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初恋》苏染青

15、chapter。15

　　景桐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他又“啊？”了一声，换来楚辰再解释了一遍。
　　楚辰所说惩罚，确实，就是，景桐喊他一声哥哥来听听。

　　“这叫惩罚……？”景桐怀疑起自己的价值观了。
　　“这怎么不叫惩罚。”楚辰正色，“我被喊老了，难道不是对我莫大的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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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就是想听别人叫你哥而已。

　　景桐纠结了一会儿，抬头犹豫：“……真要叫？”
　　“其实也……”楚辰感觉自己可能也是被热昏头了——桐哥自尊心这么强的人，他这么随随便便让别人叫他哥哥，等会儿热毛了还得自己哄。

　　“哥……”
　　楚辰话还没说完，却听景桐那边传来了一声轻如蚊吟的声音。
　　楚辰瞬间闭嘴。

　　他看见——可能是夏日太热，景桐耳朵那一圈泛起一层薄红。
　　景桐眼睛看着不远处的马路，瞳仁闪烁了几下，慢慢转过头，看楚辰，小声说：“……哥哥。”

　　楚辰：“……”
　　夏天真的太热了，那一瞬间，楚辰整个脸也都直接红完。

　　两个人脸爆红地站在店的伞棚下面。

　　“那，那什么——”楚辰胡乱指个方向，“冰棍吃吗。”
　　“冰……”景桐也手忙脚乱，最后点点头，“吃啊。”

　　楚辰到店里，选冰棍的时候差点脑子都塞冰箱里面了，才冷静下来。
　　然后又选了根有两根棍，能够拆分开吃的冰棍，拿出去找景桐。

　　冰棍一分为二时，冰渣飞溅，落在楚辰手背上。
　　楚辰倒不在意，把冰棍递给景桐。

　　有了冰棍降温，景桐也缓过来了，他忽然想到：“你怎么知道这里正好有这个店员，可以帮我们？”
　　“靠一些透视术和读心术吧。”楚辰心不在焉地说。

　　“……”
　　“开玩笑的。”楚辰笑笑，正色，“其实就是问了问我初中班主任，有没有家长是做这个工作的。”

　　学校是一个巨大的人情网络枢纽，老师则是枢纽最中心。
　　即使本校没有家长是做这个工作的，但是向周围人打听一圈，总能找到一两个。

　　于是，楚辰就这么找到了。

　　这就是学神的力量。
　　景桐表示——自己还是对学神的力量一无所知。

　　两个人又不说话了，安静地继续吃自己的棒冰。
　　盛夏棒冰很快就化成水，泛着甜的水倒进嗓子的那刻，刚才汽修店的男人走出来了。

　　“你们叫我王叔就行。”男人也不扭捏，上来给景桐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就直奔目的地。
　　店里是徐小燕在看店，景桐很顺利就带王师傅看到了车内部。

　　王师傅看到车内部，就露出一丝苦涩：“你这个车，怎么伤的啊？也破坏得太厉害了。”
　　景桐心沉了沉，问：“不能修了吗？”

　　“也不是。”王师傅叹了口气，从衬衫上口袋中拿出手电筒，“我检查看看吧。”
　　景桐看见王师傅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等他直起腰来的时候，景桐赶紧看他。

　　“能修吗？”
　　王师傅又是叹了口气，才说：“能修——是能修，就是……”
　　“什么？”
　　“修理费用挺高的，少说两三万吧。”王师傅擦擦汗，喘口气说，“买零件都要两万多了……”

　　听到这句话，景桐眼睛里面刚刚泛起的光又沉下去了——三万，哪怕这个价格除以一百，他也负担不起。
　　王师傅看得出景桐没钱，但是也没说什么，和景桐加了个微信，说筹好钱了他可以代买材料，便先回去上班了。

　　景桐站在被切割得乱七八糟的汽车前盖前面，垂着头，露出颈后一截突兀而孤独的骨头。
　　他没有站多久，就感觉掌心被轻轻一碰。

　　一张一张材质坚硬，但是边角圆钝的东西被塞到他的手掌里面来。
　　是楚辰塞给他的。

　　景桐手指微动，能摸到那是一张薄薄的，卡片式的东西。
　　是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景桐猛地抬头，准备把银行卡强行还回去。

