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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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当异变发生的时候，第一个浮现在卡珊德拉脑海里的念头，不是探究不是好奇，而是逃跑。
天空中漂浮着不详的黑魔标记，人群中弥漫着恐慌的气息，身处于无秩序的吵闹之间，鲜少有人能保持原有的冷静。
卡珊德拉的母亲几乎是第一时间拽住了自己女儿的手，纳西莎也一手挽着丈夫一手紧紧搂着德拉科，在一阵让人头晕目眩的恶心过后，他们成功幻影移形了。
卡珊德拉注意到，大人们互相之间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从恐慌中晃过神来的德拉科倒没那么会看人眼色了：“我们根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他嚷嚷了起来：“只有那些血脉不纯正的麻瓜们才应该害怕！”
卡珊德拉真想翻个白眼。
这缺心眼的家伙，还没意识到马尔福家有试探性转变阵营的意思，一个不小心就容易会被那些疯子视作是叛徒吗？
甚至就某种程度上来说，叛徒反而也许更加危险。退一步说，卡珊德拉也不觉得真的在兴头上的那些人还有功夫甄别受害者的血统。
……当然，纯血巫师总归还是比麻瓜出身的巫师来得要安全一些。
……格兰杰。
卡珊德拉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的朋友，难得有些焦躁的小女巫不自在地拽了拽自己的裙摆。
虽然那群格兰芬多都待在一起，那么多人在也不至于遭遇不测，但果然……
也许，她至少应该写封信来确认对方的安危。
被牵挂着的赫敏自然是平安无事。
实际上，当骚动刚发生的时候，牵挂着西里斯的哈利还想去看看什么情况呢，而罗恩在这个时候也表现出了富有冒险精神的那一面——他同样一脸意动。
还是赫敏毫不客气地阻止了朋友们的犯傻：“行行好，我们过去只会是添乱。”
赫敏的发言得到了莫莉的极度赞同，这个生了好多个孩子的母亲眼疾手快地左手拽着乔治右手拽着弗雷德（也许是反过来？），警告道：“别想乱跑！”
“哦！妈妈！”
“我们只是担心爸爸的安全！”
这对双胞胎一唱一和起来总是能让场面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他们的父亲，亚瑟·韦斯莱作为魔法部的员工，早就在事发的那一刻已经告别家人前往勘察情况了。
原本卢平打算同他一起，但他看着哈利似乎想到了什么，结果还是留了下来。
“拔出你们的魔杖。”卢平向来温和的声音此刻却严肃了起来，“以防万一，还记得我在课上曾经教过你们的知识吗？”
这个时候，哈利突然惊呼了起来：“我的魔杖！”
“你留在这儿，我去找。”卢平皱起了眉，当机立断地决定道，他盯着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别随便走动，好吗？”
卢平虽然这么说，但一点也称不上是商量的口吻，相反，倒有点老师面对问题学生的架势了。
赫敏答应的很干脆，倒是哈利和罗恩点头的动作慢了点。
“真不知道为什么要算上我。”跟在莫莉的身后，赫敏有些不满地抱怨道，“我可一直都遵守规则。”
“哦是吗？”罗恩立刻呛声道，“如果是为了确认别人的安危……比如说沃雷的呢？”
赫敏一下子不吭声了，朋友们的拌嘴让原本因为丢失了魔杖而闷闷不乐的哈利露出了一个笑来。
遵守规矩的赫敏……早就在一年级的时候他们一起共赴冒险的时候就不复存在了。
8.
“……结果，哈利的魔杖其实落在了一个家养小精灵手里，我想，也许是对方偶然捡起了它。”在对角巷的街头，赫敏把一个刚买的冰淇淋递给了卡珊德拉，分享着世界杯比赛的后续，“闪回咒检测出来……那个标记是从哈利的魔杖里放出来的。”
今天是开学前的最后一天。
原本已经和哈利罗恩买好下学期的书籍的赫敏又约了卡珊德拉单独出来碰头，按照赫敏的话来说，今年四年级，明年就是五年级，很快就要准备O.W.L.s的考试了！
听到这话的罗恩迅速扭头和哈利吐槽道：“赫敏的准备是否未免也太超前了点？我要是能提前一个月准备期末考试我妈妈一定会在梦中笑醒的！”
哈利闻言也戚戚然地点头，也幸好在说这话的时候他们身处在布莱克家，西里斯哈哈大笑着，卢平虽然一脸不赞同，但也非常习惯地叹了口气。
看在他是罗恩的份上，赫敏容忍了他愚蠢的冒犯。
蛤！她的目标可是所有科目都要拿O！要是在沃雷都多考两门课的情况下还输给了她，那可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要知道，随时掌握对手的动向和情报也是比赛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再说了她们可是良性竞争！
“魔法部的人怎么说？”
