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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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别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已经完成了第三个人的要求，但却在最后一个人设上卡住了。
——花心
花心浪子因为喜欢上玛丽苏而浪子回头的人设。
可裴枕寒怎么扮演花心？难道要现场劈腿给他看吗？
劈腿……
虞别枝静默片刻，拿起手机发消息。
“裴哥哥你好，我是梦醒伤人心。”
“……”裴枕寒。
被他设置了特别关注提醒的，除了家里人就是有虞别枝。
不知道他玩什么把戏，裴枕寒配合回复：“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哥哥，你有没有男朋友？”
裴枕寒想了想：“没有。”
没有？
虞别枝抿抿嘴：“那我怎么听说你和你同桌在一起了？”
“是啊，可是我同桌现在不在我身边。”
很好，把渣男演的淋漓尽致。
虞别枝已经开始生气了。
“那你跟我聊天，你男朋友不会生气吧？”
“他会。”裴枕寒忍俊不禁。
虞别枝哼了一声：“你男朋友可真小气。”
“是吗？我觉得他很好啊。”
虞别枝红了红脸，打出一句：“不玩了。”
见他要跑，裴枕寒忍着笑问：“所以我今天的人设是出轨渣男？”
虞别枝纠正：“是花心萝卜，鱼塘海王。”
裴枕寒即刻把自己的ID改成了浪子已回头，勿扰。
又发消息：“傍晚的时候可以一起去约会吗？”
虞别枝倔强：“你先说你不喜欢你男朋友，你喜欢我。”
裴枕寒忍俊不禁：“我既喜欢我男朋友，也喜欢你。”
很好，很花心。
虞别枝很满意。
［叮咚！任务四（长期）：每一个玛丽苏都应该有四个王子。请挑选四个优秀人类谱写一曲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4/4）］
[任务四完成，现发放奖励，玛丽苏纪念币。]
虞别枝惊住了，出现在他手里的一枚纪念金币，看着像是微雕，这纪念币上能清楚的看见有个好看到雌雄莫辨的人像，在豪宅里开宴会。
高高的香槟塔，如同海浪般的玫瑰花园，正装出席且喧哗笑闹的人群……一切都纤毫毕现。
虞别枝不禁感叹道。
果然很玛丽苏。
正常人都干不出把在豪宅开宴会的情形印在金币上的事。
[当你拿到这枚纪念币就意味着玛丽苏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绝大部分，只剩下最难的一个了。]
他不说虞别枝也知道，不就是买一栋四万平米的豪宅吗？
[叮咚！终极任务：每一个玛丽苏都该在四万平米的豪宅里醒来。请为自己购置一栋四万平米的房子。]
虞别枝淡然的点点头。
看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系统迟疑道：[这个任务很难的，历任宿主只有一个完成了。]
这种任务居然还有人完成？
虞别枝好奇道：“这人怎么做的？”
系统想起来就很哀怨，[那人本来就很有钱，直接买了一栋庄园，价值八个亿。]
“……”好吧，原来是钞能力。
“那个人那么有钱，名副其实的富贵玛丽苏，你干嘛还要绑定，培养对方？”多此一举。
系统：[等你完成全部任务就知道了。]
虞别枝忍不住笑道：“我很快就要完成了。”
论开动脑筋钻空子，在贫穷生活里精打细算，没人比得过虞别枝。
虞别枝拿起手机打电话：“裴枕寒，我要去一趟信州，一个星期后回来。”
接到电话的裴枕寒纳闷道：“信州是农业城市，你去那里干什么？”
虞别枝含糊道：“我有事。”
“行，那我跟你一起去。”
那怎么能行。还不知道系统的任务时限是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估计到时候还有的折腾，何必拖累裴枕寒。
