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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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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说omega的发情期像一场流行性感冒,病来如山倒,但吃了药总会好的,可alpha的易感期却不同,它更像是一次摧心伤神的酗酒,醉时世界颠倒,醒后记忆全无,易感期没有时间定律,谁也不知它会在何时何地突然光临,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涂言那天本来不该出现在顾沉白的别墅。
说来也是奇怪,涂言很早就同父母分开过寄宿生活,中学六年,大学四年,之后的三年为了拍戏也算四处奔波。
从结婚到离婚一共半年,半年在涂言的人生经历里其实不算一个太长的时间。
但他那天再次踏进这个别墅时,确确实实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他曾在这里同顾沉白过了一辈子,这个房子的每一处都让他觉得眷恋异常。可惜这种感觉终究只是感性泛滥,现实是前一天的下午,他和顾沉白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成了最无关的两个人。
他进了院子,站在屋檐下,犹豫半刻之后开始转动门把手。
他不知道自己也什么要来,他努力想出一些借口,类似落了东西、他现在住的房子水电有问题,然而这些借口一想出来就被他自己推翻了,可他还是跑来了,鬼使神差地。
他以为这个时候顾沉白应该不在家,但很不幸,他刚走到客厅,就闻到了一股强烈的木香从卧室传出来,像是雨后丛林里涌来的潮湿空气,毫无预兆地将涂言笼罩住,钻进他的鼻腔,诱着他,领着他,往顾沉白的方向走。
推开卧室门的那一瞬,涂言已经后悔了。
他看到那个平日里总是温柔浅笑的顾沉白,正安静地倚在床头抽烟,隔着淡淡的烟雾,涂言看到顾沉白的面色异常潮红,喉结、眼尾都被欲望点缀,但他似乎放弃了挣扎,他显得过分冷静,只偶尔吸一口烟,然后孤独又无望地看向窗外。
是涂言从未见过的脆弱模样。
顾沉白可怜就可怜在,爱涂言胜过爱自己。
他永远做不到像涂言那样自私又自我,明明昨天才离了婚,今天想他了还能厚着脸皮来找他。
顾沉白连易感期都只能自己过。
涂言走上去,拿过顾沉白手里的烟。
就像很久之前,顾沉白拿过涂言手里的强效抑制剂一样,那时顾沉白问他:“兔宝,你要我吗?”
此刻,涂言问:“顾沉白,你要我吗?”
“是梦吗?”顾沉白皱了皱眉,反应迟缓。
“就当是梦吧。”
涂言开始解自己的衣扣,他赤裸着钻进顾沉白的怀里,顾沉白捧着他的脸,痴痴地看着他,睫毛颤了颤。
涂言窝在顾沉白怀里缓了几秒,又坐起来,沉默地看着顾沉白的脸,他用指腹摸顾沉白猩红的眼尾和鼻尖,顾沉白好像分不清是梦是真,只是一个劲地说:“兔宝,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对不起。”涂言轻声说,他看着顾沉白迷离的眼睛,知道他明早起来什么都不会记得,于是紧紧搂住顾沉白的脖子,把藏在心里最深处的那个从未宣之于口的称呼,小声地喊了出来,“老公,我错了。”
……
顾沉白把涂言拉到胸口,一边用睡衣袖口给涂言擦脸,一边嗫嚅道:“把我的兔宝弄脏了。”
涂言知道顾沉白现在神志不清,他不由得想:今天换作任何一个人来,顾沉白都会这样吗?
毕竟没有人会拒绝这样性感到引人犯罪的顾沉白。
“我不是兔宝。”涂言闷闷地说。
“你是,”顾沉白固执地说,“你是奶香味的,没有人比你更甜。”
他觉得顾沉白好像有一点清醒,但他没时间细想了,信息素已经闯进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叫嚣着狂涌着,乞求alpha的进入。
“你不怪我吗?顾沉白。”
顾沉白迷茫地看着他:“怪你什么?”
涂言忍着泪说:“不许怪我,我也不想和你离婚的,是你同意签离婚协议书的,谁让你在上面签字的?你不签我们就不用离婚了。”
位置被颠倒,顾沉白压着他,手按在他的小腹上,诱哄道:“兔宝,给我生只小兔子,好不好?”
他做了很多涂言之前不允许他做的事情,包括进入可以那个孕育生命的地方。涂言呆了半分钟,然后气恼地在顾沉白肩头捶了一拳。
后面的事情,大概就是涂言在顾沉白醒来之前给顾沉白穿好睡衣,然后自己灰溜溜地逃走了,深藏功与名。
然而,他没有想到,凡做坏事都会留下痕迹的,顾沉白在他肚子里埋下的小种子,终于在一个多月后,不甘寂寞地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