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平淡清雅》catar

54、番外の凤凰

　　美夕子：
　　请耐着性子，把这封信看完。看完之后，立即销毁。

　　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不在了。
　　这几天，非常抱歉，我有些不能控制自己。
　　我吃了一种名为ACA的毒品，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
　　我知道你想知道原因，所以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其实，我是国际刑警，代号Phoenix，因为任务需要，接近山本家。
　　也许你并不知道，你的父亲，生前，是ACA的制作者，它的制作基地也在山本家。
　　你的父亲很警惕，所以我只好打着喜欢你的名号，明察暗探。
　　我有时会想，如果是二哥来，会不会稍微容易一些。
　　所以二哥结婚的那晚，我知道你会很伤心，特意在你喜欢去的地方等你。
　　我很抱歉，一直没能给你一个正式的身份。
　　但是我必须告诉你，我爱的人是你，并不是我二嫂。
　　你是二哥的青梅竹马，二嫂是我的青梅竹马。
　　但是二嫂和我，只是像哥们一样的关系，偶尔在任务的时候，稍微咨询她关于药物方面的问题。
　　我知道你讨厌她，对她的孩子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并不会因此而讨厌你、恨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帮你道歉，替你收拾烂摊子。
　　如果你觉得很辛苦，有什么苦恼，就去找二哥和二嫂，他们会竭尽全力帮你。
　　从第一次见面就一直爱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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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7月20日。
　　“二哥您也是个明白人。”她无视了那个集合了凉子和面前的人在面貌上所有优点的女孩，只向她已经过世的丈夫的哥哥微微欠身，“我一个人带着绫舞，也很不容易的。”
　　“这个我知道。”面前的人微微颔首，银白的头发随之颤动。
　　“而且现在绫舞也上了中学，”她继续道，“我也不年轻了，思踌着以后她再上高中上大学，我一个人怎么供地过来……”
　　“不是每年都有打钱过去吗？写得清清楚楚是给绫舞的学费。你把那钱拿去胡吃海喝了么？”斜对面的女孩冷冷打断，那双和他一样漂亮的眼睛，满满的都是冰冷和厌恶。
　　“清雅，”她认真地看着这女孩，对这样的眼神以及全无礼貌而微微蹙眉，“我正在和你父亲讲话。”
　　“也就是说没我的事了是吗？”那女孩不屑的样子，站起身来，暴发户家的大小姐一般趾高气扬的样子，“那么在下告辞了，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的律师谈，但是，你们的协议，我不会签字。”
　　门被打开，走廊上的脚步声清晰起来。
　　挑高的女孩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门被重重关上。
　　一切喧嚣也被隔绝开来。
　　“抱歉，”对面的人说，“家教不严。”
　　那声音，温和，带着笑意。
　　不错，走出去的女孩，是他最心疼的女儿。
　　【你希望我能笑着说没关系么？】她低着头，不说话。
　　“明天的辩护，”她旁边的律师神色担忧地问，“真的要那样吗？”
　　她抬起头，看见对面同样担忧地看着她的人，心中反而坚定了起来。
　　“是的。”她回答，“麻烦你们了。”
　　“你真的决定了吗？”对面的人严肃而担忧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的心正逐渐的软化。
　　“是。”她低下头，如果能够早些年看见那封叠放在她首饰盒底部的信就好了，“三郎（她的丈夫）在信里说地很清楚，ACA的制作基地在山本家。我前几天试探过，哥哥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ACA还在继续制作，它的制作人必定会需要山本家的房子。所以，”她抬起头，“二哥，哪怕是让山本集团破产，我也希望能够让他们搬离本家，远离这件事情。”
　　“如果你真的能狠下心来的话，”对面的人叹了口气，“我帮你拜托彦就好了。这孩子乖巧，能力也不错。”
　　“你和ATB的迹部总裁是朋友吧？”她微微皱眉，OTR目前的形势虽然在控制范围之内，但是总觉得不太乐观，“拜托那个人会不会比较保险一点？”
