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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五 ...
雪白的床褥上,仿佛沾染了一点淡淡的血迹,只需稍稍勾勒几笔,便如缓缓盛开的桃花,那样的明媚娇艳。然而也不过是撞破了头,血溅到了扇子上,留下了可供后人评说的茶余饭后的闲资而已。淡淡的人影,隐隐约约涌动在那扇面之上,现在方慢慢凸现出来,面目清晰地仿佛透着狰狞,让她恨不得狠狠地撕碎了,撕一个片甲不留。
她在浴室里呆了许久许久,却无法将昨夜狂野的痕迹清洗彻底,雪白的肌肤上随处可见的深红印迹,都在提醒着她已经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奉献”给了那个男人,她再怎么洗,也洗不净了。
他还没有醒,保持着侧卧的姿势,一只胳膊搭在空出来的床褥间,雪白的枕上只露出来半边脸,其余的部位都陷在软软的枕头里,仿佛有一点小孩子的单纯,与日常所见的那个冷酷淡漠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她微微沉吟了半晌,还是走到客厅里去,坐在沙发上,推开了窗,晨间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她绻起了双腿,双臂兜揽了上去,又将下巴搁置在臂上,静静地望着窗外。阳光有些刺眼,刺地她眼睛有些发疼。有一架飞机从空中经过,轰轰的声响惹人心烦,隔壁人家的厨房里飘来咖啡的醇香,却也甜腻地令人生厌。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卧室里出来,却看见她仍然保持着那样一动不动的姿势,长长的头发披散在雪白的衬衫上,只露出浅浅的一个侧影,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微微地颤动着,莹白如玉的脸上泛着诱人的光影,在悄无声息间,渐渐地震撼人心。
太阳刚好照到落地窗旁的一只水晶花瓶上,幽雅挺立着一捧箭兰,翠绿的长茎上开满洁白的花朵,几近脱俗的仪态万千,仿佛也被一旁的美丽容颜逼退了三尺,惟有那花瓶上的冰纹一丝丝地纵横交错着,好象要裂开了一般。
竟然有些艰难,似乎是从未有过艰难,他站在那里良久,才低声道:“你没事吧?”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头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不施脂粉的样子,不禁呆了一呆。她仿佛还很年轻,这个时代里难得一见的清丽与柔美,偏偏又呈现出一种迷惘的神情,那神情有些又介乎于端庄与妩媚之间,竟是那样美不胜收,出尘脱俗…她竟然这样年轻,这样美丽…
依靠在一旁的大提琴默默地注视在清晨的这一幕意外,柔和的光泽之中隐隐流动着些许嘲弄的笑意,照见了她的凄凉与绝望,照见了他在惊诧中渐渐变幻的柔情。可琴是无语的,仍旧静静地呆在一旁,在清晨慵懒的光线里缅怀着曾经令人神往也使人惊痛的过往。
她仍旧保持着半蹲半坐的姿态,将下巴枕在膝头,眸光迷离,半晌才缓缓地道:“我不知道自己应当如何反应…我在浴室里呆了许久,可是我发现我根本无法使自己回到昨天晚上以前…我本来想去报警的,可是又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有谁会相信一个夜总会小姐的清白?为了这种事闹上警局,受羞辱的人只会是我,而不是那高高在上的贵公子…”
其实她并不完全是指责他的意思,因为从最初她肯接受这份“特殊”的工作,甚至之前她到夜来香去工作,她都非常清楚到自己工作的性质,只是她还是抱了一点侥幸的心理,总以为自己可以避免,没想到还是避无可避,她已经彻彻底底伦为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金钱的人,只差明码标价。
是呀,有谁会相信一个面似经验老道的夜总会小姐,还是白壁无瑕?他仿佛也在被这个问题迷惑着,然而也不过是停顿了半晌,就一字一顿地道:“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话音刚落,他的脸上立刻呈现出懊恼的表情,也许正在埋怨着自己的辞不达意,可是她却仿佛很不屑一顾似的,冷冷一笑,“负责?堂堂韦氏集团的继承人,竟然会对一个夜总会小姐负责?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负责的其实另有其人,只可惜人家现在根本就不甩你了,所以你才找了一个‘代罪羔羊’我不过是借了那个人的光而已…”
柔和与怜惜正在慢慢地离他而去,他在瞬间又恢复了惯常那种散淡又冷漠的神情,“女孩子还是糊涂一点的好,如果太过聪明了,就不那么可爱了…”
她不由得低叹了一声,“我以前就是因为太不聪明,才会落地如今的下场…”
