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指挥家的手 conducto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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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对即将到来的每个星期六怀着说不清的情绪，又是期待又是担惊受怕，和所有小白一样，有着坚强如铁却容易被资本主义糖衣炮弹腐蚀的神经。
她的手机里，资本家的号码仍然只是没有名字没有逻辑的一串数字。清如似乎想撇清点啥米啥米，龟毛的她认为：不存号码=大家不熟悉=你是路人甲=88。
可是自以为能控制局面的人，往往容易被那最老土的“当局者迷”打败。
即使是领导乐队的指挥家，也不能牢牢掌控每个成员的节奏和速度。
周六的晚餐，在无波无澜中度过，只是资本家带来了瓶红酒，比明示更强烈地暗示下周小酌几杯，偶们滴清如哪肯牺牲，偶们滴资本家哪会猜不到“偶们滴清如哪肯牺牲”…
清如对音乐对钢琴的执着，让她无法一直拿着这天价学费而不劳作，忍不住叹息：“碰碰你怎么就不来吃了我的良心呢…”（碰碰：呸！）
不管夏尉是否真的想学琴还是另有所图（作者：能图啥——b），清如对于能普及古典音乐始终是无比虔诚热心滴！
饭后，两人来到琴室。“好…安静啊…”，清如忍不住战栗了。
资本家一向都有选择与清如对话，其他一律以嘴巴肌肉地轻微上下位移表示：忽略…（作者：人家是懒得和低智商对话，太侮辱我们腹黑夏的大脑了。）
“今天我们来纠正一下你的手势，你的手部协调感节奏感都很好，手腕手指力量很充足，似乎弹起来一点都不吃力。”
“天赋。”资本家略微高扬的声调骄傲到死，欣慰小白终于说了句超越豆腐渣智商的话了。
“那，那你按照我的手势摆摆看，手掌不要扁下去，要像里面握了个鸡蛋一样圆润。”
清如直咽口水，不敢摸那张开如蜘蛛般优雅充满弧度的手，能拖就拖，心里在打小鼓：“每年我都有交团费啊，团员意志你要坚持！”
“我握不准，你有鸡蛋在这吗？”夏尉看起来似乎真的不懂，看起来…
“你傻得啊？用脑想象啊。”清如条件反射了…立刻杀气从身边辐射过来把清如X光了一遍..
清如吞吞吐吐地救场：“不是不是，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只有傻人才用脑聪明人不用脑的…”（作者：妈就不了你了…）
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又伸多一个大拇指帮夏尉调整手势。眼看就要碰到了碰到了，碰到了！（作者：触电是啥感觉？大家都知道了吧，不知道的把手伸去墙角蘑菇^^）清如赶紧抛开脑袋里的不法思想，夏尉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资本家果然是冷血动物呀…
“太慢了。”
“恩？”清如认真地把夏尉的手指一根根拨弄成竖直起来的正确形状。
“你说什么？这下能感觉到手里在握着一个鸡蛋了吧”
“不能”，夏尉非常“不知好歹”地忽悠着。
“厄，就算你没见过鸡下蛋也好歹吃过鸡蛋吧！”万恶的鸡蛋，应该被资本家握在手里的鸡蛋，现在硬生生卡在清如的喉咙里，堵得慌…
“这里有现成的，借我用用。”
“恩？”
甲方夏尉俯身靠近身边的清如，不经乙方小白如同意，右手轻轻抓起小白如的手腕，左手把小白如的手指一勾成拳，然后宽厚的大手覆在小白如的拳头上，慢慢压向琴键…优雅的动作一气呵成连贯自然。
“原来这就是握鸡蛋的感觉。”资本家邪气一笑，一副恍然大悟醍醐灌顶的样子。
清如怔怔地看着钢琴上的两只爪子，元神已经变豆腐灰了…仿佛看了一场精彩的慢电影般，小心脏在极度蹦极中悬空失重了，她不知为何想起了一个很旧的冷笑话：
“最喜欢帮助别人的动漫角色是？”
“叮当——因为它常常伸出圆手（援手）”
清如真的真的很想说：“可不可以，把电影倒带再来一次？”
她微微动了动手想抽出，可是另一只手的主人，似乎没有放的意思。