　　“唔，”他眼睛一亮，“美夕子，你果然比我聪明地多。”
　　她抿嘴，低头，不语。
　　“只是，要委屈你了，藤井律师。”他温和开口，看着她旁边的人。
　　“很多事情都可以无所谓，”叫做藤井的男子，扶了扶眼镜，飞快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笑道，“这个家伙就是太不让人省心，能帮她多少算多少吧。”
　　“我什么时候不让人省心了？”她抬头，横了藤井一眼。
　　“小时候每个假期最后一天跑到我家去找我抄作业还说叫人省心？”藤井轻笑着打趣道，“自己写不完还要我帮着写……”
　　“没办法啊，”她孩子气地微微撅嘴，“谁叫恭佑哥哥比我高一年级的！”
　　她的恭佑哥哥，现在就坐在她的对面，是她已故的丈夫的哥哥，将和她打官司的律师。
　　于是她低下头，房间一时沉默下来。
　　“抱歉。”她说。
　　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她应该叫他“二哥”的，不是么？
　　她差点就杀了他的女儿，不是么？
　　她差点就毁了他的幸福，不是么？
　　她还被他的弟弟像情人一样包养着，到那个人死也没给她凤家媳妇的身份。
　　现在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叫他“恭佑哥哥”？
　　“美夕子。”对面的声音，很温和，比起记忆中很久之前的少年声色，多了不少成熟与沧桑。
　　“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恭佑哥哥’就好。”他说。
　　她鼻子一酸，眼泪几欲喷薄而出。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温柔地让她自惭形秽。
　　她马上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抬起头，却只看着旁边的藤井：“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不要让外人知道这个。二哥，”她终于回过头去看对面的人，“我们是打着讨回应有的遗产的旗号来的，那么，等出了这个门，就不谈其他的事，装作只是为了争夺遗产打官司，可以么？”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对面的人回答，“这样简单，不容易出太多问题。”
　　“不过，”她皱眉，“彦没问题么？如果我们冲击OTR的市场的话？”
　　“放心，”对面的人温和一笑，“彦办事很稳重，就像大哥当年那样。”
　　“嗯。”她当然记得很久之前，还是小孩子的她，所见的凤家大哥的沉稳的一面，只是她突然想起了别的事情，踌躇出口，“二哥，大哥他，是不是因为三郎，才过世的？”
　　他们三兄弟长相神似，如果有人把凤家老大错认作凤家老三，杀人灭口找错主也是极有可能的，何况当时凤家老大去的方向，是彦和他母亲当时所居住的地方……
　　“即便是，”对面的人还是不动如山的笑容，“那也是我们兄弟之间的羁绊。为兄弟而死，大哥也会心满意足的。”
　　如果有人杀掉大哥意使老三出现，那么，那个人，他绝对不会原谅。
　　“那么，二哥，”她咬了咬下唇，“绫舞，就拜托你了。无论，”她神色愈加坚定起来，“无论是谁买了山本家的房子，等着我从那里（指监狱）出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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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7月28日。
　　“藤井律师，”她觉得周围有些不大对劲，也不确定是不是有人监听，于是眼波一转，“今天，就拜托你了。”
　　“应该的。”青梅竹马的律师，领悟到她话语中所包含的意思，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微微一笑。
　　“不过事已至此，”她微微眯眼，心中盘算着还要这样装多久，“一个濒临倒闭的OTR，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东西了。”
　　“也就是说，”他笑，“美夕子夫人想要的，只是凤家祖宅而已？”
　　“很难办吗？”她挑眉。
　　“听说，”他眼睛一亮，信口编造，“在凤家祖宅的某一处，可是埋着，上任凤家当家的宝贝的呢！”
　　“什么？！”她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个，“你听谁说的？！”
　　“只是听说而已！”他对她的反应有些吃惊，之后笑了，“看美夕子夫人这么紧张的样子，果然传闻不假呢！”
