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的疯痞日常》二号记录员

23、第 23 章

　　山洞的烟雾增多了，坂口安吾应该是读取了雾的记忆，知晓我来了。

　　我站在一个被枝蔓遮掩的洞口前，洞口处有一个点燃的火堆。

　　就在刚才，我侵入了山洞主人的记忆，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个家伙也是系统携带者，不同的是，他的系统面板光滑平整还带有特效，而我的系统面板布满裂痕苟延残喘。

　　少女用手里的木棍拨开洞口的树枝，只身走了进去，细细簌簌的动物被她惊动，扑入火堆，火堆四周是没有燃烧物的空地，火堆上面50cm是人为垂落的可燃烧物。

　　如果火苗向上窜了几十cm，火焰会顺着可燃烧物一路点燃整个洞口，除非山洞还有其它通外的洞口，否则只能冒着火焰出来，出来后见到的或许只是平静的树林，或许是燃烧的树林。

　　山洞进去是黑沉沉的，没有任何光线，走进去约莫10米的位置，是一块巨石。

　　我把手按在某个地方，说出了开门密码：“芝麻开门”

　　‘看来那家伙也看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

　　“吱呀——”一声，门开了，入眼是仓皇逃跑的那家伙，像是炮弹一样冲了出来，又被烟雾捆绑着扔回去。

　　“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他趴在地上，跪地求饶，泪流满面。

　　他并不丑陋，相反，面容俊朗，自带王霸之气。
　　只是一言一行仿佛最下流粗鄙之人。

　　山洞的除雾功能已经启动，只是洞里还有个不断制造烟雾的内应。死亡的逼迫下，他不得不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至于系统的任务，他可以换个地方再做。

　　不过是打造帝国而已，按照他的办法，他可以随时打造一个帝国。——
　　不过找个没人的荒地，绑些被催眠失忆的人类变成他的居民，再用系统的奖励点做个居所，他的帝国就完成了。

　　黑色的烟雾顺着耳鼻钻入他的身体，身体的氧气被一点点消耗，他能听见自身血液流动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声音，以及不断闪光的系统面板。
　　【废物系统，快给我做些什么啊！】

　　如果我的手里有枪，他已经死了；而不是我站在他面前，和他及它玩什么抢夺游戏。

　　上辈子的我并非什么聪明人，是个广义定义中的废物，没有傲人的成绩，没有心爱的伴侣，也没有多少钱，偶尔做些善事，偶尔犯些小错，记忆力一般，体能一般，双商也一般。最后死于窒息中。

　　但死了两次后，大概是大脑的某个区域被开发了吧，我失去了情绪，也失去了恐惧。

　　像是一台运转的大型计算机，能轻易得出最优路径。

　　不会想多不会想少，很多事情自然而然的就会了，很多念头自然而然就冒出来了。

　　比如，我感觉可以把他的系统剥夺，想要尝试喂给我半死不活的系统。

　　于是自然而然地，烟雾层层叠叠的包裹住他，一层从耳鼻进入，进入大脑；一层密密麻麻的爬满他的毛孔，试图从毛孔钻入，用疼痛分散他的注意力；一层又一层堆积在外面，隔绝空气，防止可能存在的跑路。

　　当他痛呼着张开嘴时，烟雾也从口涌入，将声音堵回身体。

　　因为对付他用的烟雾太多，空间的烟雾变得稀薄，露出富丽堂皇的奢靡景象。

　　我隐约能听到谁在说：放过他，也可以得到这一切。

　　“看来是抓住了”我自言自语。

　　异能抓出来的东西一会儿变成闪着光芒的光点，一会儿变成蠕动粘腻不明的肉球。总归体型不大，在空中放了一会儿，发现它并不因脱离宿主而虚弱。

　　在我思考如何吸收它的能量时，坂口安吾出现了，空气中残留着烟味，呛人。他咳嗽着、艰难的拖着两个昏倒的人。

　　“你来了。”坂口安吾下意识露出微笑。

　　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心想：‘哦，原来痣是在唇角啊，还以为是在眼角’

