皮埃尔就是在大换血之后才被总教会委派来接管哥谭教堂事务的，谁能想到这位看似品行良好神父在来到哥谭短短几个月后就堕入深渊。
皮埃尔一开始只是被胁迫出卖一些聆听忏悔祷告得来的隐私信息，发现这种事情的经济效益后就抛弃操守主动贩卖情报，可惜身为外来者他能够掌握的情报始终有限。于是他就转而利用外来者的中立属性为地下势力牵线搭桥，拍卖一些走私产品。
以公益传单的名义让教堂接济的孤儿和流浪者发放标有暗号的邀请函，在每周的礼拜日组织义卖会为走私品拍卖做遮掩，事后将拍品伪装成义卖品送出。皮埃尔充分吸收前辈经验只经手一些无害的小玩意，加上从业时间短才一直没有引来蝙蝠侠的关注。
只可惜他苦心孤诣一番钻营，最终还是一场空。哥谭大教堂不得不再一次更换负责人，鉴于事发突然且牵扯到恶性事件，再加上哥谭名声在外，这个职位已经成为烫手山芋。新的继任者恐怕难以寻觅，原本在这里工作的修女和修士也纷纷请辞。
平日里只有孤儿和流浪者进出领取救济食物和衣物的教堂今日被围得水泄不通，有隐私被泄露前来质问发泄的教徒，有企图获取劲爆新闻试图潜入的记者，但是更多的是一直接受教堂接济的人们。
他们惶然徘徊在教堂外，都在担心没有合适人选来接管这里的教务，担心失去这个能够获取食物的庇护所。偏偏教堂一直大门紧闭没有人露面，更没有透露任何消息。
太阳渐高，灼热的阳光搭配哥谭挥之不去的雾气让室外宛如蒸笼，大多数人开始散去，只有那些饥肠辘辘的贫困者还在徘徊交流着今后要去哪里谋求生路。
就在此时一直大门紧闭的教堂敞开门扉。一位白短发，一身改良神职装，皮肤微黑东方长相的青年步出，他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各位好，我是临时负责哥谭教堂事务的神父，Shirou。刚才因为文化差异交流起来废了不少时间，请各位和此前一样登记排队领餐。”
自称四郎的年轻神父有着和年龄不符的稳重和成熟。大多数流浪者闻言就麻木的走向教堂的角落等待领取今天的救济餐，少有几个想要多打听一番的也被零星留在现场盯梢的记者挤走。
在场的记者忙不迭地打开手上的录音笔开口提问。
“请问您是总教会新安排的负责人吗？您之前在哪里任职？”
“能否告知教会对皮埃尔神父的处理结果？”
“您对昨天的案件有何看法，在这种时刻来到哥谭是否有着特殊原因？”
“教会其他人在哪里？能否接受采访？”
“我们想要拍摄事发现场的画面，希望教堂方面能够配合。”
面对记者们一窝蜂涌来的问题，四郎不紧不慢双手合十握住胸前的十字架说道：“此地乃是神的殿堂，请各位安静下来。”
普通的话语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从，一个个往日里咄咄逼人追根问底的记者全都不自觉安静下来。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由来自哥谭日报的记者率先开口，“群众需要真相来消除内心的不安和负面影响。请四郎先生回答我们的提问。”
“真相啊……”四郎若有所思，在记者们灼热的目光下眉眼低垂虔诚的说，“一切皆是神的安排。遵循神的指示，耐心等待吧，神会给予我们答案。”
明明是推托之语，现场的记者却不可思议的打心里觉得信服。以平民之身引领岛原之乱，被奉为圣人创下奇迹的天草四郎时贞就是拥有着如此的领导力，即便是虚假的启示也能凭借个人魅力令人相信。
当然这个能力并非人人有效，比如在一旁围观熟知某人黑幕本性的立香以及心怀戒备的杰森。
“这家伙到底是神父还是骗子？竟然能把那些难缠的狗仔哄得团团转，建议你好好向他学习一下，有朝一日会派上用场的。”本想和立香秘密潜入的杰森打定主意想要试探一番。
“虽然有些人认为他是个骗子，但他确实是个心怀伟大梦想且行动力爆表的无证神父。是会为了实现目标而不择手段，每天不是在暗地里图谋就是在实践自己的图谋的人，这种浑身全是心眼的家伙根本不能当做学习榜样。趁他还没有发现，我们快点去干正事！”立香别开头完全不想和那个神棍笑的神父对视。
“迦勒底的英灵？”杰森挑眉看着一副胃疼表情的立香。
“回答正确。”
“四郎……，没有听说过的家伙。不如问问他有没有什么线索。”
杰森还没迈步就被立香一把拉住，她生无可恋的说道：“事先声明，只要和他扯上关系的计划通通都会产生变化。最好和他保持距离，静观其变。”
“是吗？”
立香用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点点头，杰森笑了笑“这我倒想领教一下。”
说罢就不顾立香挽留走向四郎。看到两人过来，四郎立刻一脸歉意的摆脱各位记者迎了上来，抢先一步开口说道：“这里不适合聊天，跟我来吧。”
立香和杰森对视一眼，跟着四郎身后绕过摆放十字架的祭台，来到空无一人的告解室。
“我有些话想要和master谈谈，请陶德先生自便。”
“我对你们的谈话很感兴趣，我想你应该不介意让我这个合作者一起听听吧？”