　　“你都知道些什么？”她皱眉，难道那件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
　　“只是略知一二而已！”他笑道，“两年前，凤家上任当家过世，留下的不止是遗嘱，还有一份给下任当家的遗书。遗嘱中写了，他的所有财产，包括凤家账户上的存款和OTR的股份，2%留给长子的遗孀，当然，凤家大嫂还有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这份遗产自然是她们两个人的；接下来3%留给次子恭佑与次媳凉子，如果已过世的老爷子是真正公平公正的话，这其中自然还有凤家老二的一个孩子，但是仅仅只有一个孩子。最后的95%，是留给凤清雅的，也就是说，凤家当家的位置，也是交给凤清雅的。”
　　“但是我们今天来为的就是这95%！”她忍不住大声吼了出来，随即沉默下来，并没有问这之间的关系。
　　“我只是在就事论事。”他泰然自若地笑了，“美夕子夫人，这么冲动，可是有碍于我们的胜利啊！”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他怎么编下去。
　　“那么，”他继续说道，“就我这些天所查到的资料，两年前，凤家当家的位置，让凤清雅继承之后，她拿到了那封遗书。遗书上写着的，是关于凤家宝藏的秘密。”
　　她沉下眼神，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有？
　　“凤家宝藏，”他娓娓道来，“据说是凤家当家代代相传的，一个让凤家变得富可敌国的巨大宝藏，就藏在凤家祖宅的某个地方。那里本来是凤家历代当家住的地方，到了凤清雅头上，却让她的祖母，也就是上任当家主母搬了出来，反而把凤家长嫂留在那里，还让自己的助理，也就是前几天临阵脱逃的总裁助理竹内彦也住了进去。”
　　“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扫了一眼时钟，开庭时间快到了。
　　“美夕子夫人未免太焦躁了一些。”他浅笑，“凤清雅和竹内彦的关系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您不知道吗？不论什么样的舞会宴会，代凤清雅出席的只是竹内彦，而且，很多合同的签订，都要经过竹内彦之手。先不提竹内彦的临阵脱逃，就但看凤清雅对他的信任，就可以知道，凤家祖宅，有一份秘宝，让凤清雅不得不派出她最信任的人，去替她保管。”
　　她抿嘴不语。
　　“对于凤清雅这么宝贝的东西，”他站起身，看着时钟，“可能要花费很大的精力的。时间不早了，美夕子夫人。”
　　她突然想起来他们表露在外的目的是财产，他们之间也是利益合作关系，于是问：“你要多少？”
　　“我在你心里这么，俗么？”他微微一笑，觉得脸有些僵，“我想要的，是OTR5%的股份，美夕子夫人不敢兴趣的东西而已。”
　　“你想要这个做什么？”她疑惑，等着他的手扶上了门把，“成交。”
　　“那么在事成之后，我等你。”他说。

　　“你刚刚怎么回事？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法庭里，她轻声问他。
　　“抱歉，”他面色尴尬，“刚才忘词了……我现编的……”
　　“喂，你一会儿不要这么不靠谱啊！”
　　“呃，见机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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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27日。
　　“真是多亏了你了，美夕子。”面前的人一身的疲惫，却是一脸的畅快。
　　“谢谢，二哥。”她微笑，她以“怀念”的名义去故居做佣人，查探所得到的证据全被认证为合法并被采用，都是他的功劳，这样，也算是为大哥和丈夫报了仇，为她了了心愿。
　　“谢我的话，中午一起吃个便饭吧，让绫舞去家里把清雅也接过来。这次本来应该是清雅来辩护的，真是对不起那孩子了。”
　　“好，把妈妈、两位嫂子也叫来一起吧。妈妈一直很生气你不帮三郎讨回公道呢！这回总应该能解气了吧！”
　　“我就怕她还念叨为什么三郎不代替我活着呢！对了，美夕子，藤井现在怎么样了？向你求婚了吗？”
　　“我拒绝了。”
　　“哎？为什么？”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啊！”
　　“真的？！是谁？”
　　“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说出来呢？”她笑着跑开，去打电话给自己的女儿，“我会不好意思的！”
　　【最喜欢的，还是你呀，恭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