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你好，亲爱的德拉科》辞尧非尧

157、第一次会议

　　所有食死徒的目光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十分尖锐，他们看着菲奥莎，有质疑，也有近乎疯狂的膜拜，这让菲奥莎很不舒服。

　　伏地魔见她不说话，补充说：“在这段时间内，格瑞斯听了不少斯莱特林的流言蜚语，这才知道了一些什么。但是，菲奥莎，你要知道流言从来不是无风而起的，你最好能为所有人都解释清楚。”

　　听他这么说，他竟然不是通过和哈利相连的精神世界知道、而是听贝尔在学生们口中流传的闲言碎语才怀疑的。

　　不管怎么样，菲奥莎的话术已经编好了——

　　“伟大的黑魔王，您这么英明，应该知道这纯属就是胡言乱语。所有人都清楚——萨拉查·斯莱特林唯一的女儿嫁入了冈特家族，只有冈特家族才有斯莱特林纯正的血脉，别的家族怎么可能会有？我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纯血巫师，我曾经的家族——格林格拉斯家族并没有斯莱特林的血脉。虽然我是个蛇佬腔，但我认为并且肯定这只是一个巧合。我和我的姐姐是双胞胎，但她并不是蛇佬腔，而我们的血脉是相同的。也许这只说明我是个天生的黑巫师，但这和斯莱特林的血脉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学院里的流言蜚语——也许只是因为他们见我使用过强大的咒语，所以心生恐惧而已。黑魔王，请您相信我！”

　　在马车上时菲奥莎和卢修斯就已经商讨过了，菲奥莎认为伏地魔现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哈利的精神世界相连了，否则他就应该从哈利的精神里寻找菲奥莎血脉的蛛丝马迹，而不是几乎问遍了每一个可能知情的食死徒、并且让贝尔从学生们嘴里问话。

　　所以他不可能看到过密室里菲奥莎做的一切，不可能确定她确实有斯莱特林的血脉。

　　“还有一个问题，格林格拉斯小姐，”对面的贝尔不怀好意地扯着嘴角，阴森森地说，“斯莱特林有许多学生说，你在二年级时曾在休息室里和一个七年级学生决斗过，施展出了一个从没人听过的魔咒，召唤出一头巨大生物的虚影，并且打败了那个学生。但在场的所有人，从没有谁听过那个奇怪的咒语。”

　　是那个萨拉查曾经创作的、只有他后代才施展得出来的魔咒——魔神守护显现。

　　菲奥莎就知道贝尔一定会问到这个魔咒，丝毫不怵：“那个是我母亲家族里的古老魔咒，属于东方，我曾经也只是无意中看见过，当时情况危急之下才施展出来——据说那是一个已经被列为家族禁术的魔咒。”

　　这个魔咒虽然只有斯莱特林的后代才能施展，但到了伏地魔这一代，斯莱特林的血脉早就已经十分稀薄，已经完全没办法施展出来了，所以菲奥莎也不怕他会检验，反正没人学得会这个魔咒。

　　“啪、啪、啪。”

　　几声掌声从菲奥莎左边响起，菲奥莎收回了与贝尔对峙的眼神，乖觉地低下了头。

　　“看来这都是一场误会，”伏地魔拉长调子慢悠悠地说，“我相信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菲奥莎，你不会愚蠢到那个地步，所以我认为——你是值得相信的。”

　　“是的，我的主人。”菲奥莎松了一口气。

　　伏地魔又看向了贝尔，说：“那么，让我们介绍这一位——格瑞斯·贝尔，我最忠诚的仆人、从来没有放弃过我的仆人，如果没有她的照顾和卢修斯的帮助，伟大的黑魔王没办法重现于世！”

　　菲奥莎又抬起眼来看着贝尔，她分明看到了贝尔脸上的骄傲和崇拜。一直都在暗中跟着伏地魔，也难怪他会这么信任她，看来贝尔确实是个伏地魔的狂热粉丝，程度和贝拉不相上下。

　　“那么，我们的正题这就开始了，”伏地魔的眼神像蛇一样的阴冷，扫过长桌上的诸多食死徒，看着他们都害怕地低下了头，他才满意地说，“我要找一样东西，一样我上次没能找得到的东西——一个预言水晶球，就在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

　　他格外多看了菲奥莎一眼：“今晚，我们中的几位要潜伏到魔法部去，为我找回那个水晶球。”

　　菲奥莎突然狠狠打了一个寒颤，随后就听见伏地魔说：“菲奥莎，你能预知到这件事是否能成功吗？”

　　菲奥莎又抖了一下。她知道伏地魔一定想听见肯定的答案，但如果她这么说了，却和结果不符，她就会失去伏地魔的信任，但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他一定会发怒……