在杰森挑衅的目光中四郎回以平静的微笑，“当然不介意。恰好我接到消息韦恩先生稍后要来进行慈善慰问，master一直在为家庭问题苦恼，不如让我借此机会在神的见证下提供一些帮助。”
“你这家伙！”杰森咬牙切齿。
眼见火药味越发浓郁，立香赶紧出言阻止：“大家今天都有正事要做，还是等下次再说。杰森去搜查线索，我和四郎谈话，事成之后再交换信息。”
四郎笑眯眯地目送杰森怒气冲冲摔门离开，立香无奈叹气，“四郎特意支走杰森是有什么问题？”
“被愤怒支配的人悲哀又可怕，现在的我无法帮助他。”四郎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也不能拯救这个城市的其他人。”
“有蝙蝠侠、罗宾还有红头罩这些英雄在这座城市就拥有希望，人们就能坚定地走下去。”立香和四郎双目对视，坚定的说道：“虽说现在麻烦缠身，但是我也会尽可能的守护这里，请四郎相信我，相信这里的人！”
四郎无奈地笑着说：“相信人类本身的可能性啊……，难怪那位圣女对你如此喜爱。既然我的计划没能实现那么就只能相信你们了。”
“那么今后也请多多关照。”
“当然。”四郎颔首，“回归正题。圣堂教会的事已经解决了。”
立香对这个好消息喜出望外，圣堂教会可是和协会不相上下的存在，与之为敌绝对是迦勒底不愿见到的。立香刚准备长舒一口气又被四郎的话堵回去。
“只是他们提出条件，想要和迦勒底进行学术交流。”
“圣堂教会不是一向排斥魔术师，就连现在和协会的休战状态也只是表面现象，不然怎么会对玛修下手。第八秘迹局还好说，他们的埋葬机关竟然愿意和被视为异端的魔术师打交道？”
“所以我和圣堂教会的代表仔细商量出一个能令双方满意的名单。只要master同意就能立刻执行。”
笑眯眯的四郎看上去温和又无害，但也仅仅是看上去，立香确信这件事绝对另有玄机。
四郎看出立香的迟疑补充道：“和圣堂教会进行人才交流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迦勒底还是魔术协会的成员，碍于停战协议圣堂教会肯定不能光明正大的动手，协会也不想给教会理由插手魔术师的内斗。既然双方都对迦勒底有觊觎之心，不如把一切都放在明处，谁先对迦勒底下手就等于给另一方制造机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要先看看名单再决定。”
四郎把早就准备好的名单递出。玛尔达，乔尔乔斯，大卫王，示巴女王，贞德，爱丽丝菲儿，吉尔德雷，梅菲斯特，斯巴达克斯……
“这几乎是你个人的仇恨笔记啊！”立香气鼓鼓的拿起笔，“既然是宗教交流就给我把你的名字也添加上！”
“master不要误会，我不会仇恨任何人。名单可是第八秘迹会的代表先生亲自提出的，只有教会承认的圣人以及值得研究的敌人才能登上名单。只在东洋地区略有薄名的我还不足以让教会关注，所以我充其量只是以迦勒底成员的身份送上一些小小的建议而已。”
立香愤愤地拿起被她涂改后的名单递给装模作样的某人，“只要当事人同意，所长他们不反对就没问题。总之非常感谢你出面应对圣堂教会的代表，但是借机搞事什么的绝对禁止。和名单成员沟通的任务由你给我独立完成，杜绝寻求外援。还有如果不开心的话就和其他人好好聊聊宣泄一下，除了塞弥拉弥斯小姐，我也会好好听取你的抱怨。现在我要去帮杰森搜集证据，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
“非常抱歉，即便希望渺茫我也试着想寻求一个和平解决迦勒底危机的手段。”四郎忍不住露出苦笑 “利益带来战斗，战斗势必伴随牺牲和痛苦。master你下定决心面对之后的痛苦和不幸了吗？”
立香在四郎悲悯的目光中点点头，“为了守护重要的人和事物，我一定会坚持到底。”
“是吗……那么就请收下我为你的胜利而提前准备的礼物吧。”四郎将一本明显是古董货的旧书递给立香。
“圣经吗？好怀念啊，当初为了召唤所罗门王我还特意研究过上面记载的他的故事。”
立香翻动书页寻找当初看过的篇章，然后被填充在字里行间的细小手写花体字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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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立香打开封皮内页，华丽的大写P落款在右下角。
“皮埃尔的账本为什么会在你手里！你竟然让杰森去做无用功。”
“让陶德先生寻找线索的可是你，我只是劝他不要介入我们的对话而已。很快就到韦恩先生的慰问时间了，你可以和陶德先生从后门离开，记得在路上解释清楚，勇于承担责任啊master。”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假冒伪劣的神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