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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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再次被买上黑热搜的时候，正在和方一舟讨论排期摘除腺体的问题。
当时方一舟觉得这只是老板身处发热期，身体不适，情绪不好才说出来的疯话。
没想到他竟然是认真的。
对此身为一个Alpha，他非但不能理解，同时还非常生气：“白月，我现在没有把你当老板在说话，是以医生的身份在和病人说话！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想法是多么的不负责任？”
白玥并没有动气，连脸色都没有变：“是否决定要留着这个腺体，是我的自由。”
方一舟嗤笑了下：“白月，这的确是你的自由。如果你有办法直接安排上排期，恐怕也不会到这里来找我吧？”
白玥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了下，好看的薄唇微微抿了一下，并没有否认。
方一舟见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说中了，又接着说：“你肯定已经查过了，在华国，摘除腺体是一项非常大的手术，而且在非正规医疗许可的情况下，Omega不得私自摘除腺体，你去任何一家正规医院都会被赶出来。”
他耸了耸肩，阴阳怪气：“要不你可以考虑去找家黑诊所，但那可不是我的能力范畴，我是正当执业的医生。”
白玥摸了摸脖子后面柔软的腺体，确实有很多地下组织会贩卖腺体，然后进行移植，将beta改造成Omega，或者为腺体受损的Omega修补和更换新的腺体。
就像贩卖人体其他器官一样。
但这毕竟是非法见不得光的事情，白玥倒也不至于为了摘除腺体去走这条路。
他举起桌上冷了的热巧克力：“那如果我到时候得了信息紊乱症，又找不到可以匹配的Alpha的话，是不是就能申请到医疗许可，然后安排摘除腺体的手术？”
方一舟咂咂嘴，淡蓝色的眼眸里带着极度的嫌弃，但在专业问题上他从来不含糊：“是。但我就不明白，多少beta做梦都想要成为Alpha或者Omega！又有多少知道自己分化成Omega的人，全家族都热泪盈眶地感谢上天的恩赐，你怎么就这么嫌弃自己呢？”
他愤愤然地停不下来：“要知道Omega是比Alpha 还稀少的存在！更何况从你的信息素来看，起码是个A级，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价值都超过了国宝？”
白玥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他今天只穿了一套黑色运动服，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小，冷酷的表情活脱脱得像一个正在叛逆期的男高中生：“所以你们Alpha喜欢的并不是这个Omega本身，而是他的腺体，他的信息素，他会生孩子？”
方一舟语塞了，因为他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但他知道答案绝对不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那作为单身的A级Alpha，好不容易碰到了白月这么一个优质的Omega，就应该心生欢喜才是，哪还顾得上嫌弃？
白玥看到他终于语塞了，不由扬起一抹冷淡的微笑，漆黑的眼眸仿佛神明一般，不带任何情绪：“你看，所以你所认为珍贵的东西，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修长干净的手指刚刚拉开门，就看到廖云山一脸火烧屁股地站在门外：“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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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气氛凝重。
白玥还在对付那杯冷了的热巧克力，这还是他根据美食APP推荐，早上上班时候特地赶去买的，结果刚才被方一舟怼，现在又被突然拉来开会，热巧克力真正的滋味连一口都没尝到，简直是暴殄天物。
宣发部主任急急地说：“我们已经联系围脖官方，让撤热搜了，但是没多久又被推了上来，应该是背后有人操纵的。”
白玥慢悠悠地点开那条围脖，是一个大V的爆料，还上传了图片为证，直指云玥直播间在这次年中购物节里买刷单公司帮忙刷单，事后的战报还只报了下单数量，免去了后台的退货数量，使用数据造假才得到了这次的销量第一，更是还@了悦宝平台，示意他们被云月公司骗了，一定要重新彻查这次的排名。
白玥点开了已经过万的评论，一水全是骂他的。
【我就说吧，这个土狗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原来是早就想好了数据作假！】
【就是，就他那草包般的脑袋，我就不相信他能说服大家买他的东西。】
