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叙事曲里的故事 ballad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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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练肖邦第一叙事曲的清如突然一阵狂躁，揉了下太阳穴，无论如何都无法静心弹奏这富于叙事性、戏剧性的钢琴独奏曲，大脑今天注水了，手指指东它跑西，错音到错落有致的地步令清如心里直呼对不起肖邦它老人家。
事发有因，清如打电话给小玩具抱怨。
“那个，有个学生家长的助理，很烦人。”清如手指都快把电话线这小龙套给缠绕勒死了。
“啥？要追你？”号称雷达的小玩具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不可挡地反应了过来。
“不是不是，就是有点八婆，问东问西的，胸口估计装了八卦镜。”
“亮数据，那斯的！”
清如一个反应不过来，猛扯了电话线（电话线：后妈无处不在无缝不入…）“用小玩具你的标准来说，他应该打到地府去不要在人间祸害众妇女”，清如茫然看着屋顶，回忆起那个人的样子，1米83左右的身高吧，白净到让专柜小姐也愤怒的皮肤，充满侵略性的气场。
“读书时候没试过师生恋？现在要来师和生的家长恋？人娃娃都打几车酱油了。你那身板儿当小三也有市场？”
“那小朋友挺可爱啊，学琴有天赋。”
“重点！子清如，请截取我句子的‘重点’！ 你这浪费纳税人时间的祸害”，小玩具愤怒地揉了揉头发，律师精英的她最受不了清如那说话的漏洞百出的渔网逻辑。
“啊…那是他的舅舅…”“啪！”清如听到那边传来某物被扔的声音，然后电话里只剩忙音…
其实过程很简单。
连续几周，夏尉和他的潘特助都准时准点精确到秒出现在琴室，每次司司上课前下课后潘特助都要和清如磨蹭几句，像“子老师，小朋友学琴要注意什么？”“子老师，你最喜欢哪个音乐家？”“子老师，教琴累不累？”
这个时候，那个啥夏先生戴这墨镜却像植物人一样站在旁边一言不发，身材好也不用以为自己就是阿波罗扮雕塑…话说墨镜颜色很黑很黑，让他看起来，像…盲人……
清如瞄了他一眼忍不住“扑哧”笑了一下，突然夏尉抬头直直看到清如眼里，清如像奸细间谍特务特工被抓包连忙对着潘特助讪笑，潘特助看着本来走神的清如突然像被撒了阳光般的笑容，再看看夏尉晴转多云的包公脸色，脚下一股莫名寒气。
“子老师，我们先走了，下周再来。”潘特助神速带着司司，还有那枚盲人兼哑巴的夏先生，开着他们招摇的车子走了。清如看着车牌叹息：“资本家就是忒俗，何时我也能还俗一下…”
这是神奇的一周，因为夏先生被粘了502胶水的的金口竟然开了，“我想进去看你教司司学琴，是否可以”，清如看着夏尉的面瘫无表情脸，这句话，你好意思叫疑问句吗？清如本能吐了个“不”字，夏尉的眉毛瞬间似乎仿佛大概很不爽地蹙了一下，清如再次本能地接话：“不是不可以…，房间小，怕你在里面不舒服。”清如在心里拼命呕，你这气场在小琴房还不结冰了，我宁愿多花点电费吹冷气啊…
清如对钢琴的热爱扑灭了那个扑通扑通跳的小鹿心脏，“司司进步很快，再把哈农练熟悉一点，很快就可以练习车尔尼849了，这样再过不久，等司司长大就是个迷人的会弹琴的小帅哥咯。”
旁边的资本家嘴角一扯，若无其事看着排课表和学琴资费表。清如尽管努力去忽略再忽略，但是那淡淡的混着烟草味的香水分子扩散运动无孔不入，清如自以为神出鬼没的偷偷小吸了下鼻子，要死的…好闻…鼻子你太没出息了啊，清如在心里哀默着。
“子老师，你能弹奏一下这段吗？”司司扯着灵魂出窍去找味道的某只老师的袖子。
“啊…好。”清如赶忙把魂儿招回来，再喝了口水把元神固住。
这是夏尉第一次看清如弹琴。
很久很久以后，清如软磨硬泡好话坏说说个遍，夏尉才言简意赅地惜字如金地告诉她当时的感受。
“虽然是简单曲子，却像在太空中，听不到其他声音，除了心跳。”
清如弹琴的时候总是很专注，眼神儿黑黑深深仿佛看不见底，手指和长发都飞舞着，那种忘记身边一切的神情，让在投行头头如猎人般的夏尉很.....被忽略。
下课后清如送司司走离开，夏尉推开玻璃门前，又吐金子了。
“下周开始，周六晚七到八点排出时间，教我弹琴，正常学费五倍。”
清如瞬间被十万伏天雷劈焦，灰都不剩，嘴巴没知觉蠕动着。
“可….可是，夏先生你不是幼儿啊…我这是幼儿琴班…”
夏尉眼一眯，“猎人的手，可以更灵敏。而你，可以再笨一点”，资本家踩着他光亮的皮鞋离开了被雷炸破了可以穿风的琴室，清如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怎么有人说话可以那么狂妄却令人信服？
清如在银子面前，很不争气地稀里哗啦了。正常收费是100元每小时，五倍！！五倍那是什么概念啊！虽然那个面瘫木头资本家猎人实在变态，脑子灵活不够还要手指也灵活，但清如毅然决定为了五斗米折腰，满室突然变得金光灿灿起来。
清如回到琴房继续练习叙事曲，这次旋律似乎流畅了很多，故事一旦开始了，顺着那些情节一步步自然展开，即使有些片段很狗血，偶尔被雷炸一炸，不经意落落小坑，爱情不也因为这些小趣儿变成一个个美丽的故事了吗。^_^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叙事曲里的故事 ballad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