其实她说的人不是他,而他却以为她是在埋怨他,不由得就看了她一眼,可是她一贯如常的淡泊神情里却搀杂了一点伤感的成分,犹如冰碎玉裂的那一刻,总是有些惊心动魄的刺激。他久久地注视着她,直到她回过头来凄凉地一笑,他才拿起衣服,向玄关外走去。
而她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态,静静地等着,也不知倒究竟在等什么,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她想要等待的她一直奢望等待的,她已经没有能力和资格继续等下去了。
阳光晒在茶几上的水晶果盘上,晶莹璀璨的银光闪闪里搁置着几只娇艳欲滴的华盛顿苹果,那样令人触目的红,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球。她怔怔地望着,隔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去,竟然没有一丝的迟疑,径直朝着果盘一旁的利刃而去。
漆黑的刀柄,紧紧地握在手里,锋利的刀光,滑过犹如白雪般的手腕,隐隐约约似有青青的小河在蜿蜒流动着。准确无误地靠近了,再靠近一点,其实就那么一下子,也许就再也没有痛苦了。
家破人亡,无望的爱情,惨痛的人生,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倒不如一了百了。
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好象是云彩在窗外飘过,然而一点点猩红的光杀将进来,将那一团团的雾撕裂开来,令人触目的红,蜿蜒流动着,汇集成河。
“颜如玉,那大提琴是…”
她茫然地朝玄关处望去,那去而复还的人,呆愣愣地站在那里,目光相撞在一起,仿佛都有些不可思议的惊诧,惊诧于这冬日清晨突然发生的惨烈与悲壮。
阳光依旧暖洋洋地倾泻在偌大的客厅里,沙发一旁的绿色植物漠然地抖动着粼粼的金光,掩映着她苍白而美丽的面孔,恍惚天外飞仙一般。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几如疯了似的抓起她的双肩,大叫道:“颜如玉,你是不是疯了?”
她在那剧烈的晃动中努力调整着思绪,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突然放大在眼前已经有些变形的脸,潜意识里好象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他是谁呢?是毁了她一生的人吗?好象又不是的…那一个人再也不会出现了,她到死也不会知道,他究竟是谁?他究竟是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又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了…
“何忠…”
充满了口干舌燥的焦虑,那个名字在生死边缘冒了出来,她呼唤了无数次却始终叫不出来,如今亦不过是在那暴燥与绝望的相互折磨里,再度死灰复燃,可惜那近在咫尺的人,却不是的…她渐渐地心灰意冷了。
温暖正在逐渐离她而去,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心情也变得原来烦躁,她不由得将身体紧紧地绻缩起来,好想摆脱这令人厌烦的一切,好想美美地睡上一觉…仿佛也是不能够的,有人在用什么东西狠狠地绑住她的手腕,有人在凶狠地将她抱了起来…好象有电梯关门的叮咚声,有车轮飞转的狂燥声…暖气热哄哄地扑在脸上,她向那温暖奔去,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闻见医院里惯有的消毒水的味道,隐隐夹杂着些许烟草的干冽之气,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微微地绻曲了一下身体。有人伸过手来,她本能地想要躲避,可用不上半点气力,只得任由那人慢慢地地掠过她的额头,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梳理着乱蓬蓬的头发。
竟然有一点心悸的感觉,胸腔里在“咚咚”作响着,似是恐惧,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安心与舒坦。真希望这样的呵护与温柔,可以长久地持续下去。她不是铜墙铁壁,也不是历经风雨,她不过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需要被小心捧在手心里好好地爱护着。她真的太累了,似乎再也无法独自吃力地支撑下去。
“你为什么要选上她?你选上她,为什么又不肯好好地对待她?”
黑暗中好象有人在说话,她混沌着思绪,却努力地辨别着声音的来源,似乎是韦南的声音,他在跟谁说话呢?
好一会儿,才又听到另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质问我吗?韦南,你为了这样一个女孩,跟我发脾气?”
