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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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张佳乐和祁苑被他父母送出门去，说是让他俩吃完转转消消食。
“你还有个姐姐呢？今天没回来？”祁苑问他。
“哪个？”张佳乐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
“之前你不是跟我说你还有个姐姐的吗？”
“那个啊，那是我舅舅家的。”
“……表姐？”
“对啊。他们应该明天会过来拜年。”
祁苑“哦”了一下，转念一想，“那你家也就你一个小孩吗！？”
“对呀。”
“我一直以为你是家里最小的。”我还这么跟家里讲了。
“但是我那个姐姐很烦的，从小也是一块儿长大，算是半个亲姐了。”
“本来就是你亲姐好不好。话说，你爸今天那个基金算得我头疼，上过大学就什么都懂了是么……”她欲哭无泪。
“大学不是要学什么高数的吗？”张佳乐问。
“你连这都知道？”
“你不要太小瞧我啊！！！”
连忙“是是是”打招呼，借着路灯光线，祁苑都能感觉得到他有点气呼呼。故作装的，她心想。
“帮我揉揉太阳穴。”
“干嘛？”
“今天动脑了，脑袋有点疼。”说着伸出手臂去抓他的手。
停下来看到两人身影被拉长，两只手覆到两边。一开始还好好地替她揉了几下太阳穴，揉着揉着偏离了原本位置向眼角处移去。
“你会不会揉？都揉到我眼睛了！”
“唉回去吧，一直在外面吹风也没意思。”
怎么这样！？祁苑想不通，之前在Q市海景房窗户边，看见路灯他还念诗来着呢，这才过去多久。虽然他爸妈看起来都蛮和气的，她也不排斥多接触一会儿。
“你等等我呀，走那么快干嘛。”走得急差点撞上他后背，“怎么又停下不走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天空中飘起了毛毛雨，在路灯照射下，有点像宠物掉的毛。祁苑正这么感慨着，脸上就感到了凉意。还得驻足等他看完。
回到他父母家，衣服袖子上起了一层密密的水雾。想借个毛巾擦擦，结果他母亲朝她走过来，脸上写满疑惑，“孩子，你这眼睛回事？”
“嗯？”眼睛？眼睛怎么了吗？她不解，转头望向张佳乐。没等到张佳乐回答她却是收获了一顿嘲笑，这笑声非常夸张简直有损他形象。
“怎么了嘛！”
有点老式的梳妆镜被递了过来，祁苑接住。一看，是眼线花了糊成一团。
不会啊，这明明是防水眼线而且刚刚那雨一点也不大。想了想，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刚才他有帮她揉太阳穴，揉着揉着碰到了眼角……张佳乐！！如果就他俩在，她一定会把手上梳妆镜朝他扔过去，碍于有长辈在场，她想发作又得忍下去，气鼓鼓的人换成了她自己。
“快给人擦擦啊。”
她母亲一把揪过笑得还没缓过来的张佳乐，把两人送进卫生间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有没有卸妆巾！”
“我妈估计不用，我再出去帮你问问。唉我手机忘了拿，要不拍下来做个纪念？”
纪念什么啊！“你给我回来。”祁苑不许他出去，但张佳乐又帮不上忙，只好看着她用清水处理眼角。
“看看还有吗？”
“这边好像还有点印子。”他用手点点，若有若无地像是碰到又没完全碰到，痒痒的。
“怎么都弄不掉呀。”就水对着镜子又弄了好一会儿，这块皮肤又搓又揉的，连带眼角看起来都有点红了。
“好了好了别弄了，淡很多了，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的。”
“真的吗？”祁苑面向他，条件反射地眨眨眼睛。
水龙头哗哗地流，算不得宽敞的紧闭空间里张佳乐急着去开门。
从卫生间出来祁苑只觉得尴尬极了，在他父母面前丢脸丢大了，这才是第一次来。然而他父母像是完全没在意，打开了电视不说，还问他俩要不要再吃点零食什么的。
“不用了阿姨，晚上吃不了那么多。”
“你已经很瘦了，多吃点没关系。”
说到一半就转向对准正在翻零食的张佳乐，“晚饭也没见你少吃，才散步了那么会就又饿了吗？怎么吃都不胖啊死小子……”
祁苑在一旁欲言又止，脸上神色纷繁复杂，但又暗示自己要注意表情管理。要不还是帮他爸再算算那个基金的利息吧。她无意间瞄了眼电视屏幕，上面是股市K线图，而遥控器正被他爸握在手里。
一个头两个大。
她特别拘谨地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来，心理还想着绝对不能像张佳乐去她家那样，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
春节过后离季后赛就不远了。