虞别枝拒绝：“我去去就回，你别担心。”
见他再三坚持，裴枕寒无奈妥协：“好，那你要每天都和我视频。”
“可以。”虞别枝答应：“等我到了那里就给你发视频。”
裴枕寒郁闷地点点头。刚谈恋爱还没一个星期虞别枝就要跑路，“你马上要走了，今晚来我家住，好不好？”
“……”这不太好吧。
虽然他已经去过好几次裴枕寒家里了，可是特意在他家留宿，除了生日那一天，还从来没有过呢。
“要不、要不等我从信州回来之后吧。”虞别枝退缩道。
“这才恋爱一个星期，你不仅不肯告诉我你去信州做什么，连临行以前都不陪陪我。”
面对裴枕寒的指责，虞别枝妥协：“好吧，那我晚上来陪你。”
说着，他清清嗓子：“你给我找个客房。”
“家里没客房了。”
“……”虞别枝。
“那我睡游戏房。”反正有地毯不怕着凉，又有空调制冷，再盖个被子就行了。
“游戏房天花板漏水。”
“那我睡客厅，客厅总不漏水吧。”
“客厅是没漏水，但沙发坏了。”
虞别枝都被气笑了：“非要睡一起吗？”
“是。”裴枕寒软声，“我想你了。”
他想我了。
虞别枝耳垂鲜红欲滴，苦恼地想，他也太黏了，真是没办法。
“那好吧，我过来住一晚。”
挂断电话，虞别枝拨打114查到了信州各城镇电话，又一个个打过去要到了各村委的号码。
紧接着，就是漫长的询问时间。
你们村里可以承包土地吗？能承包多少面积？需要多少钱？承包一年可以吗？
陆陆续续问了两天多，问得嗓子都哑了，虞别枝终于问到了两个村子。
买好高铁票、大巴票，明天就是发车的日子。
和裴枕寒躺在一张床上，虞别枝四肢都僵了。
这跟生日前在同学家里住一晚截然不同，现在是跟自己喜欢的人依偎在一起睡觉。
见他侧着身双眼紧闭僵得一动不动，宛如一条被捕捞上岸的鱼，裴枕寒反倒笑出声，“你怎么这么紧张？”
黑暗里，虞别枝只能感受到对方炽热的体温和蓬勃跃动的心跳，跳的他心烦意乱。
虞别枝没好气道：“我才不紧张呢！睡觉！”
说着，特意往床边挪了挪。
裴枕寒闷笑两声，非要去挤他，不仅挤挤挨挨，还想搂搂抱抱。
把虞别枝闹了个大红脸。
两人打打闹闹，相互依偎，像两颗糯米团挤挤挨挨地靠在一起，近到唇齿间都是对方的呼吸声。在安谧的夜色里，伴随着耳畔规律的心跳声，虞别枝精神舒缓，困意上涌。
见他迷迷糊糊的样子，裴枕寒轻轻地用额头蹭蹭他，给他盖好被子，也阖眼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虞别枝被裴枕寒送到机场。
“真不要我陪你去啊？”裴枕寒蹙眉道。
“不用，我还不知道要去多久呢。”虞别枝摇头。
裴枕寒怏怏地目送他上了飞机。
虞别枝辗转到了信州，花了四天时间实地勘察，终于就定下了地方。村里只肯一次性承包出去八十亩，不能只承包六十亩。
虞别枝无奈，只能花了六万四承包八十亩地。
因为地处偏僻，经济一般，所以一亩地一年也就八百块。
即使如此，签下合同的那一刻，虞别枝手都在抖。
八十亩地，那可是足足六万四千块钱啊！
如果这招没用，等于他为了任务倒赔六万四。
“小哥，你这地弄来种啥？”一旁同来村里承包土地的商户老哥打听道。
“还没想好。”虞别枝签下合同，在农业署等了一会儿就听见大厅有人叫号。
“113号。”
虞别枝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三步并两步走到窗口，拿到了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证。
大红本捧在手里，仔仔细细检查过，又翻来覆去的看了三遍。
系统毫无动静。
虞别枝心里好似吃了个秤砣，沉甸甸的，六万四千块钱，几乎是他全部的积蓄，眼看着就要打水漂了。
即使做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自己思虑周全，可以承担失败的后果。可真失败了，十八岁的虞别枝黑润清亮的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薄雾，水气盈盈。
就在此时，电话忽然响了。