“你…你…你知道握鸡蛋的感觉了吧？这就是正确的手的姿势。”清如不停地让自己蛋腚蛋腚，脸红着头低着嘴念着。
“感觉，还不错。可是要多点练习才行。”资本家笑着开始收网了，撒了那么久，该抓点小鱼开开荤了。
然后，“鸡蛋”就被温柔地抓着，一个接着一个音符，从低音到高音弹遍了钢琴上的82个黑白键。
他们的手最终回到了中央C上，时间漫长到鸡蛋已经滚烫到仿佛可以孵出小鸡了，清如的脑门已经冒烟到可以升仙了。
万籁俱寂，只有他的表在“滴答滴答”提醒着清如，这不是电影，不能喊卡就散场走人啊…
清如不知所措，所有的句子都赖在喉咙里就快甲亢壮大了。
清如看着覆盖在上的大手，还是有点冰冰凉凉的。那么宽厚的手，那么修长整齐干净的手，那么有力量的手。
好像他的手能掌握一切似的，好像他的手理所当然应该这样温柔包裹住她的手似的。这双理工科商科的手会计算、会赚钱、会步步为营让清如沦陷，指挥着所有事情围绕他转，可又是那么地——认真而专心。
夏尉感受着包裹在内的小手，还是那么滚滚烫烫的。那么纤细的手臂，可手掌却肉肉的，手不大手指也不修长，像小动物的手一般。这是弹钢琴时神采飞扬的手，这是下厨时灵巧熟练的手，这是会害羞会闪躲想逃掉——可却被他握得紧紧的手。
“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夏尉松开了清如把她的手轻轻放稳，戴好手表，右手不自然地插入裤袋。在黑色的裤袋里，只有他知道——拳头紧紧握着，想保存那相依的温暖。
清如从来缺少发现电影里漏网镜头的火眼金睛，更何况是已经雕塑了的清如。她的手好像本来就长在中央C那一动不动，有点放松，更…有点失落……
夏尉发现清如木木滴，嘴角一抿：“你去洗把脸，红到发亮了，有点像拜神的猪头。”
“啊…”，清如头也不抬一溜烟光速到洗手间，“哗啦哗啦”我是掩盖害羞的流水声……
磨磨蹭蹭了好久，清如脚软贴着墙像间谍探了身子出来。
小影才露尖尖头，资本家瞄了眼举着清如手机怒气道：“怎么回事？”
“怎么啦？”
原来资本家不小心碰到裤袋的手机拨了某只红烧猪头的号码，然后瞄了眼琴盖上某只的来电显示，不瞄还好，这一瞄……
“原来我没名没姓没形象。”资本家不满，很不满。
“这个啊，你，你不是说我猪头么…猪头不是很懒么…很懒不是理由么……”
“下周，你背不出我号码，学费降回一百。”夏资本家可不是小老百姓能剥削滴！
“……喔……我背我背我真背……”清如其实很愤怒，资本家真是个来自第五十六个名族——不满族的变态狼人。
可是猪头狗腿的清如，还指望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忍着憋着不敢造反~（清如：作者你个万恶，明知道我看到数字就发怵！）（作者：怵怵更健康，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滴，让我们共怵美丽人生！^0^）
清如快要爆破的脸让资本家异常娱乐，其实资本家在年少时，是有过点音乐经历滴！话说当年小学某年级时候，夏尉曾经因为个子高脸蛋俊形象好，被委派去校乐团升旗队伍里当首席指挥，其实也就是拿着那个长长的直直的东西跟着节奏沙沙地摇~（作者：是傻傻滴摇吧，偶带好锅护头了，拍偶吧！）
在投行莫打滚爬到今天的位置，对于指点江山挥斥方遒运筹帷幄之道，夏尉从不在嘴上多一句废话，对手只会看到他的行动方后知后觉后悔。可对着清如时，夏尉愿意让她看到猎人灼灼的目光，愿意让她知道猎人的用心良苦。
何需争一时意气，何需处处不让，何需你争我斗。
心悸，不心急。心机，不心计。
因为没有了其他人诚心实意的配合，指挥家的小棒子，就只是一根木木的四十厘米长的棒子。
某莲云：我滴数学呀，高中开始就发怵了，只要是理工科的课，莲子头一般都是在做钟摆运动左摇右晃……每次考试卷子下来啊，前后左右滴男同胞们都捶胸顿足：“差几分就满分了”……某莲这个时候只想拿小剪刀把卷子给裁了拿小蜡烛把卷子给烧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指挥家的手 conducto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