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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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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系心,你听说了吗?”
“什么?”
“佐仓花音好像要回来了。”
乌养系心举起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下,“花音?”
“你不会说不记得了吧?!”嶋田超级夸张地催促着他回想,“就是那个经常跑到我们部来旁观,最后毕业的时候一声不响的就考上东京的大学然后跟着爸爸搬走的那个!”
“你好啰嗦啊,我当然记得。”乌养系心面上有点不耐烦的跟嶋田说话,却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首卡农,还有她高中的样子。他抬起酒杯一饮而尽,“老板娘!能再上一壶吗?”
最近高中的老师也来找他做教练,佐仓花音还要回老家……对面还有一群像大叔一样闹腾着的乌野町内会队员。乌养系心开始怀疑,这是老天在拉扯着他的怀旧感。
***
九年前
有人在哭。
乌养系心还没有进入教室,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呜咽声。他也不算是走路无声的那一类吧,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事情。上个星期忘拿东西回教室碰到了同班的女生安慰失恋的朋友,自己只是拉开门拿东西还被误会成偷听。
“真是麻烦。”他挠了挠自己的板寸,拉开拉门准备速战速决。以后再也不帮那些家伙拿东西了。然后他就看到,那个人坐在靠窗的倒数第二排,一边哭一边写着作业。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种眼泪像是被拧开了的自来水一样的哭法,偏偏她还要写东西,明明什么都看不清,还要擦着眼泪,努力地在作业本上留下痕迹。她好像没听见他拉开门的声音。现在乌养系心觉得有些尴尬了,泷之上的座位在她的右前方,肯定会被看到啊!算了吧,他彻底放弃,尽量小步地朝好友的座位走过去。你就慢慢哭吧,不要注意我在啊,千万不要注意!
他小心翼翼地拿出目标的数学作业,尽量小动作的往后门走。
“喂。”说话的声音还带着刚哭过的重重的鼻音,“你……不是,我们班的吧?”
他像是被人抓住的现行犯一样,随后他意识到自己又不是偷东西,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帮泷之上拿东西,那个,排球部你知道吧!我叫乌养系心,是隔壁班的!”
只是这番说辞显得他更加虚心了……乌养系心还完全没有转过身去。偏偏他这种顾虑到对方的行为看起来就更加可疑了。他开始想怎么把泷之上那个拉肚子的家伙呼叫到教室为他洗脱嫌疑。背后传来了椅子被移动的声音。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打了他一下,这次,说话声就出现在他背后。
“你转过来看看这个!”
“什么啊”
“这是题太难了!我绝对不是因为其他的事情哭!你看清楚了!”眼前的数学试卷太过于咄咄逼人,乌养系心还往后退了几步。“我知道了你拿远一点!”
“你看清楚了吗!”
“都说知道了!”写着85的数学试卷几乎就要被这个身高才一米五几的人凑到自己鼻子上来了,怎么可能看不见。刚刚打到他的肯定也是这个试卷。
她还用那双红肿的眼睛看着他。坚决的声明自己的立场:我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分数之外的事情才哭!
“真是输给你了,佐仓花音,85分!错的题是第二大题,试卷上还有眼泪和鼻……”
“才没有鼻涕!”
“是是是,没有鼻涕,那我可以走了吗?”
“你明白就行了!赶紧走!”她完全没有要收拾东西的意思,又回到了作业上用笔在那个试卷上戳戳戳。
真不明白刚刚还哭成那个鬼样的人怎么可以那么拽。他在要拉上门的时候还在吐槽,眼前又浮现出她咬着下唇呜咽然后用衣袖擦掉眼泪的样子。
“喂我说你那些题那么难的话就不要做了。”她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他说出口的瞬间就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又要装出底气很足的样子把头往上扬,“明,明天问老师不行吗?”为什么还咬到舌头了啊!“那我先走了!再见八十……佐仓花音。”他“唰”的一声拉上教室门直奔一楼厕所。
泷之上喊着“爽死了”从厕所出来,就被乌养系心用数学作业削头。
“好痛,系心你这个暴力的家伙!”
“吵什么吵,老子以后再也不帮你拿东西了。”
“不就是拿个作业吗?”
“你以为是谁让我碰到这种事!”乌养系心又补上一拳。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所以说什么都没有!”
“那你打我干嘛!?”
他们打打闹闹的离校。在鞋柜后看到了部分过程的她才走出来穿自己的鞋子。“排球部,乌养。”
***
这是从社畜生活解放的第一周。
自从一年前她下定决心要辞职到现在终于尘埃落地搬回老家,早上九点起来的时候她衷心为这闲暇感到高兴。“但还是要找工作啊。”她在刷牙的时候想到了自己总资产,在乡下过一年应该没有问题吧,但是房租还是要交的。眼前又浮现出了自己亲妈说一个月要交多少房租的画面。
“也不是不可以少算点,毕竟我也不住这里你就算是帮我打理了,那就半价吧,花音,在这里签字哦。”小野田女士还是一样的强势。所以自己当初毫不犹豫跟着老爸去了东京。“虽然我也不管你回来干什么,但是乌野附近开了个观光园正在招聘你可以去试一下。”花音清洗着洗面奶泡沫,眼睛闭得更紧了。突然回来已经够给她添麻烦的了,还是老老实实去看一下吧。虽然还不想那么快工作,但没有钱还是一个大问题。
她看着镜子里面完全素颜的自己。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Fight!”
观光园的招聘流程比她想的要简单,用电脑投了简历,中间等消息的几天她就在镇上骑着自行车乱晃。还看到了目标的坂之下商店,不过她总是听到声音就退缩了。真的感觉自己好怂。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冲进去,却没有看到想见的人。佐仓瞬间就焉了,按照打听到的消息他不是应该都在守店的吗!老板娘和她四目相对。佐仓花音满头大汗,要是说找系心肯定会陷入某种对自己不利的境地,她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于是想问那人下落的话出口就变成了“请问你们还招员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