　　“我没法预知到这件事，我的主人，”菲奥莎怯怯地说，“我很抱歉，我的梦里并没有关于这件事的预言，我不能回答您的问题。”

　　伏地魔好像冷哼了一声，随后菲奥莎就感觉自己身后有什么吐着信子的动物爬了过来。

　　纳吉尼……

　　它顺着椅子慢慢盘旋而上，最后幽幽停在了菲奥莎脖子旁边，再次吐了一下信子。

　　菲奥莎感觉它下一秒就能把自己的脖子咬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咒的作用，纳吉尼的意识已经模糊了，菲奥莎甚至听不出它在说一句完整的话。

　　“既然你这次无法预言，不如就去完成这次任务，”伏地魔嘶哑着嗓音，就和旁边的纳吉尼一样，“菲奥莎、格瑞斯、德拉科、卢修斯，纳吉尼会和你们一起去神秘事务司，就在今晚。”

　　菲奥莎知道这算是对她刚才答案的一个惩罚，卢修斯去是为了在魔法部开路，贝尔大概是去监视的，让德拉科也去……大概是为了提醒菲奥莎和卢修斯要尽所有努力做好这件事，否则被咬断脖子的可能会多一个人。

　　几人答应下来后，伏地魔又问了一个问题：“我被关在阿兹卡班的忠诚的仆人们，什么时候去救他们出来？”

　　菲奥莎知道这话是在问自己，于是答道：“我知道，主人，我们会在圣诞节后的两个月袭击阿兹卡班，摄魂怪会为我们开路，我们将救出所有忠诚于您的同胞，您的队伍只会越来越强大。”

　　伏地魔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这正是我要做的，菲奥莎，你很不错。那么圣诞节两个月后，你还需要回到马尔福庄园来，你将作为统领，和几位我同样信任的仆人一起，给邓布利多、给整个凤凰社一个提醒——伟大的黑魔王，他比从前更加强大。”

　　“全都听您的，我的主人。”菲奥莎低着头答应下来。

　　接下来直到午夜的这段时间，伏地魔虽然已经离开了，许多食死徒也跟着他走了，但马尔福庄园依旧被一股压抑的氛围包裹着。

　　纳西莎简直要着急疯了——她的丈夫、儿子、她儿子未来的妻子都会参与到今天晚上危险的行动中去，但她什么都做不了。

　　卢修斯一直在努力安慰着她，菲奥莎和德拉科就在另一边坐着，他们的旁边是贝尔和纳吉尼。

　　纳吉尼盘在地上，似乎在储蓄精力。贝尔一直似笑非笑地四处打量着，当然也少不了打量菲奥莎和德拉科。

　　“你们两个还算是般配，”贝尔似乎在没话找话，“还凑合，黑魔王新的仆人、一个会预言的女孩，配上他好像还忠诚的仆人的儿子。”

　　德拉科心上似乎有蚂蚁在挠，他不知道贝尔是什么意思，甚至还有点烦躁，不知道究竟因为哪件事：“我的父亲非常忠诚！我也是！”

　　“是吗？”贝尔不屑地说，“我看麦克米兰更加忠诚，虽然他有所图谋，但他会因为他想要图谋的东西一直忠于黑魔王。”

　　他们都听得懂贝尔的言外之意，拿厄尼和德拉科作比较，无非就是为了菲奥莎而已。意思是更加忠心于伏地魔的厄尼会更配菲奥莎。

　　大概就是伏地魔答应了厄尼会在一切之后把菲奥莎给他，至于德拉科那边，如果马尔福家族不答应，最后也只会是武力解决。

　　毕竟厄尼要的只有这一个，而马尔福还想要地位和荣誉。

　　菲奥莎不想继续说这个，于是转移了话题：“你为什么会在霍格沃茨？我们罚你禁闭，你甚至还愿意听话？”

　　好像是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问题，贝尔脸上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我确实叫格瑞斯·贝尔，但我已经四十多岁了。而今年，本来会有一名同样姓贝尔的学生被霍格沃茨录取。”

　　那为什么最后是你？
　　菲奥莎想问，但她没有问出来。

　　“她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恰巧同一个姓氏，又都是纯血，”贝尔不屑地说着，“又或许是有些关系的，但这不重要——我是一个长不大的侏儒，这样的身材正好帮助我进入霍格沃茨去潜伏。于是我处理掉了那个贝尔，拿走了她的录取通知，混淆了录取学生的那本书，还有分院帽，成为了斯莱特林的一员。”

　　处理掉了那个贝尔……
　　那大概是给了那个可怜的十一岁女孩一个索命咒吧。

　　“至于听你们的，只是为了取得你们短暂的信任，还要保证其他学生看不出端倪，”贝尔扬了扬下巴，“现在确定了你们对黑魔王的忠心，我就没必要在你们面前伪装了。但如果你们谁想到背叛他，我保证那个人会死在我的魔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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