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教授与Voldemort番外（一） ...
-
今天早上天气不错，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天空一片澄净，鸟儿又蹦跶出来叫唤，微风送来泥土的芬芳。
Severus Snape坐在餐桌前，拿起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就是昨天的那场盛世婚礼——Draco Malfoy与Harry Potter。
这对小子，还真走到一块去了。
一个是标准的Slytherin，一个是纯种的Gryffindor。他们到底是怎样走到一块去的呢？
Snape忘记不了当初在Dumbledore办公室的惊愕，他从小教导的好学生Draco Malfoy居然是Potter家小鬼的最重要的人。Draco当时错愕、惊惶，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欣喜，让Snape心疼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至于Potter，谁管他！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什么时候对立争锋中隐藏着爱慕？什么时候毒舌相向中包含了关心？
Draco Malfoy理所当然的拒绝并没有出乎自己和Dumbledore的意料。看着Draco懂事的样子，Snape不禁一阵酸楚。
Severus Snape是一个典型的Slytherin，才不会为Draco失掉一个Potter而伤心。他难过的是自己，自己与Lily Evans的经历。
学院对立的矛盾真的不可调和吗？为什么当初的自己没有向Lily坦诚自己的爱慕呢？
当时的自己是不敢吧。面对那个明媚的Gryffindor之花，阴沉晦暗的Slytherin油腻腻的小蝙蝠只能缩在角落里，看别人牵起她的手。
从小青梅竹马，Snape就是不明白为什么Lily那么容易就放弃了他们的友谊。那一句“泥巴种”确实伤人心，但是他那么多次道歉都没用吗？
她选择别人，他并不介意。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但是任何人都好，为什么是那个Potter，那个他的死对头，那个恣意妄为、狠毒丑恶的Potter？
“她是你唯一的青梅，你却不是她唯一的竹马。”偶尔与曾经的学生，现在的Hogwarts校长Luna Lovegood谈起当初的这段感情，她是这么解释的。
说这话的时候，Snape已经离开了食死徒，成为了魔法界第一研究所的一位专职魔药研究者。
而Luna Lovegood在任Hogwarts校长的同时，还是研究所的几名负责人之一。换而言之，是他的顶头上司。
他曾经想收Lovegood做他的魔药学徒，实际上虽然没有订立魔法契约，Lovegood也确实是他的学徒。只是这个学徒太厉害了，性子太跳脱了，在魔药上不能持之以恒，坚持了两年就淡下来了。
现在想来，结合了Draco打听到的消息，那两年后在Hogwarts的根本不是Lovegood的本人，而是Hogwarts本尊。而Lovegood被Hogwarts派遣到世界各地去收集那个著名的炼金术法阵的材料。
Snape就算再对自己的魔药有信心，也未必能够在Hogwarts面前夸海口。而身为Hogwarts继承人的Luna Lovegood，即使没有他教，魔药也应该很好，要不然黑魔王念念不忘的那个灵魂魔药从哪里来的。
那个人，他不懂。
他只称呼那个人为主人或黑魔王，对于Snape来说，那个人是特别的。
少年时代穷困潦倒，受家庭暴力摧残，年幼的Snape渴望出人头地。Slytherin是个讲究背景和实力的地方，混血被排斥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母亲为了那个懦弱酗酒的男人，将家里唯一的几件魔法物品都收了起来，从来没有教过他魔法知识。他在11岁前所知道的是从家中那零星的几本书里面自己读的，偶尔问起母亲，也只有谈及魔药是才说那么一些。
对于刚上Hogwarts的一年级混血新生来说，Slytherin是危险的。暗处的偷袭，明里暗里的排挤，嘲笑讽刺，还有来自Gryffindor那几头蠢狮子的挑衅。
不止一次年少的Snape揪着破旧的袍脚站在阴影处看那些光鲜亮丽的Slytherin从他面前趾高气昂走过，不止一次看着高年级的学生挥舞着魔杖将他打倒在地，也不止一次看见那些蠢狮子光明正大追求Lily，也不止一次被那四个家伙偷袭堵截。
力量，他渴望力量。权力，他窥伺权力。爱情，他希冀爱情。
Malfoy递来的橄榄枝为什么他不接呢？他并不像Astoria Greengrass说的那样是为了保护Lily或者是受到压迫才成为食死徒的。
当时的食死徒还是很挑人的，只有纯血精英才可以加入。
Slytherin都是野心勃勃的，没有一个人例外。只是每一个人都有野心，每一个人的野心是不一样的。
Snape也是有野心的，加入食死徒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展示自己的才华，实现自己的野心，顺理成章。
他加入食死徒的时候，黑魔王已经分裂了自己的灵魂，他的面容只能勉强看出人类的轮廓。
但是那又怎样！
他坐在那里，依旧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那是Slytherin的传人，流淌着最高贵的血脉。他是Slytherin中的Slytherin，没有人可以取代他。
他智慧，他狡猾，他残忍，他强大，他高傲，他自负，他挺直脊梁坐在高高的王座上。
这样的他，要什么人没有。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大贵族门匍匐在地，争着亲吻他的脚趾，换他一眼的青睐。
这样的人，留下了混血的他作为专职魔药大师，给予他机会，给予他地位，给予他信任。
为什么？Snape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对着他，终究还是开不了口。
他奉他的命令应聘Hogwarts教授，听到了预言。当时他是怎么想的呢，他什么也没想就把它呈给了黑魔王。他是他的手下，忠于他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当知道Lily的孩子有很大可能是预言中的那个救世主，他做了什么呢？
他去求了那个男人，他大怒，赏了他钻心剜骨。从未受过那么长时间的刑罚，他以为他挨不过，就要死了。但是终究，他没有杀他。