虞别枝拿起电话，怔怔的看了两眼，不想让裴枕寒担心，便憋回泪意接了电话。
“我到信州机场了，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你怎么来了？”虞别枝惊讶道。
电话那头的裴枕寒拖着行李道：“你离开一星期了还没回来，我担心你，就干脆来找你了。”
虞别枝眨眨眼，“我在信州农业署，淮汤路27号。”
“在那里等我。”裴枕寒嘱咐完，挂了电话打了辆车就到了农业署门口。
农业署门前人来来往往，虞别枝孤独的站在那里，怏怏不乐的低着头，看起来活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可怜。
“怎么了？”裴枕寒问道。
虞别枝并不想让裴枕寒难过，见他来了，勉勉强强挤出一个笑来。
裴枕寒见了他的笑就知道他心情不好，只拉着他的手，问道：“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正好是中午，两人都没吃饭。
吃过饭，虞别枝心情好多了。
这个结果原本就有可能发生，虞别枝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他调整心情，想着他和裴枕寒难得出来一趟，便说道：“我们第一次来信州，要不我带你去玩玩吧。”
裴枕寒诧异地看他一眼，笑道：“不想着打工了？”
“想。”从前就想挣钱，现在亏了六万四之后更想挣钱了。
虞别枝老实道：“但是你千里迢迢来找我，我总不能扔下你一个人去打工吧。”
裴枕寒笑道：“那就先去你承包的田里看看。”正好他也想知道虞别枝为什么突然要承包八十亩农田。
“好吧。”虞别枝也想再去一趟，看看能不能转包出去，挽回一点损失。
信州是平原地区，大片大片的农田阡陌纵横。
八月正值丰收季，玉米地里散落着几个农人在割苞米。再过去一些，棉花枝桠绵延了几十亩，绿白交错，煞是可爱。
紧接着，他们还路过了一个草莓园，竹条做的骨架，白色塑料大棚布盖在顶上。一垄一垄，如同一间间洁白的小房子。
车窗里惊鸿一瞥，虞别枝一下惊醒过来。
“怎么了？”裴枕寒正时刻关注他，见他脸色一变，忍不住关心道，“刚刚窗户外面有什么东西吗？”
虞别枝仰着头看他，车窗外的光景交错变幻，光与影在他脸上流转，交织出关怀与担忧。
虞别枝心里一暖，脸上便如同八月盛开的向日葵，泛着昂然的喜意。
“我没事。”虞别枝软声道，“你别担心。”
裴枕寒更担忧了。
自从七月份开始，虞别枝的行为就不正常。突然染发，又忽然逃课去剃头，偷偷摸摸穿他的衣服，还喷着奇怪的香水，现在又忽然要来承包农田……裴枕寒实在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想到这里，他紧紧握住虞别枝的手，正色道：“枝枝，你别怕。不管出了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就算你生病也一样。”
谁生病了？虞别枝一脸莫名。
说话之间，虞别枝承包的农田已经到了。下了出租车，站在田埂上，望见有人正在拆卸承包农田里的塑料大棚。
这是前任承包人留下来的。对方原本想着将这些塑料大棚折价卖给虞别枝。
虞别枝又不是真要种田，当然不要。
如今他见这塑料大棚都快被拆光了，只剩下两三亩地的还没被拆。虞别枝赶紧拽着裴枕寒进了其中一亩地。
刚刚走进塑料大棚内，系统的播报声即刻响起。
[叮咚！终极任务：每个玛丽苏都会从四万平米的房子里醒来，请宿主为自己挣一座占地四万平米的房屋。倒计时（30：00：00）]
果真有用！
拿到承包证书只意味着有了土地产权，但上面还没房子呢！
只有进了温室大棚，才算是有了一个简易的房子。
至于所谓的四万平米。温室大棚在每一亩农田上都有，可不就是占地四万平米的房子吗？
虞别枝一时间喜不自胜，清亮的眼睛里迸发出极度的喜悦。
那么多的付出和努力，一千万在向他招手了。
“等等，师傅，这塑料大棚我买了。”见有拆大棚的师傅过来，虞别枝匆匆赶过去协商。
