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还改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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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秦曦瑶约在酒楼，此时及笄已经过去几天了，秦府依旧没有谈论婚事的苗头，府中不少人对她的态度也继而转变，窈窕懒得去管旁人如何。
约了时间和秦曦瑶在酒楼相会。
窈窕刚上楼梯时，秦曦瑶已经等待一会儿了。
“抱歉，是我来迟了，阿曦久等了。”
“等再久也是值得的，毕竟淑女有窈窕嘛。”秦曦瑶笑着将窈窕拉到座位上。
城中大都如此赞扬窈窕的美。
“阿曦惯会打趣人的。”窈窕佯装轻拍了下秦曦瑶。
这时门口的小二敲了敲门，绿芯接过茶点放在了桌上，同时替两位女郎各倒了茶水。
离灯笼节，约莫还有一个月，窈窕目前有了一定的计划，想要邀请秦曦瑶一起参与，她将自己的绘图拿了出来。
“一些拙见，还请阿曦提些建议。”
秦曦瑶越看眼神越亮。
“你确定是要我一同参与？”
她点了点头。
秦曦瑶笑着道：“那你可要吃亏了。”
“不过是完成了些细节，不过更加具体还要请阿曦一同出谋划策。”
秦曦瑶点了点头，仔细与她看了起来，然后商讨了细节。商议的差不多时，秦曦瑶这才说了些题外话。
“对于婚约 ，阿窈是怎么想的。”
她与窈窕相交，仅仅因为脾性相合，但是家族牵扯确实是个问题，她身份敏感，因此想要试探一番。
“什么婚约？”
窈窕浑然不在意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突然停了笔。
看着秦曦瑶她才突然忆起还有这么件事儿，面前的秦曦瑶还是她婚约对象的嫡妹。
这些日子没了李氏和宋宝儿的打扰，她倒是真真忘了。
看着窈窕茫然的目光，秦曦瑶险些被气笑了，全安南都在揣测这门婚事能否成，反而当事人浑不在意。
窈窕道：“自古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正有李氏的掺和，她这婚事难成，倒也不必担心。
秦曦瑶点了点头，她看得出来窈窕对她兄长没有别的心思。不然这么些日子也不会一句也未提起。
也好，她与窈窕只是个人私交，与宋府和秦府并无关系。
这样的关系很好。
今日除了商量灯笼的事，也是为了三日后秦府的踏春宴。
这次宴会，秦府邀请的大都是安南的富豪绅士，皆是在安南排的上名号的，宋府自然也在其中。上次出现那样的事情，她也是万分抱歉，因此想让窈窕堤防些。
楼下八街九陌，街道繁华，楼上小贩的叫卖声透过窗户传到二楼，室内有些闷闷的，绿芯打开窗户，她抬头便能轻易的看到楼下的胜况。
秦曦瑶与她仔细的商议了下，灯笼的一些细节，还有灯芯材料等，最后才堪堪的完成了一小部分，目前已经午时一刻。两人点了些餐，趁着午膳还未到，便继续商议起来。
突然闹市传来一阵喧闹，众人的目光都移向那处，便看见一匹马疯了般，在街道上狂奔，马匹上男子，几乎要被马甩下来了，他手紧紧的环抱着马脖子，神情惊恐。
嘴里不停的叫嚷道：“让让。”
行人向着街道旁跑去，不过那些小贩却没有那么幸运，商品被马践踏，铺子也倒地。其中还有不少来不及避让的行人，受到了擦伤。
闹市街道狭窄，疯了的马匹不管不顾飞奔着。
秦曦瑶正好对着窗户看见了楼下的一幕，惊的呼吸都慢了几分。
这时，一位白衣郎君从天儿降，跳在了马背上，马反抗起来，前蹄离地两米高，想要将人甩下去，郎君却应对自如，拉紧缰绳，很快将马控制住了。
好俊俏的功夫。
秦曦瑶不禁感叹道。
突然那白衣郎君察觉秦曦瑶的目光，对着她爽朗一笑。
秦曦瑶倏地脸红，躲避着郎君的目光。
很快马匹被控制住，安南的官差也很快来处理，而那位白衣郎君趁混乱之际，恰好离开了，来去无踪。
秦曦瑶朝着外面望了几次都未发觉。
离开茶楼，两人画了个大概，又去找了做灯笼的师傅讨论了半晌，后各自回了府。
宋府后门，一青衣婢女，鬼鬼祟祟的往门外探了探，而后悄悄的走了出去，窈窕恰好就在小巷子，一墙之隔的地方目睹着这一切，让绿芯跟着她。
院子里，宋景韵正温着书，于嬷嬷在一旁伺候着，脸色难得的也露出几分笑意。自从韩氏去世后，于嬷嬷对宋府之人都是一本正经或是严肃，恭敬之外却从未露出这般柔和的神色。
见窈窕回来了，于嬷嬷赶紧迎了上去，宋景韵也站了起来朝着她拱了拱手。小小年纪进退有度，姿态大气，李氏教养儿子的能力确实比女儿好得多。
“请六姐姐安。”
她点了点头，看他衣着有些单薄，道：“初春虽已过，天气依旧冷。出门多穿些衣服。”
宋景韵甜甜的笑了笑，煞是可爱。
“多谢六姐姐关心。”
她也拿了本书，坐在桌子上同宋景韵一同看了起来。
宋景韵手里握着书，偷瞄了窈窕一眼，见她没有反应，然后继续看着书，眉头却是越发皱起了，苦恼的挠了挠头，又偷瞄了她一眼。