“确实有人提出需要排查一下哈利的情况，但都被西里斯挡回去了。”赫敏耸了耸肩，“毕竟哈利是罪魁祸首的猜想，未免也太过于荒谬了。”
卡珊德拉闻言也这么觉得。
如果对方这么做是为了陷害，那藏在暗沉的幕后凶手可真是选了一个最不可能的替罪羔羊。
这听起来非常愚蠢，不过倒有点像是在傲慢高调地宣告着黑暗的卷土重来。
“我从西里斯那儿听到你们第一时间就离开了。”赫敏的话打断了卡珊德拉的思绪，“所以你们还好吗？我是说……我听到马尔福家最近遭遇了一些小麻烦。”
听出赫敏的暗示，卡珊德拉还有一些小惊奇：这和她认知中的格兰杰可不太一样。
卡珊德拉还以为格兰杰会更注重法律，觉得马尔福遭受什么后果也是罪有应得呢！
“看在西里斯的份上。”赫敏自然也品出了卡珊德拉神色下蕴含的深意，她有些不自在的说，“而且我知道邓布利多教授也希望能够拉拢到……更多的力量。”
马尔福向来都是投机者。
他们看不起人的血统歧视固然令人作呕，在原先的战争时期即使手上不曾染上鲜血也同样是黑暗的爪牙，刚开始赫敏不理解邓布利多教授为何会如此……网开一面，但后来，聪明的万事通小姐想通了一些答案。
在有些事情面前，即便是规则也是可以退让的。
如果说对马尔福的“宽大处理”能够减少无谓的牺牲，甚至阻止战争的到来……别说是称不上十恶不赦之徒的马尔福，就算罪大恶极如伏地魔，如果同意和平共处，说不定都有缓和的余地。
在想清楚这一切的时候，赫敏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苦。
哈利和罗恩说得对，她虽然崇尚规则但不曾以规则为信仰，于她而言有太多的事情比规则重要，比如正义和和平，比如同伴的生命。
就像她会为了魔法石，为了调查蛇怪，为了得知哈利父母死亡的真相无数次选择违反校规一样。
马尔福帮助西里斯脱罪就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转机。
赫敏平静地接受了丑陋的政治，尽管这更像是斯莱特林所擅长的。
原本想阴阳怪气问赫敏是不是偷听了大人们谈话的卡珊德拉瞅着赫敏的神色，放弃了这个打趣的念头。
现在的这个格兰芬多的女巫，一定不会因为这点程度的违反规则而神色不自在吧。
真不知道格兰杰是否有意识到，她这份对马尔福旁敲侧击的“关心”……其实有几分代表校长先生向马尔福示好的意味。
万分擅长于揣测利益交换的卡珊德拉漫不经心地想，她笑了一下，说：“我会如实转达的。”
在这个瞬间，赫敏突然有一点难过。
也是这份情绪作祟，她唐突地说：“你还好吗沃雷？我是真的很关心你。”
“别犯傻，格兰杰。”卡珊德拉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是你那些愚蠢的格兰芬多朋友，只能接受‘纯粹’的友谊。”
狮子和蛇截然不同。
对于后者来说，反而夹杂着利益交换友情才更能让人放心。
即使卡珊德拉不曾把“哈利波特”放在眼里，可“救世主的朋友”这一身份确实给“赫敏格兰杰”增添了一丝分量，这不会是卡珊德拉接纳格兰杰成为朋友的根本动机，但不可否认，卡珊德拉不会放过唾手可得的利益。
“形影不离地成为共犯”这个请求听起来非常唐突而且难以接受，但如果考虑到了解救世主的动向会带来的价值……这确实可以称得上格兰杰的筹码。
但卡珊德拉清楚地知道也许赫敏本人都没察觉到的意思。
这个一点都不精明的格兰芬多厌恶着将利益和友谊糅杂在一起的行为，格兰杰关心“卡珊德拉·沃雷”和对方是否和马尔福关系融洽毫不相关，却庸人自扰地发现很难将二者分割。
真是不懂变通的格兰芬多。
卡珊德拉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地提醒道：“别忘了我们还要去一趟丽痕书店，这才是我们今天出行的第一目的。”
卡珊德拉瞥了一眼“嗯”了一声依旧有些闷闷不乐的赫敏，突兀地说：“我需要的是和我实力旗鼓相当的对手……或者是朋友。这正是你于我而言最大的价值，而非救世主的智囊。”
卡珊德拉这话说的太过于隐晦了，就算聪明如赫敏都反应慢了好几拍，赫敏不免有些迟疑地确认道：“意思是……你知道我需要的只是‘卡珊德拉·沃雷’作为朋友，而不是什么其他的附加属性，一样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是你的自由。”卡珊德拉有些别扭地说，到底为什么格兰芬多讲话都那么直白！
“那我就这么认为了！”早就习惯斯莱特林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的赫敏笑嘻嘻地快步跟上了对方的步伐，“快走吧！为了今天的行程，我可是向爸爸妈妈申请了好大一笔购书经费呢！”
“那就希望你的‘经费’确实充足了。”卡珊德拉略带讽刺地说，梅林知道这家伙看到书的时候有多么走不开道，一副巴不得全部带回去的样子怎么就没被分到拉文克劳！
就这样，她们说笑着走进了书店。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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