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克劳奇小姐》佐伊赛特

10、第 10 章

　　开庭那天，审判庭的过道上都站满了人。萧博尔和老巴蒂坐在中间的两把椅子上，共同受审各自陈述。

　　萧博尔的供词非常模糊，即使是现在，她的情绪也很不稳定。老巴蒂用冰冷的语调说，萧博尔不听话，家务不做书也不看，他惩罚，她还手。对此，萧博尔全盘接受。

　　之后是证人传唤，第一个证人是珀西，因为他是事发那日克劳奇家唯一一个正常拜访的客人。珀西的表现异常焦虑，双手不停地交握，简单地陈述后，威森加摩成员询问：“珀西·韦斯莱，你在克劳奇家停留期间，是否发现异常？”

　　珀西沉默，脸色变得青青白白，两片嘴唇不停地张合，显然是有话想说但顾虑很重。最终在那位成员的催促下，珀西给出了一个信息。

　　“我去送文件，是克劳奇小姐开得门，我看到她就下了一跳......”

　　“你看到了什么？”那个成员适时地追问。

　　“她很憔悴，最要紧的是她的脖子......”珀西用手在自己的脖子前面比划了一下，“上面的印子已经发黑了。”

　　后面的两个证人是那天去克劳奇家的两个傲罗，他们也提到了萧博尔脖子上的淤痕，之后工作人员向法官出示萧博尔和老巴蒂的验伤清单。

　　一名女性官员问萧博尔，“你爷爷经常打你？”

　　萧博尔摇头，弱弱道：“不，最近才开始的......世界杯上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心情不好......”

　　萧博尔的反应赢得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同情，陪审团中有人提出，世界杯期间，老巴蒂当众对萧博尔施暴，可以传唤在场的证人作证。

　　“不用麻烦，我确实打了她，不论是那次还是这次。”老巴蒂出言打断陪审团的建议。

　　“这是虐待。”旁听席上有人愤怒地叫喊。

　　“是管教，我的家事与你们无关。”老巴蒂冷笑。

　　“巴蒂·克劳奇，你涉嫌使用不可饶恕咒，这个与我们有关。”说话的是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博恩斯。

　　这次，庭内的躁动空前绝后，法官不得不连续敲槌震慑。

　　下面是公布证物，老巴蒂的魔杖。

　　闪回咒显示，这根魔杖发出的倒数第二个咒语没有念完，但高度疑似夺魂咒。这下不用法官拼命敲槌，顷刻间，全场自动静默。

　　老巴蒂没有马上反驳，而是慢慢转过头，用阴冷的目光看向萧博尔。

　　“对此你有什么话说？”阿米莉亚问老巴蒂。

　　老巴蒂还是没有说话。

　　“不！不是夺魂咒！”萧博尔激动地否认，由于她突然站起来，躺在椅子下面的锁链随之蹿起来将她的双手缠住。她看上去很害怕，但仍极力辩白，“你们误会了，不是夺魂咒，我想......”到这里出现停顿，她明显地思索了一下，“应该是障碍咒。”

　　“女孩，为什么不是夺魂咒而是障碍咒，你觉得......嗯？”一个头戴礼帽的男巫提问。

　　问题一出，不少人都向男巫投去谴责的目光，谴责他给那个可怜的女孩挖坑。

　　萧博尔毫无察觉，顺着男巫地思路说：“你看，魂魄出窍和障碍重重的前半句很像，都是......”

　　随着萧博尔念出那句咒语，四面传来阵阵抽气声。

　　男巫怪叫一声，连珠炮似的逼问：“你知道夺魂咒的咒语，你从哪里学到的？谁教给你的？”

　　萧博尔似乎这才知道上当了，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被揭穿的惶恐和懊恼显露无疑。她拙劣地略过那一串问题，苍白地为老巴蒂继续辩解，“不是夺魂咒，，也也惩罚我的时候，为了不让我躲闪，经常使用障碍咒。”

　　并且，她也强调，“这是家庭矛盾，与你们无关。”