“什么叫这样的女孩?难道就因为她出身贫寒…难道就因为她有一个身为妈妈桑的姐姐…难道就因为她为了给自己的姐姐治病,不得已也沦为了某些人的玩物…可是,我没见过比她更真的女孩子,她是那样的坦率自然,就象清晨阳光里的绿叶,闪着露珠,让人禁不住地怦人心动。不错,她跟我们好象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她跟我们这个世界里的那些女孩子也完全不一样,可是小叔叔,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好…”
这样急迫的辩白,却换来了长久的沉默,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努力地回味着那些话,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好,哪里值得一个大好青年如此流连不舍。
“韦南,这个世界,不是你想地那么简单,这个世界里的人,也不是你想地那么单纯…并不是因为她和我之间已经怎样怎样,而是象她这样的女孩子,根本就不适合你…对于你这样单纯善良的人来说,她就好比罂粟,起初或许有些新鲜和刺激,但是一旦上了瘾,却足以毁了你的前程你的人生,甚至是你的命…你是应付不来的,所以你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去英国进修吧…再过上几年,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
尽管她有些不服气,可是也不得不承认韦世康说地有道理。可是韦世康还是小看了她,她并不是罂粟,尽管她已经跌落到人生的谷底,却还有一点良心,倒不至于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利,而毁了不相干之人的大好前程。
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屋里缓缓地飘扬起淡泊的烟草气息,她不由得向被单里钻去,然而那烟草之气却好象能够穿透骨髓一般,如影随形,紧紧地纠缠着她,不知该如何摆脱才好。
又过了几天,她在医生精心治疗下,终于起死回生。并不见得有多么高兴,也不见得有多么不高兴,反正她已经无所谓了,就象韦世康带给她的狂暴而惨痛的记忆,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身体上,从此以后,她会永久地背负着这一切,再也洗刷不掉了。
死亡,本来是解决一切烦恼的最好办法,可是她已经死过一回了,重新再睁开眼睛看到冬日温暖的阳光,却已是身心俱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了,保护死亡在内。真的再也没有那一往无前的勇气,她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自己,怎么就那么狠地下心,将那么锋利的匕首刺进活蹦乱跳的血管里。
应该是韦世康送她进的医院,然而她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他的踪影,她不禁怀疑在某次梦游时分所听到的对话,也许只是她的幻觉。然而,也不得不否认,那个人的确是冷酷无情的铁石心肠。但愿,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他。
偶尔会与韦南在走廊里遇见,也不见得怎样尴尬,她只是由那个善良的青年眼中捕捉到了难以言喻的的失落,他没有歧视于她,他只是很失落,失落于她这个人的真假难辨,失落于她清新伪装背后的冷酷无情。他没有再逼迫她,因为她已经是他叔叔的女朋友,这身份拘束着他的伦理道德,已经容不得他再有任何举动。更何况,她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她根本就不喜欢他,他强求也无益。
颜如珠的病情本来已稳定了不少,偏偏在一天夜里又陷入了病危状态,一切重新陷入了手忙脚乱的状态,医院的医疗费单据又开始如同雪片般地飞来,手术突然变成了迫在眉睫的大事。
她穿着病号服,手扶在冰凉的墙壁上,支撑着单薄孱弱的身体,傻乎乎地站在医院的长廊上,茫然地望着三三两两的白大褂进进出出加急病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此刻能够从天上掉下许许多多的钱来,那该有多好呀。
不知什么时候,天色渐渐地暗下去了,走廊里亮起了晶莹璀璨的灯光,周围寂静无波,人好象漂浮在波光里的小船,悠悠荡荡,前途茫茫。有人递了一杯热咖啡给她,她下意识地接了过来,咖啡特有的芬芳熏染着她混乱不堪的思维,好一会儿才端起来喝了一口,不想牙齿抵在纸杯的边缘轻轻地啮咬起来,不肖片刻,竟起了一层凹凸不平的斑印,好象新添的伤痕。
“如玉,你不要这样,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她茫然地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好心的韦南,依旧是儒雅白皙的医生袍,亮晶晶的眼镜片后真诚而温暖的目光,似是鼓励似是安慰。可是她却偏偏不高兴,她讨厌他这样一尘不染又高高在上的样子,她什么时候成了别人可怜的对象?她什么时候要时时刻刻面对别人施舍的眼神?她痛恨这种再也无法改变的局面,她痛恨自己的人生竟然陷入这样黑暗的深渊。
“如玉,你不要担心钱的事,或许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她?难道让她陪他或者其他的男人再上一次床吗?她以后的下场是不是只能这样?变成被那些有钱男人豢养起来的金丝雀,好吃好喝地被圈禁起来,供人享乐。电视剧里每天都在上演的受苦受难的女主角奋斗不息的励志故事,为什么她却不可以?难道现实与童话之间,真的隔着千山万水?而她确实真的就吃不了半点苦?
“颜如玉…”
脑袋里乱哄哄的,突然被这一声呼唤惊醒了过来,茫然地望着身边的一切,犹如水银般倾泻的光,装饰华丽的厅堂,她不知何时竟然沿着走廊来到了扶梯的边缘,她是傻了吗?遥望着一层层层的扶梯,大约有六七层那么高,一不小心跌落下去,死了倒还罢了,就怕再一次半死不活的,惹人厌烦。
“颜如玉,你不要这样,一切总归会有办法的…我…”
她冷冷地应道:“用不着你操心…”明明知道不该迁怒于这个善良的青年,可她偏偏就是忍不住,也许只是故意。
他微微有一些发愣,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颜如玉,我开车送你的那一天,其实我…我竟然有一点嫉妒,嫉妒你穿地那么性感,因为我知道你一定是去见某个男人,我真的是有点嫉妒那个等着你去见他的那个男人…只是没想到那个人却是…颜如玉,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我的小叔,并不是我故意说他…他不可能真的爱你…这些年,他变得很厉害…你真的打算从此以后过这种被别人玩弄的生活吗?”
