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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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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梓卿连夜请来了家庭医生,医生给白辞星打了退烧针又留下一盒感冒药,嘱咐最好每隔两个小时量一次体温,因为高烧是很容易反复的。
白辞星裹着厚被躺在床上,白净的面庞附上一层惨淡的灰色,看上去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窗外,雨帘迅猛,裹着强烈的冷风不断拍打在窗沿上,犹如峡谷效应般令人恐慌。
徐梓卿自然是一分钟也不敢离开白辞星的,他靠坐在床头,时不时用手背去探一下对方滚烫的额头。
昏迷中的白辞星被灼热炙烤,就连口鼻呼出的气息都能烫熟一只鸡蛋,徐梓卿体温偏低,光洁的手背上清凉舒爽。
白辞星咕哝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了他,意识并不清醒的拉着那只手往额头、脸颊贴,最后从脖颈处一路下滑送入了衣襟中。
“辞星……”徐梓卿接触到他灼烫的肌肤有些受不住,他试探着动了动,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白辞星自然不肯,半闭着眼使尽吃奶的力气去拉他,他越躲,对方就越使力去拽。徐梓卿的手臂被迫贴在白辞星发红的脸蛋上,一点一点的去感受那份炙热。
白辞星像是快速跌入深渊的一只雏鸟,昏沉的意识里闪现出一堆凌乱交错的片段,那些过往的苦闷、孤独,凝聚成一双巨型手掌,无情的把他往深谷里按。
忽然间,断崖上出现一缕光,如从天而降的神祇挥开巨掌拉住了他。
“徐……徐梓卿……”白辞星嗫嚅了一句。
“你……说什么?”徐梓卿仿佛从他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弯下身子,想要再确认一下。
嘴角凑到他耳畔,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薄荷水的清凉,白辞星身子陡然一僵,紧接着便把唇瓣贴了上去,努力的想要留住那份令人舒畅的凉意。
深渊和巨掌彻底被如芒的神光打散,雏鸟随之获救,白辞星伸手抱住了徐梓卿,小心翼翼地往对方口中送自己烫人的唇。
徐梓卿有些意乱情迷,但还是偏头勉强逃离了对方的唇,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总是不想趁人之危。
“别……别丢下我……”白辞星慌乱的又抓紧了他的背,恨不能十指都陷进男人笔挺的脊背中。
徐梓卿手掌撑在他两侧,艰涩的嗓子阵阵发干,他缓慢的开口问道:“辞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辞星似乎睁了下眼,转而又把头往他脖颈处贴,小声断续着说:“我……知道的……”
“你乖,安安静静的睡一会好吗?”
“不要……”
“那你要什么?”徐梓卿失笑片刻,跟着问了一句。
白辞星身上的热度逐渐开始退散,退烧药起效了,只不过脑子里那凌乱的片段依然存在,他看到了自己和徐梓卿经历的每个瞬间。
爱存在的形势从来都不以时间来衡量。
白辞星扯动了一下嘴角,轻声说道:“要你,要……徐梓卿。”
白辞星的重感冒在经历了一夜的剧烈运动后,彻底消失无踪。
清晨,徐梓卿被床头的闹钟准时叫醒,白辞星的长腿还攀在他的腰上,他想试着起身却被人更用力的勾住了。
“干嘛去?用完就想丢开吗?”枕着他手臂的人抬眼看他,不满道。
徐梓卿勾唇一笑,在白辞星额头印了一个吻,“金主要工作,不然怎么养小米虫?”
“那我去找米渊玩了。”白辞星放弃撒娇,收回长腿,揉着眼睛坐起身。
“嗯,去吧,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白辞星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昨夜迷糊是真迷糊,可脑子没烧坏,徐梓卿对他一点一滴的好他都记着。
从小到大,除了白烈,徐梓卿算是对他最好的一个,或者真要比起来,徐梓卿要更细心一些。
他大刺刺地往米渊车里一靠,墨镜扣在脸上,窗外的日光顿时成了一个黑色的小圆点。
“我说白少爷,你一大早把我叫出来就为了给我撒一嘴狗粮?”米渊宿醉的厉害,现在还飘飘悠悠的。
从白辞星上车到现在的二十分钟里,徐梓卿这个名字出现在对话里的次数不下二十回,搞得他都听吐了。
“小爷我第一次恋爱,还不许显摆一下?”
“是谁口口声声说跟狗结婚也不跟徐梓卿结婚的?”米渊一哂,毫不客气的揭了他的底。
白辞星不乐意了,“我这是恋爱,又没要结婚。”
“我看你快了。”米渊往驾驶座椅上仰靠过去,问:“你不是很讨厌被按头相亲吗?怎么忽然又就范了?”
白辞星呼出一口气,拽了下衣领,严肃认真的说:“我这不算按头,我这叫自由恋爱。”
俩人说了会儿话,徐梓卿的消息就过来了。
徐梓卿:辞星,晚上早点回来,有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