　　半句夺魂咒，目击证人拼命否认，无法证罪。祖孙互相伤害，又互不追究。最终，一通警告，当庭释放。

　　拿到魔杖后，老巴蒂头也不回地走了，萧博尔孤零零地站在魔法部一楼大厅，那里人来人往，还有很多人停下来看她。

　　她现在手里有魔杖，但她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没有门钥匙，身上也没有钱，她该怎么回家去呢。最后，一个叫唐克斯的女傲罗走过来跟她说话，带着她幻影移形到克劳奇家附近。

　　克劳奇家门外，萧博尔敲门，敲了三下门就开了，老巴蒂把她的东西扔出来，然后嘭地一下摔上门，在里面冷冷说了一声“滚”。

　　萧博尔苦苦哀求，在外面坐等直到天黑，那扇门仍纹丝不动。眼看老巴蒂是铁了心不管她，再僵持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萧博尔把散落在地上的行李收集到一起，找出一条丝巾蒙住脸，叫来骑士公车，用钱包里的钱买了一张短程票。下车后召唤小精灵闪闪，命闪闪带她幻影移形到佩蒙庄园。

　　佩蒙不是传统的英国巫师家族，亦不在二十八纯血家族之列，他们来自中东，十七世纪初期带着大笔财富迁居英国。最后一个佩蒙是萧博尔的外祖母，瓦莱丽·佩蒙，她至死都是一个佩蒙。

　　佩蒙庄园荒废多年，花园的荒草有人高，一座女像矗立中央。这么多年，萧博尔第一次回到这里，即使是婴儿时期，她也不曾看过这座庄园的全貌。

　　佩蒙庄园的家养小精灵好像老糊涂了，完全听不懂指令，只知道擦地板。

　　闪闪不停地道歉，把这座房子内部打扫干净花费了太多时间，根本来不及清理外面的花园。

　　“爸爸联系过你吗？”萧博尔问。

　　闪闪抹泪，打了个哭嗝，“没有，少爷没联系过闪闪。”

　　小巴蒂没联系过闪闪，也不在佩蒙庄园，那会去哪儿呢？萧博尔赶紧给老巴蒂写信，问候致歉，旁敲侧击，之后一夜无眠，第二天快中午，她的猫头鹰才带回回信，信封里有一张照片和一张字条，照片是她藏在床底的那张，萧琳和小巴蒂学生时代的合照，字条阅后自焚，上面写着——“一切安好”

　　又过了一夜，萧博尔在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发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的小巴蒂，他仍带有很重的病容，但眼睛已是神采奕奕。

　　作为萧琳的丈夫，得到萧琳的允许，小巴蒂可以自由出入佩蒙庄园。萧博尔隐隐约约感觉到发了什么，但幸福就在眼前，她暂时不想深究幸福的背后是什么。

　　小巴蒂很忙，但忙碌不会消减他对萧博尔的宠爱，他们总是一整个清晨或一整个黄昏待在一起，小巴蒂会辅导萧博尔的功课，将自己的学识和经验倾囊相授，也会说起过去的故事。他的故事总会避开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妻子，萧琳。

　　直到开学前夕，小巴蒂突然提出要教萧博尔跳舞，萧博尔学得很快，两人随着流淌的隐约一直跳到深夜。

　　小巴蒂从酒柜里拿了瓶酒，一杯接一杯地喝，越喝眼神越朦胧，分不清是忧郁还是自得。

　　趴在他怀里的萧博尔突然问：“妈妈去哪儿了？”

　　小巴蒂正往嘴里送酒，听到这句手一抖，表情变得凝重。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但该来的还是回来。

　　“阿兹卡班？”萧博尔问。

　　她从小就有这样的怀疑，可她翻遍旧报纸，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母亲入狱的消息，而且德拉科也说，当年母亲是被无罪释放的。

　　小巴蒂摇头，“萧琳不是食死徒，魔法部找不到把柄，关了一阵子就把她放了。”

　　他晃晃酒杯，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仰靠在沙发上，望着昏黄的顶壁和精美的吊灯，怅然低语，“回来的路上她还说想搬去法国生活，以后你和德拉科就在布斯巴顿上学。”

　　“我们计划第二天把你接回来，结果第二天她走了。”

　　“她留下一封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