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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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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绿琴饥肠辘辘地醒来,打眼一看,得,某四已经走人了,除了留下一床狼藉,别的啥也没留,几乎会让人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春梦,她手捂着胃掀开床帐对外面喊,“春喜,给我拿点儿吃的来。”娘的,昨晚没吃饱不说,还消耗过多体力。
春喜一脸心疼地看着主子把一托盘的吃的风卷残云般消灭掉,心在戚戚然地说:“主子,真的难为你了。”
耿童鞋一口茶差点儿贡献给干净的地面,一脸抽抽地扭头看自己的丫头,最后无语望房顶。
等到耿绿琴梳洗干净给福晋请安回来后,听到了一件好消息——总管派人加送过来了一些木炭。
总算侍寝还是有一点点好处的,但是,耿绿琴还是觉得那种体力活少干为妙。也不是说某四的技术就真的差到人神共愤,而是耿童鞋打心里对某四有抵触。在深知自己本性的基础上,实在不敢跟历史上那个劣评如潮的雍正爷过多近距离接触,到时候弄个犯颜获罪,那真是得不偿失,哭都没地儿哭去。
远离某四,安心宅着。
这就是耿绿琴的八字方针,并打算定为终生行动指南。
“主子,你描的花样真好看!”春喜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主子。
耿绿琴说:“你喜欢就好,绣去吧,绣好了给我看。”好歹她也是美术系混出来的好不好,描个绣样咋的说也小菜一碟啊。
说起来耿绿琴在另一个时空的身份李小如,那模样是咋看咋秀气,可套用李家老妈的话“一张小脸欺骗了广大无知民众”,骨子里那就是一假小子,举凡爬梯上墙,欺侮男生的事她都干过,最后大学报考时让人跌破眼镜的是她竟然报了个美术系,李家老妈在得知那个消息后无比感叹地说了句“一直以为你要报体育系呢”。
当时,李小如特无耻地说了句:“美术系跟我的气质多合呀。”
李家老妈当时啥也不说了,默默地转过身去厨房炒菜了。
想当年美术系的课很轻松,导致李小如同学那是满校园乱窜啊,没少祸害不良柔弱男同学,也在别的科系那里或多或少的偷师了一些。
套用当年李同学死党的话说,不清楚底细的人压根弄不清李小如是哪系的学生,因为她哪系都混!
炭盆里的木炭烧着,主仆两个围着炭盆坐着。
耿绿琴特没形象的半躺在椅中,后面垫着一只软枕,双腿搭在另一边的扶手上晃啊晃的,不时地看看屋顶,看看火盆,再看看春喜瞅瞅绣棚。
春喜对于自己主子这种有人时端庄贤淑,没人时形象全无的巨大反差已经逐渐习惯了,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淡定如一。
习惯成自然,再怪也淡定!
“主子,福晋昨儿让人送新衣的料子来了,奴婢给您裁件新衣过年穿,上面绣什么好?”
绣什么?
耿绿琴眼珠骨碌碌直打转,花花草草啥的挺没趣的,有了。
她从椅中跳下来,跑到桌边,抓过笔就画了起来。
“春喜,袖口领口的你还照旧花样来,衣摆上你给我绣这个。”
春喜探头一看,一脸的惊喜,“好可爱!”一排小猫咪,虽都只寥寥数笔,却个个活灵活现的。
“好的,主子,我就绣这个。”
“真乖。”耿绿琴像拍宠物一样拍拍丫头的头,重新没形象的窝回椅中,继续去晃她那双穿着花盆底子的大脚。
“咳……”
耿绿琴犹如被烙铁烫了一般从椅中跳了下来,无比震惊地朝门口看去。
胤禛放下唇边的拳头,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
胤禛径自走到桌边,拿起她刚刚画的绣样看。
耿绿琴绞着手里的帕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胤禛放下了画纸,走回火盆边,坐到了某琴先前歪着的椅中,声音冷淡地道:“过来。”
娘的,整天这么冷冰冰的,谁欠你二百两似的,切!
耿绿琴一边腹诽一边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胤禛把帽子摘了放到她手里。
耿绿琴乖乖的拿到一边放好了,再过来伺候着。
春喜已经伶俐地倒了热茶过来,奉上。
胤禛一边拿碗盖撇茶叶一边若无其事地道:“挺自得其乐的嘛。”
咋地,这也碍着嫩了?老娘我不自得其乐,难不成还得整天自虐地扮闺怨不成?耿绿琴在心里恨恨地想着。
“给爷捏捏肩。”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人在屋檐下的耿绿琴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充当按摩女郎。
唉,权利是个好东西啊,你说她要穿到女皇时期多美,也养上几个面首,那真是女王般的享受哇!
“这手法可生。”
废话,她又不是干这行出身的,隔行如隔山。
“以后多练练。”
耿绿琴差点儿一激动就把两爪子掐到某四的脖子上去,啥叫多练练?练好了那不是要为你服务?靠之,就不练!