好不容易买下了这座大棚，虞别枝转身面对裴枕寒担忧的神色，轻松道：“裴枕寒，我要在这里住一个月，等我住满一个月，我就回去。”
这一个月里还可以找一找，有没有想接受农田转包的商人。任务完成了，这田也不能荒废。
“你要在这里住一个月？”裴枕寒惊讶过后，不悦道，“这里没有水电，地上还有各式各样的虫子，晚上又闷又热，你为什么要住？”
他蹙眉：“这些田里的草莓早就收获了，不会有人来盗窃，你没必要看守。”
虞别枝嘀嘀咕咕：“我不是要看守，我有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裴枕寒正色道：“你要在田里睡一个月，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虞别枝支支吾吾，最后找了个理由。
“我就是想留在这里！”
理不直气也壮。
裴枕寒被气笑了：“行！那我去买顶帐篷，我陪你一起。”
夏天在田里连睡一个月，燥热难当还有蛇虫鼠蚁，裴枕寒这个大少爷恐怕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大的苦头。
虞别枝抿抿嘴，低低地喊了一声“裴枕寒”。
声音又轻又软，像雪白的棉花，软和的能把人陷进去。
裴枕寒耳根一下子就红了。
这可是虞别枝第一次向他撒娇。像一只猫猫可怜巴巴的望着你，就盼你能答应。
谁能拒绝呢？
裴枕寒抹抹脸，妥协了。
“你睡可以，但我得陪你一起。”
虞别枝叹了口气，裴枕寒太黏人了，真是拿他没办法。
“那好吧。”虞别枝答应。
到了晚上，两人没有睡在帐篷里，只是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田埂上闲聊。
谁会全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家里呢？偶尔外出是很正常的。所以虞别枝耳畔的倒计时依然在响起。
虞别枝摇着蒲扇驱赶蚊子，一边摇一边闲聊。
“裴枕寒，你要是有了一千万想做什么？”
裴枕寒笑了两声，虞别枝正奇怪他为什么要笑，只听见他低声道：“我会给你买个房子，然后带你去结婚。”
虞别枝脸一红，斥道：“我说正经的。”
裴枕寒即刻反驳：“难道买房子不正经吗？成家立业不正经吗？”
虞别枝无话可说，只好郁闷道：“我要是有了一千万，先给我和奶奶买一套房子，剩下的钱就存起来。”
裴枕寒隐隐有些失望：“就存起来啊？一点也不花？”
“当然不是。”虞别枝小声道，“还得给我们俩办婚礼呢。”
裴枕寒忍不住扣住他的指尖，眼睛里盈满了笑意。他心口饱涨着，快乐与喜悦涌动着破土而出。
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快活，低下头，慢慢的凑近虞别枝。
繁星照耀下，在夜风的呢喃里，裴枕寒亲吻了虞别枝。
他们在这里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直到最后一天——
系统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叮咚！终极任务完成！系统奖励发放中——]
虞别枝获得了一整套纪念金币，二十枚，一枚约有两个硬币大小，精美绝伦，印着玛丽苏的各个经典情节和语录。
他拿着一枚金币问道：“一枚硬币约6克，两倍硬币大小的金币加上密度不同，约有30克，按照金价计算，这一枚金币价值一万。二十枚金币足有二十万。”
当时他跟系统讨价还价，系统说要二十万本金才肯帮他在股市里赚一千万。
如今，系统主动把二十万送到了他手上。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二十万原本是虞别枝该出的。
［一千万只是奖励你完成了系统任务，而这二十万是奖励你明白了玛丽苏的真谛。这是你应得的。］
“玛丽苏的真谛？”虞别枝困惑不已。玛丽苏不就是染着七彩头，流着钻石泪，精通十八国语言，人人都爱的人设吗？
［当然不是。］