她的心中发紧,嘴上却不肯放松,道:“韦南,你是一个好人…而我…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所以请你不要再管我的闲事了…”
泾渭已定,她倒底还存着一点良心,她不能牵连了他。他不是要去英国吗?英国应当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蓝蓝的天空,青青的草地,浓浓的白雾,风马牛不相及的景象穿梭在脑海里,她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她之所以对那个地方那么地在意,不过是因为她的孪生姊姊也在那里,还有她的母亲,虽然她们已经彻底地抛弃了她,还有她的父亲,可是她却时不时地感受到那种沉重的压迫,她睁大了眼睛,却也见不到骨肉亲人的真实面孔,总是隔着重重的迷雾,她一辈子也靠近不了她们。
他似乎也剩下了苦笑,她不需要他,她自始至终都不曾想要他的帮助,她那样年轻那样柔弱,却又无比的坚强,仿佛经过风化的岩石,在沧海横流里挺直了脊梁,让人禁不住地望而却步。
她没有心思继续和一个不知愁滋味的青年继续那无聊的“情事”,她只是盘算着弄钱的伟大事业。可是思来想去,也惟有绿水山城的公寓可以一解燃眉之急,那房子也该值不少钱吧?
没想到,绿水山城的房子卖起来遇到了一点麻烦,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卖不掉。她百般犹豫之后,还是给韦世康打了电话,可韦世康显然不想再和她有任何接触,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她本来是有些忐忑不安的,韦世康的态度反而激起了她的满腔愤慨,于是她便“穷凶极恶”地在语音信箱里留了言,把韦世康好一顿臭骂。其实骂他也是应该的,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给女人一点分手费还这么腻腻歪歪的,更何况还把她逼上了绝路,也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算盘。
一个星期之后,韦南去了英国进修,而同一时刻,她正费尽心机和医院里负责收费的医生磨着嘴皮子,如果她再交不上费的话,就要开始停药了。当她焦头烂额的时候,韦世康的电话竟然打来了,态度有些懒洋洋的,好象正在南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上晒着太阳。那种隐含着嘲讽的轻笑,给了她莫名的刺激,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人的命运为什么会这么大相径庭?
可是她已经无路可走,只得低下头来,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表达了自己的愿望。不想电话那一端却在长久地沉默着,摆明了是在看她的笑话,弄地她更加口干舌燥,头越来越低,结结巴巴,竟然有些献媚邀宠的意思。
好一会儿,他才懒洋洋地道:“原来为了这么点小事…你风风火火地找我,就是为了这么点小事?”
她差一点儿吐出血来,只得忍气吞声,只得厚颜无耻:“绿水山城是我应得的报酬,你那么有钱,为什么和我一个弱女子过不去?你个无赖!你故意的是不是?”
没想到他竟然“供认不讳”:“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用这么无聊而又幼稚的方法和你玩这场游戏,你能把我怎么着?”
绿水山城的房子,也许正是他给她的一个警告,他要将她牢牢地攥在手心里,让她乖乖地就范,从此再也不敢任性妄为。可是,为什么偏偏选上她?不过,这样的直白,倒令她没有了后顾之忧,反正她身处在这样尴尬的“危急”时刻,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了。她吃不了苦,也做不了“刘慧芳”式的伟大女人,她只是一个自私可怜又可鄙的小女人,她劝自己应当接受命运的安排。
韦世康没有再为难她,只是淡淡地道:“你就那么瞧不起我吗?不管我喜不喜欢了,跟过我的女人,还不至于沦落到卖房子的地步。传出去,我的脸还往哪儿搁?你不就是爱钱吗?一会儿我就让秘书给你打到卡上去,你不用再到处张罗着卖房子了,我丢不起那个人。”
这样地轻描淡写,完全是纨绔子弟的作派。以前的她又何尝不是这样“视金钱如粪土”,可是现在却得感激涕零地小心接受,毕竟那个还在昏迷的人,赌不了这口气。
她真想狠狠地扣上电话,不想他在电话那一端却又柔柔地“喂”了一声,“你还在吗?”她的心突然“怦怦”地跳了起来,只听得他低声道:“其实…大提琴是送你的礼物…那天晚上在琴行的橱窗外,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关注一样事物…我买了下来,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送你…颜如玉,对不起…”
她的手紧紧地握着电话,几欲想捏碎了一般,然而一切不过都是枉然,命运已经注就,她根本就避不开。
半晌,她也不过是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我将于近期开始修订《可惜不是你》,所以本文不得不暂停一段时间,喜欢本文的朋友们惟有再等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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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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