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谋杀后[柯南][松田阵平]》水东之

5、暖意

　　松田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

　　想必夕梨枝已经睡了。

　　他开着小灯，轻手轻脚在玄关处换好鞋，却听幽幽一声：“加班？”

　　他闻言，惊讶朝沙发处望去，只见夕梨枝裹着毯子窝在抱枕堆里。

　　她背后的窗亮着各色霓虹灯，像图案模糊的彩绘。显得她的身影有些逆光，单薄而瘦削，仿佛一不注意就会淹没在人海。

　　她此刻可怜兮兮地看着松田阵平。眼睛像无辜狗狗眼，大而水灵，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松田走过来，忍不住揉了下她的头发。她的发丝蓬松，又软又细，还带着暖意。

　　“刚醒，”夕梨枝补充道，“我睡眠比较浅。”

　　“抱歉，太忙了没看消息。”松田阵平垂眸。

　　她半跪坐在沙发上，几分睡眼朦胧道：“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夕梨枝起身，顺势抓住松田阵平的手。松田阵平的手指修长，指尖冰凉，食指有薄茧。她借力把他拉近，两人面目只隔咫尺，摘下他的墨镜，绽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你喝酒了？”嗅到她身上的气息，松田皱了下眉头。

　　“很香甜的酒哦，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夕梨枝直视着松田阵平的墨瞳，无邪道，“千万，千万记住她的名字——Chardonnay。”

　　“霞多丽？我记住了。”

　　松田阵平感觉冬夜的气氛莫名有些燥热，他正打算退开一步，不料夕梨枝忽然凑上前，他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夕梨枝在他唇畔停留一刹，掠向他的耳边：“是Char-don-nay。”

　　“夕……夕梨枝——”

　　她好像醉了。

　　夕梨枝晃了一下，似是重心不稳，松田阵平忙扶住她的腰。

　　他一松手，夕梨枝便会摔倒。

　　夕梨枝没了下一步举动，轻声一笑：“照片我看了。有两个人好熟悉。”

　　她乖乖坐回沙发：“但是，我想不起来，头好痛……”

　　“照片？”松田略一思索，便明白她所指之物。

　　是昔日“警校五人组”的合照，因为职业特殊，他只留了一张，夹在书页里。

　　他再回神时，只见夕梨枝躺在沙发上，闭着双眼，睡着的样子。

　　“……”松田扶了下额，将夕梨枝连同毛毯打横抱起，向次卧走去，把她放在床上，掖好被角。

　　他转身出门，只听身后，她的声音很轻，还有些沙哑：“松田君，你明天能早点回来吗？明晚可是除夜。”

　　除夕晚上，便是“除夜”，人们在此时祈求神灵托福，送走烦恼的旧年，迎来美好的新年。各处城乡庙宇分别敲钟108下，以此驱除邪恶。静坐聆听“除夜之钟”，钟声停歇就意味新年的来到。

　　他的脚步顿了下，心底几分柔软：“好。”

　　松田快步出了次卧，途径厨房，闻得一阵香气。他走进去，只见桌上盖着一碗咖喱饭。

　　他伸手摸了摸碗。

　　已经冷透、凝固了。

　　但好像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暖，寒风吹不散。

　　就像这冬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