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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四章 ...
“哗啦!哗啦!”水声从屏风后传来,白瑾瑶可以想象一瓢瓢清水被舀起,从半空浇洒到夏嘉年不着丝缕的身体上的场景。
饶是知道夏嘉年现在在正房一侧的耳房,距离正房的下榻处还有一段距离,白瑾瑶还是大气不敢出。听说夏嘉年还精通武艺,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察觉房里还有一个人?
要是被抓个正行,那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水声渐小,白瑾瑶似乎闻到了一股清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像螃蟹一样在床底下横行,最后一骨碌翻身,猫着身子向门口走去。
十步!五步!三步!
“梁叔?”一个身影在门口闪动,好似踉跄着走了几步。
“哎,这是解酒汤。”
“公子不喜这物......”
“这样?你也喝了不好,不如你喝了罢?”
“可是我没有醉啊。”
“嗳,喝吧。”
“好吧......”
白瑾瑶闪到门边一侧的柱子旁边,脚尖不慎踢到一个架子,痛得张牙舞爪,硬是咬着嘴唇没哼一声。架子上的圆肚长颈青瓷花瓶晃晃悠悠,电光石火之间,她伸出两手握住花瓶的长颈,待花瓶情绪稳定后又轻轻放下。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做完,白瑾瑶后背已经湿了大片。
门外人影走动,四海和老梁似乎都不见了。白瑾瑶壮起胆子,再度抬脚。
“还不过来?”好听的声线传来,在白瑾瑶听来如同恶魔的低语,将她钉得死死的。
“嗯?”低沉的声音尾音微微上扬,让人不难察觉其中的一丝不悦。
“还不拿来?”夏嘉年不耐,心说早知道方才就不叫四海喝酒了,这小子一沾酒就云里雾里的,“衣裳!”
一转身,看见一个小姑娘站在三丈外,又大又圆的杏眼里又慌又乱,眼眶微红,脸色煞白,薄薄一层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她的脸。
“我不知是你......”夏嘉年承认自己喝了酒之后说话声音有些大。
白瑾瑶听到夏嘉年要衣裳,忙走向边上的衣服架子取下一件襌衣,低垂这头,上前两步,递了过去。
若是她抬头看看,就会知道这距离即使是夏嘉年两个手臂拼接起来也是够不着的,若是她抬头看看,就会知道地上满是皂荚湿水残留的泡沫。
于是,她一手举着那张厚毛巾,一头栽了下去。
了不得,这脑袋摔了一次已经不太好了,再摔一次会不会变傻子?
这种想法转瞬即逝,因为她的脑袋撞到了一堵既柔软又硬实的胸膛上。
白瑾瑶跪坐着,被夏嘉年揽在怀中。茶白色襌衣在两人中间层层叠叠,柔软逶迤铺展开来。
“将军,衣裳......”
白瑾瑶的眼睛几乎知道该往哪里放,最后只能偏过头去。她的脸色红得像鸽子血一般,樱唇微张,好似两片娇嫩的莲瓣。
夏嘉年看着明眸半睐的白瑾瑶,轻轻抬起她的下颌,拇指抹去娇嫩唇瓣附近的一滴晶莹水滴,“没人和你说过,深夜出现在一个喝醉了酒的男人房里,意味着什么?”
未经允许,你是怎么进来的?你究竟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借此机会接近自己?浸淫官场多年的夏嘉年无端起了疑心。
白瑾瑶用手抵着坚若磐石的胸膛,脊背弓直了往后仰,大脑在此时竟好像停止了工作一般,“我,我......”
窸窸的声音传来,白瑾瑶眼眶蓦地放大,她感觉到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穿过她的背后,最后收紧,握住了她的腰。
地面的水光和打碎的月光泛起涟涟波光,折射在两人对视的脸上。
脸庞白皙如玉、浓密乌黑的环髻微微散乱。她的明眸如同乱入人间的小鹿慌乱无措,胸脯因为紧张上下起伏。指腹的厚茧摩挲过唇角,奇妙的触感让两人都不禁震栗了一下。
手自白里透红的脸庞而下,旋即来到颈后。
白瑾瑶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身体蓬勃而出的温度,夏嘉年乌黑的眼眸充满掠夺和探究的意味。
气氛暧昧得可怕,但白瑾瑶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她面前的男人,就像是一头蛰伏的猎豹,瞳孔似是深不可测的漩涡。
“啪!”一声,几乎是出于本能,夏嘉年脸上出现了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白瑾瑶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夏嘉年的脸,白着脸哆嗦道:“将军,我卖力,不卖身的......”但是却掩饰不住声音的哭腔,明显是在后怕。
夏嘉年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腮帮,慢慢转过头来,默默注视着红着眼眶的白瑾瑶,表情有些怪。
僵持之下,一滴不堪重负的泪珠从白瑾瑶通红的眼眶中滑落。
不过是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她,怎么这般不经吓?