系统大声反驳：［这不过是玛丽苏的表象而已。我告诉过你，玛丽苏分为两种，贫穷苏与富贵苏。］
［贫穷的玛丽苏家境贫寒，靠着刻苦学习进入贵族学院，和王子们发生纠葛。富贵玛丽苏即使出身很好，为了精通八国语言，十八岁博士毕业，依然要努力学习，付出大量的汗水和精力。］
虞别枝隐隐明白了系统为什么会选中他：“是因为我虽然家里穷但从没有自暴自弃，反而一直在努力吗？”
［是的。］系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管贫穷还是富贵，不管境遇如何，一个合格的玛丽苏都要刻苦努力，坚韧不拔，昂着头往前走，绝不向生活屈服。这才是玛丽苏的真谛。］
虞别枝沉默过后，道：“谢谢你。”
……
告别了系统，明天就要回家了，这片田虞别枝租了一年，不忍荒废，便转包了出去。
这是他们留在这里的最后一晚。
两人照旧拿了一把蒲扇赶蚊子，又搬出小板凳坐在田埂上闲聊。
此刻，空旷辽阔的平原上万里星河倒悬，数以万计的星子镶嵌在夜空。
“真漂亮啊。”虞别枝仰着头感叹道。
裴枕寒望着星空，忽然道：“这些星星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其实这会儿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或许就有星云在引力的作用下聚变，恒星正坍缩成白矮星，中子星变成了黑洞，气体和尘埃正构成原行星盘……宇宙的每时每刻都在剧变。”
虞别枝偏过头好奇问他：“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只是忽然想到，宇宙的变化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如同生活。”
生活里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有的微小到人们感受不到，有的剧烈到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
说到这里，裴枕寒忽然转过头去正色道：“枝枝，我遇到你，纯粹是高中分班时候的一个意外。”
“但这个意外改变了我的一生。”
虞别枝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他不敢跟裴枕寒对视，就低头去看地上茂盛的野草。
裴枕寒看着他害羞的样子，忍不住与他十指相扣，问道：“枝枝，你知道一颗中大型恒星要坍缩成黑洞需要多少年吗？”
虞别枝当然知道：“最快也要以百万年计算，慢的话甚至要亿万年。”
“最前期的坍缩或许需要百万年，但到了坍缩最激烈的时候，剧变成黑洞只需要十几秒。”
“枝枝，我遇见你花了两年，爱上你只花了十几秒。”
虞别枝只觉自己的心脏都软成了棉花糖，任由裴枕寒摆弄。
就这么一秒的时间，他白皙的脸颊已经红得如同石榴，裹着蜜糖的话语甜得他手足无措，只好低头去咬西瓜。
虞别枝面红耳赤地咬着西瓜，像咬着糖果一般含含糊糊道：“我也是。”
声音小的听不清。
可裴枕寒还是听清楚了。
他心里饱涨着爱意，如同一汪深泉，满到都要溢出来。
虞别枝羞涩至极，却还是鼓起勇气抬头望着裴枕寒，说道：“人类会死亡，恒星会坍缩，宇宙会毁灭，但在我短短百年的人生里，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他嘴角沾着西瓜汁，还沾着一颗黑润润的西瓜子。
看起来好笑极了。
可裴枕寒只觉他可爱。
他克制不住地去拥抱虞别枝，几乎要将虞别枝揉进自己炽热的心脏里。
此刻，繁星低垂，平原辽阔，有晚风吹拂，送来有情人的呢喃细语。
“你别抱那么紧……”
“这西瓜好吃吗？”
“还挺甜的，明天再买一个。”
……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30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