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凝寒烟》齐若枫

10、第十章

　　第十章
　　“墨晴，你就放哀家走吧。”“太后，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我从小看你长大，也算得上时你半个母后，你就让哀家走吧。”“皇后，你先下去，让朕和太后好好谈谈。”“是，臣妾告退。”看着一身宫女装的司徒柳梦，不由觉得岁月似乎没有在这个女子脸上留下痕迹。“不知道太后这一身装扮是要去哪儿呢？”“哼，清绝来了，你还不放我走，却是为何？”“朕什么时候答应要放你走的，朕不记得呢。”“你究竟想我怎么样？”如今的司徒柳梦哪有半点太后的雍容，倒是像足了大街上的泼妇。“我真恨，当初没有毒死你母妃和你七弟，还让你坐上皇位，我不甘心，为什么你父皇为了和你那下贱的母妃一起云游天下…”“啪”一个巴掌打在司徒柳梦的脸上，“朕不许你侮辱朕的母妃，若不是母妃当初让我放你一条生路，你恐怕也活不到这个年纪。不过，虽然母妃让我不杀你，却眉宇说不许折磨你。对了，告诉你，父皇不是母妃一起云游了，而是和我师父，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在一起，你连个男子都比不过，真是个失败的女人。”特意在“男子”两个字上加重音，满意的看到司徒柳梦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南宫清凝。“你骗我，这不是真的，他会为了一个男子抛弃我，啊…””来人,将太后带回上阳宫关起来,若她逃出来,朕就诛你们九族.今天当值的侍卫给朕杖责五十,以儆效尤.”“是。”望着上阳宫，南宫清凝陷入沉思中，“朕该去看看皇后了。”
　　“墨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知道你若放了皇后，皇兄的计划可能满盘皆输。”“对不起，清影，你听我解释，我是有苦衷的。”“你有什么苦衷，让你不惜放走太后？”“其实，我是太后的女儿。”“什么？”“当年太后还是梦妃时产下一名女婴，可是她为了能坐上皇后的位置，便将我送出了宫，同时，让她的心腹将凤家的小儿子带入宫中。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我成了凤家的小女儿，可惜，大概十天不让梦妃如愿吧，虽然她成了皇后，那小男孩却失足落水而亡，然后先皇再没宠幸过她，其实，是因为先皇知晓了她的阴谋。我也是进宫时，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我…”“算了，朕不怪你，清影，你也别生气了，为了一个外人不值得。”“清凝，可以答应我杀她吗？”“呵呵，我说那老太婆为何不反对我娶凤家的女儿为后，原来是因为这又变成了自己的女儿做皇后，她高兴还来不及了吧，只可惜她太贪得无厌。你放心，我答应我母妃不杀她。”“谢谢你，清凝。”“要想感谢我，还是赶紧给我生个皇子或公主吧。”凤墨晴立马脸红了，害羞地看着南宫清影，“呃，皇兄，我们会的，你再等一段时日吧。”“清影，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夜夜独守空房啊，你们在一起都三年了，我都有些等不及了。”“皇兄，你，我…”“呵呵，我不说你了。”“对了，皇兄不是也有爱人了吗，下次带来给我看看啊。”“好啊，他可是很英俊的，小心你见到他自卑。”“我已经很自卑了天天看到皇兄你，我都在想我们明明是同一个爹娘所生，为何差异如此之大？”“别贫嘴了，留下来一起用膳吧。”“嘻嘻，好。”
　　太后的五十寿宴上，南宫清凝神情自若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感到一股强烈的目光，不看也知道是谁了。司徒柳梦风韵犹存，梳洗打扮后，依然高贵端庄，她看了看南宫清凝，点了点头。不错，司徒柳梦正是南宫清凝假扮的，而此刻的自己完全由影代替。司徒柳梦缓缓开口：“今日众位来参加哀家的五十大寿，希望众位都能尽兴而归，不要辜负了皇位的一片心意。”“谢太后。”“嗯，不必太过拘礼，皇上，开宴吧。”“是，母后，开宴。”南宫清绝很奇怪今天南宫清凝和太后之间的气氛，但又看不出太多的端倪。“绝儿，你回来了，也不来上阳宫看看哀家，哀家可是想你想的紧呢。”“太后恕罪，由于一直在筹备您的贺礼，所以才没能进宫觐见。”“噢，难得绝儿一片心意，只不过国事更重要，可不要为了哀家一人的小事儿误了皇上和黎民的大事。”“是，清绝谨记。”“皇上，以后多多让清绝进京看望哀家，可好？”“这不是朕可以答应母后的，皇兄一直忙于藩地的政务，若不是您的寿宴，怕是朕也不能招他进京呢。”一番话巧妙地拒绝了司徒柳梦的请求，可看在南宫清绝眼里，便是一种挑衅。“那就罢了，哀家刚才说过，以国事为重。”“母后，朕敬您一杯，恭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好，哀家也敬皇上。”“清绝也敬您一杯，恭祝您‘万福金康，岁岁如今’。”“嗯，那哀家就谢绝儿吉言了。”“臣妾也敬太后。”一时间，众人举杯，司徒柳梦也不拒绝，悉数喝下。“太后好酒量。”“呵呵，想当年哀家和先皇拼酒，先皇也不是哀家的对手呢。”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突然，出现了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向四面八方散去，一个人更是用剑直直向南宫清凝刺去。