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十八》月海妖后

7、劳模不好当

　　时光荏苒，孩子要长大，青涩的果实也会成熟。作为一个在杀手行业混了五年还活着的人，不可谓不是人精，头脑身手都得是一流的。随着在杀手技能大比武竞赛中屡获殊荣的人，金璜的委托费也越来越高，出手次数也越来越少。
　　在春光明媚的一天，她百无聊赖的看着朝阳，突然决定出门散散心，堂主虽然不情愿，但也答应了。一直以来出远门都是因为任务，难得一次是为了自己，虽然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金璜此刻雀跃的心情，直到她看到一个人，那个人以前交过手，他的工作与杀手是死对头，没错，这是六扇门里的捕头，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苏昊天。
　　两个人的相识是因为某大户正室之死，雇主是风头正劲的小妾，大户无数次的承诺将小妾扶正，只是那正室也是大家闺秀，根基深厚，轻易动不得。小妾见青春渐老仍扶正无望，遂起杀心，这是金璜的第二单任务。
　　正室怀胎数月，饮食起居都十分小心，只让贴身丫环伺候，食水必让人先尝。看来也是个经验老道的。小妾希望让正室看起来像意外死亡，否则必然会疑心到她身上。这大户与六扇门素来往来甚勤，苏昊天与同僚程六一同拜访，被留宿一日。
　　那夜，正是金璜的最后时限，只得出手。

　　正室死时表情惊恐万状，腿间有一成形男婴，身子都凉了。大户伤心不已，苏昊天与程六闻讯而至，立即令人严守门户，一时间各处都有人把守，金璜脱不开身，干脆易容成丫环，也挤进人群看热闹。
　　程六看了一眼尸首：“想来是夫人受惊，导致小产，继而致死。”围观群众纷纷表示赞同。程六问道：“夫人平时可有什么害怕的？”贴身丫环道：“夫人平素最怕因果报应，所以吃斋念佛，时常说起阎府地狱的事情，一提就害怕。”程六点点头：“兴许是夫人梦见了，故而……”
　　“不对，胎儿不是死于母腹，堕胎儿在母腹内被惊后死，胎下者，衣胞紫黑色，血荫软弱。生下腹外死者，其尸淡红赤，无紫黑色，及胞衣白。（注１）程兄且看这胎儿……”开口说话的正是苏昊天，他仔细看着，将手按了按死婴咽喉，有塌陷，又道：“这孩子是被人杀死的。”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大户忙将他拉到一旁，低声说什么，只听他大声道：“这不是你的家事，这是国法所在，人命关天！我苏昊天绝不循私！”
　　“苏大人辛苦，且喝杯水，润润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适时响起，不是别人，正是易容了的金璜。

　　注１：出处《洗冤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