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怪道女人是水做的,这泪竟是越流越多。
白瑾瑶声音不大,低头饮泣,肩头微动,可怜极了。
“别哭了。”夏嘉年轻轻叹了一口气,放弃抵抗。
白瑾瑶最先只敢默默流泪,听到这话抽泣起来,最后打起了嗝儿。
这个夏天的月夜,和以往的夜晚没什么不同。蝉鸣声声,凉风习习,繁星点点。要真的要说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别院里一个喝醉了的小伙子硬是扯着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在草丛里抓蟋蟀;以及即使赤着上身,也被急得满头大汗的男子,笨手笨脚地帮一个哇哇大哭的姑娘擦泪。
夏嘉年看着哭得一塌糊涂泪光盈盈鼻头通红还打着嗝儿的白瑾瑶,不禁失笑:像个潦草的猫儿一样。
先前两人之间有襌衣挡住要害之处,他拾起那件湿了一半的茶白色襌衣,也不知怎么动作,一转身就穿好了,快到白瑾瑶反应不过来。
“起来!”他向白瑾瑶伸出手,后者却没有接受她的搀扶,自顾自抹去眼泪,爬了起来提起裙摆就要退出房间。
“过来,上药。”命令的词语,语气却是淡淡的。
白瑾瑶眼里还有泪花,满是警惕地盯着夏嘉年的动作,似乎他只要有冒犯的举动就要拔腿就跑。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夏嘉年将拿出的天青色瓷瓶放在了桌上,说道。
白瑾瑶眼眶睁大,眼里满是探询的意味,回想起那句话:“你知道深夜出现在一个喝醉了酒的男人房里意味着什么吗?”这句话不就是你说的吗?
白瑾瑶知道,作为一名丫鬟,自己应该事事顺承主子的心意,即使男女之事,也再平常不过。但是当夏嘉年靠近的时候,自己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告诉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于是,她想也不想,一个巴掌送了出去。
当下,她忐忑不安,自己忤逆了夏嘉年,还动手打了他,他会怎么处置自己?
她不敢靠近,却又不敢离去,最后就站在门边上踌躇,等待着可能有的处罚。
夏嘉年也显然也想起了这句话,低下头,轻咳一声,“接着!”他将手中的物什朝白瑾瑶抛了过去。
“祛疤的,一日三次。”夏嘉年指指自己的手腕,示意道,“回去吧。”方才他注意到白瑾瑶的手腕有一层红褐色的痂印,推测那是被押送前往凉州途中受的伤。思及此,他的脸色有些不悦。
白瑾瑶眼睛里又诧异,同时心中的疑窦渐起,别扭憋出一句:“谢谢,那奴婢下去了。”
“你我并未签订契约,你不必自称为奴。”夏嘉年道,那两个字在他听来竟是十分刺耳。从一开始,他确实存了怀疑的心,可是看着她的眼睛,那双藏不住任何心事的眼睛——说得好听是单纯,不好听便是有点憨了——这样的人做探子扮奸细是活不过一天的。
白瑾瑶握住瓷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良久,她像是从梦中惊醒,摸了摸尚有余热的脸庞,将目光放在了掌心变得温热的瓷瓶。
她拔开瓶盖,低头闻了闻,味道浓烈,似乎有些辛辣。
犹豫再三,她取出乳白色的药膏,往手腕上涂了一层。出乎意料的,这药虽然闻着霸道,用着却是温和熨帖得很。
是不是有点像他?
白瑾瑶无端又想起了夏嘉年,红着脸走到一面圆形铜镜前。
镜中的少女髻发微散,杏眼湿润,鼻头微红,正在握着手腕沉思:手腕上伤痕虽然斑驳可怖,但是不难看着这是两个圆形,且手背上的伤远没有内里的深,绝非偶然摔伤所致,倒像是被某样东西栓住用力撕扯所致,力量往一处倾斜被硬物所伤,这些伤痕是怎么来的?
白瑾瑶突然意识道,自己从第一次见到夏嘉年开始,就一直有一种似有若无的熟悉。而这种熟悉的感觉,延伸到与夏嘉年有关的一切——他藏在箱笼的帕子、他的玉环、以至于他的环抱还有......他身上的味道——那是需要身边人才能感觉到的熟悉味道。
她不仅细细推敲起梁叔的人的话语来:云雾峰山路崎岖,还有虎豹盗匪流连,自己为什么不走官道而深夜前往?
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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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家人们,自从我老婆发小来了之后,我老婆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光注重打扮,容光焕发,更诡异的是她晚上对那事儿兴致缺缺,连我愿意让步在下也......反正就是推三阻四的,还时不时呛我两句。 我很确定我老婆很爱我,所以可以首先排除她变心这个可能。 唉,郁闷得很,想请大家为我分析一下,我老婆这是怎么了? ——预收文《媚珠》狗子沈长风的求助 ——预收文《媚珠》狗子沈长风的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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