门外的小太监突然挑帘进来,“爷,年侧福晋屋里的人过来说,福晋小产了。”
又小产了?
耿绿琴忍不住在心里替年侧福晋掬一把同情泪,这坐不住胎的体质真让人同情。
听到这个消息,某四也终于走人了,耿童鞋在他离开后干了一件事——让春喜关门落拴,这一去今晚肯定是不会来的了。
嚯嚯!
结果,某琴睡到半夜的时候,感觉床边又陷了下去,一个激灵睁眼,就看到某四,当下张大了嘴半天发不出音儿。
某四看来是挺疲累的,眼都没睁地说了句,“睡吧。”
娘的,关门落拴还能进来,这人啥脾性啊。
第二天某四临走时,留了句话,“以后留门。”
耿绿琴对着某四离去的方向啐啐念着,留门要把贼招来可咋整?尤其是采花贼,那就更可怕了。
十天过去之后,耿绿琴觉得某四又涮了她一把,她这门是天天留着,可某四就只是放了个空枪。她倒不是觉得某四不来失落,就是无法容忍被人一涮再涮。
结果,在耿绿琴火大的再次关门落拴之后,某四又一次不请自来。
这算啥?
耿绿琴默默地淌着汗想,这大概就是命啊!
她留着门,某四不来,她一落拴,某四就来吃闭门羹……
囧囧有神!
次日清晨耿童鞋服侍着某四梳洗穿戴好之后,某四狠狠瞪了她一眼,“就你胆子大。”
耿绿琴保持着沉默,这是非暴力不合作,老娘就不搭理你,咋地吧?
不过,经此一事,耿绿琴算是整明白了,这门确实是不能落拴,这府里谁最大?
四四呀,把主人给拴门外那是不像话。尤其这主人还是她的衣食父母,为了她往后幸福宅,面子还是要给某四的,反正他也就心血来潮时会过来,也不是每次来都让她干体力活儿,算来这生意不算亏本。
于是,做完心理建设的耿绿琴心态平衡了,也就给丫环撂话说,以后都不必落拴了。
果然,就像耿绿琴预料的那样,一直到过年,某四都没有再来过小院。那门留着也就是个形式罢了,耿绿琴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和美的宅着。
过年的时候,府里照例也是要聚一聚的,所以耿绿琴又一次和一四四府里的一堆大小老婆集中到一块了。
平时总在自己屋里宅着,也没啥机会看这府里的莺莺燕燕,所以但凡有这种机会,耿绿琴那是绝不会放过欣赏美女美饰的机会的,这也算是坐牢偶尔放风的好处了。
福晋和两位侧福晋那都是有官诰的,早上已经进宫给老康拜过年了,像耿绿琴这样没啥正经名份的小妾倒是省了那道麻烦手续了。
对此,耿同学那是灰常开心的。
其实,小老婆也没啥不好的,心态放好了,那比大老婆还悠游自在呢。
而咱们耿绿琴同学的心态向来放的灰常好,所以她自打穿越过来,经历选秀,出嫁等事之后,仍旧保持着没心没肺乐观向上的精气神,混在胤禛同志的大小老婆队伍里幸福地宅着。
吃完了团圆饭,还不能就此散场,大家伙还得坐下来听福晋说几句家常话。
耿绿琴的坐位排不到前面,但也落到最后,而且她还属于那种有位子的,像滕妾之类的那是连个坐都没有的,只能站着。
毕竟,好歹她也算是皇帝赐下来的。
想想都囧!
耿绿琴一个人在心里默默的汗。
偶尔一抬眼,就看到府里李侧福晋的小儿子弘时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耿绿琴忍不住弯了眉眼。
弘时也不禁笑了,目光下移落到她的衣摆上。
耿绿琴低头一看,笑了,原来是看到她衣摆上那一圈小猫了啊,小孩子的眼睛就是尖。
好不容易福晋说完了话,派发了红包,这就算是散场了。
耿绿琴守礼地等比我自己身份高的正侧福晋们先走,然后跟着钮祜禄氏一起走出大厅。
“耿夫人,你衣服上的小猫真可爱。”
没想到弘时突然从前面跑回来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跑走了。
耿绿琴呆了一下,尔后笑了起来。
钮祜禄氏听弘时一说一打量也看到了某琴衣摆上的那圈小猫,不由掩唇笑道:“我说刚在里面两个小阿哥一直看妹妹来着,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春喜绣的。”
“那丫头倒是手巧。”
“姐姐过奖了,也就是赶巧了,哪有姐姐身边的人灵巧。”
“有空的话,妹妹过来跟我坐坐,咱们也说说话。”
“蒙姐姐不弃,有空妹妹一准儿过去。”未来的乾隆老妈呀,多亲近也没啥不好。
回头看看人去屋空大厅,耿绿琴顿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曲终人散总是有一种淡淡的悲伤啊。看着和乐,其实谁知道底下埋藏着怎样的真实呢?
抿抿嘴,反正也不关她的事,她这样一个格格的身份,左右大事也落不到她的头上,只要管好自己继续宅着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