　　坂口安吾松开手，想要说些什么，但空白的记忆想不起他和少女的过往。

　　最终，他顺从心的声音，绽放笑容，笑着道：“我没事哦，不用担心。”

　　然而，少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坂口安吾也没有感到多失落，总觉得已经习惯了。

　　他把那两人拖到外面正常构造的山洞，又回去把还在里面的人拖出来。来回十几趟，才把人全部弄出来。
　　这期间，他想不起名字的女孩冷漠的站在一边，大概是在生他的气。

　　余光看到她灰扑扑的脸，以及身上褶皱脏乱的衣服，坂口安吾心里补充：也可能是走不动了。

　　看她的状态，就知道她经历了多少才来到这里。

　　莫名其妙的，坂口安吾理智认为他应该感到酸涩，感性却让他感到愉悦，就像是为对方的注视而感到开心。
　　‘我该不会是暗恋？’

　　他把最后一个人放到地上，扶着墙壁缓了缓，道：“我们走吧。”

　　闻言，女孩慢慢侧身看他，嘴巴像是在咀嚼什么东西，并未发出声音，但从咬肌的动作可以看出那个东西很难嚼。

　　它吃起来很恶心，味觉尖叫着逃跑，牙齿恶狠狠的研磨，大脑像是被怪味袭击，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拒绝怪味。
　　像是酒店里万物可擦的毛巾做了温床，添加发酵素进行发酵，沤制七七四十九天，得到的‘精华’
　　如果把这个味道提炼出来，大概可以卖给减肥人士使用，尝一口，失去食欲。

　　也可以卖给运动员，本来叫嚣着酸痛的身体因为这个怪味都不叫了，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根据我的指示，走出这片树林。

　　抵达来时被的士司机放下来的地方时，怪味提神剂失去了作用，腿和脚的感官分离，下半身失去控制，上半身也连胳膊都不想撑起来去稳住身体。

　　简单来说，死宅的我的身体终于罢工了。

　　游戏中的人物不及时补充体力值就会像现在的我一样，一动也不动。

　　坂口安吾及时接住将要倒地的少女，只不过他也没什么力气，大概他以前是文职类型，身体强度不高。好在他有自知之明，当作人肉垫子免去了她直接和地面亲密接触。

　　他趴在地上缓了会儿，翻过身，把织田未闻名小心的扶坐起来。

　　织田未闻名灰褐色的眼眸虚虚落在远处，什么也没看进眼里，唯有嘴里仍在嚼着什么，脸颊两侧随着她的动作一鼓一鼓。

　　坂口安吾手指动了动，小心观察了她的表情，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脸。

　　软软弹弹

　　“你好像瘦了。”
　　总感觉，她脸上的肉应该更多些。

　　织田未闻名咽下口中的东西，转过头，咬住那根手指

　　“嗷”
　　坂口安吾猝不及防被咬中食指，对方完全没有手里，他甚至能感受到连带骨头都被咬出伤。

　　他咬着牙，倒吸冷气，生理泪水都被痛出来了。

　　食指在里面并没有碰到什么东西，空荡荡的只有热气。
　　‘她刚刚嚼那么久，都是在嚼空气，她是饿了吗，这里可没有猎物可以打。’

　　咬出血后，我松开牙关，张开嘴，任由坂口安吾痛呼着把手指抽出去。

　　我感觉身体也没有那么麻木了。

　　听说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情绪是幸福，我现在应该是幸福吧。

　　这种感觉真不错。

　　我转回去，继续发呆，然后一只胳膊伸了过来。

　　胳膊的手腕处有牙印，其它地方也是鞭痕和青紫。

　　坂口安吾道：“这里肉多，你咬这里。”

　　“那上面的牙印是我咬的。”坂口安吾小声解释道：“不是别人咬的。”

　　‘坂口安吾脑子坏掉了吗？’我想。

　　‘神金安吾’