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黄雀在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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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立香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积蓄魔力。比起英灵们的训练，除了身为首领的雷霄古大多数刺客们的攻击不难应付。比起魔兽、死灵、机械怪物、影从者之类的存在，只要打迷走神经或对关节进行重创，轻轻松松就能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
唯独雷霄古，心思缜密、战斗经验和意识都出类拔萃，虽然比不上以武技闻名的并在死后获得加强的英灵们，但也远胜于人类魔术师和非格斗派英灵，其武艺称得上登峰造极，若是有得以流传的事迹升格为英灵也不足为奇。
如果他只是武技高超立香还能运用魔术和礼装弥补差距，偏偏对方还熟悉魔术或者说熟悉和魔术师战斗，手中的武器是针对魔力的破魔之刃，几次交锋就让立香的礼装出现破损。
一对一，哪怕敌人再强逃走伺机对立香而言也并非难事，然而……立香苦笑着看向被自己击晕受伤失去行动力的刺客们姿态诡异的爬起，如同飞蛾扑火冲向自已。
雷霄古好整以暇的收起兵刃，轻轻摇晃盛装拉撒路池水的容器，似笑非笑的看着立香，“我的工具比你的小玩意要耐用不少。”
战斗继续，一个被立香再次击倒的刺客爬起后突然发狂向周边的同伴挥刀，雷霄古掷出飞刀命中他的头颅，发狂的刺客轰然倒地，其他人员毫无迟疑继续对立香进行包围。
雷霄古轻轻挑眉，“虽然还有一点点小缺陷，但也足够应付不少场面。现在能让我们好好谈一谈了吗？作为长辈，我不想对孩子太粗暴。”
“OK，我愿意谈判，但是有些问题需要你回答。”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香决定休战拖延时间，暗中恢复体力并调动魔力通过契约联系英灵。“具体谈谈，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的传承来研究解除拉撒路的诅咒，帮助我达成伟愿。”
“什么传承？拉撒路诅咒又是什么？”立香迷茫的看着雷霄古。
雷霄古仔细观察立香举动确信她并不是伪装，“你的武艺来自暗杀教团，和我同出一脉。拉撒路是我根据教团典籍找到的密藏，它的作用你刚刚已经看到了，我需要你的传承来解决后遗症。”
“你的武艺来自教团？”立香眼前一亮，难怪有些招式似曾相识。
雷霄古脸上划过一丝怀念：“我年轻时曾经游历世界学习武艺，某个山中遗民曾是我的老师，只可惜后来他和他的同伴因为战争全都死了。我接手了他们的遗产，并通过被封印的典籍找到了拉撒路，它虽然好用却会带来诅咒，我一直在寻找教团的传承者以便获取正确的使用方法。这么多年的时间，我终于如愿以偿。”
“不可能！”立香讶异的看着雷霄古，“教团覆灭是在成吉思汗征服欧亚大陆的时候！那是700多年前的事情了，人类不可能……”
雷霄古意味深长的笑容让立香静默下来，本以为只是治愈的拉撒路真正的作用竟然是不死，难怪副作用会如此强大。但是那东西的作用和破除诅咒的方式她根本不知道，哈桑们从来没有提到过！带来不死但会令人疯狂的东西，教团真的会研究利用吗？
“纵使被诅咒你也要利用拉撒路达成的愿望是什么？”
“我要用我的正义让世界和平……”
“世界和平太老套了，就不能换个愿望吗！？”立香脱口而出的吐槽让雷霄古面露不愉，她掩面说道“一时口误，请继续。”好熟悉的搞事理由，英灵中生前或死后以此为目标还造成各种特异点的人简直数不胜数。然后他们通通都失败了，感谢你亲手立下的flag，立香隐晦的眼神对雷霄古送上同情。
雷霄古坚定而疯狂的继续说道：“我要净化这个世界，消除纷争。”