窈窕装作未察觉的样子，继续看着书，突然自己的衣角被拉了拉。
“六姐姐。”宋景韵有些不好开口，白嫩的小脸泛着红光，别扭的有几分可爱，“这…是何意？”
她看向书，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①
今宋景韵不过已过六岁，七岁不足的年龄，竟已看了这些书，到是可谓好学。
“这句话的意思是古代那些想要弘扬光明正大品质的人，先要想治理好自己的国家；要想治理好国家，先要管理好自己的家庭；要想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必须要修养自己的品性”
宋景韵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这也是告诉我们，凡是要做成一家大事，需从自己出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她又细细的讲了几句，宋景韵这才明了了几分。
“你还太小了，这些东西要慢慢学。”
宋景韵点了点头，不好意思道：“若是有时间六姐姐可以多教教我嘛”然后又赶紧补上一句，
“若是六姐姐忙就算了。”
看着他充满希冀的眼神，窈窕不忍心拒绝，只道：“可。”
宋景韵暗自掩下兴奋。
他喜欢这个聪慧而心慈的姐姐。
“宋景韵！”
宋宝儿去院子里寻宋景韵，发现没人，问了些小厮发现并无所获，而后派人找遍了整个宋府，最后只剩下窈窕的院子，抱着一试的态度，没想到竟然真的在此找到了他。
宋宝儿吼声吓得他一阵激灵，她一脸的怒气，宋景韵疑惑的看着她。
“七姐姐。”
“我找了你一上午，你竟然跑到了这个破烂地儿。”
宋景韵虽然听不懂她嘴里的讽刺不屑，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儿，反驳道：“这里是六姐姐的院子，不是什么破烂地儿。”
宋宝儿方才看着他们两人一派和谐友爱的画面，有些眼疼，心里的气更是不上不下闷闷的，于是上前拧着他的耳朵，恶声恶气道：“我看你是读了几天书，把胆子读大了，连姐姐的话都敢反驳。”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②虽然你是姐姐，可你说的话不对。而且她是我们的嫡姐，长幼有序，怎可对长姐说出那般难听的话。”
“她算哪门子的长姐。死了亲娘，阿耶还不疼，府中那个人将她看在眼里了。不过是仗着和秦哥哥的婚约”想着还未解除的婚约，宋宝儿脸上浮现愤恨，说起话越发的没了顾忌。
“你真是太无礼了。”宋景韵气急了，小脸都气的通红。
窈窕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口，语气不紧不慢，却又带着丝丝嘲讽。
“府中再怎么瞧不上我，我出身便是宋府的嫡长女，怎么当了几年的嫡女就忘记自己出生之时，李夫人不过是个妾，自己不过是个庶女，唤李氏一声‘姨娘’罢。”
“你！”宋宝儿气的脸色都青了，那时她虽然小也确实是有记忆的，七岁之前她确实不过是府中的庶女，府中奴仆的脸色，以及外面那些小娘子对于庶子庶女的不屑，她都经历过。甚至在外出玩耍时也常常被人耻笑说，他们不跟小娘养的玩儿。
那时她因为身份被人嘲笑，哭着跑回了家里，也是那时她明白了庶出与嫡出的差别。
许久未被人提起，当了几年了宋府嫡女。今日被窈窕提起，那份屈辱重新升腾起来，她恶狠狠的盯着窈窕，随手拿起桌上的书，想要朝着她砸去，突然情绪太过激动干呕了一声。
宋宝儿捂住胸口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周围的婢女围了上去，安抚着。
“六娘简直欺人太甚，看我禀告夫人，重重的罚你”宋宝儿的乳母，宋嬷嬷护住宋宝儿，气愤道。
窈窕不屑，“究竟是谁欺人太甚，院子里皆是人，不至于都是些黑白颠倒之人。”
宋景韵也道：“是七姐姐先胡说的。”
“小郎君莫被人哄骗了，那些是亲那些是疏，小郎君应当要清楚。更何况刚才六娘还对夫人不敬了”宋嬷嬷见宋景韵替窈窕说话，诱哄道。
宋景韵迟疑了，“六姐姐说娘亲确实不对，可是七姐姐说六姐姐也不对。”他顿时不知道怎么办了，干脆闭口不谈。
这边宋宝儿呕吐声越发大，宋嬷嬷见状赶紧将她扶了回去。
窈窕见宋宝儿的模样若有所思，她倒是从未见过被气吐了的。
“瞧着六妹妹难受的厉害，倒不如先寻了大夫看看。”
宋宝儿呕吐的动作顿住了，连忙拒绝，“不…不用了。”
“六妹妹若是在我的院子出了事，夫人可是要怪罪的。来人”
“我说了不用了”宋宝儿厉声道。然后带着宋景韵离去了，那样子倒有几分慌不择路。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还改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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