　　“我不——”用你的钱。
　　“利息按年均百分之二算。”楚辰紧紧把那张卡片按在他掌心，根本不让他推回来，“你等会儿给我写欠条，这没问题了吧？”

　　百分之二，差不多存钱也是这个利息。
　　景桐抓着那张卡，到最后，也没放开，只能点点头。

　　看到景桐接受了，楚辰终于有了点笑意。
　　“但不过，其实还是有问题的。”楚辰又说。
　　“……什么问题？”景桐不解。

　　“你光有卡，不知道密码也用不了啊。”
　　这不是……你告诉我我就会知道了吗？景桐微微侧头，蹙眉看楚辰。

　　楚辰笑着说：“要知道的话，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景桐马上追问——无论是什么条件，只要楚辰说，他都一定会答应。

　　楚辰的眼眸里面倒影出景桐那种故作坚强，很紧绷的面色。
　　眼眸微微一弯，低声说：“密码是我生日，想知道的话，就拿你的生日，和我交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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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为了问自己的生日。

　　景桐想了想，告诉楚辰：“零四年的10月17日。”
　　“那巧了，我也是2004年，不过我比你大点，是9月生的。”

　　楚辰本来想直接说，看着景桐认真倾听的样子，又不想这么直接说出来。
　　他侧过去，贴到景桐的耳畔，一字一顿，字句清晰：“2004年9月14日。”

　　景桐被他吹得耳朵发痒。
　　等他说完，景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在店里面看一圈：“对，对了——那我给你开个欠条。”

　　说着。
　　景桐走到柜台，找徐小燕要了一张纸，百度了一个借款的格式，老老实实写上借款单三个字。
　　然后逐一写上借款的多少，还有还款的日期——他没有太多钱，这个日期竟然都写到了三年后。

　　填完三年后的今天，景桐阅读了一下借款条，然后把它拿给楚辰。
　　“我没什么钱，还款可能要很久。如果你接受的话……就把名字签到被借款人那里就行了。”
　　“行。”楚辰直接没看，龙飞凤舞签上自己的名字。

　　这么久了，景桐还是第一次看他写字。
　　不算什么字体，但是很好看，像楚辰一样嚣张恣意。

　　“我们现在去取钱么？”景桐看楚辰签完字，把欠条一折，塞进裤子口袋。
　　“不用取钱。你拿支付宝绑定我的卡就不行了。”

　　好像也是。
　　景桐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只是拿他的卡给自己转了三万。

　　看他转完钱，楚辰勾住他的肩膀：“好热啊，刘万生带人过来看修车需要多少时间之前，我们去吃点冰的吧，你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景桐马上问，“我去买，请你。”

　　“都行。”楚辰没拒绝景桐请他。
　　“好。”景桐说着走出店铺，往马路对面走。

　　看见景桐出去了，楚辰也跟着出去，站在店外一棵梧桐树下，笑着看过马路的景桐。
　　景桐走到对面，面对冰柜勾腰，挑挑捡捡时，楚辰也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了刚才景桐写给他的借条。

　　纸条上面的字力道感十足，笔锋突出，可以看出，字的主人肯定下过功夫练过，景桐应该以前也是很好的学生。

　　楚辰欣赏了一下这字，然后随手把欠条叠了。
　　分成借款内容和下面签名共两个部分。

　　叠着好，指甲沿着折痕一划，打开纸条，楚辰撕掉了上面借款内容的部分。
　　只剩下楚辰和景桐两个名字。

　　楚辰又盯着这两个名字看了一会儿，掏出钱包，把这两个名字装钱包里面。

　　收好名字，楚辰将上面的借款内容随手撕成碎片。
　　抬手丢进旁边垃圾桶。

　　如同落雪一样洋洋洒洒。

　　那边，景桐已经从店里出来，拿着两根冰糕，走到楚辰面前，递给他。

　　“今天吃小雪生啊。”楚辰看了看冰糕，挺高兴地说。
　　“嗯。”景桐瞥旁边垃圾桶，问，“你刚刚扔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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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会不会被景桐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