“只要有人、只要人类还拥有思想就不可能消除纷争。难道你要……”立香震惊的看着雷霄古。
“是的。我会向人类传达我的正义，然后杀死所有的不义之人。”雷霄古抬手虚握，“正义要有自己的手实现。我必须活下去，直到愿望实现的那一天。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我对你的愿望爱莫能助，我和教团的关系和你想的不太一样，所以你说的拉撒路诅咒我一无所知。”
“这就是你的答案？”雷霄古眼神冰冷的看着立香缓缓地抽刀。
“不要着急动手，虽然我不知道，但可以介绍知情人士给你。”立香抬起右手，看着一拥而上的刺客们露出笑容。
“以令咒之名，来到我身边！山中老人！”
光芒退散，一身黑色铠甲，戴着骷髅面具，周身缠绕着蓝色火焰的从者出现在立香身边，无法看清挥动轨迹的巨剑轻松击退敌人。
看着立香身上的伤痕，有着王哈桑之名的从者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丝严厉开口，“山中老人应召唤现身。契约者啊，为何不早点呼唤吾。”
虽然被面具遮掩，立香果断察觉出王哈桑的不悦和担忧，于是她熟练的双手合掌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仅此一次，就原谅我吧，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拜托了，爷爷！”
王哈桑盯着立香沉默半晌，最终长叹一声表示默许。
蒙混过关的立香恢复正色指着雷霄古，“幕后黑手就是他，这个人——”
“吾已经知晓。”王哈桑打断立香的话，看着雷霄古和他身边的刺客们说道：“腐朽的钟声，还有令人熟悉的痕迹。尔等正是吾必须出手的目标。”
前所未见的浓厚杀意扑面而来，经过联盟训练和改造的刺客们第一次如同正常人一般恐惧的动弹不得。
雷霄古看着自己不由自主微微颤栗的刀剑露出笑容，“有意思，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慎重的打量王哈桑一脸兴奋的挥刀而上。
刀剑碰撞不时发出铿锵声，王哈桑毫无疑问占据上风给雷霄古身上添加不少伤痕，然而立香却愁眉不展。明明可以使用宝具立刻结束战斗，为什么爷爷在收敛实力只用基础武技和魔术。指导战、替她报仇都有可能，但是最有可能的应该是玛修那边有问题，迦勒底给爷爷布置了隐藏计划，要问吗？
立香纠结的看着手上的通讯器，最终还是放了下去，‘要对同伴们有信心！但是，事后一定要好好和他们沟通一下，特别是福尔摩斯先生！’
模拟完对幕后主使的讨伐场景，立香打起精神把企图帮助雷霄古的刺客们挨个打晕拖离战斗中心，然后坐在外围的专心观战。
伤痕越来越多被拉撒路改造过的身躯也跟不上恢复，这让雷霄古逐渐有些力不从心，在后撤拉开距离后他掏出装有拉撒路的池水对着自己洒下。伤口的肌肉开始愈合，过往痛苦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断断续续的闪现又被扭曲的黑影淹没覆盖，意识在其中不断浮沉消磨。明明在外界看来只是一瞬间，脑海中却不知过去多久。恢复意识的雷霄古冷汗淋淋却始终紧握手中的刀。
“可悲的后辈，汝到底为何挥舞兵刃？”
“正义，为了正义！”虚幻的血色在雷霄古眼前弥漫。因为战争死去的老师，恩将仇报而被害死的妻子，因为复仇被他杀死的仇人，因为反抗‘正义’被他杀死的弟子和英雄，亡者的话语在他耳边萦绕。雷霄古目光逐渐变得混沌，语气空洞“必须消灭战争，必须维护和平，必须消灭人类！”
“无死则无生，有死方得生。生死方为人，背离人之路的汝已被扰乱。愚蠢至极，交出首级吧！”
宝具发动，黑雾从王哈桑脚底弥漫遮掩他的身形，蓝炎在雾气中时隐时现，他步履从容的走向雷霄古。
『神谕已降，倾听吧……晚钟指出的是汝之名字。告死之羽，告死天使！』
被死亡选中之人无法逃脱，雷霄古只能一动不动等待死亡降临，缥缈的钟声凭空响起，被拉撒路诅咒侵蚀的身体轰然倒地，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的亡者泣诉和哀嚎烟消云散，缠绕在他心头的不甘、悲痛和怒火化为平静。