南宫清凝欲还击，却惊讶的发现全身不能动弹，一旁的小杏子眼看剑就要刺进南宫清凝的身体，便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众侍卫，护驾。”可是，半响都没见到半个人。众大臣也软趴在桌上，众大臣面面相觑，搞不懂是非原由。这时，南宫清绝优雅地站起身，“众位不必惊慌，这些是本王的人，没有本王的命令，他们是不会轻易伤害你们的。”“三王爷，你为何要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出声的是韩舜，“原来是韩大将军啊，本王怎么大逆不道了？”“你竟敢派人行刺皇位，这还不是大逆不道？”“本王说他们是本王的人，没说全部的黑衣人都是本王的人，那刺客本王也不认识。”“你，你分明是在狡辩。”“那你又能奈我何？”“你不要欺人太甚。”“本王劝你还是闭上嘴的好。”“韩舜，够了。”“是，皇上。”“三哥，朕自问待你不薄，为何要这么对朕？”“为什么，因为我不甘心，这皇位本应属于我，如今我只是夺回我应得的东西，我有什么错？”“皇位是父皇传于朕的，你现在做的是谋朝篡位，你还要继续吗？”“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根本就不配坐上这个位置。”“朕与你同为幌子，朕怎么没有资格？”“皇子，笑话，你根本是女子，当初你竟女扮男装，让父皇传位于你，真正居心叵测的是你。”这个消息无异于一颗炸弹，说完，群臣像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连皇后、七王爷和太后都皱了眉头。“朕是女人，笑话，朕堂堂七尺男儿，你竟编这样一个荒唐的借口篡夺朕的江山，未免太看不起朕了吧。”“那就由本王啦验证一下吧。”“放肆，朕的身体是你能碰的吗？”“怎么，心慌了？”“朕没有，你若一定要验证，朕让你验便是。”南宫清绝一步步走近南宫清凝，手指滑上外衫的领口，开始一件件脱去，众人也睁大眼睛盯着南宫清凝的身体。脱去最后一件内衫，露出白皙的胸膛，“怎么会这样？”“朕说了朕是男子，你若还不信，大可再脱去朕的亵裤。”“北辰子夜，你敢耍本王。”“属下不敢，那日他确实在属下面前宽衣，是女子的躯体。”“你不是南宫清凝？”南宫清绝的手伸向南宫清凝的脸，可本应不动的人竟从袖口抽出匕首向对方刺去，“你没中毒？”“朕怎么会那么不小心，你下毒朕早就察觉，凝香露虽为秘药之最，可一定要溶于酒中，可惜，朕从头至尾喝的都只是茶。”“你骗我，你早知道我会在群臣面前揭穿你是女子的身份，所以才演这场戏。”“呵呵，怪只能怪你太相信凤雪痕就是南宫清凝，朕会笨到让敌人知道自己的弱点。南宫清绝，你输了。”“我没有输，现在你的御林军都被我迷倒，就凭你一人就能赢得过我这十二个属下？”“谁说朕只剩下一人？”撕下司徒柳梦的面具，“你做的很好，影。”“谢皇上。”“带领影卫给朕一个不留。”“是。”南宫清凝扫视群臣，“怎么，众卿家仍有疑问，是不是不相信朕，嗯？”“臣等不敢。”“好，今日众位有目共睹，南宫清绝图谋不轨，念及手足之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孙鹏，抓住他，然后打入天牢，听候朕的发落。”“王爷，得罪了。”就在孙鹏准备上前时，北辰子夜一剑刺过去，二人缠斗起来，“主子，你快走啊。”一个蒙面黑衣人拼命挡着侍卫们的刀剑护住南宫清绝，“主子，走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想走，先过朕这一关。”南宫清凝抽出清凝剑，指着南宫清绝说道。“你就一定要赶尽杀绝？”“三哥，是你逼我的。”“是啊，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个地方，然后再杀我吗？”“好。”
　　“这是御花园，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那天你穿着白色的衣衫站在枫树下，红色的枫叶落在你的发丝上，你微微一笑，轻轻拂去，蒙着白色面纱，转过身用清脆的声音问道：“你是谁？”那时我就惊呆了，我以为是天上的仙子莅临凡间，我告诉你我是南宫清绝，你甜甜的对我说：“三哥，我是南宫清凝，你的五弟。”从那刻起，我的眼光就一直跟随你，我发现我爱上你了，为此我很苦恼，甚至找了很多和你相似的男孩来，我疯狂地在他们身上发泄我对你的爱，可是，他们不是你，我最想要得到的始终是你。”南宫清凝望着南宫清绝的眼里，悲凉、寂寥、柔情，就是没有欺骗。“你喜欢我，很久了？”“是啊，所以我要变强，强到可以把你留在我身边。可是父皇却将皇位传给了你，我也因此离开京城去了自己的藩地。我用了半年时间才让北辰这个武林大家臣服于我，我暗自派了不少人监视江湖的动静。三年前，我发现你竟然就是江湖人人称颂的雪痕公子，而北辰子夜也对你存有爱慕之情。于是，我利用他父亲来威胁他去接近你。当我知道你是女子时，我已经想通了，不管你是男是女，即使背上□□这一条罪名，我也将你得到手，我要坐上皇位，再封你为后。如今，一切都没了，我要说的话也说完了，你动手吧。”“三哥，你哭了。”轻柔得替南宫清绝擦去眼角的泪水，“你走吧，三哥，我已有心爱之人，你若真的爱我，就放手吧。”“是谁，北辰子夜？”“不是，他叫玄寒烟，他很爱我。三哥，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们只能是兄妹，你永远是我的三哥。北辰子夜，你必藏了，出来吧。”北辰子夜从草丛中走出来，“玄寒烟，是魅魂教教主玄寒烟吗？”“是，就是他，你带着你的主人走吧。三哥，治好他父亲的病吧。”转身不再停留，心中不禁在想：烟，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