【白月这个死贱人为了打败骆云溪，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太让人失望了，亏我看了那场直播后还对他改观了，差点爬了墙头。】
【我也是，欺骗了我的感情，我现在就去把在他直播间下单的东西全部退掉！！】
廖云山愁眉不展：“先去联系那家刷单公司，看看能不能套出是谁指使的。这手段也太缺德了，我们这是实打实的战绩，竟然能想出这种损招污蔑我们！”
宣发部主任于是道：“我这边立刻去沟通。”
公关部这边也表示会尽快准备一个通告，先稳住形势。
白玥终于啜完了那杯网红“热”巧克力，他半眯着漂亮的桃花眼，眼睛里仿佛起雾了似的：“先不着急联系。”
这话一出，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凝滞了一下，接着廖云山才轻轻问道：“小月，如果不及时出面回应，流言会发酵得越来越快的！到时候对公司、对你都不利，股东们也一定会坐不住。”
“我被骂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白玥一脸不以为然，“等网友们的愤怒到达顶点的时候，再做澄清，只是晚一点而已。”
于是接下来的整整一天，网友们都没有得到云月公司或者白月本人对此事的回应。
他们在热搜的第一位挂了一天，评论和转发都已经达到了几十万。
如廖云山所说，股东们果然开始坐不住了，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来电话关心，很多遭遇大量后台申请退货的商家也不停地打来电话询问他们准备怎么处理，而白玥只是淡定地在旁边准备下一次直播的品，面对那些待合作的品牌商的质疑，他也不予回复。
直到对家山海公司也忍不住下场发布了一条茶言茶语的围脖，表示敬重云月公司是行业内的老大哥，相信他们的成绩是实打实的，但是最好还是给大家一个交代，以免舆论再这样下去，会对整个行业都产生不利影响。
于是当天晚上流量最大的9点，白玥微微勾起唇，他直接编辑了一条围脖并发送。
全公司的人在看到这条围脖以后都目瞪口呆：白月将这次购物节的所有银行流水，精简以后发了出去！
廖云山憋了好半天说出一句：“小月，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证明我们的数据是真实有效的，但是这样公开公司的银行流水，能让人从中评估到我们这次的盈利，甚至稍微有些门道的公司，就能推断出我们公司目前的经营状况。这恐怕对我们更不利，至少股东那里就不能交代了。”
白玥关了电脑，灯光落在他漆黑的桃花眼中仿若星辰：“事实永远是最经得起检验的。我们公司的财务状况，即使藏着掖着，也不是没人知道，只是大家都不说罢了。哥，你觉得股东心里会没有一点觉察吗？但他们生气归生气，骂一顿就过去了，投了那么多钱进来，难道想打水漂吗？”
廖云山：“但...”
白月把电脑推给公关部，平淡地说道：“可以按照这条围脖编辑公关稿了。”
接着他转向廖云山：“股东们要的不过是盈利和赚钱，眼下即使不容乐观又怎么样？”
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光：“我们现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把刀子，向躲在阴暗处算计我们的人，给扔回去。”
*
谌栩回国以后也没有闲着，他对家族颇多不满，自从出了那件事以后，他就不再接手家族生意，但这两年他也在思考着以后的发展方向。
毕竟余生漫长，除了照顾好小冰，他总要找些事情做，才能度过那某人离开后，无尽的寂寞时光。
近来互联网兴起，连带很多的新兴产业也随之跟上，为此他瞄上了一块巨大的蛋糕：网红经济。
现在申城排得上名号的网红孵化公司就两家，一家是山海公司，一家则是云月公司。
云月公司是老牌公司，近乎就是行业的起点。
不过近几年风评不是特别好，不好的原因是他们那个无良老板和骆云溪之间产生的恩怨，导致这位杀马特鼻祖一下子招惹得天怒人怨。
骆云溪跳槽到了山海公司，这家公司的起步比云月公司晚，但是背后的靠山似乎挺强的，所以短短几年势头就追上了云月，现在有了骆云溪的加盟，超越云月已经是指日可待。
谌栩一开始是倾向云月公司的，一来尽管外界对那位老板诟病颇多，但是他从云月公司这几年发展的战略方向，包括选品各方面，都能看出眼光不错，能精准地抓住市场的风向。
更何况传言这位老板最近似乎抽风了，一下子改变了杀马特的外表，所以这次年中购物节很成功。
自从不幸变成鳏夫后，谌栩对别人的事情极少好奇。
不过上次没来由地对这位老板抽风后是什么样产生兴趣，只不过刚点开直播回放，谌冰这边就出了点状况，等回来以后直播已经结束。
他也不高兴再倒回去看，只是问了下其他同事，大家都对他很认可。
于是谌栩更倾向于选择云月公司合作。
另一方面则是，他不想和骆云溪有过多的接触。
当年的许多事骆云溪并非刻意，但也的确是因为他，才让他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天涯路远，再无重逢的那天。
但正当他想联系云月公司时，就爆出了数据造假这件事。
谌栩追完热搜以后默默摇了摇头，尽管他不想和骆云溪有更多的牵扯，但生意归生意，不诚信的公司。
他是第一时间就会放弃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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