‘这便是死亡吗？没有我想象中的痛苦真是太好了，索拉。’雷霄古释然的笑着倒下。
“！？”
穿着罗宾制服的达米安终于赶到，但是场景却和他设想的大相径庭，联盟的刺客被打晕叠成人山旁边站着疑似凶手的立香，雷霄古则被酷似亡灵骑士的人用大剑刺中躺着血泊中生死不明。他来不及询问径直跑到雷霄古身边蹲下检查。
伤口位置凶险但是对于被拉撒路改造过拥有不死之身的雷霄古而言不足挂齿，理应自行修复的伤口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雷霄古依旧昏迷不醒。罗宾双手握拳，迟疑片刻才在雷霄古身上搜寻装有拉撒路池水的瓶子。
王哈桑持剑而立出言劝阻，“小子，不要做无谓的举动。”
罗宾头也不抬打开瓶子对准伤口，砰——，瓶口被飞来的石头打歪，大量池水洒落在地。罗宾迅速抬头看向阻挠他的立香。
“那个东西不用为好，爷、哈桑先生的攻击没有夺走他的性命只是杀掉了他的不死顺便切断了池水的诅咒，只要正常急救就行。”立香压抑自己终于能和蝙蝠侠搭上关系激动的心情，用有生以来最完美的微笑来展示自己和迦勒底的无害和稳重。
罗宾皱眉看着她最终决定放下瓶子，转而掏出蝙蝠家专用急救用品治疗雷霄古。立香趁机靠近搭话，“我会一点点治愈术可以帮忙，但是这个人不怀好意……”
罗宾轻描淡写的打断她，“我比你了解他，他是我的外祖父。”
被八卦震惊的立香忍不住瞪大眼睛，这就是上梁不正下……不，歹竹出好笋吗？看来蝙蝠侠是个英雄不问出处的和善导师，突然对自己制定的蝙蝠侠合作计划充满信心了呢！
立香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有件事我想拜托你。”罗宾包扎结束起身挑眉看着她。“你能帮我引荐蝙蝠侠吗？”
“为什么？”罗宾提高警惕，难不成是她知道蝙蝠侠的身份了？肯定是雷霄古！
“我是个魔术师，想要帮助蝙蝠侠先生守护哥谭……”
“我才是现任罗宾！你已经超龄了！”罗宾羞恼的脱口而出，为自己刚才的警惕后悔。
“……所以这工作真的有年龄限制？”立香大惊失色，“不对！这个等会讨论，我就是想和蝙蝠侠谈谈合作。我想要保护我的家人，但是我的父亲不太喜欢超能力，我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至少在消除他的偏见之前不可以。所以我想借用一下蝙蝠侠的名义。”
“唔。”罗宾一手叉腰，一手摩挲着下巴，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扫视，嘴角缓缓勾起，“那就要看你能不能坦诚相待了。”
“比如？”直觉告诉立香对方有些不怀好意。
“来仔细谈谈你的能力来源还有那个死灵骑士怎么样？”
一阵见血啊，真不愧是蝙蝠侠御用小助手。立香无奈的开口，“说来话长，简单来说，我在一个名叫迦勒底的魔术组织学过一些基本魔术，主要方向是英灵召唤。至于哈桑先生，就是我召唤的英灵之一。”
“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会老实听命的小角色。”能轻松击败雷霄古的实力强劲的家伙怎么可能居于人下，立香来源不明的高超武技说不定就和他有关。
“哈桑先生只是看上去可怕，实际很和蔼哦。而且命令什么的不存在啦！英灵们是我亦师亦友并肩作战的伙伴，是类似你和蝙蝠侠的关系。如果合作希望你能够尊敬他们！”虽然想和罗宾、蝙蝠侠打好关系，但是维护同伴更加重要！
“迦勒底果然隐瞒了不少消息啊！”
“什么人！？”×2
立香和罗宾同时看向声源，哈桑挥剑向下斩开地地面。
土地裂开的缝隙中跃出一位身着黑色西服带着单片镜的白发男子，他面对立香单手摘下礼帽，“迦勒底的前御主立香小姐，卡拉姆·兰·贝尔向你问安。”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黄雀在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