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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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很生气吗？”家宝认真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解。
“我不生气，真的，我一点都不生气。”我咬牙切齿地狞笑。
“阿意，你生我的气，不要吓他们。”大哥出声了。
我那叫愤怒，我什么时候吓人了？我双眼一扫，却见座上众人俱是被吓到的呆滞模样，只好叹了口气，闷闷道：“我吃饱了。”一推碗，我用力踏着地走了出去。
走出门口十几步，我又施展轻功悄悄躲于窗外，听他们会说什么。
二哥问：“小三他为什么那么生气？难道那些媒婆当中有他意中人的娘？”可恶，你长的那是什么眼？我痴心苦恋十几年你都没发现，那你也太眼拙了吧？
小四道：“不可能，三哥暗恋大哥那是铁板钉钉铁铮铮的事实。”我正暗想小四虽然有时呆了些眼光倒还不错，他下一句话险些把我气得吐血——“那里一定有大哥的意中人的娘！”
小五道：“笨蛋，大哥的意中人绝对是三哥。”小五，还是你的脑子比较清醒。“二哥，我从没见过咱娘，难不成爹是在骗我们，娘还没死只是当媒婆了？”
这群不长脑子的家伙！！
只听司玉人得意扬扬地说：“错错错，这种事你们都不明白吗？你们家老三绝对是欲求不满。”
“哧——”四道茶水冲向司玉人。
司玉人呆呆道：“至于吗，这么激动？”
大哥呛咳得说不出话来。
二哥问：“小司啊，你为什么这么清楚呢？”
司玉人道：“因为小意瞪我们的眼神，和当初在皇宫皇帝瞪我的眼神是一模一样啊……”
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司玉人，你是不想活着走出扬州了……
当天晚上我便联系丐帮，第二天，司玉人就被陆奇连人带被子打包扛走了。
另记……
当天晚上，秦弘撬开锁链，偷偷摸进小五的房间，被小五施展睡罗汉拳法打得奄奄一息，几日下不得地。我同情地说：“真可怜啊，这么不长眼睛竟然夜袭小五。”
大哥问：“阿意，你为什么在小五楼上点你平时用的香？”
“……大哥，不要这么了解我，我也会苦恼的……我真的不是故意陷害的，我也绝没有借刀杀人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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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如意楼来了威胁它生存与否的劲敌。”
只为了凌敏这一句话，我坐在了如意小楼上。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楼内楼外的人都在看我。
一个抱着二胡的老头和一个颇为年幼的女孩走了进来，女孩怯怯的目光望向我，水光盈盈的大眼中满是哀求。我叹了口气，咬了咬牙，对满楼大惊失色急欲逃命的客人的脸色视而不见，毅然道：“我出一两银子请你们为我唱一曲小桃红。”
一个阴阴的声音道：“我出十两银子点你们唱望江楼。”只见沈三少阴着脸走进小楼。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为什么？
沈三少大名沈少君，男，二十九岁，家中已有一妻五妾三男宠，尚在寻花问柳中。只因他是家中独子，其父对其甚为放纵。在我给大哥画的全扬州色狼分布图上，这厮始终是重点防范对象。而他则因屡次被我踢出小楼将我视为毕生仇敌。
“哎呀呀，这不是我们扬州最当红的掌柜，杜家意杜三少吗？”沈少君以扇掩口，细声细气仿佛吟唱般慢慢吐着字，笑得花枝乱颤。
“没想到几日不见，沈三少你竟然改行做老鸨了啊，真是人各有志、物尽其用啊。”我亦假笑回去，直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看着沈三少惨淡阴森的怒脸，不由对他暗暗怜悯——做什么不好，偏偏和我同行；怎么竞争不好，偏偏打上门来；喜欢谁不好，偏偏被我家二哥痛揍一番后从此成了我二哥的衣下俘臣。还真是可悲可叹曲折多变的人生啊。
沈少君慈祥一笑，额上青筋却在乱跳：“杜家意，你不要得意——”
我笑吟吟望向卖唱的爷孙：“我出三十两，小桃红。”
沈少君不甘示弱：“我出一百两，望江楼！”
我一拍桌子：“五百两，小桃红！”
“一千两，望江楼！”
沈少君这声暴喝一出口，楼里看热闹的人俱是一惊。我和他双目相瞪，目光在空中短兵相接，火花四起。
我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许久，忽掩口一笑：“哎，沈三少你就这么想听他们唱曲吗，那我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你吧。”
回头对着目瞪口呆的爷孙道：“还不快谢谢沈三少的慷慨解囊？”
沈少君脸都绿了：“杜家意你故意的？”
“哪有？”我摸摸下巴，“沈三少你如此败家固然令我心痛，但年少轻狂、千金买一曲也无可厚非，不过你要是赖帐的话，嘿嘿，我可就真有点看不起你了啊……”
“谁说我会赖帐？”他恶狠狠地瞪我。
小女孩双眼含泪地看着我：“三少，谢谢你。”
我温和地摸摸她的头：“好孩子，拿了银子便和你爷爷买块地，安顿下来好好过日子吧，不要再来如意小楼唱曲了。有什么难处竟管找我二哥就好了。不过你更应该谢谢那位沈三少啊，不要忘了到沈府为人家多唱几曲啊。凌敏啊，你便陪他们去沈府一趟，搬搬银子吧。他们一老一少我怕他们搬不动啊。”
目送面目抽搐的沈少君和千恩万谢的爷孙俩在我家英俊有礼的管家陪同下离开，我和楼内众人俱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好险啊，三少，幸亏你算得准，要是今天再听他们爷孙俩合唱一曲，我今天回去肯定又要胃抽筋了……”客人甲说。
“是啊，能把曲子唱得这么可怕的人，我还从未见过啊……”客人乙心有余悸。
我也深有同感，不过，那个女孩，还真是有一双让人不忍心拒绝的眼睛啊，如果沈三少也这觉得就好了……
如意小楼被吓跑的客人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啊……
当晚，大哥问我：“阿意，沈少君又病了，这回不是你气的吧？”
“……大哥，这回绝对不是我……我真的没有陷害他，我也绝没有借刀杀人的意思……人家爷孙俩也只是唱了五曲而已啊……我怎么知道他神经那么脆弱啊……我可是为了提高他的审美能力啊……
“……”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