为什么呢？Snape并不认为这件事情能够得到他的宽恕。那一段时间黑魔王的脾气非常暴躁，一个不小心就是不可饶恕咒，死于刑罚的人并不是没有。他到底是为什么压下了怒气呢？
他为什么待他不同？
他选择了Lily的孩子，独自一个人上门，杀死了Lily和混账Potter，留下了疤头小鬼。然后，他自己消失了。
他虽然消失了，但是并没有死亡。Dumbledore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在大事上从不糊涂。
他安心待在Hogwarts，教教书，改改作业，荼毒一下小动物，等待下一场战争的来临。
Potter家的臭小子来了，除了眼睛，他一点也不像Lily。有其父必有其子，那个脑子长满芨芨草的小巨怪整天惹是生非，从不努力学习。这样的人会是救世主，梅林疯了吗？
Astoria Greengrass的出现是个意外，那个幼稚可笑的Slytherin让Snape不舒服。那个脸上写着“我有秘密，来试探我吧”的蠢女孩说了什么？他们在他的背后偷偷说了什么？
他这才得知他的身世。令他惊讶的是，黑魔王居然是个混血！他的童年比他还要悲惨，他们都拥有一个懦弱无能，只会给他们带来伤痛的父亲，一个陷在爱情里无法自拔，为爱情抛弃一切，忽略一切包括孩子的母亲。他在Slytherin同样受到本院学生的排斥和歧视，加上Dumbledore的时刻提防。他在Hogwarts努力非常，无所不用其极，终于得到了教授和学生的爱戴，除了Dumbledore。
不同的是，他挣脱出来，成为一代魔王，他则成为了一个小小的苟且偷生的魔药教授。
当他复活的时候，Snape第一次看到他的真面目，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冷静与疯狂，比Astoria说的那个脑残要厉害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Snape有种感觉，他怕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为什么不挑明呢？麻痹Dumbledore，提供虚假信息给Dumbledore？那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信。
他开始布置一些让他为难的任务，折腾来折腾去，但是终归没有杀他。他有时心情不好，会故意给他难堪，狠狠盯着他，不让他好过。心情好时，他会送他一些珍稀魔药材料，给他划定假期让他尽兴个够。有时会有更离谱的事情出现，他会厌恶他的衣着和发型，勒令Malfoy押着他去对角巷买衣服和洗发水。时不时他还会抽风将美女往他身上扔，这点让Snape很是为难。
有时候Snape很奇怪，他明明不耐烦他，为什么又要把他放在眼前，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疑惑没有得到解答，反而是越来越深。
他不明白，也不需要懂得。就这么着吧，反正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干双面间谍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玩完是迟早的事，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如果不是Lily的孩子需要保护，他早就死了。即使那个Potter变成哑炮，黑魔王留了他一命。但是他的处境更危险，一个小小的哪怕是最差的食死徒都可以要了他的命。不能就此放手，他必须坚持下去。
有时候，Snape宁愿Potter成为一个哑炮，远离巫师界，永远不要回来。事实上，他的这个愿望没过几年就被打破了。
Luna Lovegood，在她的身上和身边总是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她治好了Potter，并且成功将Potter从一只鲁莽、懒散、不学无术的白痴狮子训练成一个披着狮子的腹黑狐狸。
了不起！Snape还从来没有佩服过谁呢。
收到消息的Voldemort没有发怒，眼里闪着莫名的笑意。在得知她成为Hogwarts的新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教授后，吩咐Snape与她处好关系。
不管是Glass大师的弟子也好，Hidden家族的小姐也好，Luna Lovegood的身份他们不得不顾及。
在那次麻瓜基地事件后，巫师界的局势越来越紧张。Voldemort愈见沉默，但是伴着这位帝王多年的Snape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宁静而已。他肯定会有大计划，一定是的。
果然，Potter的回归，新旧救世主的争论透露出一丝端倪。
他，高坐在王座上，有条不紊下达一条条指令，为即将到来的神秘事务司预言球争夺战做准备。
与命令内容相反的是Voldemort的悠闲，那随意的态度让Snape看不穿。
他，到底要什么？
接到作为第一队扮演诱饵任务的Snape知道，这一队说白了就是炮灰，他终于下手了吗？
也好，Snape心里自嘲。这几年Snape被黑魔王弄得神经兮兮的，这种提心吊胆，时刻蒙在鼓里的感觉他受够了。
***
“Severus，你在想什么？”Voldemort握着酒杯，玩味地看着Severus Snape。
“没什么，主人。我只是在想如何更好完成您给的任务。”Snape的回答相当之官方，每次这么答Voldemort就会兴趣大失，不是赏他几个钻心腕骨，就是直接放走人。
“是吗？”Voldemort猩红的双眸闪着莫名的光，他没有再去看Snape，而是转而凝视杯中的红酒。
Snape见到Voldemort的目光不再落在他身上，不禁松了口气。
“手下愿为主人肝脑涂地，至死不悔。”Snape跪下，行了一个大礼，面上一片真诚。说这话，要是刚刚加入食死徒的Snape，那是百分之百的真诚。现在嘛，谁知道，Snape自己心里都不清楚。
你还真是一个满口鬼话的Slytherin，Snape自嘲。
Voldemort闻言缓缓回过头来，那双平时他看都不敢看的猩红双眼竟是平静无波，Snape心中一凛。
平淡无波的目光滑过Snape的双眼，Snape看到了沉滞了时间的深红。目光交接那一刹那，Voldemort终于开口：“不悔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教授与Voldemort番外（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