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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你不觉得奇怪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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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张阳平时行事也不是这么偏激,但谁让陈昊阳和何晓龙之前得罪过他呢。
背后说人是非可是要遭报应的,可算让他逮着了吧!
陈昊阳显然也没怎么被人当面这么刻薄过,伴着众人的哄笑一时间有些愣。
“你…”
张茹萱听到吵闹直接从办公室出来,一看主角又有张阳,气得想直接揍他。
“张阳你又欠打了是不是!”
张阳连忙收起两排大牙脚底抹油跑了,一班探头探脑的学生“嗖”地缩回去——
“老班来啦!老班来啦!”
跑的跑,喊的喊。
张茹萱又气又好笑。
只留下了陈昊阳和…一个女生?
有点眼熟,这不是上次见到的和张阳站一块儿的那个吗?
她怎么又来了?
“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班主任是谁?”
张茹萱皱起眉,严肃的表情有些吓人,沈念的胆子并没有那么大,还有点怕老师,磕磕巴巴道:
“我,我是高一二十班的。”
“班主任是明老师?”
“……嗯。”
“那你来高三这里干什么?”
“我…”沈念低头,眼珠子转的飞快,“来找陈昊阳!”
“陈昊阳?”
难不成猜错了?这女生不是来纠缠张阳的?
“找他干什么?”
沈念心跳的很快,但谎言已经开头,顺下去并不难。
“我们是亲戚,他妈让我给他捎点东西。”
张茹萱扫了一眼两人空空如也的四只手,眼神意味深长。
小样儿!还不说实话。
张阳那个狗样子也有人追了?现在的小姑娘眼神不知道怎么回事,搁她们那个年代张阳这种调皮的最不受欢迎了。
“咳咳,我们班的学生现在都要好好学习,有些事情等你们长大再说也不迟。”
沈念听出这话意有所指,又觉得怪怪的,不敢应声。
陈昊阳便说:“老师,刚才沈同学不小心摔倒了,我扶她去医务室吧?”
“嗯,你送她去医务室就回来上课,不要耽误学习时间。“
到了医务室,校医给沈念撩起校服裤子,白皙的膝盖上多了一块刺眼的淤青。
陈昊阳没走,等校医取了一瓶红花油,便上手拿过来给沈念擦。
校医上下打量他俩,看不惯地翻了个白眼,又是不好好学习搞早恋的!
回头得跟校长说说,男女同学之间还是要保持距离的嘛。
这头一班正在上课,下午的第四节课,张阳跨过大半个班给池寄传纸条。
池寄和沈念,还有陈昊阳,到底是怎样的三角关系呐!他真的很好奇!
张阳左等右等抓耳挠腮,一节课过去都快放学了,纸条还没传回来,半道被谁吃了?!
池寄正一边听课一边分出心思想兰意,纸条传到桌上他只扫了一眼,没心情打开。
下课铃一响,池寄收拾东西就往外走,今天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租屋,反倒去了办公室。
兰意的座位依然空着,今天是她值班,她还是没在,这种反常很难让人不怀疑是因为新来的“老同学”。
“池寄,你还没走呐?”
张茹萱习惯性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写东西。
“老师,高三有心理课吗?”
“哎呦!”张茹萱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你看我这脑子,净知道瞎忙把这事儿给忘了!那个新课表我找给你,麻烦你帮我贴在墙上。”
池寄看似无意地询问:“兰老师晚上也不在吗?”
“是啊,兰老师和这个新来的心理老师认识,给他接风洗尘去了。”
张茹萱的东西太杂太乱,翻了两个抽屉才找到新课表。
“喏,给。”
池寄接过新课表的纸,周三下午第四节课——青少年心理健康课,授课老师:路云起。
路、云、起。
一班的同学们都去吃饭了,教室已经空荡荡。池寄摸出讲台桌里的常备工具,取出胶带将新课表贴在墙上。
看来今天晚上见不到姐姐,不过,也不一定。
兰意带着路云起在新开的商场吃了晚饭,消食顺便逛一逛。
路云起半道眼巴巴看着投篮机,又舍不得花钱玩儿。
兰意用微信兑了一篮子游戏币,两人各占一个机子,开始投篮球框。
“咱们国家这两年发展的真是好,我要是像你一样这么有天分,肯定抓紧时间读个博,然后回国发展事业。”
“你现在也可以回国发展事业。”
“最后关头了,放弃多不甘心呐,你读博士还打算接着跟菲尔教授吗?”
“谁告诉你我要读博的?”
兰意投的不准,分数和路云起差的很远。路云起还有些得意,难得可以赢她一次,心情好好地调侃道:
“难不成你还怕你那个弟弟等不了?”
“我们之间也是没准儿的事。”
“可你确确实实为了他停下脚步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
路云起和她一个教授,最清楚她的天分和努力能让她达到怎样的高度,如果不是她突然决定回国,现在早已经是在读博士了。
“没办法呀,”兰意双手抱着球投,还是没中,“我忘不了呐。”
几年前的相遇太惊艳,以至于回忆变成了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所以你提前一年结束学业?人家是不是刚成年?”
兰意为了能提前一年完成论文,天天熬大夜验算理论,拼命的架势一度让路云起活在她的阴影下。
“你哪你哪,真搞不清你们女人的脑回路,你要喜欢他直接追不就好了?”
“可是我们之前就是单纯的姐弟,我怕我要是说明白了人家觉得我老牛吃嫩草,臭不要脸。”
“可你就是老牛要吃嫩草啊!”
“……”
兰意转身把篮球直接往他头上招呼,这次距离近准的要命。
“啊!”路云起捂着头跳脚痛呼,“你个母暴龙!”
“欠打。”
“不是你自己说的老牛吃嫩草嘛!”
“用你重复?”
路云起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把那篮子游戏币从两人中间划拉到他自己这边,表示兰意要用这个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兰意把剩下的球投完也就不投了,反正也投不准。
“老牛是要吃嫩草,但是也要看嫩草愿不愿意,我现在就是搞不清楚他对我是什么意思。”
兰意苦恼的表情可不多见,路云起高兴了,也不计较她刚才砸他了,兴致勃勃问:
“那他对你什么态度?”
“和之前一样啊。”
“和之前一样?一模一样?”
兰意点点头,路云起表情严肃起来:“你刚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完全没有分开两年的感觉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
路云起简直为她的迟钝感到五体投地:“你,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