这期间张佳乐跟着祁苑去了一趟她前前男友家里，到了室内张佳乐也没摘下墨镜，跟在祁苑身后颇有几分保镖的意味。祁苑转身看了他一眼，“拜托我们是来谈结算的事情可不是催债。”来之前她根本不想让张佳乐跟着，虽说接的是私活但这也被她看作是工作的一部分。
「不行，我不可能放任你一个人去陌生男人家里。」
说完便遭到了祁苑发自内心的白眼。
不把眼镜摘下这像什么话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明星么！祁苑伸手就要去摘他的墨镜，被张佳乐阻止，一来二去几个回合，最终妥协将墨镜推倒了头顶上。这波打情骂俏的举动被前前男友撞见，十分刺眼。
“我女朋友觉得这里还要改一改。”
前前男友发言，几乎是把这块区域从上至下说了一遍，真按他所讲恐怕要改得面目全非。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最初的时候我就跟你确认过，只按你一个人的意见来。”而且现场都来了好几次，也没见过你女朋友，这时候跳出来指手画脚。祁苑心想。
“不一样了，现在这房子是作为我们的婚房，那肯定也要听听我女朋友的意见吧。”
“那你在定稿之前就该跟你女朋友商量好啊。你这可不是小修，是大改。而且按你们现在的想法，可不是之前的价钱了。”
“都老熟人了，还谈什么价钱不价钱的，费用我肯定一分钱不会少你。”
“我今天来是跟你结算的。”祁苑打心底里就不想再改。
“没事我们也不急，具体婚期还没定。”前前男友说得轻松，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故意的。
可是我急！钱货两清，这根本不是加钱的问题。
有点小生气，祁苑给张佳乐使眼色。以为很快就能了结的事情，偏偏节外生枝。
“那这样改一下要花多少钱？”张佳乐开口问。
“……至少也要这个数吧。”祁苑用手比划。
“我说有点太多了，”前前男友笑得讪讪，“我们什么关系，祁苑我跟你说，你可不能按市场价给我算啊。”
“不是算多算少的问题，是到这儿已经结束了。”
真的烦，当初说得好听，装修的班组也是托我找的，私底下都不知道听工人抱怨过好几回了。祁苑刚想说您另外找人改吧，就听到张佳乐给刚才的数打了个折。
你在干嘛？祁苑扭头疑惑地看着他。
结果是前前男友朝张佳乐竖起了大拇指，一脸你真是靠谱的表情。“那就这样，这钱我加，就再麻烦祁苑你帮我把方案图改出来。”
“你也觉得花这些钱就能改好对吧？”张佳乐又反问了他，像是要再确认一遍。
“对啊，”前前男友十分笃定，他面朝祁苑，“祁苑你男朋友都这么说了，你可不能再有意见啊。”
……张佳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祁苑一时忘了驳回前前男友的话，她的视野里只见到张佳乐重新把墨镜架回鼻梁。
张佳乐对她的前前男友说，“那你回头给个账号我，我把这笔钱打给你，你自己找人改一改。”
“对，既然你觉得这钱数够，那我们替你付，人就辛苦你自己找一找啦。”祁苑随即领悟，立马跟上，临出门前仍不忘提醒，“尾款记得付喽。”
五分钟后。
“你说他会不会气死？”祁苑问张佳乐。
“气死最好。”张佳乐不假思索，不做思考。
“我是不想再给他改了，你不知道有多烦，最后还来这一出。但我们毕竟是老同学诶，刚刚是不是也有点过了？”
“祁苑，”张佳乐望向她，“我们也是老同学。”
“你干嘛这么看我。人家说得也没错啊，如果这真的是他和女朋友的婚房，那确实也要把对方的意见考虑进去的。”
“他女朋友你有见过吗？”
“这个倒是没有，有关系嘛。”
“他刚刚……！”张佳乐想说你祁苑比划钱数的时候，他很明显想上手摸你手指来着，一靠近又连忙收回了。算了，懒得讲出来。
“嗯？”祁苑不解。
“如果他拖着不给你钱，我们去起诉他。”
“你太夸张啦！他最多也就是想占点小便宜。”
占钱的便宜可以，但占你的便宜绝对不行。张佳乐心想，他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一扭头便看到祁苑在对他笑。思绪回到春节那会儿，明明禁止燃放烟花但还是听到了爆竹一声接一声，于是俩人从家里偷溜出去找起了目的地。时至今日，很难再见到小时候那样冲向夜幕绽放的花儿了，闪亮亮的一朵接一朵升空。
「许个愿吧。」
没了烟花但还有爆竹。
「没有买仙女棒啊。」
他们曾两次驻足某处天台，未曾成功却依旧乐此不疲。
「这样你假装自己拿着。」
说着张佳乐用双手捂住她眼睛。
「你干嘛～」
「快点许他们要点着了」
不远处，注意到了他俩的小朋友和他的爸爸。
「爸爸，那个叔叔为什么不捂阿姨的耳朵而是眼睛？」
小朋友天真无邪，大大的眼睛里纯粹万分。
谁知道呢？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小朋友的爸爸心想。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番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